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咣当”的一声砰响,沉重的铁门紧紧地被关闭了,樱草心有余悸地站在陌生的女仓中,机警地朝四周扫视了一遍,见仓内整齐的木板通铺上盘腿坐着几个嬉皮笑脸的女犯,屋角下散发着熏人臭气的便桶旁边痴呆呆地跪着一个面黄肌瘦的尖下巴女人这女人脸上挂满泪珠颤颤的抖缩着,低声下气地哭泣着
“各位少奶奶,姑奶奶你们就别这样折腾我了嘛!我给你们磕头,给你们下跪,求求你们饶了我吧!”Hxe
“嘻嘻,饶了你,你这个婆娘想得美,你去跟老娘问一问,到这儿来的人哪个没有过这一关呢?规矩就不懂,坐啥子牢!犯啥子事?”
“我一个孤陋寡闻的乡巴佬,长年累月只晓得与红苕洋芋打交道,没见过火车是推的还是拉的,没见过轮船是飞的还是跑的,没见过监牢是黑的还是白的,懂不起监仓里的规矩,一个傻啦巴叽的村姑,真是丧德丢丑,惹你们生气,让你们扫兴,这,这,这,我知错,我知罪,我改正!我这个人,一根肠子拖到ρi眼,说话算话,”
“哈哈,改正,你这条逗猫惹骚的姆狗!老娘们的话,你可以不听吗?你你你,你这个背时婆娘真是好玩!”仓内的几个女人,望着屋角下的尖下巴,你一言我一语的调侃着
低声下气的尖下巴,扫视了旁边的几个女人,见实在是寡不敌众,无可奈何的回答说:“你们如是饶了我,从今以后我就是你们的下饭菜,漱口水,叫我吃屎不敢喝尿,叫我站着不敢坐着,晚上就在便桶边上睡觉打牙祭的肉我那一份全孝敬你们你们的ρi股脏了我跟你们洗你们的洗脚水全由我跟你们倒你们要是高兴叫我喝我就喝!”
“嘻嘻,好耍,你这个婆娘满脸的菜色,宝里宝器,嘴巴真是甜!想套近乎,没门!跟你这个傻婆娘说清楚,这儿理是理法是法,没得价钱讲,咱们坐监坐牢的人,个个都是顶呱呱,敢说敢做敢当!天不怕地不怕,从不拖泥带水,拉稀摆带,现在姑奶奶心血来潮,高兴,快乐,玩一玩,耍一耍!”
“耍,啷个耍呢?别的我可是都不会艾要耍我就装个老姆狗在地上爬几圈,叫几遍,让你们高兴高兴,快乐快乐!你们说要不要得呢?”
“哈哈,没想到你这个婆娘还会开玩笑艾嘻嘻,那你就跟我们把桶里的这些甜蜜蜜的美酒喝了,把里面的这些香喷喷的东西吃了嘿嘿,这可是对你这样的山野村姑的敬重啊你还敢不领这情,不服这个规矩?”
畏畏缩缩的跪在地上的尖下巴女人一听,心里顿时一阵惊慌,眼泪汪汪地望着桶中浑浊的尿水,稀糊糊脏兮兮的臭大粪,一阵恶心的呕吐,边呕吐边乞求
“这,这,我的个姑奶奶艾这个我实在是喝不下去呀!要不,我把裤儿衣服脱了,光条条,赤祼祼的在地上给你们打滚,像母猪一样的叫,逗你们开心,逗你们快乐,如果你们是男人,我就……”
“哈哈你这个乡巴佬!你是指拇弹得出血的千金xiaojie,我们是沾花惹草的臭嫖客?你这婆娘也不屙泡稀屎照一照,打碗凉水瞧一瞧,你这个丑精八怪的贱婆娘,倒贴几十斤红苕也没得那个干!你那个皮肤黑得像煤炭,瘦筋寡骨,脸上拿刀片都刮不出肉来,哪个男人愿你和他睡觉,嘻嘻,你莫把别人侮辱了,把别人的肚皮弄伤了!”
“你们也莫这样说嘛,就是死泥鳅也有饿老鸦嘬艾何况我还是个母的呢?你们……”
“你,你这个婆娘真不耿直,东扯西拉,到了矮檐下还想不低头,你你敢违抗命令,你想说话不算数!你这个满身汗气的蠢婆娘,你以为你是啥子官太太?家财万贯的富婆娘?哈哈,家有家规,厂有厂规,叫花子也有个火炉堆,管你王爷侯爷,金枝玉叶,到了这儿通通就是一路货色,你还抖个啥子架子,爱个啥子体面!喝,不喝也得喝!”
“没有艾我没有抖架子,爱面子,我是真的喝不下去啊我们都是女人,你们何必这样呢?”
“哼哼,到了这儿你还有他妈啥子歪道理,姑奶奶说你对你就对,说你是你就是,说你不是你就是也不是!妈哟,你跟我们装个啥子处,扯个啥子拐,你跟我们竖起耳朵听姑奶奶给你说,你就是喝得下去也得喝,喝不下去也得喝!嘻嘻,到了这儿就由不得你了哦,你这个背时婆娘!”
几个嬉皮笑脸的女人,轮番的说着玩着,直到一个四方脸神秘地使了个眼色,旁边的女人这才疯狗般的扑过去,拳头耳光一顿挥舞,尖下巴哭嚎着倒在地下,被扯脱的黑发撒得满地都是,脸盘上被抠下了道道伤痕,不停地流着血,衣服裤儿被脱得精光,被喝令从地上爬起来,被这群嬉闹的女人抬着,猛地一个倒栽葱,把那颗头栽到臭气熏天的桶中,
尿水,粪便灌进她的嘴里,尖下巴不停地哀叫,哭泣,柔弱地求着饶,可这群人却越玩越起劲,越玩越好耍,笑着闹着,接着排成个长长的“壹”字,张开双腿,让那个尖下巴从一个一个的胯下钻过去,笑声闹声一浪高过一浪
玩够了,那个四方脸便又眯缝着双眼朝樱草斜视了一阵,随后用手朝她一指,公鸭似的叫嚷着
“嘻嘻,你,你叫啥名字?”
“樱草!”
“嘿嘿,你这个婆娘还有些不耐烦啦!你你你,你跟老娘再说一遍,你姑奶奶岁数大了听不清楚!”
“樱草!你没长耳朵翱这样大的声音你也听不到吗?你!”樱草提高嗓门有些不客气地回答着
“噫,你这个婆娘妖里妖艳的还有些傲气!嘻嘻,你看你这副沾花惹草的涅,怕是偷野老公偷出人命来了哟!你,你这个杀人犯,你这个娼妇婆娘!”
“你胡说!你这是无中生有的往好人身上泼脏水!”
“嘿嘿,算你有种,有种!佩服佩服!你这个婆娘到这儿来了还说话大甩甩的,嘴巴硬梆梆的,你怕是瞌睡还没睡醒豁哟?”说着,四方脸便又诡秘的使了个眼色,其余几个女犯一哄而上向樱草扑过去,拳头耳光刮风下雨般的落在她的头上脸上,樱草拼命地往一边躲闪,几个疯狂的女犯见她不敢还手不敢吱声,便就显得更加得意忘形地向她扑过去
“哼,你这个脸不要命不要的臭婆娘你你你,你长得花枝招展的还敢不遵纪守法,格老子好端端的路你不走,偏偏要去违法犯罪!哼,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若执迷不悟,把牢底坐穿!”
“你,你癞蛤蟆穿长衫,假装正人,你为啥血口喷人!老娘清清白白,干干净净,啥罪也没有犯,你把我怎样?打碗凉水吞了,把老娘的屎吃了啊”
“哼,你蚊虫遭扇打只为嘴伤人,你犯了法还敢狡辩,你敢不坦白,你想跟政府作对抗衡!格老子的,你这是痴心妄想,白日做梦!”
四方脸神气活现地说着,抓起一只拖鞋,啪啦啪啦地朝樱草脸上打去,剩下的几个女犯便趁火打劫地叫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