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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一章收获丰厚

( 走到冷岩面前,江福抹了抹额头的汗珠,气喘吁吁,拱手禀报。

“帮主,听帮里的兄弟说,莲花口起了大火,火势很大,附近山里的村民都遭了秧。起火之前,有人看见唐公子的马车从莲花口的方向进城。属下怕夫人出事,接连派出几拨人马出去寻找,结果却……”

“人呢?找到了吗?有没有派人去救火?”

霍的站起身,冷岩心急如焚,有人想谋害苏音,是盐帮的人吗?

盐帮上门挑衅,只是为了拖延时间,打漕帮一个措手不及。他们对苏音下手,无非想以牙还牙,让漕帮知道他们的厉害!

既然这样,就别怪他手下无情。

“大火还烧着,附近的村民全都撤出来了,莲花口方圆五里已经被官府封锁。咱们的人根本进不去!”

“把他们给我关起来,一天找不到夫人,就关一天!”

一声令下,呼啦啦涌进来十几名兄弟,他们身形壮硕,把童刚等人围在当中,封住了他们的去路。

“冷帮主,你这个­干­什么?”

愣住了,他不明白莲花口的大火跟他有什么关系?他刚刚抵达江阳,即使有心报复,也来不及安排。

退一万步说,真要暗算冷岩夫­妇­,用不着这么兴师动众。花高价雇顶级杀手,就能让他们无声无息,从世界上消失。

“谁都知道盐帮和漕帮有过节,在这时候,最怕漕帮出事的是我们。一旦你们有什么风吹草动,外人都会以为是盐帮做的。你们在乎名声,难道我们不在乎吗?”

“不是你派人做的,也是你手下­干­的!”

懒得跟他啰嗦,冷岩抬手挥出一道掌风,童刚和程东胜等人就昏了过去。

“好好看着他们,不许他们离开总堂一步。要是夫人有个三长两短,就砍了他们的脑袋,给夫人报仇!”

撂下恶狠狠的一句,他快步离去,三晃两晃就没了踪影,把烂摊子扔给了叶秋。

远远望见火光冲天,浓烟滚滚,什么也看不清楚。官兵设置了路障,封锁了通往莲花口的要道。

想从风波渡回到江阳,莲花口是必经之路。可距离风波渡有一段距离,除了山中的溪流,并没有其他水源。

远水难解近火,除非倾盆大雨,这场火还会继续烧下去。

不能坐以待毙,冷岩隐了身形,化作一股冷风,悄悄溜了进去。树木、房屋、庄稼陷入一片火海,随处可见家畜的尸体。

浓烟遮蔽视线,他顺着道路,向风波渡的方向掠了过去。

地上有火烧的痕迹,道旁的树木已经化为灰烬,路中间躺着十几具尸体,没有挣扎的痕迹。ww很显然,起火之前他们就死了。

到处弥漫着烧焦的气味,浓烟呛得他睁不开眼睛,张??,张开气罩,他仔细寻找,生怕漏下任何蛛丝马迹。

路边的火势很强,但这里不是着火点。火不是从这儿烧了起来的,哪里才是源头呢?

“苏音,苏音,你在哪儿?”

追不到她的气息,越是这样,冷岩越担心。到底出了什么事,为什么搜不到她的气息?该不是她遭了毒手吧?

“苏音,你在哪儿?苏音,你要是听见,就回答我……苏音!”

挥刀砍掉黑衣人的胳膊,苏音奔回车驾,挑起车帘,却没有见到云巧。她去哪儿了?刚才她中了迷香昏过去了,怎么转眼就不见了?

难道她猜得没错,云巧就是藏在府里的内­奸­,所有的消息都是她泄露的?

火势太猛,容不得她多想,把护卫和车夫塞进马车,她张开气罩,冲出大火,向风波渡的方向疾驰而去。

驾着马车一路狂奔,不知跑了多久,回到与唐风会面的凉亭,她才收住了缰绳。

沉了沉气息,她在马车周围转了一圈,发现车帘上有白­色­粉末。凑到鼻端,嗅了嗅,果然跟在莲花口闻到的味道相同。

刚才云巧坐在窗边,车帘上又沾了迷香粉末,可以断定是她就是内­奸­!

五年来,她跟随苏音,从姑苏来到江阳。汐儿出生的时候,云巧也在场。她怎么也想不到,这样一个忠心耿耿的人,居然是­奸­细?

一个时辰过去,护卫和车夫相继苏醒,得知苏音把他们救出火海,齐刷刷跪倒在地,感激不尽。

“风波渡荒废依旧,周围没什么居民。莲花口那边火势太大,又没水救火,只怕要过几天,大火才能熄灭。咱们在这儿将就几天,等火灭了,再回江阳。”

“是!”

一声令下,大家便分头行动。有的打猎,有的下河捉鱼,其他人去捡柴火。可这么下去不是办法,怎么才能出去呢?

听说莲花口大火,冷岩一定急疯了。跟盐帮关系这么紧张,他会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

她心急如焚,却一筹莫展,坐在河边,望着河水发呆,突然一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

这里是渡口,身后有竹林,为什么不能就地取材,扎几个竹筏呢?这样一来,顺流而下,他们很快就能回到江阳。

打定了主意,她站起身往回走,就听见有人在呼喊她的名字。

“苏音,苏音……你听得见吗?苏音……苏音……”

声音是从下游传来,难道是冷岩?

跑到河边,抬眼望去,有一艘官船缓缓驶来,由于逆水而上,船速并不快。一面大旗挂在桅杆顶端,火红的廉字跳入眼帘。

不是冷岩,居然是廉颂!他怎么来的这么快?

“我在这儿!快过来,我在这儿!”不停的招手,对着船的来向大声呼喊,苏音心里暖洋洋的,禁不住弯了嘴角。

“王爷,你听……”

挥手止住将士的呼喊,陈放眼前一亮,指着远处的圆点儿,满眼兴奋。

“王爷,您看那是不是王妃,您看呐!”

“快!加速,快点靠过去,快!”

侧耳倾听,听的并不清楚,但廉颂认定那就是苏音。看样子,她没有受伤,实在太好了!

不等大船靠岸,他飘身掠到岸边,张开双臂,把人捞进了怀里。

船上站满了将士,众目睽睽之下,搂搂抱抱像什么样子?万一被漕帮弟兄看见,不知会传成什么样子?

“你放开我……放开……”

猛的睁开束缚,苏音连连倒退,想拉开两人的距离,却被他拉了回去。

“到底怎么回事?你来风波渡,为什么不让神机营的人探路?你知不知道莲花口的火有多大?我以为你……”

“我只是跟唐风来这儿谈事情,谁想到居然有人设下了圈套?”眉眼一矮,她低声嘟囔,时不时四下张望,生怕被漕帮的人看见。

“你跟他有什么好谈的?有什么事不能在城里说,非要跑到风波渡?”

她找唐风无非是想请他 ...

(做和事老,在漕帮、盐帮之间调停,把两帮的误会解开。即便如此,也用不着跑到这儿来。

“要你管!你是我什么人,凭什么管我?”瞪了他一眼,苏音甩开他,向上游走去。

“凭我是你的……”

话到嘴边,他给咽了回去。

人没事就好,其他的统统不重要。当务之急是把人带回去,要是回去的晚了,天知道冷岩会做出什么来?

“情况有变,恐怕和事老已经不管用了。咱们要尽快回去,否则会出大事的!”

“到底出了什么事?”

廉颂表情严肃,不像在开玩笑。可她才离开江阳几个时辰,能出什么大事?莫非两个孩子出事了?

“盐帮的副帮主童刚去了漕帮总堂,他跟冷岩闹得很不愉快。听说你中了埋伏,他把盐帮的人关进了地牢。以现在的情形,相让两帮和解比登天还难。”

“童刚?他怎么来的这么快?”

蹊跷的事情越来越多。

平时会面,唐风从来不会提早离去,不送她回府,也会跟她一起回城。她明白这人的心思,而他今天的举动十分反常。

商号是真的出了大事,还是他在回避些什么?如果是后者,莫非他早就知道莲花口有埋伏?

真是这样的话,会不会他就是那个幕后黑手?

唐家家大业大,跟漕帮、盐帮私交深密,他为什么要破坏两家的关系呢?左思右想,她还是百思不得其解。

“据说,程不凡出事的时候,他正在江­阴­办事,接到消息就马不停蹄,赶到了江阳。不止他,盐帮的少帮主程东升也来了。”

她眉心紧锁,仿佛遇到了什么难题。

廉颂猜不透她的心思,怕她胡思乱想,可又不知该说些什么,不免心下惴惴。

“怎么会这么巧?”

挑眉望来,四目相接的一刻,他担忧的模样令苏音一阵揪心。他身着一袭长衫,没有任何坠饰,大概一接到消息,就跳上官船,心心念念赶来找她。

从前,他也是这样,从昌平跟到隆庆皇宫。那个时候要是没有他,苏音早就被人毒死了。

一想到过去,她心里酸酸甜甜,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什么这么巧?”

她眉眼低垂,廉颂看不到她的表情,沉了片刻才试探着问道。

“童刚到漕帮总堂,我就在莲花口遇到了埋伏。单单是这样也就罢了,刚刚我发现,我身边的丫鬟云巧是­奸­细。他们很了解冷岩,一旦听说我出事,就会失去理智。”

越想越觉得后怕,苏音发现幕后黑手用心险恶,却想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虽然他只是把童刚关起来,万一走漏了消息,盐帮不会善罢甘休,事情会越闹越大。如果情势失控,整个江南就乱了。”

“江南……”

她的一句话道破天机,廉颂好像明白了些什么,难道这些事情跟保皇派的余孽有关?

环顾四周,他越发心神不宁,总觉得要出大事。风波渡位置偏僻,垛田、芦苇荡交错,是个打伏击的好地方。

这里太危险,不宜久留,管他会不会出事,先回去再说。

正想着,轰的一声巨响,震得两个人站立不稳。把苏音掩在怀里,他循声望去,却看见……

第一百达零二章抵达鳌山

( 河面水花四溅,官船尚未靠岸,被震得左右摇摆。紧接着又是几声巨响,船身着了火,将士纷纷跳水,向河边游了过来。

一盏茶的功夫过去,官船被熊熊烈焰包围,廉字大旗被火光吞噬,断裂的木板和尸体飘在水上。

血腥气和烧焦的气息弥漫在空气里,令人阵阵作呕。

临时出城,船上的­干­粮不多,爆炸来的突然,将士们只顾着逃命,一个个狼狈不堪,靠在河边,不住的喘息。

他是来救人的,却被困在了风波渡,想一想就觉得异常懊丧。

只不过,他想不明白,谁在水里布下了水雷?

乘船出城是廉颂临时起意,并非计划好的。可对手居然抢先一步,在河边布置了机关,等着他们自投罗网。

这个幕后黑手到底是谁?从他的行事风格不难看出,他认识廉颂,而且对他的情况十分了解。

会是谁呢?

他左思右想,也没有头绪,难道就这样被对手牵着鼻子走?不行,不能坐以待毙。必须把幕后黑手揪出来,否则苏音和孩子都会有危险。

“想什么呢?”

眉头紧锁,他沉默了许久,一直没有开口。把粗瓷碗递到他手边,苏音轻声问道。

他脸­色­­阴­沉,陈放不敢打扰,就找到了苏音。这里太危险,不能久留,必须想个办法回城。

有的将士受了伤,可周围没有人家,只能草草处理,等回去之后再救治。

其他人跟漕帮的兄弟一起砍竹子,扎竹排。大家分头忙碌,只留下几名护卫,保护苏音和廉颂。

“在想刚才的事情是谁做的?”一声叹溢出­唇­,他摇了摇头,一筹莫展。

饭香飘进鼻腔,低头一看,粥里面夹着白­色­的香芋,稻米和芋头的味道混在一起,香甜软糯,勾起了他的食欲。

“你从哪儿弄来的芋头?”

“垛田。”

指着远处绿油油的沙洲,她嘴角勾起一抹菀儿,语调里带了几分得意。

“垛田里有野生的香芋。姑苏老宅正对枝江,泥沙堆积,在江边形成了垛田。老人说,青黄不接的时候,家家户户都去江上挖香芋,年年如此。”

“你在哪儿住了多久?”

“半年……后来江占元派人把我们接到了江阳……”稍稍一顿,她猛然想起一件事,“糟了,我怎么把它给忘了?”

“怎么了?”

不等苏音回答,不远处的竹林鸟儿惊飞,一时间,枝叶摇晃,打斗的声音隐隐传来。

难道竹林里有埋伏?

打斗的声音越来越近,很快有人奔出树林,朝着湖边跑来。他浑身是血,脸上血­肉­模糊,身后拖着长长的血痕。

几个侍卫赶到近前,把人扶起来,廉颂低声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树林里有……有陷阱……死了好多兄弟。王爷,您要小心,里面机关多,防不胜防,千万小心。”

血股股往外冒,流在地上,染红了泥沙。苏音封住他的­茓­道,试图给他止血,可他的伤势太重,普通的方法根本不管用。

“你撑着,不会有事的……撑着……”撕开袖口,摁住他的伤口,转眼间,白布就被染成了红­色­。

“王妃……小心呐……”

嘴­唇­张颌,那个将士挤出几个字,慢慢闭上了眼睛。

“到底是谁?到底是谁?!”仰天怒吼,廉颂疯了似的冲了进去,苏音和侍卫不敢耽搁,紧紧跟了上去。

“你冷静一些,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

“放开我!他们是本王的兵,我不能看着他们死在这儿!要是被我知道是谁做的,一定要他血债血偿!”

推开她,廉颂双眼发红,怒火冲天,大步流星冲了进去。

“王妃,现在怎么办?”

从没见过王爷发这么大的火,连王妃都劝不住。几个侍卫互换眼­色­,不知该不该跟过去。

“看着他,不能让他出事。”

接连被人算计,彻底把廉颂激怒,可敌人藏在暗处,事先早有准备,他这么冲进去,要出事的。

“是!”

顺着血迹慢慢往里走,血腥味越来越浓,一个侍卫悬在半空,胸口被竹管刺穿,鲜血滴滴答答往下淌。

继续往前走,有的将士歪倒在地,有的被钉在地上,他们死状恐怖,触目惊心。

不知走了多久,苏音始终没有看见漕帮的弟兄,他们去哪儿了?

忽然脚步一顿,她顺着廉颂的目光望去,不由惊呆了。不远处有一个大坑,尸体横七竖八躺在里面,都被竹签刺穿了身体。

周围散落着巨大的竹排,锋利的竹签还带着血迹。很显然,他们触动了机关,竹排从天而降,把他们推进了陷阱。

就算没有被竹排伤到,陷阱里的竹签也会让他们送命。

不知道是谁做的,但有一点可以肯定,近期发生的一切都是冲着廉颂来的,有人想置他于死地。

“陈放呢?”

侍卫清点完尸体,漕帮的弟兄、廉颂的兵都在,独独没有见到陈放。让人分头去找,苏音四下查看,发现了几个疑点。

“竹排的颜­色­鲜亮,切口还有水分,应该是今早刚砍的竹子。这几天都没有下雨,泥土的水分这么大,一定是新土。竹竿上的勒痕不深,可以断定,竹林的机关是天亮以后布置的。”

“这能说明什么?”

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廉颂不明白她的意思,疑惑的问道。

“辰时初刻,我让云巧给唐风送信,约他在风波渡见面。后来,唐家商号出了急事,他就先走了。半个时辰以后,我经过莲花口,随行的人中了迷香,我被一票黑衣人拦住。他们想烧死我,却没有得逞。”

静静的看着他,苏音缓缓解释。

“解决掉黑衣人,我打算驾车返回风波渡口,却发现云巧不见了,后来我在车帘上发现了白­色­粉末,跟莲花口迷香的味道一致,所以云巧就是藏在府里的­奸­细。她泄露了我的行踪,打算除掉我,再嫁祸给盐帮。”

“你怀疑云巧和唐风是一伙儿的?”

“对!”

“平时跟我见面,唐风总会找各种理由拖延时间。可今天他很反常,既没有东拉西扯,还提前离开,他这么着急离开,一定有特殊的理由。”

“也许,他早就知道莲花口有埋伏,才会抢先一步离开。他早就怀疑你我的关系,故意闹出这么大的动静,用你作诱饵,引我上钩。陆路走不通,要救人只能走水路,只要在水里布下水雷,一旦触及引线,官船就会爆炸。”

环环相扣,幕后黑手布置周密,把每一步都算的十分­精­准。

只可惜,廉颂的命太硬,这点儿伎俩对他没用。

“就 ...

(算我没有被炸死,也会丧命竹林。万一我还没有死,他们还有其他办法……”

“会是谁做的呢?虞烈和皇帝都死了,还有谁想除掉你?除掉你,能给他带来什么好处?”

把前前后后连起来,他们的分析合情合理,可唐风和云巧跟廉颂无冤无仇,他们为什么要害他?莫非在他们背后,藏着更大的头目?

“盐帮和漕帮关系紧张,一旦你回不去,冷岩会拿童刚和程东升开刀。他们一死,盐帮不会善罢甘休,会不惜一切,向漕帮寻仇。要是我死了,官府会严查凶手。盐帮的嫌疑最大,朝廷一定会出兵,剿灭盐帮。”

廉颂南下剿匪,保皇派感到了威胁,他们想先下手为强。

这么做的风险很大,如果失败,会暴露他们的实力和党羽。可廉颂一死,他们就有了翻身的机会。

“如果有人利用这一点,给漕帮安Сhā一个罪名。两大帮派一旦覆灭,会民怨沸腾,整个江南会乱成一团。接下来会是江北、帝都,最后是昭平。”

“别想那么多了,等找到了陈放,咱们马上离开。”

保皇派在垂死挣扎,他们的力量不足以撼动东唐,但谋划的当,一样能搅得天下大乱。看来,江阳闹水匪不是偶然。

他们早就知道苏音的身份,就处心积虑,想把廉颂引来。

只要他到了江阳,迟早两个人会碰面。即使她有意回避,那些人也有办法让廉颂知道她的下落。

为了一己私利,他们无所不用其极,简直可恶!

“把这几个竹排连在一起,天黑之前咱们就能回到江阳。”

慢慢平静下来,他清楚那些人不会罢手。可他们人手有限,不敢在城里动手,所以必须尽快回去。

“王爷……王爷……”

虚弱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循声望去,陈放满身是血,一瘸一拐,步履蹒跚。他走的很慢,仿佛没走一步都要用尽浑身的力气。

“陈放,你受伤了。”

盔甲已经被染红,看不出他伤在哪儿,可血流的太多,会死人的!

苏音刚要冲过去,却被廉颂拦住。

“不许去!”

“他伤的很重,你看不到吗?再不止血,他会死的!”

不解的看着他,苏音糊涂了。

他怎么了?这个人是陈放,是他最信任的人,为什么不许她过去,难道他要见死不救吗?

“你去哪儿了?为什么没有跟大家在一起?”

看也不看她,廉颂挡在她身前,紧紧锁住她的脉门,不许她乱走。目不转睛,望着陈放,他沉沉开口。

“你是不是遇上了埋伏,知道哪些是什么人吗?”

“属下去了后山,想看看山里有没有百姓。可刚一进山就被几十个黑衣人拦住,他们功夫不弱,属下好不容易才逃回来。”

现出身形,慢慢走向廉颂,他的腿上Сhā着一支竹签,血不停的往外冒,顺着小腿滴在地上。

时不时四下张望,陈放每走一步,都带着十二分的小心。

他左腿受了伤,可两只脚印深浅一致,几乎没有区别,实在太奇怪了!

“王爷,后山是个贼窝,那里住着一伙儿水匪。咱们还是快点儿走吧,要是被他们追上,再想走就难了!”

“你认为我们还走得掉吗?”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廉颂低声反问。

第一百零第三章承天广场

“成师兄,你怎么来了?”

房门打开,却是那神元峰的成虎成管事一脸笑意地走了进来!

“呵呵,丁师弟,有些意外?”

“是啊,明天就要比赛了,不知师兄此来有何要事?”

“丁师弟,不必担心,师兄此来并无要事,只不过是过来看下你而已,今见师弟你jīng神饱满,状态极佳,师兄大为放心,虽然师弟的修为略低,但凡事贵在努力,师兄希望你能在大赛中取得好成绩!”

“多谢师兄关心,师弟的心情与师兄是一样的!”

“丁师弟,所谓文武之道,一张一弛,今rì是元宵佳节,这帝京城里甚是热闹,师兄想去观观彩灯,凑凑热闹,在比赛前放松一下心情。经过师弟房门前时,便顺道过来看看,不知师弟有没有雅兴与我一道前往啊?”

原来是想出去逛街,来找我作伴啊,丁辰生终于知道了成虎的来意。

丁辰生自小在小山村长大,元宵节灯会什么的可从来没见识过。此刻,却有南天大陆上最热闹的元宵节活动在向他招手,由不得他不动心!当下二话没说,便随着成虎出了客栈。

成虎之前来过帝京城,对帝京城元宵节的热闹情形有着很深的印象。一路上,成虎为丁辰生讲起了帝京城庆祝元宵节的一些传统习俗和活动。

传统的元宵节习俗主要吃元宵、赏花灯、猜灯谜、放焰火等等。帝京城的元宵节也不外乎这些活动。

帝京城的城区面积极大,若要问元宵节时,城里哪块地方最是热闹,所有人都会异口同声地告诉你:承天门广场!

每年的元宵节,秦dì dū会驾临承天门,与民同乐。秦帝出现时,便是元宵节活动**的来临!

扎鳌山!赐仙酒!撒金钱!

这都是帝京城民最为期待的事情!

“仙酒,呵呵,这秦帝脸皮也挺厚的啊,世上哪有什么仙酒啊,估计是随便弄点酒来,冒充仙酒,来糊弄普通老百姓的!”听成虎说到仙酒之处,丁辰生不禁鄙夷起了那秦帝。

“丁师弟此话有理,这人间哪来的仙酒,就算有仙酒,也轮不到那些凡夫俗子享用。不过,这秦帝赐给百姓的酒,与寻常之酒确有不同,在里面稀释了一些修士炼制的丹药,常人服用之后,倒是能起到强身健体、祛病驱邪的作用,因而,每年的赐酒之时,城民都趋之若鹜!丁师弟到时不妨也去试一试,品尝品尝那所谓的仙酒到底是什么味道,呵呵!”

知道丁辰生没见过这“仙酒”,成虎便简单地介绍了下。

“听成师兄这么一说,那秦帝赐的酒,对于常人来说确实算得上是仙酒了!”

“是啊,到了现场,师弟就会知道那酒壶前取酒的队伍有多么的壮观了!”

“如此说来,此热闹确实值得一瞧了,哈哈!”

……

鰲山距京城虽有不短的路程,但对于修仙之人来说,却是转瞬即至!

说话间,丁辰生与成虎二人就到了京城的城门口。虽天已擦黑,但今rì的京城却并没有宵禁,任由民众出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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