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笑尘盘膝坐在床头,按照吕洞宾所授的《上洞玄元吐纳经》开始修炼。
收敛心神、抱元守一,开始呼吸吐呐。起始时,张笑尘呼吸短促紊乱,在按照经上所授方法半个时辰的调整后,他的气息渐渐规律悠长起来,一呼一吸之间,明明寂静无声,却又似虎啸龙吟,也许这就是所谓的大音希声吧。
又过半个时辰,张笑尘感觉的身旁逐渐凝聚起一团乳白色气云,围着他缓慢的人盘旋流动,并随着他的吐呐进入他的身体。
张笑尘明白,这是乳白色的气云便是被他吸引过来的天地灵气。虽然心中欢喜,但他一点都不敢急切,反而更加小心谨慎,有条不紊的呼吸吐呐。
渐渐的,张笑尘觉得胸腹中多了一丝丝暖暖的气流,这些气流越来越热,如同火蛇一般四处乱撞,搅得他胸腹间如同翻江倒海一般。
张笑尘知道现在到了最关键的时刻,按照上洞玄元吐呐经上所载,这股气流就是初步入体的天地灵气,不过其中含着许多杂质,如果不能控制这股灵气,任由其在身体内乱走,就有走火入魔的危险,轻者经脉俱废,从此与修仙无缘,重者当场一命呜呼!
知道其中的厉害,张笑尘一点也不敢马虎,连忙催动意念搜索四处乱窜的气流,将之归纳一处,并使之围绕丹田缓缓流动,循环往复nAd3(
这时奇异的一幕出现了,一丝丝辛辣浑浊的气流从围绕丹田的灵气中分离出来,并随着他的呼气排出体外。在剔除这些气流后,围绕丹田的灵气变得温润柔和,再无半点杂质。
张笑尘将这股灵气收入丹田,这样修炼便告一段落,按上《洞玄元吐呐经》上的说法,这叫一个周天。
这时,丹田中的一丝灵气缓缓流动,按一定的路径流经四肢百骸,如一双无形之手柔搓周身筋骨,将其中污浊之气挤出,补充以纯正灵气。这个过程缓慢之极,却又生生不息。
张笑尘重重吐出一口浊气,睁开眼睛,发现窗外东方已经发白。他大半夜未睡,照理说应该疲倦之极,但此时的他却感觉神清气爽,比一觉睡到大天亮还精神。
此时张笑尘觉得自己前所未有的耳聪目明,方圆数十丈之内虫鸣鸟叫、蜘蛛织网、蚂蚁搬家、螳螂捕蝉,俱都听得清清楚楚。
“哗啦!”
窗外突然传来一声水响。
张笑尘愕然,随即醒悟,那是红鲤弄出的声音。他嘴角露出一丝微笑,起身下床走到窗前推开窗户。
红鲤静静的躺在水里,只有尾巴轻轻摇摆,鱼嘴一张一合的吐出水泡。让人惊奇的是,那水泡居然飘出水面一尺来高方才破碎。
张笑尘仔细一看,发现红鲤浑身散发着橘红色的暗光,这暗光好似拥有吸力将周围空气中一颗颗水珠般白色气团吸入红鲤体内。
“你也在修炼?”张笑尘觉得十分惊奇,愈发觉得这红鲤灵气逼人,“你可小心着点,如果被人发现当成妖物,我也救不了你。”
红鲤摇动尾巴转了三圈,意思是:知道了!接着摇摇鱼头瞥了张笑尘一眼,意思是:真啰嗦。
看着红鲤非常人性化的表情,张笑尘突然就想起了田螺姑娘,想起了鲤鱼精和张少游,但又想起了悲剧的柳梅,心想也不知道这鲤鱼是公是母。他整个人趴在窗台上,绕有兴趣的说道:“也不知你是不是母的。”
红鲤听罢,粉红色的鱼肚皮一翻便沉到了水底,意思是:晕死!然后浮起来,还是绕着木盆游了三圈,意思是:人家是姑娘家家!
张笑尘兴奋的问道:“那你修炼到哪一步?会不会化形?要不变个美女给我看看!”
“哗啦!”
红鲤尾巴一摆,一大团水向张笑尘飞来。张笑尘也不躲避任其砸得满头满脸,就当免费洗脸了。
红鲤受了调戏,沉到水底不再出来。
张笑尘心想,这红鲤肯定修为低下还不会化形,所以才生气。他他拿手巾擦了把脸,然后走到书柜旁选书开始一天的晨读。大唐天下儒学虽是主流,但因为皇家自称是李耳的后代,道家的学说也十分流行,所以这里儒家的学说以外也有一些道家的典籍。
张笑尘入道以后,功名之心已经很淡了,更偏爱道家的东西,于是取出一本《庄子》,坐到窗前,沉浸于《逍遥游》的瑰丽幻想之中:
“北冥有鱼,其名为鲲,鲲之大,不知其几千里也。化而为鸟,其名而鹏,鹏之背,不知其几千里也;怒而飞,其翼若垂天之云。是鸟也,海运则将徙於南冥;南冥者,天池也。齐谐者,志怪者也。谐之言曰:鹏之徙於南冥也,水击三千里,搏扶摇而上者九万里……”(.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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