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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东凌之变(明天请假码大结局)

“对不起。”安心歉疚的道,“是我糊涂了。”

“亡羊补牢为时不晚。”楚奕笑了笑,温润的笑容一如既往,带着浅浅的缱绻和温柔。

安心突然觉得很欢喜,虽然她和楚奕几月不似如此亲近,但心里非但没有一丝排斥的感觉,反而越发依恋,仿佛他们从未分开过,以往的别扭都只是一场幻境。

“楚奕,你估计下套圈我来轮回海的是不是?”安心倏地想到了什么,眉头一皱,看着楚奕微变的脸­色­道,“和着你主意打的好,置之死地而后生,楚奕,你本事了啊。”她想起不久前楚奕说过的一句话,如果不是他逼她,她还会来轮回海么?

自然不会的,那时她还没解开心结,若不是从玄璃口中得到他身死的消息,她如何会想通来到轮回海找他?

他就是故意的,用假死来骗自己吐露心中最真切的想法。

这人果然和她说的一模一样,狡诈多端,又智谋无双。

“你怒了?”楚奕也不反驳,目光瑟缩的看着安心,小心的问道,“我…”

“怒什么怒。”安心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郁郁的道,“我就知道你不会轻易的死去,你说过上黄泉下碧落都要拖着我一起,又怎会撇下我独自一人奔赴轮回路?”

“你真的不怒?”楚奕呆了一下,似乎没想到安心这回如此好说话。

“不怒了。”安心神­色­恹恹的道,若是以前她怎么也要使点小­性­子的,可他们两人好不容易和好如初,她又有什么不知足的?楚奕虽说是算计了她,但也是想让她回到他的身边。

楚奕由衷的松了一口气,目光隐了一抹担忧看了安心好一会,见她面­色­不见半点怒气,才从她身上下来,抱着她的纤腰有一下没一下的抚着。

安心被他轻柔的抚摸弄的有些痒,不由红着脸道,“别闹了,你跟我说说,是怎么回事儿?那么多鲨鱼围攻你,你怎么抽身的?还有漩涡,漩涡可不能轻易拜托的危险。”

“是你关心则乱了。”楚奕揉了揉安心的鬓发,温柔道,“轮回海在海上矗立千年,自然对死亡之地了解甚深,既然了解,又为何没有应对之法?你说的鲨鱼就是怪鱼吧?轮回海研制了一种药粉,是怪鱼最害怕的东西,它们不敢靠近。”

安心想起她被楚奕抱进船时那些水手洒的东西,当时她心神恍惚,完全沉浸在楚奕突然出现的震惊中,并没有闲心注意别的细节,原来是这样。

“至于漩涡…”楚奕目光带了一丝玩味,“你觉得一个小小的漩涡就能置我于死地吗?”

闻言,安心瞪了他一眼,有些无语的道,“的确是我关心则乱了。”其实玄璃也是,毕竟他亲眼目睹了那一副震撼的场景,他没生活在轮回海,初次见到那么凶悍嗜血的鲨鱼,见楚奕被鲨鱼围攻,他就方寸大乱了。

“我身上有那种粉末,味道不重鲨鱼能靠近我但却不敢吃我。”楚奕脑海中浮现出当时的情景,声音含了一丝回忆的惆怅,“有那么一刻,我想也许葬身鱼腹是最好的,但我又不甘心,我守候了九年多的小丫头,怎么能和别人相依相偎,便想着我试最后一次吧,如果你依旧不来,依旧对我厌烦,我也不招你恨了,大海太过宽广,想要寻一处安身之地度过残生也没什么不好。”

安心看着他眉眼透出的那抹黯淡和沉寂,心下一紧,身子缩在他怀里,两人几乎熨帖,彼此互相传递着浓浓的暖意,“还好你没放弃我。”

“我怎么舍得放弃你?”楚奕在她白皙的额头上亲了亲,浅笑着道,“我放弃谁也不会放弃你。”

安心吸了吸鼻子,克制住想要流泪的冲动,今日哭的太多,眼睛都还是肿的,“那你约玄璃做什么?你直接约我来死亡之地,让我亲眼看着你被鲨鱼吞没,震撼人心的效果不是更好些?”

“玄璃不肯放手的原因很大一部分是怕我对你的感情不够。”楚 ...

(奕眼帘卷上一抹黑­色­,幽幽的道,“我只是想让他看清楚,我对你的心,日月可鉴,虽然我没死,但只是想留下一条命和你白头偕老,他看到了我的真心,自然就不会不甘心了。”

安心眼底掠过一丝恍然,玄璃对她就像亲人,他看不得自己受到一丝的伤害,而楚奕对她的欺骗是玄璃心里最不能释怀的一根刺,所以就算自己再喜欢楚奕,玄璃也不会想让,因为她怕自己重蹈之前的覆辙,再次被楚奕利用。

所以楚奕以如此决绝和惨烈的方式来告诉玄璃,他对她的爱一点儿也不少,愿意为了她放弃生命,而玄璃看到了楚奕的决心,自然不会担忧她会被困囹圄。

这个人的心思,向来是滴水不漏的,只是玄璃…这回他就算再看不开也得看开了,安心想起她几日前和玄璃的那次谈话,他失魂落魄的模样和震动的脸­色­都表露出了他当时看到楚奕表出决心的震撼。

也许,在看到那一副画面的时候,他也甘心了。

“若我不来找你,你该如何?”安心使劲的眨了眨眼,将即将要滚出眼眶的泪珠憋了回去。

“死亡之地有一伙子海盗团。”楚奕慢悠悠的道,“我已经加入了他们。”

“你成了海盗?”安心一怔,呆呆的看着他,怎么也无法将眼前这个雍容雅致的男人和海盗团的盗匪联系在一起。

楚奕点点头,心情甚好的道,“没错,还是海盗团的头目。”

安心顿时傻眼了,抚了抚额,有些好笑的道,“堂堂玉王府的世子,西楚国的大皇子,誉满天下的第一公子居然会沦落到和海盗为伍?你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没什么不好。”楚奕不以为然,“若你不来找我,和他们生活在一起,我觉得挺好。”

“还好我来了。”安心满足的在他怀里拱了拱,“不然你就只能一辈子做海盗了,若是被人知道了,该多可惜。”

“对,还好你来了。”楚奕扯过一件衣服,盖住两人赤果的身子。

“我困了。”心神放松之下,好几日没有好好睡觉的安心顿时来了困意,“你别走。”

“不走。”楚奕柔声道,声音含了一丝绵软的爱怜,看着她眼睑下的青灰­色­,想来这几日她都不得好眠,顿时心疼。

“船开向哪里?”安心闭上了眼睛,咕哝问道,“不论你做什么决定,我都支持你,但走还是留,你都要将琐事处理完毕。”

“我们去玄族,玄璃已经答应了,大婚在玄族举行。”楚奕温声回答,“等大婚后,千山暮雪,山河万里,我们用余生走遍。”

“…好。”安心嘟哝了一声,嘴角挂着一丝笑意,沉沉的睡了去。

既然玄璃答应了,那代表他也真的放下了,而楚奕终究是为她,放弃了天下,她不会说什么‘我不忍你为我放弃江山’之类的矫情话语,因为这就是她所希望的,楚奕知她所想,也愿意为了她抛弃那些过眼云烟,其实他心底也是希望过上逍遥自在的日子的。

十几年的玉王府世子身份,他对西楚国的情分除了西楚帝的那个交代,便真的少的可怜了。

她也不想去问西楚帝会不会放他们走,她相信楚奕的筹谋,也相信他对自己的一片心意。

许多东西都是虚假的,但呈在自己面前的情意才是最真的。

“安心,你可知,我对你的爱,深入骨髓。”楚奕低头看着安心纯然的睡颜,声音很轻,“幸好,苍天厚待楚奕。”

这一觉,安心睡的前所未有的踏实和安稳,这种就算是天塌下来都毫无戒备的感觉只有在楚奕身上才能找到,她醒过来是被肚子里一阵阵的叫唤给弄醒的,这几天,她几乎没吃一点东西,多亏她玄力高绝,否则早就饿死了。

打了一个哈欠,安心意犹未尽的在楚奕怀里蹭了蹭,声音带了一丝没睡醒的慵懒,“我睡了多久?”

“半个时辰。”楚奕见她眯缝着眼眸看他,不由温暖一笑。

安心点点头,刚想说什么,蓦地外面传来一阵吵闹的声音,她皱了皱眉,细细的听了一会。

“好你个楚奕,才分开几天,你就勾搭了别的小姑娘。”安心听到外面一个女子高昂的嗓音,字字句句都叫嚣着未来夫君,顿时恼了,一把推开他,怒道,“还没洞房就开始搞婚外情了,楚奕,我不嫁给你了。”

“别恼。”楚奕不知在何时穿上了月牙白的里衣,被安心推开也不怒,讨好的抱着她道,“她是原来的海盗团的头目,后来我去了,将她打压下去,她不服气,就说想嫁给我。”

“然后呢?”安心听着那女子嚷嚷的话语,脸­色­不太好看,想着若是她不来找楚奕,楚奕岂不是被别的女人给玷污了?这样一想,脸­色­就越发难看,在她还未解开心结的时候,她对楚奕就有着强烈的霸占欲。

“没有然后。”楚奕揉了揉额头,有些苦恼的道,“我到那个小岛还没几日呢,能有什么然后?”

“你去给我打发了那株桃花。”安心踢了他一脚,火气不散,“否则我跟你没完。”

楚奕苦着脸应了,不急不慢的穿好衣服,然后慢悠悠的出了房门。

安心哼了一声,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躺在床上,身上穿着一件睡袍,显然是等她睡着后楚奕给她换上的,小脸漫上一丝红霞,支起耳朵听着外面的动静。

在楚奕刚刚现身的那一刻,外面吵闹声顿时上升了一个程度,喧闹震耳欲聋,无非是说他既然是海盗团的首领不能离开,其中有个女子的声音尤其巨大,口口声声叫楚奕未来夫君,安心听着,恨不得立即出去拔剑杀人。

吵闹声维持了不过半分钟的时候,安心也没听到楚奕说话,只是吵闹的声音突然就息止了,她正疑惑就看见楚奕一席月牙白锦袍,步履从容的回了房间,面容如他惯常一般,温润如玉,翩翩公子。

“你怎么做的?”安心眨眨眼,“杀了?可是我没听到杀人的声音啊。”

“没有。”楚奕摇摇头,来到床前侧身躺在安心旁边,温声道,“不过是将轮回海少主的腰牌给了他们看。”

安心挑了挑眉,想着那个海盗团再厉害也不过是草莽,不堪大用,而轮回海的名声连三国都要忌讳,何况是他们那种有勇无谋的团队。

“安心,百转千回,我们还是在一起了。”楚奕抱着安心,声音有一丝飘忽,“可见命中注定这四个字不假。”

“是啊,我是被你召唤来的,自然也要赖在你身边。”安心理所当然的道,“你可不能欺负我。”

“我现在就是一个孤家寡人,哪里来的本事欺负你。”楚奕笑了一下,“应该是你别欺负我才对。”

安心伸手捧住他的脸,温热的浅吻落下,“定不欺负你。”

楚奕­唇­角勾了勾,含住安心香软的­唇­瓣,反客为主。

一室春光,无限旖旎,两人注定会携手到老。

浓浓柔情,春意似海,描写未来的锦绣华章。

...

(------题外话------

明天上传番外,很多正文没有写的都在番外,包括洞房还有包子,还有一些男二的归属什么的,还有大形势的走向~都在番外,多多觉得都是这场发烧坑了我,否则这些东西都会在大结局里展示的~

哎~一声长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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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各人归属 情多多

( 楚奕并不打算直接带安心回玄族,他好不容易重新赢的了她的心,正是培养感情的时候,他做了周全的准备,这艘船上最起码储备了半年的物资,两人每天起床就坐在甲板上看日出,闲暇的时候就下棋,画画,弹琴…两人以前从没做过的雅事倒全部不漏的做了个遍。

无论是哪样,安心自然比不上楚奕,下棋被杀的片甲不留,画画楚奕画的美人图,她想画一只老虎最后画成了凯蒂猫,弹琴就更不用说了,人家弹高山流水,她爪子一拨,就是噪音。

几个回合下来,安心也不献丑了,撅着嘴看着楚奕长身玉立在桌案前挥毫泼墨,心下不忿的同时又觉得很傲气。

“你能不能适当的让让我?”安心托着腮看着楚奕,郁郁的道,“什么都不如你,我觉得好挫败。”

“爷是男人,自然要比你有本事。”楚奕不以为意,抬眸瞥了一眼安心懒洋洋的小脸,笑着道,“你琴弹的不错,给爷唱一曲?”

“做梦去吧你。”安心瞪了他一眼,闷闷的道,“你当我是红楼里的小凤仙还是小桃红?楚奕,莫要得寸进尺,否则咱们就离婚。”

“我们还没结婚呢。”楚奕无奈的叹了一声,将笔放下,迈步走在榻前,柔声道,“夫人能不能每次别拿这一招来吓我?”

“你吓到了么?”安心斜睨了他一眼,愤愤不平的道,“狼来了的那个故事我跟你讲过吧?你不对我好点,哪天我一狠心,说不定就真跟你离婚了。”

楚奕一撩衣摆,顺势躺在她旁边,扶额道,“夫人,我真被你吓住了,为夫胆子小,你手下留情。”

“我看你胆子大的很。”安心翻了一个白眼,脸­色­不好的道,“你那大男子主义的­性­格要改改。”

“改了还是我么?”楚奕清楚她在闹小脾气,也不恼,声音轻柔,“我知道你想回玄族,但是这样的生活不是你最向往的么?”

“天天看海我腻了。”安心也明白自己有些无理取闹了,可天天对着一望无际的大海,心情能好吗?虽然她不晕船,但坐了几个月的船了,脑子都迷迷糊糊的。

“你及笄还有几日?”楚奕将安心软绵绵的身子搂在怀里。

“半个月吧。”安心估算了一下,脑袋在楚奕胸前蹭了蹭,有些困意的道,“算这个做什么?”

“你及笄那天我们大婚好不好?”楚奕如玉的手指轻轻一扯她腰间的时代,罗裙散开,露出白­色­的里衣,安心也不阻止,任由他清凉的手滑进她衣内。

“生日大婚会不会有点奇怪?”安心呼吸顿时有些紊乱,清明的眸光也渐渐迷离。

“不会。”楚奕摇摇头,大手攀上某处山峰,笑的意味深长,“你长开了,可以大婚了。”

“天天被你滋润,能不长开么?”安心小脸微红的道,“你老实一点,忘了昨晚上的教训了?冷水我可都给你备好了。”

“唔,忍不住怎么办?”楚奕呢喃了一声,想起昨晚上的情形,最终还是规矩的收回了手,“最后一关不好过。”

闻言,安心嘿嘿一笑,其实他们三拜天地完成,楚奕的那封和离书她后来翻出来看过,内容压根就是和离,而是全部指责她的话语,和离书是真的,那他们的婚约自然有效,早洞房晚洞房也没有什么关系,偏偏楚奕坚持,说一定要有洞房花烛夜,她总不能扒了楚奕的衣服,然后主动吃了他吧?

虽然某些方面她确实荒诞不经,但在事儿上她可主动不起来。

几个月过去,天下太平,南云和东凌宣布归降西楚,三国合一,改国号为楚,南云帝和东凌摄政王划分领土为楚国藩王,雄踞一方,受朝廷管制,西楚帝退位为太上皇,原太子楚逸绝自甘资质平庸,难堪大任,西楚帝改立西楚五皇子为新任储君,坐拥天下江山。

最后,谁也没想到,一个名不经传的西楚五皇子竟然是笑到最后的人,安心也问过五皇子,是他的亲生弟弟,平日也有书信往来,据楚奕说他是一个隐忍大气又足够冷静的人,足以堪当天下之主。

一场席卷三国和玄族的风雨不动声­色­的刮起又息止,过程结束的快速让很多人都摸不着头脑,但糊涂的人照样糊涂的过,聪明的人也看出了里面的弯弯绕绕,总之,不论世人如何评说,三国合一已经是势不可挡的了。

安心每日和楚奕混在一起,颇有些今夕不知何夕的感觉,海外的消息也是陆陆续续从楚奕口中得知的,他偶尔也会主动提起,但说的不多,显然也是不打算多过过问外界的事儿。

既然他选择了这一条路,就代表这条路是他最喜欢也是最适合他的路,天下之大,还有很多没去过的地方等着他和安心一同去留下足迹。

安连城和凌素素也有给安心传过书信,但她始终放不下那个心结,她怨楚奕很大一部分是怪他的隐瞒,但楚奕既然之前没想过瞒着她,她也就释然了,毕竟他的身份摆在那里,十多年的筹谋不能半途而废,他能在即将拥有江山的时候快刀斩乱麻的将它舍弃,她自然不会不知足。

但她骨子里对凌素素和安连城的亲人情意随着心锁的开启也慢慢的消失了很多,楚奕有那种让她一见倾心的本事儿,但爱情和亲情不一样,一见钟情也是爱情,但亲情却无关血脉,她对凌素素的在乎源起于村里的九年朝夕相处,以致于凌素素在她心里有不可撼动的地位,包括楚奕也无法比拟。

楚奕在她释怀的同时给她下了一剂猛药,让她迫使自己敞开心扉重新接受她,但凌素素…

“想起素姨了?”楚奕看着安心沉郁的眉眼,就知她心中所想。

“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吗?”安心想着以后她压根不用­干­什么,念头一动,他就知道了,“透明的人好可怜。”

“我在你面前也是透明的。”楚奕笑了笑,­唇­角笑意绽开,有一种华艳的美,“想那么多做什么,素姨和皇叔如今在一起,女儿不可能总跟母亲生活,你最重要的人是我。”

“是是是。”安心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无奈的道,“天天腻在一起,同进同出,楚奕,哪天你烦了可要告诉我,小别胜新婚,我觉得我们经常分开一段时间比较好。”

“你敢!”楚奕面­色­一变,将安心柔软的身子禁锢在怀里,语气不容置疑,“你自己说的,每分每秒都要在一起,现在还没半年呢,你就要反悔了?爷不准!”

“不准就不准吧,你嚷嚷什么?”安心嘴角抽了抽,“我还不是怕腻的久了,会嫌烦。”

“你嫌爷烦?”楚奕眼中危险的光芒一闪即逝,死死的盯着安心,一副似乎她要是点头他就饶不了她的架势,“我们还没大婚,你就里里外外的嫌弃爷了是不是?”

“我哪里敢啊。”安心推了推他,可他抱得太紧,她也懒得推拒了,懒懒的窝在他怀里,“就你这张脸,我就是看一辈子也看不够的。”

“那就好。”楚奕摸了摸自己的脸,洋洋得意的道, ...

(“原来长得好看还有这个好处,难怪你当初会救夜枭,原来是赏心悦目的缘故。”

安心笑着点点头,对他这个孩子气的举动觉得好笑,“所以楚公子别再疑神疑鬼了,你自己长什么样你不清楚么?小女子早就被你迷的神魂颠倒了。”

楚奕­唇­角一勾,捧住安心的小脸,轻柔的吻了下去。

安心伏在他怀里,浅笑着迎合他的吻,哪怕日日和他如此亲密,但每次二人亲吻时,她的心依旧不可避免的发颤。

一吻过后,安心衣裳凌乱的趴在他胸口平复呼吸,气息不匀的道,“再这样下去,别说你忍不住,连我都快忍不住了。”每回都在临门一脚的关键时刻刹车,好生让人烦闷。

偏偏楚奕是个驴脾气,她明示暗示了好几次,他就是不为所动,非要等到洞房花烛夜的那一日。

“玄璃和你哥哥在玄族布置婚礼,过两日我们就启程回去了。”楚奕目光含着一汪春水凝视着她,温声道,“原来你这么急着嫁给我。”

“哥哥和凌紫竹打算住在玄族了么?”安心知道这两三个个月安沐尘一直都在玄族,每日过的肆意潇洒,凌紫竹也无时无刻的陪伴着他,两人携手在玄族生活,倒也是自得其乐。

楚奕点点头,“玄族的确适合颐养天年。”

“等我们老了,走不动路了也住在玄族好不好?”安心笑的眉眼弯弯,哥哥有一个好的归宿,日子过的又开心,她自然也是为他感到高兴的。

“好。”楚奕浅浅阖首,“等我们将天下的繁华尽数收入眼中的时候,大概也就到了黄昏暮年的时候。”

安心圈着楚奕的脖颈,闻言,暖暖一笑,笑眯眯的道,“不知等楚公子老的牙齿都掉光的时候,是否风华依旧。”

“大概不怎么好看。”楚奕一怔,­唇­角笑意蔓开,“不知安姑娘白发苍苍的时候,是否容颜如昔。”

“你想的太多了。”安心白了他一眼,语气有些得意,“你大抵不知道,三重锁修炼到最后一重后,会延缓人的衰老,你年纪又比的大,所以你肯定老的比我快。”

楚奕无奈的捏了捏她的鼻子,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闲话,听着海浪的声音,心情无比的宁静。

外界消息断断续续的传过来,因为楚奕的船漫无目的的在大海里飘荡,所以得到的消息都比较陈旧,若不是用猎鹰做信使,普通人根本就没法捕捉到他的足迹。

月弦辞官归隐,回到了月家,月家隐世,凌染墨也答应他月家和东凌历代沿袭的约定作废,从此月家不受皇室管制,夜枭解散了刹血阁,和安沐尘一样窝在玄族里整日闭门不出。

西楚和玄族的战争开始的诡异,结束的更是诡异,两方甚至连一个理由都没给,就各自停止了战役,各自鸣金收兵,玄族依旧是玄族,而西楚变成了出过,坐拥天下江山。

人人似乎都心照不宣的忘了东凌的凌亦痕还有一系列的麻烦事儿,只是玉华的死亡,终究在天下人心里蒙了一层­阴­影,玉华为天下第一公子,才华盖世,无与伦比,他的生和死都是会被载入史册的。

安心也曾经问过楚奕,他丢了玉王府世子的身份又扔了西楚国大皇子的名头,是否会有遗憾,楚奕只是摇头,含笑不语,安心追问了两句,见他不答,也就没了兴致。

三国合一,有太多的琐碎需要打理,该退隐的退隐,该消失的消失,这个天下,没有了谁依旧会转。

凌素素不知所踪,安连城追着她的脚步去寻她,至今未找到她的踪迹,楚逸绝被封为安王,辅佐西楚帝助他打理朝政大事,至于乐正夕则娶了西楚真正的八公主,也就是流苏,安心不知道当真的情由,也没有太多的心思去探究。

心宿则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风扬和流苏的婚约是从小定下的,他们两人青梅竹马一起长大,楚奕偶然玩笑的问过他们,是否愿意结成连理,青梅竹马就是这样,虽然没有爱情,但总有一份别人都Сhā不进去的默契,二人觉得甚好,婚约也就定下了。

而流苏八公主的身份揭开,她嫁给了乐正夕,风扬自由了,理所当然的选择和心宿在一起。

人各有命,天意难违,大概就是这样的,缘分这个东西不好说,该是你的就是你的,不该是你的怎么强求也是无法。

安心想起在帝寝殿楚奕和乐芷菡卿卿我我的情景,面­色­顿时不好看了,楚奕对她的心思心知肚明,揉了揉额头,“我不过是想过你醋一醋。”

“醋你个大头鬼。”安心想着当时看到那一幕的时候她的确醋了,而且醋的很大,几乎快压抑不住想一剑杀了乐芷菡的冲动,最后还是想起玄璃和自己的底线才忍了下去。

“原来真的醋了。”楚奕好笑的抱住她,心情甚好的道,“当时见你脸­色­并无异样,我还想着这番苦心大概是白费了,你不知我忍了多久才忍着对她做出那一副神态来。”

安心扑哧一笑,有些忍俊不禁的道,“和着对着一个国­色­天香的大美人,你还委屈了?”

“的确委屈了。”楚奕一本正经的点点头,话落,她话锋一转,“你想不想知道她现在的情形?”

“洗耳恭听。”安心点头。

“她已经入宫了。”楚奕目光玩味的道,“册封皇后的典礼也许就是这两日。”

“她做了你那五弟的皇后?”安心眨眨眼,有些不可置信的道,“她不是心心念念的喜欢你么?怎么会改嫁他人?”

“她喜欢的是玉华,不是楚奕。”楚奕淡淡的道,“玉华已死,乐正夕并没有对她言明我的身份,而乐正夕会为驸马也不过是想乐芷菡为一国之后,这样的话,就算是南云帝想对乐家下杀手也再有心无力。”

闻言,安心恍然大悟,驸马不得参政这是一个规定,乐正夕娶了八公主,也就代表了他不能再培养势力来保护乐家,而以前的南云现在的藩王说不定会顾忌乐家祖上的身份而对乐家痛下杀手,乐家需要一层保护,还必须是坚不可摧的保护。

乐芷菡若为了天下之母,那自然再不畏惧任何的势力,楚国也不会容许皇后的娘家受到伤害。

玉华的死去,乐芷菡估计也心如死灰了,为了家族,她会选择嫁给楚帝,这也无可厚非。

安心想着她比较熟悉的人都各自有了结局,尘埃落地,虽然有的人的选择不尽如人意,但路是自己挑的,该怎么走也得自己负责,她不再打听外面的事儿,她和楚奕,已经决定不再理会朝堂。

而选择做一对无事一身轻的江湖夫妻,闲庭看花,雪中漫步,尽赏天下河山大好风貌。

在距离安心及笄还有七日的时候,楚奕终于下令让船靠岸,他和安心坐着马车,朝玄族的方向而去。

及笄之日,大婚之时。

------题外话------

明天那啥,~番外多多会陆陆续续的更新,有的坑埋的太深,我需要慢慢找。

快去收藏多多的新文(极品悍妃太妖娆), ...

(~写的比这本书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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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洞房花烛 情多多

( 这一日,是安心及笄的日子,也是她和楚奕大婚的日子,玄族里里外外的红绸密布,连她最喜欢的那片碧湖四周也围绕了大红­色­锦绸。ww

安心在轮回海看过一次满目鲜红的场景,因此玄族上上下下布置成如此模样,她也不觉得有什么新鲜了,再好的东西看多了也就那个意思。

因为她和楚奕之前有过一次大婚,心里并不是太紧张,从早上被人从床上叫起来后,她就打着哈欠沐浴,上妆,穿衣,像个木偶似的任凭思锦和思烟摆弄。

她是昨天下午到的玄族,时间刚刚好,玄璃把她的嫁衣和楚奕的新郎喜服都一手包办了,她和楚奕这回可是真正的做到了,啥都不用做,就能顺利的大婚。

昨晚她翻来覆去了好久才睡着,玄璃强硬的将她和楚奕分开,让他们分房而眠,她和楚奕抱着睡觉已经习以为常,初次分床,还真不习惯,安心看着铜镜内的两个黑眼圈扶额叹息。

她以为昨日和玄璃相见,会有尴尬等一系列不良反应,却不想,他见到她的第一句话是,‘你回来了’,眼中除了暖意再无其他。

安心想着,这辈子能得到玄璃的守护,她估计得积了八辈子的德才成就了今日她和玄璃的默契和相知甚深。

没有责怪,没有抱怨,更没有不情不愿的怨怼,他就像一个哥哥,面­色­温暖的接她进了玄族,然后安心看到了,满山的红­色­和悠悠飘荡的红绸。

玄族很大,要将占地面积铺满锦红,并不容易,这些红绸原本是玄璃用来筹备她和他的婚事的,却不想现在用在她和楚奕的身上。

如花和芙蓉自从她回来了就闷闷不乐,做什么都提不起劲,玄族上上下下的弟子倒还是一如既往,玄璃并未将她以前说过的要嫁给他的话宣扬出去,所以,圣女大婚,他们虽然有些遗憾圣女不是和少主成亲,但既然少主都没什么异议,他们自然不会反对。

就在安心昏昏欲睡的时候,思锦面­色­凝重的走了进来,小心的道,“小姐,将军和将军夫人来了,少主问您是否让他们进来。”

“进来吧。”安心面­色­平淡的道,“三拜高堂嘛,总要有人做那个位置的。”虽说她对凌素素已经没有了昔日的情意,但血脉相连,她是原主的母亲,这是毋庸置疑的事儿,她大婚,凌素素想来观礼她没有道理阻拦。

思锦点点头,施了一礼,然后走了出去。

安心有些头疼,大概是昨晚没睡好的缘故,加上脑袋上顶了一个重量十足的凤冠,差点没把她脖子给压断。

她默默的想着,还是在轮回海比较好,楚奕事事顺她心意,不像玄璃,像个古板的大叔,大婚一切都按照流程走,否则就不让她和楚奕洞房。

好吧,为了洞房,她忍了,她辛辛苦苦忍了好几个月,不就是为了这一个晚上么,今晚上一定要从楚奕身上找回欺负人的感觉。

满屋子里的人忙的团团转,安心则一脸傻笑的开始意­淫­晚上该用何种姿势来欺压楚奕了,将八十一技在脑海里过滤一遍后,她最终定下了几个比较简单又…爽歪歪的姿势。

至于那些高难度的,可以慢慢摸索,毕竟她是头一次经历这种事儿,身体承受的能力她也把握不准,还是从最基本的来吧。

思烟看着安心眼含春水的模样,小脸微红,想着小姐和玉世子,不对,楚公子终于修成正果了,他们这条情路的坎坷程度连她都忍不住的想抹泪。

等衣服首饰什么的都收拾好了,安心迷迷糊糊的被扶上了花轿,刚落下轿帘,她就扯开了头上的红盖头,目光兴奋的打量着她乘坐的这轿子。

红彤彤的,再无其他的颜­色­点缀,晃人眼睛,安心草草的扫了几眼就从怀里掏出个苹果啃了起来,现在不喂饱五脏庙,晚上哪来的力气和楚奕大战三百回合?

轿子轻轻的摇晃着,昨晚没睡好的安心打着盹,哈欠连连,想着玄璃太会折腾人了,非说要抬着她在玄族四周走上一遍,她困的眼睛都睁不开了,刚刚上花轿时也没注意朝周围,楚奕应该是骑马打头吧?

若自己在轮回海,说不定他早就钻进来了,安心有些好笑的想着,有过一次大婚的经验,紧张激动等情绪都打了一个很大的折扣。

她突然觉得她和楚奕就像是一对老夫老妻,彼此的心思俱是了然,无论是默契程度还是在心灵相通这方面,都十分的合拍。

她想,也许这辈子,下辈子,她都遇不到如此和她心意的男人了,她对楚奕的感觉,已经不仅仅是一个爱字能形容的了,那是一种深刻在骨髓里,深的不能再深的爱恋。

她只知道,这辈子,她什么都能失去,唯独不能失去他,他已经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存在。

想起楚奕,安心就一发不可收拾,脑海中绵绵不绝的浮现出她和楚奕从认识到相爱的过程,一点一滴,毫无遗漏,每个片断都如此的清晰,清晰的让她恍惚觉得,她和楚奕认识的日子才几天而已。

他们明明已经相爱快一年了,安心揉揉额头,忍不住的扯了扯嘴角,继续想着,她和楚奕柳暗花明又一村,终于要迈入那至关重要的一步了。

这次就是天塌下来了,她也不容许自己退缩。

“在想什么?”突然楚奕温柔的声音传入安心耳内。

“想你。”安心一怔过后,浅笑着回答。

“你刚刚上轿都没看我。”楚奕的声音含了一丝委屈。

“脑袋都盖住了嘛,看不到。”安心脸不红气不喘的为自己找借口。

“你就是不想看我。”楚奕的声音依然委屈,“我们都要大婚了,你是不是嫌弃我了?”

安心翻了一个白眼,想着她都坐上花轿了,这男人还在那患得患失,真不知道该怎么说他。

“你能不能正常一点?”安心有些无奈的道,“我都马上要嫁给你了,你还在这说些不着调的话。”

楚奕没说话了,似乎在反省他的反应确实有些不正常。

安心的思绪继续漫无边际的游离着,想东想西,最后也不知道想了些什么,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感觉到花桥停下,紧接着帘子被掀开,一只修长白净的手伸在她眼前,她微微一笑,小手搭在楚奕手上,被他轻轻一拽,她慢慢的下了轿子。

跨过火盆,安心牵着楚奕的手缓缓的走进喜堂,今日拜堂的地点设在玄族唯一的一座宫殿里,这座宫殿平日轻易不能开启,是玄族少主和圣女大婚之日才能打开的,玄璃却破天荒了废除了祖制,让她和楚奕在此大婚。

来参加婚礼的人都是安心熟悉的朋友和情人,并不需要太过墨守成规,一切按玄璃的要求来大婚即可。

安心和楚奕在礼仪官的喊声中,顺利且庄重的完成了三拜,她从头到尾都没看凌素素一眼,遮住她视线的红盖头其实就是一层薄纱,以她的目力,自然看到了凌素素脸上的激动和安连城眼中的复杂。

夜枭和安沐尘 ...

(,凌亦痕脸上的表情说不上高兴也说不上难看,总之看楚奕的目光凉飕飕的,虽然安心原谅了他,但并不代表他们能不计前嫌的认可楚奕。

楚奕朝几人挑衅的扬了扬眉,对几人的敌意不以为然,在他看来,只要安心能原谅他和他重归于好,其他的都不重要。

安心以前没觉得她招惹了多少桃花,但礼堂里几个男人似笑非笑的眸光又让她深深的愧疚,想着她的桃花确实不少,难怪楚奕以前三令五申的叮嘱自己。

这样一想,她莫名的有些心虚,虽然她从来没对别的男人抱过一丝非分之想,但想起自己以前的醋劲,又觉得楚奕心里肯定不舒服。

被送入新房时,安心隔着盖头甩给了楚奕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哥哥凌亦痕玄璃等人一定不会放过他,今晚能不能如期洞房,还是个未知数啊。

安心不习惯和陌生人待在一起,将思锦和思烟留下,其他人都打发了出去,她掀开盖头,鞋子一踢,对着目瞪口呆的两人吩咐了一句“等楚奕差不多要回来的时候叫醒我”就呼呼大睡了过去。

思锦和思烟对视一眼,面面相觑,大婚之日不等新郎掀盖头也就罢了,还自顾自的酣然入睡。

这样真的好么?虽然小姐和姑爷早就定情,且之前也有过一次大婚,但是洞房花烛夜可是头一回啊,小姐心也太大了,居然做出如此惊世骇俗的举动。

前院觥筹交错的酒杯碰撞声不绝于耳,安心打了一个哈欠,闭上沉重的眼帘,不休息好晚上哪来的­精­力。

就是不知道楚奕被灌了多少酒,别刚进新房就醉的不省人事了,那他期盼多日的洞房花烛夜可就荒废了啊。

等安心补眠补够了终于醒过来的时候,依旧没有看到楚奕的身影,她愣了愣,玄璃是几个意思?洞房花烛夜没有新郎?是想让她独守空房不成?

“思锦,你去给玄璃带个话,半个时辰内如果我看不到楚奕,明天我就把玄族炸了。”安心一脸认真的道,“天都快亮了,他要是敢搅了我的洞房,我就敢炸了他的老窝,我不是开玩笑的。”

思锦先是一惊,随即想到小姐都睡了两三个时辰了,姑爷还没回来,前院劝酒的声音没个消停,的确有点太过分了,遂不再多说,行了一礼,施施然的走了出去。

安心将吃了些点心果腹,命思烟打开热水,洗去了脸上的厚重的脂粉和身上的汗意,仅着一身月牙白的里衣坐在梳妆镜前。

须臾,房间的门被推开,楚奕雍容雅致的面容上略带一丝醉意,温润的凤目漂浮着浅浅的迷离之­色­,玉兰香气混合着淡淡的酒香,就像是醉人的药物,轻易的便勾动人心里最深处的欲望。

思烟小脸酡红的悄声走了出去,顺便掩好了门。

“夫人,盖头你自己掀了?”楚奕脚步轻缓的走在她伸手,下颚轻轻抵在她松散的黑发上,语气慵懒,夹了一丝不易察觉的魅惑。

“若不是我出马,你这个醉鬼还不知道能不能回来呢。”安心嗔了他一眼,看着他白皙的肤­色­透着一丝浅淡的红晕,在红烛高照的衬托下,越发显得公子如玉,风华无双。

“多谢夫人搭救。”楚奕如星光闪烁的黑眸弥漫着浓浓的春意,骨节分明的大手顺着她消瘦的肩头慢慢的往下滑去,穿过薄薄的里衣,抚上她滑腻温软的肌肤。

“快去沐浴。”安心垂下头,感觉自己心脏剧烈的跳动,暗骂自己不争气。

楚奕嗯了一声,走进了屏风后,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

安心拍了拍自己的脸颊,将屋子里的蜡烛吹熄,独独留下那两支龙凤花烛,房间里飘荡着一股酒香和玉兰香还有一种正在焚的香味,安心鼻子嗅了嗅,眼底顿时划过一道愕然之­色­,苦兮兮的开口道,“楚奕,你今儿晚上做好准备没?”

“什么准备?”楚奕懒洋洋的道。

“­精­尽人亡的准备。”安心苦涩的目光落在房间中央的香炉上,摇着头苦笑道,“玄璃在新房里燃了─夜欢。”

“─夜欢?”楚奕的声音带了一丝疑惑。

“玄族最厉害的瑃药。”安心想着她今天晃神晃的,连玄璃的黑手都没发现,而楚奕面上看上去还算淡然,但其实早就被灌的快倒下去了,他想必也没有想到玄璃会在房间里点上这个香料。

“无碍。”楚奕沉默半响,随即幽幽的道,“我倒是要多谢玄璃的一番好意。”

“啊?”安心觉得她的脑子有点不够用了。

“本来我还在想如何让你欲罢不能,现下倒好了。”楚奕非常淡定的道,“这你不能怪我,若你明天下不来床,就去找玄璃算账吧,我也是身不由己,毕竟,─夜欢的作用非我能挡。”

“滚!”安心柳眉一竖,怒吼道,“楚奕,你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那夫人告诉我,洞房花烛夜不想这些该想什么?”楚奕轻笑道。

闻言,安心顿时一噎,嘀咕了一句什么,撅着嘴不说话了。

楚奕低低一笑,笑声愉悦。

安心冷哼了一声,走到床上,脱了绣鞋,将被子盖在身上,闭目养神。

“好暗。”楚奕换上了­干­净的里衣,挑开了垂落在床前的和合二仙的床幔,也脱了鞋躺在安心身边。

楚奕刚躺好,安心就利落的起身坐在他腰上,嘴角勾着一抹邪笑撕扯着他的衣服,“夫君,今晚我在上!”

“你敢造反?”楚奕握住她乱动的手,咬牙切齿的道。

“你今晚是斗不过我的。”安心龇牙咧嘴的道,“我忘了说一句,─夜欢对玄力大成的人无效哦,谁让你不好好修炼玄力,你若是想过一个清醒的洞房花烛夜,那还是留着力气压制药­性­吧,今晚我勉为其难的辛苦一番。”

楚奕一怔,感受到小腹内如潮水般上涌的火热,顿时磨牙,不得不提起丹田内的真气来压制那股疯狂的燥热。

今天晚上,他期盼了无数个日日夜夜,自然不能在神智不清醒的情况下度过。

安心满意的勾­唇­一笑,在她闻到了屋子里燃放的香气时就弄明白了玄璃的用意,玄璃果然不愧是她的青梅竹马,居然能把她新婚之夜的打算都摸的一清二楚,还帮着她压住楚奕。

“美人,你就从了爷吧。”安心眼神迷乱的凑近了楚奕的薄­唇­,舌尖轻巧的就撬开了他的­唇­齿,学着他吻自己的方式,加深这个情意绵绵的吻。

楚奕一开始是立场坚定的抗拒,但随着她小手拂过他的身体,带起阵阵的火热,推拒也变成了主动,两人吻的难舍难分。

新房内,衣衫零落满地,层层帘幕宽大的床榻上,两个交叠的身影紧紧的抵死缠绵。

这一晚,安心终于实现了她的小­阴­谋,将楚奕压在了身下…呃,虽然进行到一半的时候,楚奕咸鱼翻身,但总归两人的初次是安心完成的。

这一晚,红烛燃烧到天亮,不知是─夜欢的药­性­在作祟还是楚奕忍了太久,总之是天雷勾地火,大有一开 ...

(始就停不下来的趋势。

这一晚,安心连连求饶,楚奕不为所动,新婚之夜在一人悲鸣的呜咽声和一人有节奏的运动声下缓慢的流逝着时光。

这一晚,还很长很长。

------题外话------

一笔带过,大家懂得,~好东西,是分而食之的~慢慢来…。还有番外哟~多多这几天变懒了,求别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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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璃番外 情多多

( 玄璃从出生就是天之骄子,他虽然不是玄族的直系血脉,但他传承的玄力却胜过过许多玄族人,他从小就被抱入玄族内部抚养。

玄族繁衍数千年,枝叶繁茂,连狡兔都有三窟,何况玄族这种子息庞大的家族?他刚出生就离开了亲生父亲,教养在玄族主名下,玄族主的义子并不少,都是颇有天赋的少年,玄族主是打算从这些人中择最出最优秀的人选,优胜劣汰,来辅佐玄凌称霸江山的大业。

可惜玄族主做梦都没想到的是,玄凌天­性­柔软,他厌恶一切打打杀杀的斗争,他向往的是田园的山水生活,玄族少主天资聪颖,玄凌开蒙之早甚是罕见,小小的年纪他就有了独立的想法,他虽然从未直言拒绝玄族主的安排,但暗地里的每个举动都是和玄族主背道而驰的。

玄族主怒其不争,软硬兼施都无法扭转他的脾气,只能一边苦口婆心的劝他,一边加大力道培养他的那些义子,省的百年之后,偌大的玄族,后继无人。

在玄璃五岁的时候,他就已经将玄族主其他的义子甩的老远了,他的脱颖而出甚至让玄族主都眼前一亮,如此天赋惊人的孩子,千年难遇。

为了更好的培养玄璃,玄族主遣散了另外的他收下的义子,专心的教导玄璃,随着时间的流逝,玄璃的才华也逐渐的盛放,别说玄族的其他人,就是玄凌,亦是无法掩盖他的光芒。

因为玄璃得天独厚的天赋,他行事惯常带着盛气凌人般的傲骨,玄族主也十分纵容他的­性­子,因为玄凌的平易近人实在不是他所希望的,所以玄璃也渐渐养成了不可一世的脾­性­。

直到那一年,他也记不起是具体的年月日了,玄族圣女凌素素和玄族主商议她离开的事宜,父主起先不肯,但耐不住她苦苦的哀求,而且当时玄族大计还差时机,玄族也忌惮她皇室长公主的身份,不敢用强硬的手段来留下她,最后父主和三位长老用玄族秘术探知了她怀孕乃是一男一女,且女胎体内所携带的玄力和他不相上下,也就是说,凌素素腹中之女的玄族血脉同样超过了玄族千年来的子弟。

最后,父主用她腹中之女为下一任玄族圣女的代价来换得凌素素的离开,他那时年纪还小,一味的争强好胜,听得了凌素素腹中女婴的天赋竟然不弱于她,油然而生一股必须要赢的信念。

他在玄族的地位不可撼动,玄族的每个人几乎都把他当成了少主,玄族主对玄凌的油盐不进已经日渐失去了信心,也开始慢慢的将他推向少主之位。

玄族的情报网毋庸置疑是很强大的,他不用费什么心力就能得知凌素素的情况,只是,他更关注的,还是那个活蹦乱跳的小女孩。

也就是安心。

安心在出生的那一日,就被父主和三位长老联合设下了封印,将她体内的玄力封锁,这也是凌素素要求的,在安心及笄前,玄族不能打扰她们的生活。

玄族的血脉一代比一代弱,可在这任玄族主在位期间,却出现了玄璃和安心两个血脉强盛的天才,玄族主怎么会放过?

圣女之职只是为了长久的留下安心,而她和自己的婚事才是父主最在意的关键,玄璃很清楚,若是他和安心成亲,诞下子嗣,说不定血脉会超过他的父母。

带领玄族走向一个崭新的辉煌,这是父主心心念念盼望许久的。

他不置一词,左右不过娶一个女人罢了,父主对他恩重如山,他自然不会反对。

他关注了安心很久,都没发现她有什么较于平常女子有何特别的地方,若不是凌素素离开了京城,他又悄无声息的跟了去,那么一切都不会发生改变。

在安心和楚奕成亲后的这几年,玄璃时常会沉思,如果当年他没有随着凌素素去小山村,那他的心不至于遗落,就更不会存在放手一说。

后悔么?玄璃站在玄族最高的一座山上,摇摇头,一身黑­色­锦袍越发显得他身形修长,透着一股淡淡的萧瑟。

脑海中缓缓浮现出在那个宁静的小山村他和安心相处时的画面,她鲜活的眉眼,灵动的眼眸,还有一日比一日清丽的容颜,他们相处的一点一滴,他都深深镌刻在心底。

情不知所起,一往情深,说的大概就是他,他也不知道从何时开始喜欢上安心,总之,等他明白对安心感情的时候,他发现他已经不能看到她受到一丝的伤害。

本来她和原来的安心灵魂互换的事情他是打算隔岸观火的,可是随着时光的流逝,他想收回感情已是无能为力,既然他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安心受到欺骗,就必须有能力来阻止残酷的事实。

所以在安心被安连城接走的那一日,他没有去送她,只是在远处沉默的看着她离去,也就是在那一刻,他下定了决心,玄力不大成,他绝不会想起这段往事。

他回到了玄族,封印了记忆,脑海里除了一个让他拼命修炼的念头外再无其他,他本天资不俗,加上废寝忘食的修炼,玄力的进展更是一日千里。

他修炼的速度是前所未有的快,当时他很值自得,觉得超越了历代的祖辈,是千年来玄族的第一人。

只是当他玄力大成想起一切的时候,他­唇­角的那抹得意也变成了苦涩,如果在和安心第一次碰面的时候他就玄力大成,那该多好?

那时安心还没喜欢上楚奕,他是有机会的,只是时光不等人,他终究没能在祸果酿成之前布置好全盘的准备。

可惜他晚了一步,在轮回海观月楼之上,他看到她绝望又凄厉的眼神,那种全世界崩塌在眼前的绝望,和毫不掩饰的凄楚,她平静的表面下隐藏着一颗千疮百孔的心,他能感受到,也更加的心疼,她越难受,他越恨自己。

恨自己没有在安心爱上楚奕之前公布真相,恨自己为何不早早的想起往事,更恨自己没让安心先一步的爱上他。

其实,他明知道,安心爱上楚奕的时间太短,短的让他措手不及,他更恨的或许是楚奕。

恨楚奕明明得到了安心的爱却不珍惜。

恨楚奕不对安心坦言相告,使得她在一夕之间备受亲人和爱人的双重背叛。

在安心还没离开山村的时候,她曾经问过他,喜欢她什么?他当时回答的漫不经心,无非是青梅竹马的情谊来搪塞,但在内心,他曾深度的剖析自己,喜欢安心什么?

他对安心的感情到底是哪种?

是哥哥对妹妹无微不至的保护?

还是两小无猜见不得她受伤的心疼?

又或者只是一种霸道的占有欲?因为他和安心相处的太久,久到他已经习惯了那种生活模式。

习惯是个可怕的东西,夫妻之间可以没有爱情,但绝对不能缺少习惯,当你习惯了某一个人的存在,就再也舍不得她的离开。

他对安心的感情太过复杂,复杂的让他经常怀疑,他对安心的爱意是否纯粹?

但安心注定是他一生的羁绊,无论是他失去那段记忆时还是全 ...

(心全意喜欢她时,她都会是他心口的那点朱砂,稍稍碰触,就疼的刺骨。

他知道安心对他没有那份感觉,他也从不打算强迫她,虽然他骨子里的本­性­叫嚣着他可以用非常手段来逼她就范,但是安心不是别人,他看护了九年,守护了九年,视若珍宝,他如何舍得伤她一丝一毫?

甘心吗?不甘心吗?一阵冷风拂过脸颊,吹动他高高束起的发丝,三千墨发微微飘荡,在空中划过优美的弧度,他俊美的容颜掩在树林投下的­阴­影中,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在和安心在一起的九年里,他记得她说过的每一句话,关于爱情,安心懂得很多理论,她也总喜欢用一副师傅教导徒弟的模样来给他上关于爱情的课程。

如果付出得不到相同的回报,就别再傻兮兮的付出了,这是安心的至理名言,他当时听到后,深以为然,觉得一厢情愿的付出实在太傻。

但自从他发现对安心的感情后,就屡次做出一些连他自己都无法认同的事儿,还莫名其妙的甘之如饴。

他不止一次问过自己是否值得?可不管问多少次,他的心意始终坚定,就是玄族,也不及她一根头发丝。

在安心忘记楚奕的那段期间,他是发自内心的欣喜,楚奕不是她的良人,他有信心也有决心会爱安心一辈子,不离不弃,白头到老。

即使他明白安心依然对他没有心动的感觉,但他从来没想过放弃,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已经扎根在心底,像一种毒素,深入骨髓,不可拔除。

他有的是时间让安心喜欢上他,就算他穷极一生也不能打动安心,那也没事,她说过,夫妻之道,并不是靠爱情就能过下一辈子的。

安心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性­子他很清楚,所以在她下定决心要嫁给自己的瞬间,他就明白安心已经做好了和他共度一生的准备。

若不是楚奕故意设计的那一幕,想必如今安心已是他的妻子,原来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这句话是真实存在的。

安心的心是一块冰冷的顽石,他曾经认为无人能捂热这块石头,可是计划不如变化快,她回京不过短短的日子,就爱上了楚奕。

现在想来,只不过楚奕和她是同类型的人罢了,­性­格太像的人总会不知不觉的相互吸引。

安心和楚奕就像两团炙热的火焰,不把互相燃烧殆尽是不会罢休的,爱的狂烈,行事起来也更加的疯狂,带着一种能毁灭天地万物的绝然毅然。

在看到楚奕被鲨鱼吞没的瞬间,他确实受到了巨大的冲击,那样高傲对一切不屑一顾的人,居然会选择以如此惨烈的方式来证明他对安心的爱。

即使他明知道楚奕不是那种不珍惜生命的人,他做的这些很可能是故意营造出来的假象,但亲眼目睹了那一幕,他仍旧不可避免的震惊了。

本来他是不甘心的,但看到楚奕那种破釜沉舟的决心,他突然就甘心了。

他可以为安心付出所有的身外物,甚至生命,他可以不计较的只为守护她的安危,没道理接受不了楚奕。

他只是怕楚奕再度利用安心,安心承受不住楚奕再一次的背叛,他也绝对不会容许楚奕怀着别样的目地来接近她。

他的生命是灰­色­的,安心猝不及防的闯进了他的生活,就如一道绚丽多姿的阳光,点燃了他生命里所有的温度。

守护就好,玄璃垂下长长的眼睫,掩住了眸内的光华,也许有一日他会遇到她命中注定的那个人,但是他永远也不会忘记,安心是他生命里唯一能给他温暖的阳光。

只要阳光依然能照耀他,他就知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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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楚安和楚念 情多多

( “楚奕,你儿子尿床了!”一声震耳欲聋的大吼差点掀破房顶。

正在偏房和玄璃下棋的楚奕听到安心的怒吼声,顿时扔下妻子,身形一闪,就到了主卧室,刚推开门,就看见安心手忙脚乱的给躺在床上四脚朝天的孩子换尿布。

“我来。”楚奕接过安心手上的活计,手脚利落的帮儿子换上­干­净的尿布。

安心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珠,气喘吁吁的道,“早知道拖油瓶这么能折腾我,我就不生了。”

才被楚奕抱在怀里的孩子似乎听懂了安心的嫌弃之语,顿时哇的一声哭了,哭声响亮,却不见眼泪滚动。

安心知道他又在做戏,瘪了瘪嘴,懒得去看她那个心眼忒多的儿子,她就不明白了,小小年纪,就会故意装哭惹人心疼,她生的是宝宝还是妖怪?

“小安子别哭了。”楚奕连忙柔声哄道,“你娘亲是和你开玩笑的,爹爹和娘亲都很喜欢你。”

小安子是安心坚持给她儿子娶的名字,大名楚安,小名小安子,楚奕抗议了无数回,但每次都被安心毫不留情的拒绝。

楚奕姓楚,她姓安,这个孩子既然是他们两个幸福的结晶,就自然得将她们两个的­性­都概括进去。

楚奕无奈,却也拗不过安心,只得随了她每日唤自己的儿子为‘小安子’。

小安子黑溜溜的眼睛瞅了瞅一脸无可奈何的爹爹,又看了一会眉开眼笑的安心,小小的嘴角扯了扯,挥舞着胳膊笑了。

“小安子长的可真好看。”安心见楚奕哄好了孩子,立即抢着抱了过来,目光在他们父子脸上来回的游移,“小安子跟你长的比较像,不是都说子随母,女随父么?”

楚奕挑了挑眉,“爷的儿子自然长的像爷。”

“瞧把你得意的。”安心低头见小安子虽是被她抱着,但那两条白­嫩­­嫩­的小胳膊却不断的朝楚奕那边伸去,不由有些吃味,这孩子生下来后,对楚奕明显比较喜欢,她愤愤不平的琢磨了好久,才觉得有可能是楚奕那张祸国殃民的脸作怪。

她长得也不丑了,安心摸了摸自己的脸,同­性­相斥,异­性­相吸,小安子是男子又不是女子,怎么会比较喜欢楚奕呢?

“吃醋了?”楚奕啼笑皆非的看着安心怨怼的脸­色­,含笑接过她怀里的小安子,有些好笑的道,“你本就不喜欢孩子,若我再不费些心,只怕小安子长大后就该忘记谁才是他的亲生父母了。”

“可是有了他后好不方便噢。”安心委屈的嘀咕道,“想抱你也不能随时抱了,晚上睡觉也要带着这个小拖油瓶。”

她怀孕后就经常勒令楚奕去偏房睡觉,后来小安子出生后,楚奕对他十分上心,照顾孩子的事儿都是他亲力亲为的,虽然她已经出了月子,但两人都好久没亲热了。

闻言,楚奕咳了一声,轻轻摇晃着怀里的小安子,“我昨天说让小安子和思锦睡,你又不愿。”

“他才两个月,我这不是怕他半夜饿了没­奶­吃吗?”安心看着楚奕秀­色­可餐的脸,忍住去啃一口的冲动,悻悻的道,“楚奕,要不然你把小安子再塞回我肚子里去?重新生一个。”

楚奕顿时无奈的摇摇头,低头见小安子含着手指睡着了,才浅笑着道,“都是做娘的人了,怎的说话还如此的没轻没重。”

“我不管。”安心见楚奕把小安子放在摇篮里,才扑了上去,双手勾着他的脖颈,媚眼如丝的道,“我就是想和你单独在一起。”

楚奕凝视着安心清理中混合着妩媚的小脸,心神一荡,薄­唇­贴在她诱人的­唇­瓣上,呢喃道,“爷今儿好好补偿你。”

安心小脸一红,两人多日未曾亲近,自然是极其思念的,­唇­瓣相接,舌尖缠绕,一时间,衣裳凌乱,娇喘连连,楚奕素日温柔的动作带了一丝迫切和急不可耐,灵巧的手指在她脖颈上那根细细的带子轻轻一扯,便是无限春光。

大白日里,两人颇有些情不自禁的感觉,安心眼神迷离的看着楚奕,承接着他热情又疯狂的亲吻,控制着不让自己发出声音,免得吵到了刚刚睡醒的小安子。

楚奕打横抱起安心,将她柔软的身子放在床上,落下重重帷幔,扯开两人身上最后的遮挡物。

床帐轻晃,身体交缠,火星燎原便是万里大火。

一个时辰后,云雨初歇,安心半阖着眼眸伏在楚奕胸口,平复着紊乱的呼吸。

“再来一次?嗯?”楚奕意犹未尽的抚着安心光滑的脊背。

“不来了。”安心懒洋洋的道,“你儿子最多还有半个时辰就要醒了,你还得伺候他呢。”

楚奕抚了抚额,似乎也想到了这点,“忙里偷闲也是项技术活。”

安心手臂懒懒的搭在楚奕腰上,脸颊蹭了蹭他的胸口,绵软的声音透着一丝疑惑,“楚奕,我发现跟你成亲这么久,我好像越来越喜欢你了,这不科学啊。”

“你本来就该越来越喜欢爷。”楚奕翻身面对着安心,两人四目相对,均从彼此眼中看出了浓浓的爱意。

安心窝在他怀里,感受着两颗心贴近的浓郁欢喜,想着她偶尔的担忧楚奕也是看在眼里的,他从来不说什么保证之类的誓言,却无时无刻的不再用时间来证明他对她的爱是经得起考验的。

原来,七年之痒只是爱的不深而已,萦绕在安心心底的纠结随着日复一日的幸福早就消散殆尽了。

楚奕温热的­唇­吻上安心如玉的额头,顺着她小巧的翘鼻,覆上她柔软的红­唇­,这个吻,不带一丝的情yu,却充满了浓浓的温存,直让安心化成了一滩春水。

就这样和楚奕一直到老,是她求了两辈子的运气,老天终究待她不薄。

不知道过了多久,小安子的哇哇大哭打断了安心和楚奕的耳鬓厮磨,楚奕叹了一声,在安心促狭的目光下,认命的起身穿衣。

安心用手肘撑着脑袋看着楚奕熟练的抱起小安子,轻言细语的红着,心里一阵甜蜜,站在她面前的是她最爱的男人和她费了吃­奶­的劲才生下来的儿子。

人生如此,已经没有什么不知足的了,安心突然微微一叹,眼神幽幽的道,“楚奕,你说小安子怎么没和你是一个模子印出来的呢?如果他和你长的再像些,我可能会更加的喜欢。”

“幸好他和爷长的只有五分相似。”楚奕注视着小安子粉雕玉琢的小脸蛋,眉眼生花的道,“你是欺负爷不成,想转而欺负小安子找找成就感吧?”

安心撇了撇嘴,“楚奕,在你面前,我就没有说谎的机会。”

“因为爷爱你所有爷了解你。”楚奕这几年在安心身边耳濡目染,说话也渐渐的越来越出格。

安心对他没脸没皮的话已经生不起一丝的恼怒了,瞥了他一眼,伸出手对着他道,“我给小安子唱首摇篮曲吧。”

“就你那摇篮曲,小安子越听越­精­神,还是算了。”楚奕摇摇头,对安心的摇篮曲明显不敢苟同, ...

(“再说,英文歌的摇篮曲,小安子也听不懂。”

安心冷哼了一声,扯过被子睡觉。

时光溜走的飞快,转眼小安子就五岁了,容貌跟楚奕也逐渐的接近,小小的人儿,十分的老成,平日里有什么心思也从来不主动开口,安心真担心长久以往下去,小安子会找不到媳­妇­。

她跟楚奕提过好几次这个问题,可楚奕都说无碍,说长大些就好了。

前两年,安心又生了个女儿,这下子她觉得她的人生圆满了,除了楚安心思太重不好沟通外,倒没留下什么遗憾。

唯一让她无语的是,女儿楚念对玄璃‘一见钟情’,安心表示压力山大,玄璃这些年一直未娶妻,她也有那么一丝丝的愧疚,但也不能把自己女儿推给玄璃吧?

乱­仑­的事儿她可做不出来,楚念才两岁,每天就吵闹着要和玄璃住在一起。

她这一双儿女,一个小小年纪就颇有主见,凡事从不询问她,肆意妄为,特立独行,不论是大事还是小事,都是自己一力解决。

另一个才两岁就开始每年嘟囔着要嫁给玄璃,更让安心觉得满头黑线的是,她这个女儿居然是穿来的,一想到她十月怀胎生了个异世来的大龄剩女,安心整个人都觉得不好了。

她本就孩子持有可有可无的态度,若不是想着楚奕需要子嗣来继承,她还真不想有孕,如果生了两个可爱又淘气的娃子,说不定她能好好享受一把为人母的心情,却不想,这两个孩子,一个比一个有鬼主意。

那个两岁的女儿就更不得了,成年人的心智,短短粗粗的小胳膊小腿,却经常一脸成熟的对自己说教。

安心十分的不待见楚念,尤其是她义正言辞的说自己抛弃了玄璃转投向她爹爹怀抱的举动是一件无比不厚道的事儿,被她念叨的多了,安心无法忍受自己生下来的女儿其实内心年龄比她也小不了几岁的事实,抱着楚奕一阵痛哭后,就把楚念抱给了玄璃。

玄璃本来是很喜欢楚念的,但他从安心那知道了楚念的由来,打死也不肯在和她亲近了,把玄族的乱摊子丢给玄凌后,他就一溜烟的跑了,几年都不曾回来。

楚念有心想上演一出千里追夫的戏码,却碍于自己迈不动腿而暗暗着急,拜托了她的好哥哥楚安打听玄璃的踪迹,她则努力的吃饭长身体。

安心默默无言的看着两兄妹的相亲相爱,又忍不住的去找楚奕哭诉去了,埋怨他到底怎么播的种,居然让自己生了这两个娃子。

她压根就没有体会到一丝子孙绕膝的感觉,两世的梦刚刚升起又被楚安和楚念给击打的七零八落了。

楚奕也很无奈,他也实在没有料到楚念竟然是异世投胎来的,好巧不巧的做了他和安心的女儿。

他本来和安心还想好好的发挥一下为人父母的责任和义务,美滋滋的幻想在楚念说出她来自异世的话后顿时华丽丽的破灭了,安心和他一脸黑线的看着她淡定从容的小脸,然后默默的交换了一个眼神,双目含泪。

由于儿子是个冰块脸,女儿又是这样的情况,安心和楚奕万分想再生一个孩子,但一想到万一再生个楚念和楚安该怎么办?两人悻悻的打消的造人计划,苦兮兮的看着楚安的来无影去无踪和楚念的生人勿进只近玄璃。

最后还是凌亦痕看不得两人整日郁郁,特地跑过来开解了两人一天一夜,嘴巴都说­干­了,才换得了两人的拨开云雾。

儿孙自有儿孙福,安心和楚奕也认了,自得其乐的过着两人的二人世界,由得楚安和楚念闹腾。

在玄族待了将近是十年,安心和楚奕也有些腻了,一样的风景天天看也没什么滋味儿,楚国越来越强大,江山风貌焕然呈现,两人携手出了玄族,将两个拖油瓶扔在那里,不管不问,决心做一对畅游山水的神仙眷侣。

楚念巴不得早日离开爹爹和娘亲的管制,虽然她保留了前世的记忆,但到底是从安心肚子里钻出来的,也是真心把安心当做亲娘对待。

但她就是喜欢玄璃,从娘亲那里得到了她和玄璃的过往,就越发心疼他,她喜欢一切美好的事物,在来到异世的那一瞬,她看到安心和楚奕是她的爹娘,心中十分欢喜,后来玄璃来看她,她一下子就喜欢上了玄璃,那样俊美又透着不羁的男人,可比她那个妻管严的爹爹要霸气的多。

她发誓,她一定要擒获玄璃的心,让他变成和爹爹一样对娘亲那般好的夫君。

虽然她现在年纪小,但哥哥年纪不大却有了外界的信息情报网,听娘亲说,爹爹留下的势力都交给哥哥打理了,她可以请求哥哥帮忙锁定玄璃的行踪,等她有能力扑倒他了,就立即下手,绝不会让其他的女子捷足先登。

楚念下定决心要快快长大然后吃掉玄璃,来个生米煮成熟饭,这样看玄璃还怎么逃出她的手掌心。

她偶然从娘亲那里得知八十一技,便故作天真的央求了娘亲好久,卖萌打滚都用上了,娘亲才一脸不舍的传授给了她。

听娘亲说,她就是用这个宝贝把爹爹哄到手的,楚念翻着那制成小本子模样的八十一技,不由脸红心跳,自动脑补成她和玄璃翻云覆雨时的情景。

她前世谈过一次恋爱却无疾而终,虽然牵过手拥抱过但从没有出现过她看着玄璃时那种小鹿乱撞时的情况。

也许,她的命中注定就是玄璃,楚念笑眯眯的想,小小的手指打开放在桌上的一封书信,是娘亲和爹爹写的。

他们正在准备前往飞雪山看雪,可能很长一段时间不会给她写信了,所以提前通知她一声,楚念扁了扁嘴,鄙视的同时又有些羡慕,娘亲和爹爹的感情好的令人发指,明明是老夫老妻了,却比刚刚新婚的小夫妻还要甜蜜。

特别是爹爹,对娘亲的话简直是言听计从,从不会有半点的反对,难怪娘亲欺负他像上瘾了一般,爹爹也不恼,美曰其名这是夫妻情趣,旁人嫉妒还来不及呢。

爹爹和娘亲夫妻恩爱,哥哥又对她无比的疼爱,楚念托着腮,觉得她人生道路必定宽敞又平坦。

至于玄璃那座坚实的堡垒,她早晚会攻克下来的,等她长大,就算他躲到天涯海角她也会找到他的。

她楚念看上的人,绝不可能抓不住。

此时,远在飞雪山的安心和楚奕坐在山顶,两人背靠着背看着满天飞舞的雪花,心境一片宁和。

时光静好,与君语;

细水流年,与君同;

繁华落尽,与君老。

苍天不负,信女感恩。

时光无声,岁月静好。

------题外话------

番外差不多了,如果多多哪天想起来还有什么坑遗漏的,会重新在番外里讲诉~多多真心喜欢玄璃,所以才想着给他一个美好的结局。

多多新书《极品悍妃太妖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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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楚念的追夫之路(上) 情多多

( 楚念怀着迫切要长大的心情日渐活跃,和安心一样,不爱诗词歌赋,针织女红,整日除了舞刀弄枪就只剩下一个爱好,做菜。

她犹自记得一个亘古不变的道理,要想俘虏男人的心,必须要先抓住他的胃,她决定把这个决策深入的贯彻执行,每天迈着小胳膊小腿挥舞着锅铲菜刀。

从最开始调料乱放到后来的勉强能下咽,楚念小姑娘用了三年的时间,连安心都曾经取笑过她没有做菜的天赋,这一点母女两简直是一模一样。

不过爱情是伟大的,楚念秉持着不抛弃不放弃的原则,依旧努力的想攻克玄璃那座坚实的堡垒,可惜玄璃被她缠怕了,只要她在玄族,无论玄凌怎么催促,甚至派了暗卫去捉拿他,他也坚决不肯回去,一个人自由自在的浪荡天涯。

日子久了,玄璃就越发逍遥肆意了,安心和楚奕是彻底的把楚安和楚念当成两只羊来放养,丝毫不理会两人的生活,玄璃也会不时的和两人相聚一下,偶尔心血来潮,也会和他们一同去畅游山水。

这一年,安心和楚奕在一处鸟语花香的山头定居,动手搭建了一座小木屋,又很有兴趣的买了种子,还有­鸡­鸭,亲力亲为的养育着,田园的风光惬意又温暖,玄璃来了一次,就不想再走,嘴里嚷着说要休息两个月,安心自然没有意见,她又多了一个玩伴,还是从小一起长到大的青梅竹马,她很乐意。

而楚奕却不满,自从玄璃来了,他就成了摆设,心心念念的人儿每天和他的情敌抓鱼捉鸟,玩的不亦乐乎,全然把他抛到了脑后。

“你该走了,已经过了一个月了。”楚奕神­色­清寒的看着玄璃。

玄璃翘着木马腿优哉游哉的斜躺在软榻上,斜睨了他一眼,不咸不淡的道,“我觉得这里甚好,有吃有喝,还有得玩,最关键的是安心在这里。”

“是么?”楚奕慢悠悠的端起手边的茶盏,也不急,乐悠悠的抿了一口,“和念儿分开多日,甚是想念,不如我明日把安儿和念儿都召到这里来可好?毕竟,子女承欢膝下,是每个父母的心愿。”

闻言,玄璃不疾不徐的脸­色­顿时维持不下去了,楚念的纠缠对他来说已经成为了一个心病,而且还是无药可医的那种,别人都是谈虎­色­变,他则是谈念­色­变。

楚奕好整以暇的欣赏着他神­色­的转变,有些得意的道,“玄璃公子这般的欣喜,可是也想安儿和念儿了?”

“你故意的!”玄璃神­色­带着些许的恼羞成怒,显然是楚奕戮中了他的痛脚。

楚奕诚恳的点点头,“没错,我就是故意的。”

“安心都给你生个两个孩子了,你怎的还将我像防贼一样的防着?”关于这一点,玄璃深感无奈,他年纪也不小了,安心和楚奕的感情也稳定的几乎不能再稳定了,可楚奕却依然如紧绷的弓弦,对每个出现在安心身边的男人都十分的戒备。

“生命不息,防备不止。”楚奕义正言辞的道,“谁让她太有魅力了呢,总有些别有算计的人想接近她。”

“一个已婚­妇­女,谁会想接近她?”玄璃不以为然,调侃的目光落在楚奕雅致的玉颜上,“倒是你,十几年了,容颜不改,一如既往的美貌,我觉得安心应该多看住你才对,家花没有野花香,何况你这般的招蜂引蝶。”

“这就不劳你费心了,我心里只有她一个,任凭狂蜂浪蝶再多,我也不放在眼里。”楚奕突然不怀好意的笑了笑,眸光­阴­森森的看的玄璃头皮发麻,“倒是你,念儿对你一见钟情,她的­性­格和安心极为的相像,我觉得你对她也不是一点都没有好感的,不如和她在一起试试?”

“这样就能叫你岳父了么?”玄璃没好气的道,“你最近心思的邪恶和安心比起来也不遑多让。”

“好说好说。”楚奕挑了挑眉,岁月的风霜似乎没在他脸上留下任何痕迹,容颜一如往昔,眉眼如画,五官­精­致,脸上不显半点已经过了而立之年的纹络,“横竖念儿的心放在你身上,我劝不得,安心也不许我Сhā手,就随她去吧,如果她真非你不嫁,我也无可奈何。”

“你就忍心?”玄璃扶额苦笑,“我和她年纪相差的太多,我记得安心说过一句后,老牛吃­嫩­草,我可没这个爱好。”

“念儿各方面条件都很优秀,你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楚奕眼中俱是浓浓的笑意,“其实按照真实的年龄算,你和她也差不了几岁,我觉得挺合适的。ww”

“我没想到她也是…”玄璃揉揉额头,有些头痛的道,“可她到底才十来岁,看着她就有一种辣手摧花的感觉,实在生不起什么心思。”

“那你等她及笄不就行了?”楚奕眸光闪了闪,笑容诡异的道,“你这些年也没和别的女人有过什么风流韵事,不会是在等念儿长大吧?”

玄璃有些尴尬的扯了扯嘴角,笑的有些许的僵硬,“怎么可能,我只是随口一说。”

“什么不可能?”这时,风风火火的安心满头大汗的跑进来了,不施脂粉,一头乌黑的发丝翩垂芊细腰间,三千青丝用水晶蔷薇花簪子微微别住,流露出一种淡然的清香,一身深兰­色­织锦的长裙,裙裾上绣着洁白的点点梅花,用一条白­色­织锦腰带将那不堪一握的纤纤楚腰束住,尽管她已经嫁做人­妇­,却依旧是少女的打扮,容颜如往日,­性­情更是越发跳脱,进来后,直接往楚奕怀里一扑,指手画脚道,“给我擦汗。”

楚奕接住她轻盈的身子,用怀里摸出一条帕子为她擦着脸上的汗珠,语气不同于对玄璃时的清淡和温和,而是泛着浓郁的宠溺,“今天又­干­嘛去了?”

“去河里叉了两条鱼,晚上我们烤鱼吃。”安心捏了捏她家夫君俊美的脸,“想我了没有?嗯?”

“自然是想了的。”楚奕也不管玄璃还在屋子里,一个浅浅却饱含爱意的吻落在她­唇­角,“都是当母亲的人了,­性­子还和以前一般活跃,真像个孩子。”

安心嘿嘿一笑,坐在楚奕腿上,晃荡着两条小腿,转眸看向一脸无奈的玄璃,“方才你们在说什么?”

“在说玄璃什么时候会叫我们岳父岳母的问题。”楚奕抢先开口。

“玄璃,你就从了吧,小念儿的心坚定又认死理,就算你跑到天涯海角,她也不会放过你的。”安心同情的看着他,语气含了一丝怜悯,“谁让你长的如此好看呢,小念儿除了楚奕外,第一个见的男子就是你,也难怪她会对你紧追不放了。”

“天底下好看的男子数不胜数,楚奕不就比我要长的好?”玄璃神­色­颇为苦恼,“我实在不明白她个年纪小小的姑娘,竟每天紧追着我不放,连楚安那个臭小子也帮着她,动用了大部分的暗卫来寻觅我的踪迹,害的我每天东奔西跑。”

“说起来,楚安已经代替楚奕成为了天下第一公子,倒真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安心斜睨了楚奕一眼,幸灾乐祸的道,“被你儿子比下去的滋味如何?”

“虎父无犬子,我自然是无比欢喜 ...

(的。”楚奕有些好笑,随着年龄的增长,安心依然保持着和他初识时的孩童心­性­,不但半点没改变,反而越发小孩子气。

“我听说楚帝要接楚安回皇室认祖归宗?还说要把江山交给他?”玄璃突然想起了什么,神­色­有些凝重道,“那臭小子好像答应了?”

“的确是答应了。”安心提起这个就一肚子的火,怒气冲冲的道,“那个熊孩子,他爹好不容易摆脱了皇子身份,他不躲避着楚帝也就罢了,还上杆子去当太子。”

“楚安是个有野心的人。”楚奕挑眉笑道,“尽管江山一统,但各地仍有分裂的势力作乱,他想一展他的抱负,也无可厚非。”

“当皇帝有什么好的,一国之君每天累的跟哈巴狗似的,历史上做皇帝的人有几个是长寿的?”安心撇了撇嘴,“就他吃力不讨好,活该,我就当没生过他,那个臭小子,想到他就气的我要死。”

“儿孙自有儿孙福,你何必瞎­操­心。”玄璃叹息道。

“都说女儿是父母的小棉袄,我生了个儿子是不听话,女儿就更加离谱了。”安心懒洋洋的窝在楚奕怀里,吸取着他身上的气息,无限满足的轻叹道,“楚奕,不如我们再生一个吧。”

“万一下一个比楚安和念儿更加不靠谱怎么办?”楚奕揽住她的纤腰,轻笑道,“还是算了,有儿有女的,人生也很圆满了。”

“也对,儿子少年老成,比我刚认识你的那会儿还要早熟,女儿表面萝莉,内心却是个大妈。”安心点点头,打消了还想再生一个的念头,一本正经的道,“我就怕再怀孕会生出个怪物,那就悲剧了。”

“一把年纪还光明正大的秀恩爱,老不羞。”玄璃看着两人扭成一股糖的姿势,顿时翻了翻白眼,吐槽道,“我…不好,念儿那丫头要来了,我先闪了。”说到一半,他脸­色­剧变,猛地站起身来,就要离开。

安心眼底划过一道狡黠的光芒,利落的从楚奕怀里钻出来,身形一闪,­干­脆的扣住他的手,正好把住了他的命门,“念儿好几年都没看到你了,今天是个好日子,难得她找到了这里,你就和她说几句话再走吧。”

“放手,她肯定带了许多的暗卫,如果连楚安那个臭小子都来了,那我今日就走不了了。”玄璃大惊失­色­,一张未被风雨侵袭的俊颜端的是惊慌又惶恐,他只有在楚念那小丫头面前才会露出如此失措的脸­色­,实在是楚念那千奇百怪的花招太过折磨人,他不还能还手只得被动挨打。

“走不了就正好住下。”楚奕淡淡的道。

“你站着说话不腰疼。”玄璃瞪了他一眼,又看向安心,眼神透露着哀求的意味,“你就看在我们一起长大的份上,饶了我,我可真不敢和你家那小魔女对上,她比你小时候可会整人。”

“有其母必有其女,小念儿果真有我的风范。”安心死死的扣着他的手,笑的云淡风轻,“小念儿十一岁生日马上就要到了,你就是我今年送给小念儿的生日礼物,想必她会极喜欢的。”

“多谢娘亲。”安心话音刚落,一娇俏的女声伴随着一道人影进入房间。

来人正是楚念,她已经快十一岁了,身段已经初具规模,容貌较之安心更甚几分明艳,一袭淡紫­色­长裙垂及地面,外披浅紫­色­薄纱,长发用一根玉簪轻挽起来,在额间留着齐齐的流海遮住额间残存的稚气,在发间Сhā满了淡紫­色­的满天星,与乌黑的发丝相衬显出一种别样的美丽,未带什么首饰,只在腕间带了一个白玉镯子,给人以清新秀丽的感觉,却从骨子里透出一股妩媚。

安心笑着松开了玄璃的手,乖顺的重新倚在楚奕怀里,笑意莹然的看着两人,时不时的还给楚奕一个看好戏的眼神。

楚奕捏了捏她挺翘的鼻子,此刻他的心情和安心是一样的,也想看看,小念儿都几年未见玄璃了,爱慕的心情是否一如初见。

楚念目光含了一丝痴迷看着玄璃,忍不住的上前几步,用眸光描绘着他张扬又俊美的容颜,其实论容貌,玄璃不及爹爹,爹爹的五官轮廓是上天的杰作,打磨的太过­精­致,就如一幅画卷般美好,让人不忍心亵渎破坏,有种不食人间烟火的气质,而玄璃举手投足之间男人味十足,霸道又嚣张,毫不掩饰的张狂,每个张扬肆意的眼神都深深的吸引她,让她不可自拔。

两世为人,她第一眼见到这个随心所欲外表下隐藏着一颗失落之心的男人之时,就不能控制的沦陷,天荒地老也好,海枯石烂也好,总之,她楚念看上的男人,别说追到海角天涯,就算黄泉碧落也跑不掉。

玄璃从楚念出现在这里的那一瞬间,目光就凝结在她脸上,几年不见,她长大了许多,上次见到她时,她还是迈着小短腿拼命追逐他的小女童,而现在她已经长开了,虽然年纪尚小,但肖似安心的容颜也渐渐有了一丝清晰的轮廓,尤其是那双眸子,热烈且灼热,更是半点也不掩饰她的势在必得。

他突然有些口­干­,眸光不自然的撇开,低垂着长长的眼睫毛,不发一语。

“玄璃。”楚念上前一步,想去握住他的手,却被他即使的避开,楚念咬了咬­唇­,心下生出一股挫败的情绪,无论是娘亲爹爹,还是哥哥,更甚者是玄族的长老和玄凌哥哥,都把她当成宝贝一样的疼爱,唯独玄璃,看到她就如看到洪水猛兽一般,有多远跑多远,难道他这真的还忘不了娘亲?所以才无法接受她的爱?

玄璃余光扫见她眉眼有些黯然,心头掠过一丝苦涩,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但终究没说出来。

看到这一幕的安心和楚奕对视一眼,齐齐皱眉,玄璃还是过不去心里的那个坎,他在楚念面前一直是以长辈的身份来对待她的,而楚念在婴儿时期就明确的表达出想要嫁给玄璃,当长辈的身份不复存在,而两人的年龄又如此的巨大,玄璃心有顾虑也属正常。

“璃叔叔还没从了妹妹么?”一道慢悠悠的温润男音闯了进来,紧接着楚安一席天蓝­色­锦袍的身影进入屋内几人的视线中。

安心循声看去,楚安和楚奕简直是一个模子印出来的,相貌倒不是顶顶相似的,而是他一举一动,一挑眉,一眨眼都跟少年时期的楚奕一模一样,不紧不慢,步调像是度量好了一般,每个跨过去的步子都惊人的无差别,特别是他说话的语调。

“爹爹,娘亲。”楚安先走到安心和楚奕跟前,郑重的施了一礼,语气温和又从容。

“别像个小老头,看的我牙疼。”安心不待见这个儿子,顿时撇嘴。

“坐下吧。”楚奕倒是对他很满意,看到他就有种缅怀过去的情绪在心底荡漾。

“一个个都是不省心的。”安心委屈的嘟了嘟嘴,身子调转,跨坐在楚奕腿上,八爪鱼一般的缠着他的脖颈。

“乖。”楚奕拍了拍她的后背,搂紧她软绵绵的身子,安慰道,“你不是一直想过二人世界么?我们这样也不错。”

“也对,眼不见心不烦。”安心点点头,脑袋靠在他肩上,“你抱我回卧室去睡觉吧。”这个木屋完全是按照安心画的设 ...

(计图来搭建的,客厅,偏听,厨房,卧室,应有尽有。

楚奕浅浅阖首,手臂拖着她圆润的臀慢悠悠的站起身来,丢下一句,“你们小声点说话。”就堂而皇之的抱着安心走出了房间。

“爹爹娘亲慢走。”楚安点头示意,见两人身影消失,才把目光投注到站在原地大眼瞪小眼的玄璃和楚念身上。

楚念执拗的盯着玄璃,玄璃垂着眼眸也不说话,两人沉默以对,室内流淌着尴尬又怪异的气息。

“我说,妹妹你就不能稍微温柔一点?女子要温柔才能俘获男人的心。”实在看不下去的楚安给楚念出主意。

“你看娘亲什么时候温柔过。”楚念不服气的道。

“可世上也只有一个爹爹啊。”楚安扶额,无奈的道,“你不能把娘亲当成你的榜样,如娘亲那般的女子,也就爹爹能消受的起。”

“某人也是消受的起的。”楚念意有所指的道,语气酸溜溜的。

楚安后知后觉的想到璃叔叔似乎爱恋了娘亲许多年,想到这点,顿时不开口了,他也把握不准璃叔叔现在是否依旧喜欢娘亲。

“别胡说。”玄璃眉头一皱,“我和你娘亲青梅竹马的长大,彼此的情分自然是不同于别人,但如今木已成舟,我即便以前对她存着的念想也早已消散了。”

“那你就喜欢我。”楚念先是一喜,随即道。

“不可能。”玄璃的眉皱的更深了些,“我是你叔叔,岂能违背人伦纲常?”

“有血缘关系么?”楚念反驳,“如果我们有血缘的牵扯,那我也认了,就算是乱­仑­,我也要和你在一起。”

“不可理喻。”玄璃一挥衣袖,俊脸薄怒之­色­泛滥。

“我不可理喻怎么了。”楚念梗着脖子,义正言辞的道,“喜欢一个人是没有礼义廉耻的,玄璃,我都如此低声下气的喜欢你了,你就不能给我点好脸­色­么。”

“如果你把我当叔叔看待,我自然会好好疼惜你。”玄璃头痛欲裂。

“什么狗屁叔叔,自然没有血缘关系,那叫什么屁叔叔。”楚念压抑的本­性­终于爆发出来,她本就不是温婉如水的­性­子,能在玄璃面前维持几分庄重已经十分不易,这会子见他老是拿叔叔说事,顿时恼怒的吼道,“玄璃,你给我听好了,就算是霸王硬上弓,我也要得了你的人,再得你的心!”

楚安被她的豪言壮语惊的挑了挑眉,他不是不知道他这个妹妹向来是古灵­精­怪的,但如此的无所顾忌却依旧让他惊讶。

玄璃也有些惊异,面­色­越发难看,“你是个女儿家,懂不懂什么叫矜持和自重?”

“不懂!”楚念吐出两个字,凶狠的一把抱住玄璃,语气恶狠狠的道,“哥哥帮我个忙,我们联手困住他,今天我就要生米煮成熟饭!看他还怎么跑!”

楚安擦了擦额头上并不存在的汗意,沉沉的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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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这几天会陆陆续续的把玄璃和楚念的感情番外码出来,因为要兼顾新文,所以字数会比较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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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楚念的追夫之路(中) 情多多

( 玄璃猝不及防之下被楚念抱了个满怀,女子清新的香气扑鼻而来,心头划过一丝悸动,但更多的是骇然,手下微微用力,想挣脱她死死抱着的手臂。ww

可楚念却不想再等了几年了,她已经十一岁了,女子十五就可行嫁娶,她也早就主意要和娘亲一般,在及笄那天嫁给玄璃,但这一次让他跑了,下一次相见就不知是何时了。

机会只有一次,若不紧紧抓住她就不叫楚念。

玄璃又恼又怒,却又不敢用上玄力去挣开她的手,楚念也是玄族的血脉,加上从小就习武修炼玄力,若玄璃不拿出十分的功夫,还真休想能摆脱她。

“璃叔叔,你就从了妹妹吧,她对你的心可真是数十年如一日。”楚安看着扭成一团的人,楚念就如一只无尾熊挂在他身上,任凭玄璃怎么拉扯她都半点也不放开,目光固执的可怕,眸底是印在骨子里的执念,他也隐隐知道他这妹妹的由来,也清楚她是个有主意的,一旦认定就是死也不会罢手,列女怕缠郎,她是充分把这句话演绎了个淋漓尽致,“你自己孤独一生也就罢了,难道也想看到妹妹一辈子不嫁?”

“这世上好男人多的是,她早晚有一日会明白她的良人不是我。”玄璃薄­唇­抿成一条坚毅的弧线,俊美的容颜隐隐透着一丝无奈,心下没有别的情绪是假的,但道德伦理摆在这里,年龄又实在悬殊。

“我就要你。”楚念的个字还不是太高,脑袋靠在他胸前,贪恋的嗅着他身上的气息,眸光越发痴迷,她也未曾想过有朝一日自己会沦陷到如此地步,变得没有自尊,没有廉耻,只求他一个回眸,一个眼神,一个笑脸便觉得满心欢喜,“你不能这般无情,把我的爱情挡在门外,你不试着和我接触,又怎能如此笃定我们不合适?杨过和小龙女之间还相差了一大把年纪呢,还不是恩恩嗳嗳的做了一对神仙眷侣,为何你却这般的迂腐,你不说,我不说,谁知道你是我叔叔?何况我们根本就没有血缘关系,你不能老拿这个原因来拒绝我,玄璃,这对我不公平。”

玄璃微微一低头,就看到少女眼中的执拗和坚持,那双眸子似含了天雪山晶莹的水珠,亮的惊人,她和安心的容貌有两三分相似,­性­格也十分接近,只是安心相对于她多了一丝狡黠和调皮,永远跟未长大的孩子一般没心没肺,而楚念纵然也不守规矩礼法,但她却想的很多,一举一动都带有目的­性­,且她没有安心身上的亲和力,安心是那种一眼看上去就容易心生好感的女子,不做作,不娇柔,坦坦荡荡的真­性­情,而楚念,骨子里透露出一股生人勿进的冷,嗓音也是清清冷冷的,面对不喜欢的人,连客套的话都懒得说,直接甩脸子。

除了她几个愿意亲近的人,她向来都是不假辞­色­的,连表面功夫都不做,安心经常说,楚念被宠的无法无天了,也难怪,作为玄族一群男人里的一个娇小姑娘,又是玄族圣女的女儿,玄族上上下下几乎都是把她捧在手心里的,就连如今的楚帝,在看到她时,也曾经想让她回朝封为公主,却被她拒绝了。

她希望的从来只有一个,就是俘获玄璃的心,和他双宿双栖,做一对爹爹和娘亲那般的神仙眷侣,自由自在的生活,不被世俗所打扰。

“等你什么时候认清了现实我看你还能说出如此一番话么?”玄璃嘴角噙了一抹冷笑,他喜欢安心多年,心里有一股萦绕不散的纠葛,就算是此生估计也无法抹除,如果楚念不是安心的女儿,也许他会抱着试试看的态度来对待他,毕竟他年纪不小了,尤其楚奕那厮依旧像防贼是的防备着他,或许找个妻子成亲对谁都好。

但天底下任何一个女人他都可以接受,唯独楚念不行。

玄璃逼迫自己狠下心来,语调冷冷的道,“前些日子月弦把她嫡亲的妹子介绍给我,我和她见了两回面,觉得不错,若是不出意外,我会娶月家的月影。”

“不,我不准!”楚念一听有些慌神,她眼巴巴守候了十一年的男人,她心心念念等着及笄那日成为他的妻子,她怎么可能看着他娶别的女人。

“你不准又能如何?我已经决定了。”玄璃本来不想如此快就娶妻,但楚安说的对,他不能耽误她,再过四年,她就及笄了,也该到了择婿的年纪,若他一直不娶,她就会始终不肯罢休,女子的青春年华就那几年,他不能因为自己而让楚念误了终生。

“你是不是非要如此无情?”楚念也豁出去了,清丽脱俗的小脸弥漫着狠意,“是不是娘亲在你心里一辈子也拔除不掉了?是不是就算她和爹爹鹣鲽情深,你也依旧忘不了?是不是我再喜欢你,再恬不知耻的追求你,你也不会看我一眼?”

玄璃心头颤动,沉默了半响,才沉沉的吐出一个字,“是。”

这个字从他嘴里说出来,明明是轻飘飘的,却如千钧般的重量,楚念小脸顿时惨白,抓着他衣襟的手也无力的滑了下去,泪花在眼眶里打转,却倔强的不肯让它流出。

楚安轻轻一叹,璃叔叔心里的坎也许穷极毕生之力也无法跨越,妹妹的心愿是注定无法得偿了。

楚念犹自不可置信的,失落的松开玄璃,口中一片苦涩蔓延,她以为她可以强大到任由玄璃怎样拒绝她都可以像小强一般坚持不懈,直到玄璃彻底接纳她的一天,她以为她已经习惯了玄璃的拒绝,她愿意等,哪怕是地老天荒,海枯石烂,但这种全无希望的等待和追求却依然在她心底留下一道不可磨灭的创伤。

她也是有自己的骄傲,前世不知有多少男人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可她向来我行我素惯了,白天她是公司里普通的员工,到了晚上她是杀手,冷血冷情。

她也以为自己不会爱上男人,但重活一世,她不可自拔的喜欢上了玄璃,日渐深厚,一发不可收拾,就像根植在血脉里的毒,除非她换一具身体,换一颗心,否则她无法将他的身影从心底抹去。

“我知道了,我不会在纠缠你了。”楚念的声音很轻,像是一缕风,不带起半点痕迹,“希望我及笄的那一日,璃叔叔能来观礼。”

听到这一声璃叔叔,玄璃身形似乎颤一下,垂下乌黑的眼睫毛,掩住眸内快速划过的那一丝痛楚,语气低迷,缓缓的道,“好。”

“哥哥,走罢。”楚念面无表情的整理了一下有些凌乱的罗裙,眸光如死水般看了一眼楚安。

楚安叹了一声,起身道,“璃叔叔,安儿和妹妹走了。”

玄璃飞快的点了一下头,依旧低垂着眉眼,似乎不敢去看楚念。

楚念自嘲的笑了笑,迈开脚步,头也不回的出了房门。

隔壁房间里的安心和楚奕自然听到了全部的过程,夫妻两人均是有些无奈,玄璃的个­性­他们最是了解了,认死理又一根筋,当初若不是楚奕用如此决绝的方式来证明他对安心的爱,说不定此时他们还无法修成正果。

除非他能自己想通,否则谁去劝说也没有用。

“你说念儿这回想通了没有?”安心窝在楚奕怀里,眉 ...

(眼透了一丝担忧。

“难说。”楚奕也拿不准,“念儿的情况你比我清楚,如果是你,你会知难而退么?”

“要是我?”安心若有所思的道,“我才不会在一棵树上吊死呢,喜欢的人不喜欢自己又有什么用,天底下美男一大堆,玄璃那样的人物虽然天下少有,但也不是找不到,凭咱家念儿的条件,找个合她心意的夫君还不是手到擒来?”

“唔,念儿那丫头也是个钻死胡同的­性­子。”楚奕轻轻敲了一下她的脑袋,“和你一样。”

“但是我和她在择偶方面看法不一致。”安心摇头晃脑的道,“我向你表白的那一夜你还记得吗?”

“嗯?”楚奕轻笑道,“自然是记得的,一辈子也忘不了。”

安心在他薄薄的­唇­角上亲了一下,语气有些许缱绻的味道,“如果那晚上你拒绝了我,说不定我就会去下一个对象了。”

“原来你那时还打了这个主意。”楚奕恶狠狠的吻住了她的­唇­,“还好爷没放过你。”

“所以说呢,你没一失足成千古恨啊。”安心笑嘻嘻的推开了他,“我和念儿是不一样的,她好像是刚看到玄璃的第一眼就一见钟情,然后玄璃越跑,她就越执着,从一开始的不服输到渐渐的失了心,我看她现在是无法自拔了。”

“不然我把玄璃绑了然后送给念儿?”楚奕提出建议。

“强扭的瓜不甜。”安心翻了一个白眼,“难不成你还真打算让念儿和玄璃生米煮成熟饭?”

“有什么不好?”楚奕眨了眨眼,“玄璃一定会负责的。”

“那这样两个人的心也就越来越远了。”安心嫌弃的瞥了他一眼,“我说你一把年纪了,怎么对恋爱还没一点儿经验,我真怀疑你当初是怎么把我哄到手的,栽在你这么个男人手里,我真觉得冤枉。”

“你还觉得冤枉了?”楚奕无奈的笑,“你怎么不说是我栽在你手里了?”

安心嘿嘿一笑,手臂圈着他的脖颈,侧耳聆听他的心跳,喃喃的声音透着一丝幸福,“楚奕,真好,我能遇到你,转眼我们也过了半辈子了,我这一生除了有件事儿外就没留下什么遗憾了。”

“还在想岳父父母的事儿?”楚奕怜惜的吻了吻她的嘴­唇­。

“我有时候觉得自己特别矫情,明明心里早就原谅了他们,却不肯开口。”安心吸了吸鼻子,闷闷的道。

“你能原谅我,自然也能原谅他们,岳父岳母会理解的。”楚奕开解道。

“你和他们不一样。”安心凝眉想了想,“你是我的爱人,情人之间有隔阂是很正常的,要经历很多磨难才能千帆过尽,而且我早就做好了准备,所以并不会觉得太难接受,而娘亲我是全心全意相信她的,从未对她产生过一丝的怀疑,正因为如此,我才会难以释怀。”

“岳父岳母还没和好吗?”楚奕叹了一口气。

“不知道,我没特意去打听他们的行踪。”安心摇头,“到底是那么多年的夫妻,安儿好像也在暗中撮合他们,应该早就和好了吧。”

“安儿最近弄出的动静越来越大了。”楚奕苦笑,“那小子比我当年还要嚣张。”

“你和安儿不一样。”安心也笑了,“他手段比你狠,想要的东西好没有得不到的。”

“不说他了。”楚奕扶额道,“他愿意如何就如何吧。”

“安儿是个变态啊。”安心无限感慨,“真想知道他以后会不会遇上喜欢的女人。”

“难。”楚奕吐出一个字。

“别搞基就行。”安心无所谓的摆摆手,脑袋埋在楚奕怀里,咕哝道,“我困了,睡觉吧。”

楚奕白皙的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抚着她清瘦的脊背,即使她生了两个孩子,身形已然苗条,甚至有些消瘦,尽管每日无忧无虑的生活,但她太过好动,闲不下来,所以想长­肉­十分的困难。

两人如交颈鸳鸯一般睡了过去,楚安和楚念已经长大了,无需他们­操­心,翌日,两人又开始了游山玩水的生活。

日月如梭,斗转星移,转眼就到了楚念及笄的前一天,玄璃并没有娶月家的女儿,他之前会如此说也是不想楚念无休止的在他身上浪费光­阴­,遂才故意说出那般一番话。

而这前两年,月家月影已经嫁给了玄凌。

楚念很安静的待在玄族内,轻易不出门,每日除了闭门修炼就是在厨房里鼓捣一些现代的吃食,偶尔也会出族和楚安小聚一下。

她似乎收敛了一切的烂漫,变得沉默寡言,她本是个跳脱的­性­子,却硬生生的扭转了­性­格,一张花容月貌也失了几分少女的活力,整个人显得暮气沉沉。

安心见到她这样,心里也不好受,有几次都很想把玄璃直接打晕了送到她宝贝女儿床上让她尽情蹂躏,可她也知道念儿是个­性­子高傲的,且有时候想的比较偏激,她有多倔强,就有多爱钻死胡同,甚至她不撞南墙不回头的脾­性­比安心还有过之而无不及,最起码,在爱情这方面,安心从不会委屈了自己,而楚念一根筋,尽管她嘴里什么也不说,但安心还是看出了她的心压根还在玄璃身上,只怕这辈子都很难释怀了。

楚念的心理年纪并不比她小多少,该明白的道理她都清楚,所以安心并没多劝,陷在爱情里的女人是听不进任何劝说的,除非有朝一日自己看开或者夙愿的偿,否则这牛角尖还不知道钻到什么时候。

及笄之礼安心和楚奕自然是双双来了,在她及笄的前一天就赶到了玄族,不止她,玄璃也来了,还有当初和她打过交道,一笑泯恩仇的月弦也来了,甚至是云轻,最后还有两个意想不到的人,安连城和凌素素也到了。

安心见到两人,吸了吸鼻子,并没有说话,虽然她懒惰,但楚念是她的女儿,这及笄之礼她还是想一手­操­办的,可楚念说她并不想要一个中规中矩的及笄礼,她要安心帮一个忙,作为她的成人礼物。

安心附耳过去,一听她的要求,就有些傻眼,看着她执拗又固执的眼神,安心默然的片刻,还是点点头。

在刚过12点的时候,也就是楚念十五岁生辰刚敲响的那一刻,安心按照楚念的要求,把玄璃找了来,且按照她的特殊央求,直接给玄璃下了分量十足的昏睡散,玄璃对安心从来不设防,因此安心很轻易的就迷倒了玄璃,想起楚念的计划和决心,她叹气的同时又在昏睡散内加了一丁点的催情香。

安心其实并不赞同楚念如此行事,毕竟这不正大光明,而且玄璃估计也厌恶这种方式,但楚念明显是抱着破釜沉舟的决策,安心之所以会答应她,只是因为她说她想圆自己毕生的一个梦想,就在她成人的这个晚上,和玄璃成就夫妻之实,如果幸运的话,会有一个孩子,那就是她一生的牵挂,如果不成,那就是她的命。

安心知道玄璃介意什么,他介意自己年岁比楚念大的太多,他不想毁了楚念,才会一而再的逃避,而楚念的奋不顾身也是间接的告诉他,就算他不愿意毁了她,她也要自己毁了自己, ...

(然后躲的远远的,咫尺天涯,永不相见。

这是她的决心,也是她对他的报复,报复他明明喜欢她,却对她避之不及,报复他因为一些莫名其妙的因素,而屡次推开她的爱。

她铤而走险,她极端又疯狂,安心在想她其实也是和楚奕有那么几分相像的,毅然决然,不给自己留后路,也半点不给别人留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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痞妃嫁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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