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从天一时走神,却没听太清楚。
“没什么。”
“雪龙大哥,你救过我,还有什么话不能说的吗?”从天停下脚步,看着庄雪龙欲言又止的模样,疑惑道。
“唉!我自小就向往外面的世界,想要拜入梵天派,去外面的世界闯荡,可是无奈家中一贫如洗,还有老父和小妹需要照顾……”庄雪龙说出了心里话,有了倾诉对象,只觉得压抑多年的心头总算是舒缓了不少。
“原来是这样……雪龙大哥,你真是苦命。”从天联想到自己的身世,也是一阵感慨,“你至少还有父亲和妹妹,我连父母是谁都不知道……”
两人一番交谈,彼此都为对方身世感到可怜。
就在这时,背后远远传来奔马之声,从天回头一看,刚才在泥土大路上奔过去的马队,竟在那领头的红衣大汉带领下转了回来。
红衣大汉勒住奔马,在两人几丈远停了下来。
烈马不停打着响鼻,红衣大汉一面勒住缰绳,安抚马匹,一面高声喝问:“那两个小子,你们过来,大爷有话问你们。”
从天见那大汉如此无礼,心头火起,扭过头,不愿上前。倒是庄雪龙在社会底层摸滚打爬,对人情世故看的通透,见这大汉及身后马队,来势汹汹,不愿得罪,连忙点头哈腰靠近,扮出笑脸问道:“这位大爷有什么吩咐?”
“昨天夜里,你们可否看见此处有一道流光划过?”大汉一扬马鞭,指着村外泥土道前方问道。
“什么流光?小的不曾看见。”庄雪龙虽然心中纳闷,但依旧老老实实道。
“那位小子呢?你可否看见?”大汉身后又围了两骑过来,其中一人留着八字胡,身材短小精干,见从天未答,便驱马上前,怒喝道:“柳爷问你话呢!耳朵聋啦?”
马队二十余骑,虽然大部分仍在那条道上等待,但这边几头高头大马在村中仍然极其显眼,不一会儿便有许多不知情的妇女围拢上来,一时窃窃私语,却无人敢上前。
从天强压心中怒气,自知不能莽撞,这才回过头,道:“不曾看见。”
那红衣大汉见从天举止奇怪,登时一怒,大喝一声,道:“真没看见?”
“没看见。”
那身材瘦小的八字胡善察言观色,见状扬起手中马鞭,身形一矮,“啪!”地一声狠狠朝从天抽了下去,“是不是没看……”
话没说话,却见庄雪龙身形如电,一下子挡在了从天身前,那马鞭来势何其凶猛,顿时在庄雪龙背后激起一道血痕。
“啊!”村中不少中年妇女顿时惊呼出声,有一位大胆的连忙上前扶住庄雪龙。
“唔……”庄雪龙硬受一鞭,却死咬牙关,忍住疼痛,将上前扶住他的妇女推开,低声道:“林姨,这里没事,你们快快走开。”
回头却还要扮作笑脸,赔笑道:“这位大爷不要动了火气……我弟弟不懂事,冲撞了大爷,还望大爷赎罪!小的昨夜与弟弟确实不曾看见什么流光。”
从天眼看庄雪龙背上一条血痕,血珠浸出衣裳,眼眶一红,却被庄雪龙满是老茧的手狠狠抱住,一时动弹不得。
马鞭是条状牛皮细细编制而成,一个成人挥舞之下,几乎没有多少人能硬受一鞭而闷不啃声,更何况是一个十八.九岁的少年?
从天心中愤怒无比,可是无奈他修为低微,又转修了术法,实在是无能为力,一股迫切想要变强的念头不知不觉印在他的脑海中。
七八个妇女心中不忍,顿时嚷嚷开了,“各位大爷,雪龙是不是有什么地方得罪了大爷……我们在这里向你们赔不是了。”
“是啊是啊,雪龙是我们村土生土长的人,从小到大就不会撒谎。”
“倒是这位小哥,是雪龙前几天救下的人,他是不是你们要找的人?”
“胡姨!不要胡说!”庄雪龙神色一变,朝那人群中一位穿着葛布围裙妇女的怒喝道。
从天也是心中一惊,不禁朝庄雪龙的目光看过去。只见那个叫胡姨的妇女情知说错话,面色涨红,退后两步,神色一滞,不敢再出声。
原本听到一群妇女叽叽喳喳烦不胜烦的红衣大汉,都已经打算离开了,但是在听到这句话之后顿时死死的盯着庄雪龙:“她说的是不是真的?这小子不是你弟弟?那他是什么人?”
庄雪龙左右为难,情知恐怕无法善了,但是仍然极力掩饰,装出的笑脸比哭还难看:“大爷!你别听这些大妈胡说,他真是我的弟弟……”
红衣大汉却不再理会二人,转头对瘦小八字胡道:“八字胡,两个一并绑了,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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