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玩意叫透骨钉。”张笑尘心中道,再一看松月道人的表情,心下已是了然,继续说道:“松月,平时你仗着是师兄不把少史君放在眼里,这次我等就是奉少史君之命前来取你性命!”他口中信口开河,手上更是加紧进攻,务必使松月道人无法冷静思考。
“这不可能!”松月道人想起平时对卢琯还算恭敬,但言语中确实偶有倨傲,卢琯此人外表和善内里阴毒,此事并非没有可能,但随即怒道:“师父向来待我不薄,岂会由着卢琯肆意妄为?”
“真的待你不薄吗?哈哈,不见得吧!那这透骨钉为何赐给少史君而不给你?!”张笑尘手中量天尺直刺松月周身要害,口中言语则直指他心中要害:“别再自欺欺人了,要没有黄龙真人首肯,我等怎会知道你来此处,布置好陷阱等你上钩?”
松月道人危急中不及细想,对此已是信了七八分,他知道师父黄龙真人最喜结交权贵,这牺牲自己讨好卢琯也并非没有可能,这卢琯要自己的命,师父也不帮自己,天下之大还有何处是自己容身之所?!
“啊!”正当松月道人心神大乱之时,漆雕阳抽个空挡暴起一击,万屠刀在他右腰开了个半尺长的口子,刀上血气侵入身体,顿时让他胸中一阵气血翻涌。
“松月!你不容于少史君,不容于师父,不容于师门,天下之大你以无处可逃!去死吧!!”张笑尘连声大喝,句句如重锤般击在松月心头,手中剑招也如暴风骤雨般向松月卷去。
松月道人心如死灰之下,剑招破绽百出,转瞬间便连遭重创,特别是漆雕阳的万屠刀,好像是修士的克星,血气入体居然影响了灵气运转。
松月道人虽然心如死灰,但面临生死关头求生的本能还是占据了上风,退意顿生,掏出一颗红色的丹丸猛地往地上一砸,借着腾起的浓烟抽身往西边树林飞去,没想到刚飞出数丈远,一枚透骨钉追踪而至,他只得强运灵气一剑将其斩飞,当即胸中气血翻滚眼前一黑。
漆雕阳弃刀持弓,箭如流星般向松月道人呼啸而去,顿时将其穿了个透心凉,其摔倒在地上,似乎挣扎着想爬起来,爬了一半突然扑倒,再也没有动静了nAd1(
张笑尘出了一口大气,心想终于搞定了,但他与吕仙观之间的梁子也越结越大了。他走过去翻了翻松月道人的尸体,从其身上翻出个药葫芦,其中尚有两枚聚气丹,除此之外还翻出十几两银子。
漆雕阳则去翻了松风道人的无头尸体,除了一些无用杂物,银子倒是翻出了五十两之多。他哈哈一笑将之收入囊中。
张笑尘拿起松月道人的长剑,比划了两下,觉得长短重量无不顺手,他将灵气源源不断的灌入长剑,剑身居然泛起了白光。他一剑斩向旁边一棵人腰粗细的大树,居然毫无阻碍的将之斩断。
他现在太需要一柄这样的宝剑了,这样他除了量天尺中的妖气外,也能用灵气战斗,但是这把剑他不能要,原因很简单,要是黄龙真人知道他杀了其两个徒弟,这新仇旧恨的,难保其不会不顾一切的找他麻烦。所以这柄泄露秘密的宝剑只能弃了。
正在这时,一条火龙从山下弯延上来,正是赵老爷带着几十个家丁和打着火把寻来了,眼看着要不了多久就要赶到。
张笑尘心想不能让这些凡人看到尸体,否则难免走漏风声,便对漆雕阳喊道:“漆雕,我们快挖个坑将尸体埋了!”说着拿起长剑就要掘土。
“何必这么麻烦。”漆雕阳往后面一指,“那边有个悬崖,扔下去算了,这里人迹罕至,也不怕人发现。”
张笑尘心想也没有趁手的工具,挖坑埋可能来不及,便同意了,两人拖着两具尸体将其扔到山崖下的深谷,他们的遗物也一并扔下,山中野兽众多,应该要不了多久尸体就会被啃个干干净净。
做完这些,张笑尘走到罩住鸡妖的大网边查看,见这鸡妖被网一罩便无法动弹,可见这网也并非凡品nAd2(他将灵气运上左手猛的一扯,大网便被扯开。
鸡妖欲待要逃,张笑尘将量天尺比在他头颈里,漆雕阳也张弓搭箭对准他,冷声道:“你逃一个试试!”
鸡妖见无力回天只得闭目待死,赵娇俏趁机挣脱,逃到了张笑尘身后,指着鸡妖喊道:“公子,快杀了他!我让我爹给你好多银子!”
鸡妖叹息一声,道:“赵小姐,你就这么恨我?想不久前我们还如此恩爱!”
赵娇倩斩钉截铁的道:“本小姐恨不得将你扒皮挫骨炖汤喝!”
张笑尘对赵娇俏说道:“刚才之事,特别是那两个道人,你最好保守秘密,否则……哼!别以为只有妖怪会杀人!”说着目露凶光的看向她。
赵娇倩吓得吐了吐舌头,机灵的道:“哪有什么道人,是张先生和漆雕壮士抓住妖怪救了小女子!”
张笑尘点点头,道:“这样最好!”
赵老爷带着家丁赶到,看到女儿安然无恙,顿时喜从天降,对张笑尘和漆雕阳二人感激涕零,他对鸡妖恨之入骨,当场就要家丁们将之乱棒打死。
鸡妖惨然道:“赵老爷,我姬守信为你家报时十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为何不念半点旧情,前番要将我屠宰,这次又要将我棒杀!”
赵老爷大吃一惊,继而恍然大悟:“你就是我家那只养了十年的报时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