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当中,杨烁源他们也听到了官兵的声音越来越近,此刻他们齐聚在大门两侧,手中握着长剑、大刀,一旦官兵冲出来,就要与他们拼个鱼死网破。
那队人马终于来到了小院门前,不过看着那个银色令牌,竟然不寒而栗起来,接着一起向着大门躬了躬身,然后静悄悄地离开了。
里面等着决一死战的几人,见官兵迟迟没有进来,也是心中诧异不已,又等了片刻,听到官兵的声音已经远远地离开了,才放下心来,不过心中又越发地疑惑起来。
那夜赵羡仙听着外面的惨加声,便已经判定出来被袭杀的全是青天剑派或与他们关系较近之人,他们不知是如何躲过了第一波袭杀,原想着兴许是他们把赵家给漏掉了,不过之后处处张贴的通缉令却说明事情远不是如此简单。今日眼看着就要死到临头,却不想又逢凶化吉,当真是世事难测。
赵府管家将大门打开条缝隙,见整条街道没有了官兵的影子,才走了出来,盯着大门一看,又急忙喊赵羡仙他们几人一起出来。
几人走到大门外,见着墙壁上的令牌虽然心中欣喜,却又不明其意。
他们素来与周家没有来往,为何这次周家要保他们?既然要保又为何到处张贴通缉令,封锁全城来捉拿他们呢?赵羡仙心中百思不得其解。不过不论如何,有了这个令牌应能渡过眼前这一劫了。
在河之南,一座幽静的小府邸之中,一个个人过来回复命令。客厅当中一个独臂年近中年的书生端坐一座,听着一个个的汇报不禁又皱起眉头来。
在他旁边则是四、五个修士模样的人坐于次席,他们嘴角微微上扬,阴冷冷地看着这位凡人书生。他们几位都是筑基期的修士,却要听命于一介凡人,心中难免有些不愉快。
“陈大人,只是逃了几个小贼而已,为何还要如此麻烦?”
陈霜哪能不知他们心中所想,只是之前有两大家族的家主在此,他们倒是一点不敢放肆,而如今家主带着大批人马离开,再想使动他们,却是要费些手段。
陈霜对几人微微一笑,轻声道“陈某同诸位一样,觉得那赵羡仙不过是小贼而已。不过转念一想,那么多的筑基、金丹期的修士在诸位面前都无所遁形,乖乖束手就擒。偏偏这样一位小子却能躲得过去,着实有些蹊跷。”
当中修为最高的一须发皆白的老者冷眼一笑道“如此激将,怕是用处不大吧!”
陈霜不以为杵,接着又道“按照我们和家主的计划,本应天衣无缝,可偏偏还是漏了一条。这赵羡仙虽小,但是其内弟杨宾却是青天剑派掌教的得意弟子,有了这层关系,其身份就不一般了。如果这小子掌握了什么秘密,能挖掘出来,那可是天大的功劳,到时家主若是知道了,定会对几位另眼相看,那么几位以后修为上有所突破,家主应该也不会吝啬几枚丹药。反过来若是就此放过他们以后惹上大麻烦,诸位不要在下多说,也应知道周、谭两家的手段。”
几位修士微微有些心动,都看向了那老者,那老者思虑了片刻,轻声道“不过也不能就这样一直封锁着城门。中都此时怨气冲天,迟早得打开城门疏通怨气,还得请来一些和尚,念念经,超度亡灵。况且皇族那边也是压力越来越大,这几日再不开城门,怕是要与楚氏彻底对立起来了。”
“这个我自然晓得,只须再等个两、三日,不管结果如何,陈某定会大开四方城门,只是今日搜查完整个中都都未发现他们踪迹,可有一些地方是寻常官兵不敢去的地方,或许他们就藏于其中,明日还要有劳诸位了!”
“整个中都,除了皇宫和正阳教、卧佛寺的驻地、还有几个大家族的秘密场所,我们去不了,其他的一些可疑之地我们会派修士前去搜查的。若是再搜查不到,也只能这样了。毕竟我们还要顾及到皇族的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