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吕洞宾不再理会众人,而是径直走到张笑尘跟前,笑道:“笑尘小友,我俩又见面了,可否陪贫道一游?”
张笑尘也笑道:“仙师有命,怎敢不从?”
吕洞宾再不多话,拉起张笑尘的手就大步往前走去。
张笑尘只觉得眼前一花便出了人群,耳畔呼呼风响,两旁景物极速倒退,顷刻间,两人停在一栋高楼的门前,看那门前的牌匾上刻着“岳阳楼”三个苍劲的大字,原来两人已经来到了岳阳楼之前。
张笑尘看这岳阳楼,与前世看到的一样,也是三层,一般的雕梁画栋,却更加高大雄伟,也更加古色古香。楼里传出一阵阵酒肉香气,门口食客络绎不绝。此时的岳阳楼,却是一家酒楼。
吕洞宾耸了耸鼻子,笑道:“贫道肚里的酒虫又作祟了,笑尘小友,可否请贫道喝一杯?”
“有何不可?”张笑尘大喜,摆手往门里一指:“仙师请。”
两人径直上了三楼,找了个靠窗的桌子坐下,张笑尘往窗外一看,但见洞庭湖烟波浩渺,远处帆影点点,近处湖边杨柳依依,真是美不胜收,一阵湖风吹来,让人不觉心怀大畅。
一小二过来唱了个诺,问道:“二位爷要点什么?”
“有什么特色酒菜,尽管上便是!”怀里揣着五十两银子,张笑尘底气足得很。
“二位爷稍等。”
小二下去了,不一会各种菜肴流水般送上来,如红烧鲤鱼、荷叶包鸡、五香腊肉、银鱼莲子汤等,满满摆了一桌子,都是色香味俱全,还有一大壶好酒。
张笑尘连忙将酒满上,端起酒杯恭敬的道:“小生敬吕仙师一杯。”
吕洞宾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然后提箸大吃一气,不愧是仙师,吃饭喝酒都大有气势,那叫一个风卷残云!两人尽兴吃喝,不一会,一壶好酒已经下肚nAd1(
吕洞宾道:“菜肴甚好,酒却稍差,笑尘小友,来尝尝贫道的佳酿。”说着拿出个酒壶倒上两杯。
张笑尘见正是那易经洗髓酒,心中大喜,心想这应该是要渡我入道了,连忙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只觉一道热气直入心脾,四肢百骸都是暖洋洋的。
当两人酒兴正浓之时,楼梯中传来一阵细碎的脚步声,转眼间上来两人,前面一人是个绿衣汉子,手抱胡琴;汉子身后跟着个素裙女子,容貌颇佳。
女子上得楼来,向楼上酒客盈盈一礼,语音温婉,犹如夜莺:“各位客官,小女子有礼了,小女子夫妻二人来此投亲不遇,只得流落此间卖唱为生。各位客官如觉得顺耳,还请打赏一二。”
汉子找把椅子坐下,拉动胡琴,音色悦耳。女子则轻启贝齿,悠悠唱道:
“乾坤千里水云间,钓艇如萍去复还。
楼上北风斜卷席,湖中西日倒衔山。
怀沙有恨骚人往,鼓瑟无声帝子闲。
何事黄昏尚凝睇,数行烟树接荆蛮。”
“好!”一曲终了,楼上酒客如痴如醉,高声赞叹。
绿衣汉子捧着木盘,挨桌讨赏,酒客们多少都会打赏一点,一圈下来,居然收入颇丰。
待绿衣汉子来到张笑尘身边,张笑尘也往木盘里扔了几枚铜钱。
吕洞宾哈哈大笑,突然目光如电般看向绿衣汉子,喝道:“妖孽,贫道在此,还不现出原形!”
那汉子先是吃了一惊,但很快平静下来,冷笑道:“哪来的牛鼻子,不知死活,不怕到湖底去喂鱼吗?!”说到后来,已是声色俱厉nAd2(
绿衣汉子的话音刚落,楼上数名酒客全都栽倒在酒桌上,不省人事。
吕洞宾道:“好,好!且看看你两个妖孽有何本事。”边说边喝着酒,根本没把绿衣汉子的威胁放在眼里。
绿衣汉子脸上绿气大盛,一块脸皮全成了青绿色,头上的头发都化作柳树枝叶,一双大手变成了数条柳条,原来却是个柳树妖。
柳妖挥动柳条向吕洞宾卷来,顿时便将吕洞宾缠成个蚕茧一样。
张笑尘大吃一惊,就要拔出腰间的戒尺迎敌,但转念一想,有吕洞宾这尊大神在,哪轮得到他动手,于是又将手伸向酒壶。这易筋洗髓酒可是可遇不可求,多喝一分便是占一分便宜。
忽然剑光一闪,缠在吕洞宾身上的柳条全都化作满天柳絮,吕洞宾持剑端坐桌前,安然无恙。
“夫君,放他们走吧,别妄造杀孽!”素裙女子急道:“这位道长,我夫妇二人自从修炼成妖,可从未害过人命,还请道长高抬贵手,放过我夫妻二人!”
“梅妹,还不出手,跟这牛鼻子废话什么!这家伙道行不低,你我联手方可活命!”柳妖双手一挥,又是数条柳条向吕洞宾缠去。
素裙女子摇摇头,无奈的叹了口气,也是双手一挥,漫天花雨,无数梅花镖射向吕洞宾,却是个梅树精怪。
吕洞宾手握铁剑随手挥舞,攻过来的柳条和梅花镖纷纷消散,他好整以暇的笑道:“即使两个妖孽联手又何妨,当我吕洞宾怕了不成!”
“您是吕仙师!”柳妖和梅精同声惊呼,攻向吕洞宾的柳条和梅花镖顿时化为虚无,两妖双双跪倒在地,“我夫妇不知吕仙师驾到,多有冒犯,还请吕仙师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