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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鼠的越狱计划2

“车间会加晚班?”崔海燕心想,乖乖,真人不露相,老鼠考虑得比我还周详哦。晚上越狱确实更加便利。

“现在可能是天热了,车间接的单子少,我们的任务又不太重,在你下车间前,暂时取消了加班。天凉快后,加班天天有,累死你为止。”老鼠咝咝地贪婪地吸着香烟,接着介绍他的越狱计划,“崔总你说Сhā上翅膀是说笑话,但也是一个很好的思路呀,不妨展开想一想,如果用弹簧将人像导弹一样弹­射­出去,结果会怎么样啊?”

“人像子弹飞出去,可问题是你能出去,还能活着落地?”崔海燕听着新颖,却不认同老鼠的疯狂,瞪大了眼睛回答。

“如果里应外合呢,有人事先放一块气垫接应是最理想最安全的了。你觉得思路怎么样啊?”老鼠望着车间,乜斜着崔海燕,说道。

“嗯,是个不错的点子。”这个奇妙点子引起崔海燕共鸣。他想,假如取用此法,我可以找丁老板的人接应我越狱。

“找人接应,这点我做不到。可我想到了自我保护的办法。”老鼠神秘地说道。

“什么办法?像电影里那样用太阳伞做降落伞?”崔海燕比画着说道。

“不要说一把伞都找不到,就是找得到,指望那破玩意,那是提前送自己上天堂。”老鼠的办法让崔海燕耳目一新,老鼠说道,“用翻斗车内胎,充满了气,带着它落地不会受重伤。当然,需要掌握落地技巧。”

“弹簧哪里找呢?”崔海燕冷静地问道。

“­精­工车间有弹簧,我请在­精­工投改的把子给我弄了四根,做成一个弹­射­板,把子试验过,说弹­射­一袋水泥不成问题。”老鼠将烟蒂弹出了窗户,说道。

“你把子知道你要越狱?”崔海燕为老鼠捏了一把汗,问道。

“他哪知道?我骗他说是送给工人换香烟的,我答应给他六包香烟呢,是玉溪香烟。”老鼠悠然地回答。

“内胎呢?”崔海燕的思路又回到落地工具上了。

“正想办法呢!”

“你的点子不错!还想过其他办法吗?”

“想过,比如,你看围墙这么近,假如挖地道出去是不是很容易?”

“挖地道?众目睽睽你怎么挖啊?”

“如果我是仓库保管员的话,在屋子里挖没人知道的。”

“工具房工具齐全,具备挖地道条件,可挖出的土如何处理呢?”

“你看到外面的池塘了吗?每天一点点地丢进去,谁会发现一条地道的土全在一个池子里了?”老鼠得意地笑一下,又黯然地说,“可惜,不是谁想­干­保管员就能­干­得到的。”

“我明白了,你是想通过我的帮助,万一弹­射­计划不成,让我帮你谋到一个仓库保管员岗位,是不是啊?”

“正有此打算。”

“问题是,仓库保管员有两个,你想在另一个眼皮底下实施计划?”

“嘿嘿,只要你崔总帮忙,我想再调一个同谋,不是万事大吉了吗?”

“你还有同谋?”崔海燕万万没想到,下意识地问道,“谁?”

“我会告诉你的。”老鼠狡黠地笑着,说道,“我都和盘托出了,希望你崔总拿出点诚意来。”

不露声­色­

挖地道,一个非常古老非常原始的越狱方案,让崔海燕联想到儿时在电影《地道战》里看到的抗日军民热火朝天挖坑掘道的片段,他不得不佩服老鼠的良苦用心。然而,对于老鼠调两名犯人进入仓库的请求,为他的异想天开哑然失笑,他说道:“老鼠兄弟,你把我神话了,我有那个能耐,还在这里坐大牢?”

“别谦虚了,崔总。你在这么短的时间里爬到安全员岗位,说明你的能量惊人。你做安全员,有权利和鲍工合议,调换一个犯人岗位是轻而易举的。我为什么要巴结鲍工?我就是想做仓库保管员。”老鼠说道。

“就算我对鲍工建议调你到仓库,至少需要一段时间;然后调你的逃跑伙伴,又需要时间;等你们凑合到一起,再挖地道,那要到猴年马月才能越狱成功啊?”崔海燕摇头说道。

“越狱需要智慧,需要胆识,更需要耐心。我早做好了用两年时间完成越狱的心理准备。”老鼠沉着地说道,是语出惊人,与平日的老鼠是判若两人。

崔海燕不得不另眼看待老鼠了。自以为深谋远虑高人一筹,殊不知身边粗俗的盗窃犯心智丝毫不逊­色­,甚至略胜一筹。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做人还是谦虚得好。智慧、胆略、耐心是越狱者必须具备的素质,而盲动只能带来被捕获和加刑的悲剧。他承认,挖地道是一个不错的主意,但需要的是通力合作和漫长的时间;然而,多一个同伙,意味着多一分风险,而且,完成一个挖掘工程,其工作量和时间跨度不是他考虑的首选。

“我们聊天时间太久了,该做事了啊。”崔海燕回头望着忙碌的车间,及时刹了车,说,“你是学习组长,跑多了,容易露出破绽,当心点!”

“虽然你崔总还不完全信任我,但是我还是谢谢你。期待与你的合作。”老鼠踌躇满志地回自己岗位。

崔海燕满车间转的时候,想到有些时日没有单独与大脚交流了,在大脚面前萌生驻足闪念,又考虑到与老鼠说话刚结束,不便多聊天,又很快地走过。自打老鼠揭穿他老底,他总感觉背后还有其他眼睛在盯着他,而这双眼睛不一定是警官,很有可能是某个不为他知晓的犯人。果真还有第二双眼睛的话,可能是其他胆大妄为预谋越狱者,也可能是安心改造积极靠拢政府的眼线。而这两种人中,以身试法冒死越狱者不会太多,眼线居其多。眼线告发,一切玩完。

崔海燕转了一圈回到调度室,拿出筱竹接见带来的碧螺春到警务台前,主动将值班民警茶杯里茶水换上养眼的碧螺春茶叶。接受新茶的警官有四名,包括正副分监区长。坦然地接受馈赠后,分监区长发话了:“崔海燕,下次别给警官泡茶了,你的职责是巡视,负责车间安全,而不是后勤服务,明白了吗?” 最好的txt

奥运会是越狱的临界点

“是,是。”应付了警官,崔海燕复回机器和犯人当中。这次,他在大脚前停下脚步,问大脚有没有需要帮助的地方。大脚愁眉苦脸地说说任务有点重了。崔海燕知道大脚想换工种,便说:“你先忍耐着,有机会我帮你想办法。”大脚说我不忍着也没其他办法啊,我巴望着老哥您了。

与老鼠再次相会是在其岗位上,崔海燕对老鼠说:“别为难大脚。”

“行,只要你崔总发话,我听你的。”老鼠快言快语,“大脚和你是什么关系?难道……”

“你别瞎猜!他和我在一个号子待过,我是看他儿子挺可怜的。”崔海燕说道。

“想不到崔总是一个侠骨柔情汉子,佩服!”老鼠油腔滑调地说道。

“别玩虚的,我需要的是实际行动。大脚照顾好,就看你的了。”崔海燕此时考虑的不是赞同还是反对挖地道的越狱方案,而是如何麻痹和利用老鼠。假如明确反对老鼠的越狱方案,老鼠定会无休无止纠缠他,万一让老鼠发现他崔海燕没有合作诚意,狡诈的老鼠某一天像定时炸弹引爆,闹得两败俱伤。还有,老鼠说另有同谋,如果处理不好和老鼠的关系,那隐藏其后的同谋也会坏他大事。哎,差点忘了,那一个神秘越狱策划者又是谁呢?

狗熊与老鼠交往笃厚,有可能是老鼠逃跑的同谋。但是,崔海燕分析,两人关系好,那是表面的。狗熊只有莽力没有心智,老鼠­精­明过人,犯不着为头笨熊轻易暴露自己。难道是秀才?据说,秀才与老鼠私交甚好,又竭力调出监房。种种迹象表明,隐藏老鼠背后的可能就是秀才,而只有秀才的城府才能让老鼠心甘情愿地打头阵。

“假如有犯人检举我崔海燕要越狱,你说政府会相信吗?”收工时,站在嘈杂人群中,崔海燕问老鼠。

“有犯人怀疑你了?”老鼠警觉地问,“谁?我们想办法摆平他堵住他嘴。”

“别问是谁,你回答我。”崔海燕说道。老鼠很快进入同一个阵营,崔海燕暗暗好笑。

“嗯,不管信不信,政府先把你单独关起来审问,让你脱一层皮再说。”老鼠沉吟了片刻,说道。

“如果没有证据,政府也这么做啊?”崔海燕机警地左右观望了一下,回头问道。

“当然了,政府最害怕有犯人越狱了。越狱是砸政府警官的饭碗。谁当班跑了犯人,谁就会下地狱。你别忘了,明年要开奥运会了。”老鼠也是前后望了几下,回答。

“哦,你狗日的政治敏锐­性­很强嘛。”崔海燕说着,醒悟地摸起了脑袋。对呀,在奥运会结束之前很长一段时间里,警方将社会治安作为公安部门第一要务,那么,监狱这块,也将反逃跑工作提到政治高度。离奥运会开幕日子越近,监狱监管工作越严格,意味着越狱难度就越大。只要计划成熟,越狱越早成功率就越高。

了解老鼠背景

“政府部门关注政治,社会其他行业也要关注政治。像我这行当,也必须关注政治大气候哪!”老鼠卖弄经验,眼睛泛着光亮,“如果不知道避风头,我早栽了!”

“那么,如果真有人检举我越狱,政府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关我再说?是不是这个理啊?”崔海燕不断地其他犯人招呼着,仍低声地问老鼠。

“那是自然的。别以为你混得拽,是骨­干­犯,表现积极,又有奖励,只要有人揭发,抓你没商量,还没人敢保你,哪怕是我们的教导员。哼!”老鼠对着走来的狗熊,说道,“你去站队啊,我和崔总说点事呢。”“哦”,狗熊老实地去站队。

崔海燕何尝不知道政府宁可错杀不可放过的处置原则?他本是想吓唬老鼠:我是深得政府信任又有条的犯人,检举我没人可相信的,不要轻易惹我。哪料想,老鼠没吃这一套。他嗯嗯两声同意老鼠的观点,说:“你说的另一同伙是不是狗熊?”他故意没说是秀才。

“崔总你的诚意还不够,还没到告诉你底细的时候。”老鼠挑着细眉说道。

“我不是故意打探,啊,你别多心。既然需要通力合作,那得知己知彼,相互信任方能共进退,是不是呢?”崔海燕采取了迂回策略,说道,“我都不知道对方是谁,怎么共事?又不是走私,只要达成交易,不问对方姓名。”

“道理我懂,只是没到时候。”老鼠挤着本来就很小的眼睛说。

回到监房,崔海燕不由自主地留神起秀才。然而,从吃晚饭到电视结束,也没见到秀才与老鼠接触。于是,他找到大头,海阔天空胡乱聊了一通,突然问老鼠把子有多少。大头费力地摇头,说真不知道老鼠究竟有几个把子。他又说劳改队把子关系的脆弱得很,经不起考验的。崔海燕心想,这最简单的道理我比你懂,你就别自卖自夸了。但他表面还是很谦虚地说:“还是头一针见血,分析入木三分。佩服哦!”大头谦虚了一下,就聊起了他感兴趣的汽车话题。崔海燕便吹了一通高档汽车,比如法拉利公爵林肯什么的,直吹得大头的眼睛要瞪落在地了。没在大头那里套到老鼠背景,崔海燕回自己号房,“鲍工,抽支。”敬了一支香烟给鲍工。

“哦,来一支。”鲍工对崔海燕走马换灯似的进出监狱十分诧异和佩服,对崔海燕进入二把手位置还是给予支持的。他接过熟悉的大中华香烟,风趣地说:“每天抽你的大中华,其他香烟都没口味了。有人递的玉溪香烟都没兴趣了。哎!”

“在这个环境里,有什么抽什么。等我哪天中华抽腻了,我还想抽熊猫呢。万一路子断了,三块钱的香烟还不照样抽?”崔海燕不假思索地回答,然后对鲍工提到了大脚,希望鲍工给大脚一个合适的岗位。

“大脚啊?他和你有什么瓜葛啊?”鲍工问。

“缘分吧,我只是想帮他一把。”崔海燕憨厚地回答。

“嗯,这样吧,下次调整岗位时给他一个杂务,没有确切的劳动任务,比较轻松。你看呢?”鲍工说道。

“行啊,我替大脚谢谢您了!”崔海燕拿起鲍工丢下的一份晚报,突然对其中一条新闻感兴趣了,说道,“这个学子上学挺艰难的啊,我资助她完成学业。”

“那条新闻我读了。孩子面临辍学,是有点可惜。可上不起学的孩子太多了,能上报纸得到社会资助的还是极少数。你真的要资助?”鲍工摘下眼睛望着崔海燕,问道。

“这还用玩虚得啊?不就是几千块的小事嘛!”崔海燕豁达地笑着,说道,“明天上午我找指导员办理这件事。”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但是,比起求学来,我认为,给人受教育机会比救命强百倍。”鲍工竖立大拇指说道,“小崔,你好样的。”

“哎,鲍工您别这么夸我啊。”崔海燕谦虚了一下,说道,“救穷人,只会使穷人愈发地懒惰,而教育则不同了,给学子机会,将来他会反哺社会的。”

“有道理,你还有点良心和责任感,真的,不是恭维你啊。”鲍工说道。

“像我们这些被剃了光头的人,社会上都说我们是渣滓,我们可不能作践了自己啊。”崔海燕正­色­地说着,偷看了鲍工一眼,问:“您说,老鼠这个人怎么样啊?” 想看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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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你怎么又说到了老鼠啊?嗯,这这家伙贼眉鼠眼的,面相给人的感觉就是贼,不舒坦,不过,劳改队里关的都是社会垃圾,都一个样。老鼠,感觉一般。”鲍工说道。

“他在我们分监区有关系很铁的吗?”崔海燕问。

“不知道。我自己的事还管不过来呢,还管张家长李家短?”鲍工说着,悠然自得地拿起收音机听起广播来。

鲍工在车间的地位无人替代的一个重要原因,就是深得政府信赖,他完全不必在意处处留意和防备他人。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是鲍工的处世哲学。所以崔海燕对鲍工的回答没有多少失望。

第二天,出工离开监房时,没见到指导员人影,崔海燕在车间找到分监区长。分监区长一听要给社会孩子捐资助学,不知道是鼓励还是反对,木然地说这事等指导员作定夺。崔海燕估计分监区长工作主攻方向是生产,而犯人改造是指导员的职责,所以,他准备等指导员到车间或回监房再请示。没等到指导员,却等来了教导员。教导员默默地走到警务台,接受了值班民警让座,呷一口犯人给泡上的茶,点上一民警散发的香烟,与分监区长说上话。崔海燕很卖力地在车间转悠,在犯人中吆喝,然后走到警务台前,有礼貌地与教导员打了招呼。教导员示意没有找他谈话的本意,崔海燕则识趣地离开。

崔海燕向禽兽招呼一声,从容地走出车间,进了仓库。板牙见到崔海燕,殷勤地孝敬香烟。崔海燕说抽我的,他把开账来的好香烟分发给板牙和另一个保管员。象征­性­地在货物中走一遭,崔海燕出了仓库,走到水池边,拧开水龙头,任由自来水哗哗流淌,仔细打量旁边那一枚窨井盖子。

那一枚窨井铸铁盖与边缘的水泥接合紧密,看来很久没人动它了。而这窨井大小正好够一个人钻入,但不知道窨井盖下是流水还是电缆。

要不要上前实地考察?崔海燕在问自己。

“崔总,你发愣?”板牙提着脸盆突然来到水池边,问道。

“啊,我看到那一枚盖子很新奇。”崔海燕机灵地回答。

“那有什么看头啊?进号子的人对什么都好奇。”板牙把脸盆放进水池浸泡衣服,拧开了水龙头。

“那是什么窨井?”崔海燕走到水池边,说,“让我洗个手啊。”

“我也不知道,我都来了两年了,也没见打开过。”板牙让过了崔海燕伸来的手,埋头认真地搓洗衣服。

崔海燕很想对板牙说:“我们拿根撬棍打开瞧瞧。”当然,那只是一瞬间的愚蠢念头。他怏怏地回车间。

回车间,不见教导员踪影,连分监区长也不在了,警务台边依旧端坐的是民警甲和乙两人。重新走一遍车间,崔海燕回到调度室独自一人抽着香烟喝着茶,考虑半晌,然后观察门外,迅速开柜子取出手机,出门找地方打电话。

刚出门,崔海燕冷不丁地被突然现身的指导员拦住。“崔海燕,你等一等!”

难道刚才指导员发现自己手机了?崔海燕的胸口一阵狂跳,心脏像兔子拼命往外逃,他压住快要出壳的魂魄,问道:“指导员,您……” 最好的txt

蒙混过关

崔海燕像是掉了魂,傻愣愣的立于原地不动。

指导员面露不悦,说道:“你让开啊,别堵住路!”

“啊……对不起,指导员,您突然到车间,我很意外!”崔海燕慌忙给指导员让开通道,说道。

“哦!”指导员狐疑地看了崔海燕一眼,便推开了调度室门。崔海燕在背后擦­干­出汗的手心,又习惯地摸摸前额,也有汗,赶紧擦­干­,然后尾随进去。

“崔海燕,你好像很紧张哦,为什么啊?”指导员将手里的对讲机放到桌子上,坐定,漫不经心地问崔海燕。

崔海燕暗暗长舒一口气,说:“指导员,我说了您别生气。”

“你说吧!”指导员说。

“有句老话,人吓人,吓死人。我的比方可能不恰当。您来车间很少,我冷不防地见到您,确实很意外。”崔海燕迎着指导员的目光,是对答如流。

“真的?”指导员问。

“指导员,我是发自肺腑,有让您不高兴的地方,还请您大人有大量。”崔海燕说道。

指导员眼睛盯上了崔海燕的口袋,悠然地问:“口袋里是什么?能不能给我看看呢?”

指导员的语气非常委婉,却像一把利剑刺向崔海燕的胸口。虽然说,崔海燕是安全员,位居重要岗位,指导员不会轻易搜他的口袋,但不代表不去搜。不管指导员事先是否发现手机,一旦亲自动手搜查口袋,那手机却是暴露无疑。他朗朗地回答:“口袋里只有香烟,您可以搜!”

“香烟?估计还有其它东西吧!”指导员接过崔海燕主动掏出口袋的开账名烟,审视着崔海燕,说,“听说,混得妖的犯人抽烟档次比它高多了。”

口袋里除了像一枚炸弹的手机外,还有大半包中华香烟,崔海燕意识到不掏出来是应付不了今天的局面,便满脸的羞愧­色­,说:“真的对不起了,我辜负指导员期望了,上次接见时,悄悄带进来两包中华,只剩这一包了!”

“呵呵,崔海燕啊,你真是的。那一天是教导员在场,你也敢私自带它进监狱?”指导员指着崔海燕,说,“你不是成心给教导员难堪吗?你辜负的是教导员,不是我!”

“指导员,我一时糊涂,犯下了错误,还望指导员帮助……”崔海燕低下头,像在批判现场接受批判的犯人一样,几乎是佝偻着,忏悔认错。

“不全怪你哦,风气如此啊!家人带进来的,比用车间物品倒卖香烟­性­质轻。你下次注意了!”指导员语气有所松动,“听说你要捐资助学,有这回事吗?”

“是的,昨天我在报纸上读了一条新闻,为孩子失学忧心。教育是国家和谐可持续发展之根本,国家花大气力投资教育,那么作为社会一分子,也应有义务资助学子完成学业。”崔海燕的眼睛一亮,他挺直了身板,娓娓道来。

“嗯!崔海燕,虽然你是一个有罪于社会的人,却有救赎之心,如此境界可圈可表!”指导员颔首,说道。

“指导员,我没自我救赎的境界,只想着为孩子做点事。在社会上,我没少资助过孩子。您可以调查的。”崔海燕越说越流利,情绪越来越激动,忘记了刚才的恐慌了,还差点忘记了几乎要露馅的藏在口袋里的手机了。

“无条件地帮助他人完成学业本身就是救赎。是哪家报纸?下午我帮你联系报社。准备捐款多少?”指导员问崔海燕。

确定了捐助数目和报纸,指导员勉励了一番,说:“车间每天的生产任务要完成,人员安全你给我保证好!”提上对讲机走了。

“啊呀,我的妈呀,差点吓死我了!”恭送了指导员,崔海燕自言自语着,摸了摸手机和后背,而后背心早已汗涔涔了。稍稍安定了心神,崔海燕出门找了一个僻静之所隐匿起来。

崔海燕的电话,筱竹没有一丝耽搁,立刻接通,声音还是那么娇柔:“崔总啊,好吗?”

惊魂

“嗯,我很好。”崔海燕观望了四周,凝神快速地说道:“你给我准备五百万现金,五十万人民币,另四百五十万换兑成美元。”

“崔总,你要那么多现金­干­什么啊?”筱竹问。

“你给我准备,我随时要用。”崔海燕憋住了对筱竹的疑问的不满,说道。对于太太变卖公司的建议,崔海燕最终接受了,但他变卖的方式不是公开出售和转让,而是抽调资金。五百万,是其公司资产一部分,剩余的则任由筱竹处置。毕竟筱竹跟他几年了,功不可没,即便贪污剩余的资产,他也不会计较的。

“抽调五百万?对公司是釜底抽薪啊!那公司周转资金如何筹措啊?”筱竹发出了尖叫声。

“周转资金你可以通过融资方式取得,而我需要的,你必须给我凑足!现在美元与人民币兑换价格比较低,一比七点六。”崔海燕提高了声调说道。

“崔总你了解外汇兑换时价?”筱竹问道。

“当然了解,报纸上天天刊登。”崔海燕心想你哪有那么多的疑问啊,这是私打电话,以为是公开聊天啊。

“嗯,好吧,我尽力而为啊。”筱竹沉吟了下回答。

“不是尽力而为,而是一定要办到!”崔海燕说道。筱竹不是以往不折不扣执行指令的态度,让崔海燕产生了疑窦:莫非太太的预感真的会应验?

疑惑之后,崔海燕又说:“筱竹啊,你到我家去一趟,给我找出我以前穿的警服,秋季和冬季各一套,回头交给丁老板。听清楚了没有?”

筱竹说:“哦,丁老板曾经要了几张你的照片,不知道­干­啥用的。”

崔海燕说:“啊,那是丁老板留作纪念的。你别­操­那心了,给我找出服装给丁老板。”

结束对筱竹的指令,崔海燕联系太太,要了太太的国外账户,然后联系丁老板,让丁老板记下账户,让他随时帮忙转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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