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版主小说网 > 紫府迷踪之冤有头债有主 > 第九回丧心病狂花妖施虐

第九回丧心病狂花妖施虐

赛刁婵知他没有听过花妖那番话,接腔道:“你说那魔头疯不疯,他准备把我们一个个打成半死,又医好了再打,如此打打醒醒,直把咱们全给折磨死去!”

耿鹤翔剑眉一扬,叹道:“咱们当真遇到魔星了!”

话声未落,陡听花妖叫道:“来,来,来!你们三人一起上,老子和你们大战三百合!”

三人面面相觑,端然不动,看得花妖好生奇怪,斜挂脖子,凝眸注视一会,忽有所悟道:“唷啊,你们刚才和老子打了半天,又与那群扁毛畜牲玩了好久,想来已是累了,再打必不­精­彩,也没意思!”

忽地咦了一声,花妖又道:“自今晨抵午,你们都不曾吃过东西,嗯,肚子饿了怎生打架,喂,你们也该吃饱肚子,方有气力打我!”

那魔头的举止,全出常规,这刻竟将敌人怜悯起来。话才说完,但见他回身便跑,边跑边叫道:“你们别躲起来,教老子难找去,待老子弄点吃的给你们吧!”

但见他身如轻烟,往岛上陡坡直溜,转瞬间,已然踪影俱杳。

花妖一走,赛刁婵忽想起一事,噙着眼泪对铁笔书生和千手如来道:“可怜雪儿此刻不知是生是死,好歹赶去瞧瞧,若有不测,咱就把她埋了吧!”

语至悲怆,令人不忍卒闻,雪儿瑰玉之资,天生丽质,又是一身武功,却落得如此收场,两人听了,也自感戚然,默默无语,紧随赛刁婵,往雪儿卧地处走去。

方才两拨人打斗一起,辗转追逐,已然转过一个山头,雪儿卧地之处,适在陡坡那边,三人要走去看觑,势须转过这个山坳,才能得见。

三人心慌意乱,生怕花妖一到,又生枝节,不料才赶到当地,登时齐齐变了颜­色­。

陡坡所在,已然影绰绰站上一人,此人竟是那魔头,他已先各人而到,手里捧着一大堆香喷喷的鹿­肉­,这等鹿­肉­为凶禽岛上盛产,凶禽岛上虽属小岛,却是多产梅花野鹿,花妖在这儿,亦赖以生存,海龟野鹿,正是他活命粮食。

花妖一见各人奔到,咧开了口道:“你们也来啦,想是耐不下饥饿了!”

三人一顿足止步,蓦地里,眼前乌光四起,花妖已然把手里的­干­鹿­肉­掷到。

赛刁婵两袖一卷,全给抄在袖里,便分给两人共食,铁笔书生面现踌躇之­色­,久久不敢投入口中,赛刁婵笑道:“尤兄弟可别怕,花妖为人虽狂,却不使用诡计,他要胜咱三人,易如反掌,何必下毒使诈!”

当下,三人皆不理会花妖,坐地上大嚼起来,却是吃得津津有味,要知这三人自船破身沉,沧海漂浮至此,已然十多个时辰,加以经过两场打斗,此刻已是腹如雷鸣,鹿­肉­虽粗,这时却成美馔,不消半刻,那大堆鹿­肉­,已然尽数吃光。

饱餐过后,­精­神陡振,铁笔书生偷眼看了花妖一下,但见他蹲在雪儿之前,呆呆出神,雪儿脸­色­金黄,气若游丝,已然奄奄一息。

铁笔书生心念一动,想道:“何不如此如此,教这魔头救了雪儿!”

当下,引吭呼道:“花老儿,你欺侮一个孩子,逞什么好汉?”

花妖双眉一皱,道:“我不但欺侮她,还要杀她呢,她是我的仇人,你瞧,她多像凤儿,天下女人都是老子的仇家,越年轻,越美丽的,仇恨越大,哈哈,老子可不让她快死,好死!”说时,竟是咬得牙齿格格作响。

凤儿必是这魔头年轻的恋人,那狠心小师妹的名字,铁笔书生一琢磨,已然明白,不由低低欷嘘叹气一下,又道:“花老儿,我不管你仇恨谁,但这女孩子是咱的朋友,你是不是怕她活转来,我们添了力量,你打不过!”

陡地一声长笑,花妖怪叫道:“好啊!原来是你们的朋友,怪不得也会武功,哈哈,你们再多来人,老子也不惧你!你们没瞧到天上的扁毛畜牲!”

铁笔书生笑道:“要是不怕怎不把她治好救活?多了一人,再和你打架还不更有趣!”

花妖双目凶光一敛,呆想了片刻,点头道:“你这小子的话倒不错,反正我也想把她救活,既然与你们一路的,那更妙!”

给铁笔书生一激一捧,竟激出结果来,也是雪儿命不该绝,合当有救。赛刁婵心中感激万分,也自暗里佩服铁笔书生机智,对狂人心理,恁地捉摸得头头是道!

花妖想了想,端详了雪儿一眼,忽地里自树上摘下几片大树叶子,但见他手拈叶子,在雪儿身上连连拂去。赛刁婵一瞥眼,已然知他是用拂|­茓­功夫救治雪儿,那手法却与替耿鹤翔解|­茓­时不同。

待得半盏茶光景,花妖低呼一声:“有救了!”

一抬头,疾扫当前三人一眼,叫道:“你们谁是女的?来替这害人­精­推血过宫,她的|­茓­道,老子已给解开,猫鹰血早才也给喝过了,只须一推血过宫,便会苏醒!”

“他不会推血过宫?”耿鹤翔不胜诧异地问。

铁笔书生笑道:“想不到这魔头虽狂妄,恨绝女人却还守礼,他自知是个汉子,不便在女孩子身上摸索,所以连解|­茓­也用树叶代指,倒也狂得可爱!”

耿鹤翔一听,也自恍然,赛刁婵爱女情切,也不顾厉害,虽花妖当前,还是迈步前行,给自己爱女推血过宫去!这一下又当真冒险,狂人在侧,稍不留神,便为所伤。

事出各人意料之外,赛刁婵一行近,花妖却连连倒退,仿佛把赛刁婵看成不祥之物,退开约百步之遥,只顾嘻嘻傻笑,双臂一交,袖手而立,却不发作。

赛刁婵迈步而前,才一蹲下,已然涕泪交流,悲不可抑,强咽了一口真气,定了定神,便给雪儿推血过宫起来。

约莫过得两盏茶光景,雪儿却是动也不动,毫无反应。

赛刁婵心下一震,细细端详了她女儿一眼,但见雪儿面­色­惨黄之极,气息也见增­精­,看去似是绝望,赛刁婵五内如绞,倏地一长身,戟指花妖,怒骂道:“你这魔头,竟把我女儿害了,你,你……好!”

但见她­唇­颤身抖,话才说完,蓦地往前一仆,已然晕了过去。

要知赛刁婵也是江湖成名人物,武林好手,对推血过宫这一道,已然滚瓜烂熟,怎料对雪儿按摩,久久不见生效,痛爱女之惨遭毒手,一时想不开,急怒攻心,骂声未落,竟自倒下。

赛刁婵晕厥当前,铁笔书生和耿鹤翔二人,一瞥失­色­,也不顾花妖武功厉害,双双只一晃,便已扑到。

陡听站在百步外的花妖,冷冷的声音叫道:“把那老害人­精­移去,留下小害人­精­,让我瞧瞧出了什么毛病!”口里虽没好话,声调却不凌厉,这魔头,始终视女人为害人­精­,其恨之深,不问而知的了。

两人闻言一怔,心知这魔头的话此刻不好拂逆,只缘为救雪儿一命,逆来顺受,也是无法!

铁笔书生大袖一拂,把赛刁婵轻轻带起,便和耿鹤翔合力搀扶,将赛刁婵扶出十来丈外。

赛刁婵悠悠醒转,一醒来又是一阵急怒交迫,正待破口大骂,蓦地见铁笔书生在耳畔呼道:“赛前辈且休动怒,那魔头正要为雪儿诊视不治之症,嗯,看来此事未必与他有­干­?”

分明是伤在花妖手里,铁笔书生竟说与他无­干­,赛刁婵一听,热泪夺眶而奔,簌簌而下,哀声叫道:“唉,你你你…

…竟帮了那魔头?“

铁笔书生安慰道:“谁帮那魔头?且看他怎样医治雪儿,再作道理!”

又道:“话可不是这么说,赛前辈,咱是生死与共,攻守同盟的人,怎会帮着一个狂人,不过,我倒看出其中必有蹊跷!”

赛刁婵泪痕满面叫道:“是什么蹊跷?”

铁笔书生道:“这事看去很简单,伤在五禽爪下,能否救活,那魔头哪会不知?方才他全神为雪儿拂|­茓­解闭,看来并没有诈,再让你去推血过宫,又出诚意,唉,依那魔头­性­子,要杀人何必费这般大的手脚?狂人虽是­性­情乖谬不近人情,却比神志清醒的人耿直,不会使诈的!”

赛刁婵早已知此人对狂人心理深知有素,这刻听了言语,心中一琢磨,已是明白。陡闻在一旁的耿鹤翔叫道:“你们瞧,那魔头在­干­什么?”

铁笔书生、赛刁婵闻言一怔,急展眼前望,但见花妖此刻已然又退回百步,那雪儿僵卧之所,那双眸如炬,棱光四­射­,注目打量雪儿好一会,忽地里,那只又枯又瘦的右臂一伸,揪着雪儿的耳朵,长指甲略略一挑,已然把耳珠戳破,血涔涔下,流出来的血,竟非鲜红,却是略带青靛。

花妖指头把血珠一辗,忽地里,面现异­色­,怪叫了一声:“咦,小害人­精­竟是中了蛇毒!”

此语一歇,陡听他暴怒道:“是谁使她中了蛇毒?”

三人齐齐一楞,铁笔书生怦然心念一动,寻思:“这魔头果然不凡,也知雪儿中了蛇毒!”亢声应道:“是谁使她中了蛇毒又怎么样?反正你对她也没好感!”

花妖暴躁如雷,狂吼道:“什么人都不许伤她,唉,她只许老子弄死,别人害了她,老子要替她报仇!”

这话一出,铁笔书生正中下怀,冷笑道:“你真有这个本领,敢到蛇岛找俞公典那老贼去!”

“俞公典那老贼是谁?咦,是蛇帮,莫非便是蛇帮帮主,火鸦子那小子,嗯,对了,小害人­精­中的是火鸦散之毒!”花妖自顾喃喃,目光不离雪儿,颜­色­大变。

耿鹤翔挪前低声道:“尤前辈,花妖和雪儿并无渊源,况此人对女人深恶而痛绝之,怎地一听她被人所害,竟会生这么大的气?”

铁笔书生笑道:“这是迷了心­性­的人才会有的,大抵那魔头恨女人,是恨从前的情人对他不起,怒积成恨,故对世上一切女人,都视为他的情人,但他虽欲杀绝她们,却不许别人沾手。犹之乎妻子对不起丈夫,做丈夫的在报复,只有自己动动手,绝少假借外人,若外人害了做妻子的,丈夫反会不高兴。丈夫与妻子深仇大恨是一件事,那是家庭内的过节,别人一Сhā手,便变成外人欺侮妻子了!花妖会生这么大的气,全因这点狂­性­造成!”

耿鹤翔恍然大悟,一仰首,叫道:“你敢找俞公典那老贼报仇?”

陡听一声长笑,笑声凄厉可怖,花妖凶光露目,怪叫道:“火鸦子算是什么东西,老子不看­阴­阳叟面上,早已荡平了蛇岛,也罢,待老子把你们这个畜牲收拾了,再到蛇岛找火鸦子算账!”

看样子,花妖狂­性­又待发作,向当前三人攻击,铁笔书生眉头一皱,急叫道:“花老儿,且休动手,待我说去!”

花妖本来已然缓步朝三人跟前走去,闻叫嘎然止步,斜挂脖子,问道:“什么话?快说!”

铁笔书生双眸一转,笑道:“花老儿,你也算是武林中绝顶高手,咱几人不是你的对手,这个你也知道,所以你才要救活所有伤了的人,合力与你一战,但现在放着那小害人­精­还没救活,你打胜了我们有什么意思!”

他也学着花妖的口吻,叫雪儿做“小害人­精­”了。花妖想了想道:“你不提起,老子倒忘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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