“儿臣给皇祖母,父王,母后,容妃请安!”二位皇子异口同声的上前请安。
两人虽一样金甲骑装,气质却大相径庭。二皇子上官灵均玉面含春,眉眼精致,也许是眼窝稍深的缘故,眼神格外的深邃,黑色的眸子如陈了千年的古墨,黑不见底的神秘引人不自主的靠近,浓的化不开的落寞让人不自主的心疼;一身戎装倒减了几分眉宇间的忧郁,更显得冷静沉着,一派处变不惊的儒将风范!三皇子上官灵轩则生的威武强壮,稚气未脱的国字脸上眉眼分明,挺直的鼻梁,古铜色的肌肤,加上金甲骑装更显得意气风发,英姿勃勃。年轻时的上官玦应该就是如此吧!
皇上清咳一声道:“你们怎么来了?”
上官灵均跪下道:“连日来顾将军下朝后都训练儿臣三人的骑射,今日校场上不见大哥,又听闻父王要重罚大哥,儿臣和三弟惶恐,特来请求父王息怒,饶了大哥这回!”
上官灵轩也一旁跪下道:“父王,狩猎在即,儿臣还想和大哥在围场上一较高下呢。恳请父王饶了大哥这回吧!”
皇上沉默不语。
太后见两个皇子这般俊朗潇洒,机敏懂事,转身却见上官灵佑伏在长凳上,嘴角溢血,嗫嚅着不能言语,流泪道:“哀家这心里就惦着你们三个宝贝心肝,佑儿你这副模样叫祖母。。。。。。皇上啊,你不是在打你的儿子,你是在剜哀家的心肝啊!”
皇上忙跪下道:“母后如此说,皇儿无地自容!”
太后也不叫皇上起来,朝太监宫女们喊道:“都愣着干什么?还不把大皇子扶起来!”
容妃早已哭得死去活来,此时得了赦令,忙嘶声喊道:“快啊!快叫太医!”
宫女太监们手忙脚乱的扶起上官灵佑,才发现上官灵佑确乎只剩下半条性命了。惨白的脸上已是血迹和着汗水,两条腿已经不能伸直了,裤子上渗出的血都已经流到长凳上。这个大皇子本就生的白净娇弱,狭长的丹凤眼甚至有几分妩媚,活生生一个美人投错了胎。经了上官玦这拼命似的小半晌毒打,还能清醒着已经算是奇迹了!
看着上官灵佑半死不活的被抬走,上官玦也有些后悔下手太重了。
见皇上面有惭色,太后扶起皇上,语重心长道:“皇上啊,你就是脾气太刚硬了些。要知道龙生九子,各有不同,你怎么能要求个个儿子都和你一样呢!想当年,你皇兄,也就是前朝的太子,为了搏得先皇喜爱,明知自己优柔寡断仁和宽厚的个性不适合打仗杀敌,却一再随着先皇出征,结果在与乌云国一役中被诈降的敌兵出卖,落得个。。。万箭穿心的下场。。。。。。”说罢,太后已泣不成声。
“母后。。。” 上官玦一时不知该如何劝解。这是太后最痛的心结,因为前朝的太子正是太后唯一的亲生儿子。
太后摇摇头,苦笑道:“我没事。皇上,你可知道,当初先皇临走时最后的话是什么?他拉着我的手说,他这辈子最大的错误就是逼着太子和你一样。”
“母后的话,皇儿明白了。”
“明白就好。”太后点点头,转身对上官灵均和上官灵轩微笑道,“均儿,轩儿,看你们这身装扮啊,真是像极了皇上和王爷年轻的时候!今儿也别去校场了,和祖母去陪陪你们”
“是,祖母!”两人应道。
“臣妾也随母后一同去探望吧。”司徒韵忙过来扶着太后道。
太后抬手避开司徒韵的殷勤,冷冷道:“你就别去了。佑儿现在伤的那么重,万一再气急攻心,可怎么好?”
“既然如此,那臣妾恭送母后!”司徒韵笑盈盈行礼,尾指却深深的嵌进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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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场上,上官灵均拈箭搭弓,“嗖”的一声,一箭正中红心!
“二哥,我真不明白。你为什么要去帮大哥说话啊?”上官灵轩一旁悻悻道。
“你不也去了吗?”上官灵均抽过背后的长箭,瞄着靶心道。
“我是跟着你去的。”上官灵轩不满道,“二哥,大哥平时千方百计的陷害你,难道你真的打算以德报怨吗?”
上官灵均放下弓箭,淡淡道:“爱之深,责之切。难道你认为父王真的会把他打残打死?”
“就是多让他受点皮肉之苦也好啊,好叫他知道挨棍子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