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碰!碰!趴!达达轰轰!通达!碰!碰趴趴,碰~~~~~~~~」
捷运站的月台前,最後一班列车还没进站,整座月台看不见半个乘客,只一个勉强像是一个人的家伙。勉强像是一个人,是因为这个人全身的衣
服不但破破烂烂没一个完整乾净的地方,上面还沾满了泥沙与杂草,以及大量的血渍…远远看到,简直就是个半死不活的僵屍!
半死不活,差不多只剩下一口气的小凉摇摇晃晃站在月台前,眼神呆滞没有焦距的望着前方,脑中一片空白,完全失去思考的能力,只剩下最单
纯的生存意志。
最後一班列车即将进站,但小凉对远处驶来的列车灯光没有任何反应,直到列车停在面前,打开车门,小凉的身体突然像是触电般颤了一下,眼
神一下子恢复了光茫,直勾勾的瞪着列车的窗户无法移开视线,但双脚却没有力气再向前移动半步,直到车门关上,最後一班列车离开了,而小凉像
是失去了生命的稻草人,倒卧在无人的月台。
好浓的酒味…
不知道为什麽整个头痛到快要炸开了,而且又觉得好冷,全身上下就像被拆解开来一样不听使唤,就连眼皮都似乎被胶带贴住一样怎麽张都张不
开,好不容易打开一条细细的缝隙,映入眼帘的却是一幅倾斜的世界。
什麽玩意?!
就这样又过了大概五分钟的时间,努力的再继续撑开双眼,终於!好不容易搞清楚为什麽世界会是倾斜的,原来是因为自己整个大字型的趴在地
上,地上好像满平坦的,但是又冰又凉!四周一片漆黑,幸好今晚天气不错,虽然脖子疼的转不过来,不过藉着星光倒是还能辨认一下自己身在何方
,凭着眼睛有限的视角,终於看出来这里是捷运站的侯车月台上。
哇考我干嘛趴在捷运站的地板上!而且为什麽捷运站好像没有在营运啊!很想要从地板上爬起来,无奈现在除了眼皮跟眼睛之外连一根手指头都
动不了,只能弄的好像很用力,但是其实只能伊伊啊啊的悲鸣…
奇怪,怎麽会有那麽浓的酒味?
「嗝………」
彷佛是在回应他的问题一般,有个很像是在打酒嗝的声音从他眼角看不见的地方发出来,接下来一阵听起来摇摇晃晃的脚步声从看不见的背後传
来。
「哎唷喂啊!!!」
感觉自己的後脑勺被踢了一下!然後有个人影以超夸张的姿式扑跌在他面前。
干!这又是什麽鬼!
心里突然萌现出超级不好的预感,好像有什麽很可怕的事情一时想不起来,越想头就越痛!正当头痛欲裂的时候,跌在身前的这个人又唉唉呀呀
的撑着双腿摇晃着站了起来,幸亏自己的视力真的不错,藉着星光下这会可看明白了,这个混身酒气的家伙是个男的,目测大概三十多岁,身穿一袭
白色的斜对襟长袍,背上还侧背了一把长条状的物品不知道是什麽东西,一头长发发长及腰,又乱杂杂的束了一个马尾,看起来整个就不太正常!而
且仔细一看,他身上长袍右对襟的部份全都写满了看不懂的文字还是符号,感觉好像是自己拿着毛笔在上面乱写一通,但又好像有什麽排列组合的意
思在里面。
正当我还在打量着眼前的怪人时,这个怪人突然像小狗一样趴到我的面前皱着眉头盯着我看,整张脸几乎要贴在我的鼻子上,然後开始碎念个不
停!
「嗯嗯嗯…这样这样啊…嗯嗯嗯…真是这样啊…………………………」
这个人简直就像喝的烂醉的烂鬼一样,一念就念个没完没了!期间还不停捏捏我的鼻子、抓抓我的头发、又敲敲我的脑袋,搞的我本来就很痛的
头又痛的更加彻底!
「哇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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