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笑尘当即让人摆上几碟小菜,又打了一壶酒,一杯杯喝着聊天。
“太白先生年初不是应今上之诏入长安供奉翰林,怎会来到岳州?”在原本的历史上,李白于天宝元年奉玄宗之召去到长安,所以张笑尘才有此一问nAd3(
“笑尘小友这也知道?”李白回答道:“早年和挚友来洞庭游历,好友不幸染病身故,当时身无长物,只得将友人就地草草埋葬,这次是来收敛友人骸骨。不想上月接到诏书,这就要上路,无奈囊中羞涩,特来赚些盘缠。”
张笑尘一听佩服得五体投地,心想果然是诗仙,如此直白洒脱,毫不扭捏掩饰!当即转身对王攀道:“王管家,将柜上的银钱都提来。”
过不多时,王攀提过来一个银袋递给张笑尘。
张笑尘打开一看,里面有两个小银锭,外加许多散碎银子,掂了一掂大概有百余两,一部分是买酒所得,大部分是备下的本钱,便恭恭敬敬的递给李白。
李白也不推辞,接过来摸出一锭约摸五两的银锭往空中一抛,银锭立刻化作一只银雁,扑扇着翅膀在空中飞舞。
李白用折扇往空中一指,道:“去结账吧!”银雁当即转身向岳阳楼飞去。
“五行法术!”张笑尘心中大惊,按上洞玄元吐呐经上所载,五行法术可是开阳期修士所具备的神通,这李白绝不仅仅是个诗人而已!
李白见众人都目定口呆的看向自己,便笑道:“不过是一点障眼幻术而已,诸位见笑了。”
如此掩饰过去后,他对张笑尘拱手道:“谢谢笑尘小友的酒和银子,李白还要赶路去长安,这就别过。”
张笑尘也拱手道:“待到明年,笑尘也要到长安参加科举,到时一定去拜访太白先生!”
李白道:“那李白在长安恭候,到时再和笑尘小友把酒言欢!”说完转身径直走向码头,上了一艘帆船。
张笑尘命伙计又打上几十斤好酒送到船上,在岸上目送李白离开,眼看着孤帆远影碧空尽,心中感慨万千。
“就是这里,妖人,快还我家公子命来!”这时一群人来到杜康酒庄门外,个个手持棍棒,气势汹汹的向门里大喊。
王攀上前问道:“你们是何人?光天化日之下竟敢持棍行凶!”
“还说我等行凶!”为首一人怒气冲冲的道:“我家公子喝了你们酒庄的毒酒,现在气息全无,我一定要让你们给我家公子偿命!”
原来这些人都是那第一个喝酒公子哥的家人,那公子哥回家以后立刻断了气,请来郎中一看,就说已经一命呜呼了。这家人立刻纠集起一帮家仆,来这杜康酒庄讨说法。
张笑尘倒是一点都不慌,缓缓道:“你家公子对酒神不敬,喝酒太急,已然醉死过去。不过你等不要作慌,过得三日,你家公子必然醒转,身体无恙。”
原来张笑尘看那公子哥举止轻浮,言语无礼,有心教训,又想借此炒作一番,便让柳无心用妖法封了他心窍,要过三日才能恢复。
那帮人如何肯依,为首的那人道:“我家公子已然气绝,哪还能醒转?别听这歹毒书生狡辩,我等这就为公子报仇,给我打!”
数十人冲进酒庄一顿乱打,顿时将桌椅板凳打了个七零八落,有些酒客走避不及,身上也挨了棍棒,一片哀嚎之声。
事已至此,倒也有些出乎张笑尘意料,他心念电转,心想此时只能快刀斩乱麻才能减少损失,于是喊道:“全放倒再说,别弄出人命!”说着拔出腰间量天尺,将冲过来正想打他的两个家仆轻轻打倒。
当下柳无心一家三口欺身冲入人群,一番拳打脚踢,顿时放倒五六个,家仆们棍棒打来,他们只当挠痒。
红菱更是霸道,只听见她一声娇喝,操起酒庄院子里盖草庐时剩下的一根丈许长的大木头打着旋冲向人群,将冲进酒庄殴打伙计的家仆全扫到门外,间或有伙计遭了池鱼之殃,她也顾不得了。
眼看着家仆们就要全军覆没,却见到城门口来了一大队州兵和捕快,带队的正是张笑尘的老熟人周泰。周县尉一声令下,捕快们将两帮人全部拿下,带往巴陵县衙问话。一到县衙,这帮家仆便即击鼓鸣冤,上告书生张笑尘以毒酒毒杀他家公子柳少卿。
张笑尘则一口咬定,这柳少卿只不过是醉倒了,三日之后就会醒转。
县令李谦也是张笑尘的老熟人,他也不相信张笑尘会无故毒杀人命,只得下令捕快去柳府将柳少卿提来。
没过多久,柳少卿被放在木床上抬上了大堂,那生怀六甲的柳夫人也跟了过来,在大堂上哭哭啼啼,很是可怜。
仵作当堂验看一番,面露疑惑之色,对县令道:“回禀县尊老爷,这苦主气息全无,像是死了,但身体温热绵软,又像还有一线生机,小人干仵作二十余年,还未遇见过这等奇事。”
县丞上前建议道:“县尊,依属下看这人倒像是中了邪,不如请吕仙观的黄龙真人来看看。”
李谦觉得有道理,便道:“那快派人去请。”
张笑尘暗叫一声不好,这黄龙真人道心虽不怎么样,但好歹是开阳期的修士,修为在他之上,要是被其看出端倪,可就糟了!但一时也无法可想,只能到时随机应变了。(.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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