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掉幻想,张笑尘拿了一只洗好的瓷碗,盛了一大碗鸡汤用手扇凉后恭恭敬敬的递给女子道:“小姐尝尝,小生厨艺粗鄙,小姐勿怪nAd3(”
女子接过肉汤喝了一口,满脸陶醉的赞道:“好香!没想公子对庖厨之道如此精通。”说完低头大口大口的喝鸡汤,喝得咕隆隆直响。
就在女子低头喝汤的一刹那,张笑尘眼中闪过一丝戾色,他突然放下衣袖包住手掌抄起铁锅猛地一掀,一大锅滚烫的鸡汤一滴没落,全都兜头浇在女子头上。
“呃!”女子发出一声凄惨犹如野兽般的嚎叫,她扔掉汤碗双手在头颈上乱抓,看那双手居然都长出了尖利的爪子。
张笑尘一击得手,立刻又抄起灶台上那锋利的菜刀,使尽全身力气照着女子后脑勺猛地一挥,这时他锻炼身体一个月的成果显现出来了,这一刀力道极大,噗地一声入肉寸许,反弹的力道使菜刀脱手。
女子带着菜刀一头栽倒在地上,拼命的挣扎嚎叫着,将那地上的柴草拔得四处飞溅,地上一道道深深的爪印触目惊心。
张笑尘还怕她不死,又拔出腰间戒尺,照着女子的头脸就是一顿乱砸,直砸了百十下,见那她慢慢不动了这才罢手。
这时奇异的一幕出现了,只见女子身体渐渐缩小,头部拉长,顷刻间居然变成了一头三尺余长,臀后长着三条毛茸茸的大尾巴,浑身皮毛雪白的大狐狸,雪白晶莹的皮毛加上殷红的血迹,看上去有一种诡异的美感。
张笑尘居然有了一丝负罪感,这个奇异而美丽的生物被自己杀死了。
他用戒尺扒拉着狐尸,突然狐尸上飘起一股股青气,直向戒尺用来,转眼间又被戒尺吸了个干干净净,就好像戒尺上有某种吸力一般。
随着青气不断飘起,妖狐的尸体迅速干瘪下去,当不再有青气飘起之时,狐尸已犹如干尸一般,原本晶莹剔透的毛皮变得晦涩无光。
而在吸收了大量青气以后,原本黑铁一样的戒尺变得光华流转犹如青玉一般,尺面上的蝌蚪花纹就像活过来一般,好似在游动,几息之后,异象才消失,戒尺又恢复了黑铁模样。
张笑尘握着戒尺,感觉到自己精力暴涨,浑身有使不完的力气,他一声大喝,抡起戒尺向放在灶台尾部的磨刀石打去,只听见砰地一声轻响碎石飞溅,磨刀石被打得粉碎,连带着夯土而成又经过长年累月灼烧坚如铁石的灶台都塌下去一大块。看到这个结果,他心中又惊又喜。
“狐妖休要害人,漆雕阳来也!”门外突然传来一声大喝,犹如雷鸣,接着一个人从大雨中窜进屋里,此人浑身湿漉漉的模样颇为狼狈,手里拿着把屠刀,身后还跟着一黄一黑两条猎犬。
他进屋一看只有张笑尘一人,顿时愣了,疑惑的问道:“狐妖何在?”
张笑尘见来人正是先前遇到的那个猎人,他连忙将戒尺Сhā回腰间,指着地上的狐妖尸体,正色道:“狐妖已经伏诛。”
两条猎狗扑上去围着狐妖尸体大声狂吠,漆雕阳也围着狐妖尸体看了一遭,然后又看了看张笑尘,难以置信的道:“书生,狐妖凶狠狡猾,又有妖术,你如何杀得死?”
张笑尘淡然道:“我谎言为狐妖煮鸡汤,乘其不备,以沸水浇其头脑,然后用刀杀之。”
“不错,有勇有谋!”漆雕阳看到狐妖头上的汤汁和脑后的刀痕,还有翻倒在一旁的铁锅和灶塘中尚未熄灭的火焰,知道张笑尘所言非虚,便由衷的赞叹了一句,他又看了看狐妖干瘪的尸体,疑惑道:“这妖尸如何会变成这般模样?”
“这我也不知。”张笑尘不想戒尺的事为他人所知,于是摊摊手答道:“它一死就变成这样了。”
漆雕阳又看了一看,不得要领,只能作罢,却又摇头叹道:“可惜可惜!”
张笑尘疑惑不解,忙问缘由。
漆雕阳指着狐尸道:“这狐妖的皮毛纯白,中无半点杂色,如果完整无损伤,起码价值千两以上。现如今头上有刀伤和砸伤,又被沸水烫过毛色晦暗,一张上佳的狐皮就这么毁了,真是可惜。”
张笑尘听了心中也觉得有些可惜,但转念一想,自己能薄性命已是大幸,何必贪求其他,这么一想也就释然了。
“不过即便如此,这皮毛也值些钱。”漆雕阳继续道:“要尽快将皮毛剥下揉制,以免腐朽降了成色,而且妖狐脑中有内丹,取了卖给炼丹的方士也能卖不少钱。”
张笑尘可不懂得给狐狸剥皮,只得道:“兄台是猎人,想必对捣鼓皮毛颇为拿手,就请劳烦一回如何?”
漆雕阳听了也不多话,拿出绳索套住狐尸挂在了房梁之上,提着屠刀就给狐狸剥皮。(.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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