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要看,球也要看.疯狂的世界杯,快乐的六月.)
陈兵终于还是输了,这是文家村人看到他跌落在地的第一个念头,一时间竟呆立当场。
“陈兵!”文艾静惊呼一声,快步向一动不动的陈兵跑去。
“哈哈哈……”七太保狂笑道,“陈兵,你输了!文大小姐,你们输了!”
“陈兵,陈兵……”文艾静跑到陈兵身边,不理七太保的言语,使劲将陈兵的身子翻了过来。
地上一片殷红,陈兵的嘴角上也挂着不少血迹。
文艾静抱着陈兵,感觉他的身体滚烫,却丝毫没有呼吸的迹象。
她喊了一阵不见答应,又觉得陈兵的体温正渐渐下降,不由万念俱灰,柔声道,“陈兵,你等着,我这就跟你去。” 说完,就含泪从怀里掏出一把短刀来。
“艾静,别犯傻!”
文家村的人与文艾静离得较远,见她欲举刀自尽,一时慌得没了主神,竟都不知所措,只有文天盛在略一愣神后,一边高声阻止,一边向她跑去。
文艾静转头看了文天盛等人一眼,凄然一笑,挥刀就向自己的胸膛刺去。
“别,我还没输。”
眼看短刀即将Сhā进文艾静的胸膛,却有一只手从斜刺里伸出,轻轻将刀摘了下来。
“陈兵,你没事?!我还以为……”文艾静发现夺刀之人正是陈兵,不由喜极而泣。
“小静,没事,我死不了,刚才只是被震昏片刻而已。”陈兵说着站了起来,轻轻掸了掸身上的尘土,笑道,“你等我一会儿,我再去跟七太保算算账。”
陈兵安顿好文艾静,步履稳健地走到七太保面前,伸手说道:“拿来。”
“你……”七太保吃惊地看着眼前的陈兵,不敢相信他受了自己一掌还能没事一样站起来。
陈兵眼睛一瞪,笑道:“怎么,想赖账?!”
七太保惊讶道:“你……我又没输。”
陈兵仍伸着手,“拿来。”
“妈的,拿什么?!”七太保终于醒过神来。
“你真的要赖账?”陈兵还是不温不火,一副似笑非笑的样子。
“你,你被大爷我打翻在地,还敢这么嚣张?!”
七太保有些色厉内荏,他暗恨自己心慈手软,也怪自己太不了解陈兵,假如当时没有收回功修,自己的左臂何至于受伤?现在如果再战,不知道陈兵还有多少怪招,但要他认输,回去又无法向吴是非交待。
“你没有输?抬抬你的左臂试试看。”陈兵笑吟吟地看着七太保,一副稳操胜券的神情。
“你……”
七太保无言以答,却又实在不甘心认输,右手缓缓抬起,就想用武力来耍赖。
就在七太保正在犹豫要不要出手的时候,陈兵突然说道:“算了,我早就知道你不会信守承诺,你走罢。”
他的语气中带着不屑,话一说完,便转身向文艾静走去。
“好……咱们走。”
七太保眼见陈兵背对自己而去,一时不知所措,想要出手也没了杀意,心想再多说也是无趣,便带了两个手下恨恨地垂头离开。
文天盛目送七太保离开后,急切地问道:“小兵,你怎么不坚持让他留下凭据呢?”
他搞不懂陈兵冒着生命危险一赌,最终却轻易让七太保走了。
“文叔,我受伤很重。快叫我师傅来。”陈兵说完,身子一软,就倚在文艾静身上昏了过去。
文天盛听了陈兵的话,又见他突然昏倒,这才明白他为什么会轻易放走七太保等人。
玄真子得知陈兵受伤,不由得心急如焚,他让来报信的文仲达自返,自己则御剑直奔文家村。
“我的乖徒儿怎么样了?”玄真子刚见到陈兵,就迫不急待地伸手去把脉。
文天盛叹道:“哎,他昏迷之后就一直没有醒过。”
“师爷爷,陈兵哥哥没事吧?”文小小见玄真子把脉良久却不说话,忙出声询问。前不久她已由陈兵引导开始修真,所以称呼玄真子为“师爷爷”。
“怪,真是怪!”玄真子终于松开了陈兵的手腕,叹道,“从乖徒儿的气息和脉象来看,应该没什么问题,可为什么就不能苏醒呢?”
玄真子说完,又用手按在陈兵的丹田上,准备用功修探查他的伤情,可他的手才按上陈兵的丹田,却像是突然被针扎了一样,又赶紧收了回来。
随后赶来的张天见玄真子神情不对,忙问道:“怎么回事?!”
“我再试试。”玄真子说完,又小心地试着按向陈兵的丹田。
“不好!”
张天见玄真子按住陈兵的丹田不过片刻,脸上就冒出了豆大的汗珠,身体也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忙伸手一指点在陈兵丹田之上三寸处。
“好险!多谢相救。”
玄真子终于从陈兵身上收回手来,身子一软,似欲跌倒,亏得一旁的文天盛及时扶住。
张天又在陈兵身上快速点了两次后,向玄真子问道:“他是否在吸纳你的功修?”
玄真子萎顿地答道:“是的,我想探查他的伤情,没想到我的混沌气进入其体内之后,却如泥牛入海,霎时就消散无踪。后来他还自动吸纳我的功修,便我欲罢不能,亏得你及时用截手相救,要不然……哎,乖徒儿到底是怎么了?”
“我来试试。咦,不行!”
张天心想自己的功修与玄真子不同,也许可以一试,可他的手也是才一按上,就赶紧收了回来。
“难道是……”玄真子见张天也失败了,心中若有所悟,却欲言又止。
张天关心陈兵的伤情,忙问道:“是什么?”
“哎,我也说不清楚。”玄真子本来是想起了陈兵的心丹,但又不便说出来,只好推说不知。
(第四卷完)
E1节 阎王有请(上)
(请大家继续投票大力支持!谢谢了.)
一连三天,陈兵躺在文家一动不动。玄真子和张天尝试了各种方法,都无法使他醒转。
几天来,文艾静衣不解带,时刻守在陈兵的床边,一会儿跟他说话,一会儿又给他擦脸,就像个真正的妻子一样,任大家怎么劝说也不离开。
后来,玄真子见文艾静日渐憔悴,就要她吃了几颗养神的丹丸,说你必须保养好身子,要不陈兵醒来我可没法交待。
玄真子和张天之所以不再劝阻文艾静,也是担心陈兵真的长睡不醒,觉得有心爱的人跟他说说话也好。
第四天的夜晚,文艾静仍固执地守在陈兵床前,大家劝了一阵无效,只好各自离开。因为她和陈兵的情话,其他人是不便听的。
其实文艾静的情话陈兵真的能听得到,但他暂时还不能醒来,因为他正在疗伤呢。
且说陈兵那天倒在文艾静怀中后,神智却是十分清醒,他甚至能看见文艾静正抱着自己呼喊,而文天盛等人也在一边好一阵忙乱和焦急。
陈兵觉得奇怪,自己怎么会看见自己躺在文艾静的怀中?而且他还感觉自己正慢慢远离文艾静的怀抱,任他怎么挣扎也无济于事。
渐渐的,陈兵来到一座红色的山前,紧接着就有一黑一白两团浓烟在眼前冒起。
浓烟散后,现出两个人来,他认得这二人是黑白无常。
陈兵见到梦中人物再次出现觉得奇怪,便开口问道:“你们来干什么?为何不见我的云儿?”
白无常干咳一声,笑道:“你那云儿投胎去了,她跟你缘分已尽。”
陈兵不相信云儿会忘了自己,不由火气十足地盯着白无常说道:“你们前来,就是跟我说这个?”
“哈哈,你别误会。我们此次前来,是阎王想请你去地狱界。”白无常见陈兵说话间有要动手的意思,忙好言解释。
“阎王,地狱界?难道我已死了?!”陈兵想起那次梦中相见云儿,好像听她说过阎王,不由吃了一惊。
白无常小心地说道:“我们也不清楚,往次有人死了,只是我们前去带走了事。说实话,自我二人升为无常以来,阎王还是第一次派我们来请人。”
陈兵闻言笑道:“不论带也好请也罢,看你们还算客气,我就去走一趟,我倒要瞧瞧阎王会不会把我吃了。哈哈。”
一番客套后,黑白无常在前,陈兵在后,三人进入那个喷出白雾的山洞。
一路行来,四处的环境没变,只不过在黑白无常发出一种凌厉的啸声后,那些凄惨的哭喊声就嘎然而止了。
走了没多久,陈兵就看到了那座月牙形小桥和那个不男不女的孟婆,他心想完了,看来自己还真是死了,心中一横,便朗笑道:“孟婆,好久不见了。呆会儿你得把我送到跟云儿相近的地方。”
孟婆尴尬地笑道:“陈公子说笑了,你可是阎王请来的客人。”
“哦,阎王在哪里?这会儿我倒真想见见他了。”
陈兵再次听说阎王有请,不由得来了兴趣。总体而言,他是那种较有分寸的人,但他只要认准了一条道,就天不怕地不怕了,心想反正都来到了地狱界,我倒要看看阎王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黑白无常见陈兵到了地狱界还神色自如,不由打心底佩服,二人对视一眼,拱手笑道:“陈公子,我们就送到这里,下面就由孟婆带你去见阎王。”
陈兵听了黑白无常的话,心里不由好笑,“妈的,那有你们这样说话的?‘见阎王’,哈,真的是去见阎王。”
他想罢,也向黑白无常拱手笑道:“多谢相送。”
黑白无常跟陈兵道别后,身子轻轻一晃,转眼就变成一黑一白两团浓烟向洞外翻滚而去。
孟婆等黑白无常离开后,伸手向空中虚抓,一团黄雾在她指尖飘起,随后落到她的手上,接着便显出一只土黄|色的碗来。
陈兵见孟婆取出一只破碗来,心想你不是要带我去见阎王吗,怎么搞这么多事?他正想着,却见孟婆仰首喝了一口碗中的水,随后又将水全部喷到月牙形小桥上。
孟婆喷完水后,持碗的手轻轻一晃,黄雾过处,那黄碗便消失无踪。紧接着,她伸指向月牙形小桥一点,口中念道:“奈何不奈何,奈何成奈河……”
陈兵看到孟婆搞了这么多冬冬,就是不带自己去见阎王,心里不由来气,正想出言询问,却见月牙形小桥发生了奇异的变化——
它正一点点地翻转过来,并渐渐收缩,然后脱离两岸的束缚悬浮在半空中,后来,又慢慢变形成一艘银色的小船,最后“哗”的一声落到下面血红的河里。
“陈公子,请。”孟婆率先跳上小船,然后邀请陈兵上去。
“咦,有点意思,没想到阎王的排场这么古怪。哈哈。”陈兵跳上小船,竟觉得十分平稳,连丝毫晃动都没有。
孟婆见陈兵一脸好奇,便笑道:“陈公子莫怪,要见阎王,必得顺这奈河而去。”
陈兵说道:“我们飞过去不就行了?”
他见那河水红得令人心惊,觉得还是御剑飞行为好。
“你当这是你们修真界,可以乱飞的么,若是不小心扰乱了地狱界的秩序,我们可负不起这个责。”孟婆边说边挥手驱动小船。
“这就叫奈河么,也太小了点。”陈兵的话被孟婆驳回,觉得不好意思,便随意闲扯。
孟婆笑道:“你可不要小瞧这奈河,除了这奈何桥外,它可是什么东西都浮不起来。”
“真的吗?”
陈兵觉得有趣,很想一试却找不到合适的东西。
“来,你试试就知道了。”孟婆说着,扯下一根头发,随手一晃,变成了一张绵纸。
“哇考,这么厉害?!”陈兵从孟婆手中接过绵纸,不相信地往水中一抛,转眼就不见了绵纸的踪影。
银色小船顺水而行,没听见什么水响,也毫无一丝儿颠簸。陈兵先前专注于试验奈河的浮力,没注意两岸的风光,无意中一抬头,却发现已来到一个大峡谷中。
说是峡谷一点不假,此时的奈河只得二、三米宽,仅容小船通过,两边的崖壁垂直而上,上面烟雾迷蒙,看不甚清,仅祼露在外的估计就有四、五百米高,而且全是岩石,寸草皆无。
陈兵见峡谷奇特,便向孟婆询问。
孟婆答道:“这个峡谷名叫鬼见愁。”
陈兵奇道:“这峡谷除窄点高点儿,也没什么特别嘛,为何叫鬼见愁?”
孟婆笑道:“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陈兵不信,便走到船头观看。不一会儿,却见前面的奈河好像有了向上的坡度。他怀疑是自己看错了,揉揉眼睛再看,奈河真的是形成了坡度,再回头一看,小船真是在爬坡呢!
孟婆见陈兵虽然惊讶,却无惊慌的神态,不由暗自点头,“怎么样,你见过这样的峡谷没有?”
“怪了,人都说水往低处流,这奈河怎么往高处走?!”陈兵见奈河越来越陡,自己的身子虽然跟着小船向后倾斜,却又没有要翻船或摔倒的感觉,不由感叹这奈河和小船的神奇。
“哈哈,陈小兄弟,欢迎你来到阎王殿。”
孟婆还没有回答陈兵的话,峡谷上面却突然响起了爽朗的笑声,这声音如在陈兵的耳边,却又使那些峡谷顶上的烟雾都产生了震荡。
E1节 阎王有请(上)
(A1、A2节已修改好,请大家再看看.晚上更新E2节.)
一连三天,陈兵躺在文家一动不动。玄真子和张天尝试了各种方法,都无法使他醒转。
几天来,文艾静衣不解带,时刻守在陈兵的床边,一会儿跟他说话,一会儿又给他擦脸,就像个真正的妻子一样,任大家怎么劝说也不离开。
后来,玄真子见文艾静日渐憔悴,就要她吃了几颗养神的丹丸,说你必须保养好身子,要不陈兵醒来我可没法交待。
玄真子和张天之所以不再劝阻文艾静,也是担心陈兵真的长睡不醒,觉得有心爱的人跟他说说话也好。
第四天的夜晚,文艾静仍固执地守在陈兵床前,大家劝了一阵无效,只好各自离开。因为她和陈兵的情话,其他人是不便听的。
其实文艾静的情话陈兵真的能听得到,但他暂时还不能醒来,因为他正在疗伤呢。
且说陈兵那天倒在文艾静怀中后,神智却是十分清醒,他甚至能看见文艾静正抱着自己呼喊,而文天盛等人也在一边好一阵忙乱和焦急。
陈兵觉得奇怪,自己怎么会看见自己躺在文艾静的怀中?而且他还感觉自己正慢慢远离文艾静的怀抱,任他怎么挣扎也无济于事。
渐渐的,陈兵来到一座红色的山前,紧接着就有一黑一白两团浓烟在眼前冒起。
浓烟散后,现出两个人来,他认得这二人是黑白无常。
陈兵见到梦中人物再次出现觉得奇怪,便开口问道:“你们来干什么?为何不见我的云儿?”
白无常干咳一声,笑道:“你那云儿投胎去了,她跟你缘分已尽。”
陈兵不相信云儿会忘了自己,不由火气十足地盯着白无常说道:“你们前来,就是跟我说这个?”
“哈哈,你别误会。我们此次前来,是阎王想请你去地狱界。”白无常见陈兵说话间有要动手的意思,忙好言解释。
“阎王,地狱界?难道我已死了?!”陈兵想起那次梦中相见云儿,好像听她说过阎王,不由吃了一惊。
白无常小心地说道:“我们也不清楚,往次有人死了,只是我们前去带走了事。说实话,自我二人升为无常以来,阎王还是第一次派我们来请人。”
陈兵闻言笑道:“不论带也好请也罢,看你们还算客气,我就去走一趟,我倒要瞧瞧阎王会不会把我吃了。哈哈。”
一番客套后,黑白无常在前,陈兵在后,三人进入那个喷出白雾的山洞。
一路行来,四处的环境没变,只不过在黑白无常发出一种凌厉的啸声后,那些凄惨的哭喊声就嘎然而止了。
走了没多久,陈兵就看到了那座月牙形小桥和那个不男不女的孟婆,他心想完了,看来自己还真是死了,心中一横,便朗笑道:“孟婆,好久不见了。呆会儿你得把我送到跟云儿相近的地方。”
孟婆尴尬地笑道:“陈公子说笑了,你可是阎王请来的客人。”
“哦,阎王在哪里?这会儿我倒真想见见他了。”
陈兵再次听说阎王有请,不由得来了兴趣。总体而言,他是那种较有分寸的人,但他只要认准了一条道,就天不怕地不怕了,心想反正都来到了地狱界,我倒要看看阎王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黑白无常见陈兵到了地狱界还神色自如,不由打心底佩服,二人对视一眼,拱手笑道:“陈公子,我们就送到这里,下面就由孟婆带你去见阎王。”
陈兵听了黑白无常的话,心里不由好笑,“妈的,那有你们这样说话的?‘见阎王’,哈,真的是去见阎王。”
他想罢,也向黑白无常拱手笑道:“多谢相送。”
黑白无常跟陈兵道别后,身子轻轻一晃,转眼就变成一黑一白两团浓烟向洞外翻滚而去。
孟婆等黑白无常离开后,伸手向空中虚抓,一团黄雾在她指尖飘起,随后落到她的手上,接着便显出一只土黄|色的碗来。
陈兵见孟婆取出一只破碗来,心想你不是要带我去见阎王吗,怎么搞这么多事?他正想着,却见孟婆仰首喝了一口碗中的水,随后又将水全部喷到月牙形小桥上。
孟婆喷完水后,持碗的手轻轻一晃,黄雾过处,那黄碗便消失无踪。紧接着,她伸指向月牙形小桥一点,口中念道:“奈何不奈何,奈何成奈河……”
陈兵看到孟婆搞了这么多冬冬,就是不带自己去见阎王,心里不由来气,正想出言询问,却见月牙形小桥发生了奇异的变化——
它正一点点地翻转过来,并渐渐收缩,然后脱离两岸的束缚悬浮在半空中,后来,又慢慢变形成一艘银色的小船,最后“哗”的一声落到下面血红的河里。
“陈公子,请。”孟婆率先跳上小船,然后邀请陈兵上去。
“咦,有点意思,没想到阎王的排场这么古怪。哈哈。”陈兵跳上小船,竟觉得十分平稳,连丝毫晃动都没有。
孟婆见陈兵一脸好奇,便笑道:“陈公子莫怪,要见阎王,必得顺这奈河而去。”
陈兵说道:“我们飞过去不就行了?”
他见那河水红得令人心惊,觉得还是御剑飞行为好。
“你当这是你们修真界,可以乱飞的么,若是不小心扰乱了地狱界的秩序,我们可负不起这个责。”孟婆边说边挥手驱动小船。
“这就叫奈河么,也太小了点。”陈兵的话被孟婆驳回,觉得不好意思,便随意闲扯。
孟婆笑道:“你可不要小瞧这奈河,除了这奈何桥外,它可是什么东西都浮不起来。”
“真的吗?”
陈兵觉得有趣,很想一试却找不到合适的东西。
“来,你试试就知道了。”孟婆说着,扯下一根头发,随手一晃,变成了一张绵纸。
“哇考,这么厉害?!”陈兵从孟婆手中接过绵纸,不相信地往水中一抛,转眼就不见了绵纸的踪影。
银色小船顺水而行,没听见什么水响,也毫无一丝儿颠簸。陈兵先前专注于试验奈河的浮力,没注意两岸的风光,无意中一抬头,却发现已来到一个大峡谷中。
说是峡谷一点不假,此时的奈河只得二、三米宽,仅容小船通过,两边的崖壁垂直而上,上面烟雾迷蒙,看不甚清,仅祼露在外的估计就有四、五百米高,而且全是岩石,寸草皆无。
陈兵见峡谷奇特,便向孟婆询问。
孟婆答道:“这个峡谷名叫鬼见愁。”
陈兵奇道:“这峡谷除窄点高点儿,也没什么特别嘛,为何叫鬼见愁?”
孟婆笑道:“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陈兵不信,便走到船头观看。不一会儿,却见前面的奈河好像有了向上的坡度。他怀疑是自己看错了,揉揉眼睛再看,奈河真的是形成了坡度,再回头一看,小船真是在爬坡呢!
孟婆见陈兵虽然惊讶,却无惊慌的神态,不由暗自点头,“怎么样,你见过这样的峡谷没有?”
“怪了,人都说水往低处流,这奈河怎么往高处走?!”陈兵见奈河越来越陡,自己的身子虽然跟着小船向后倾斜,却又没有要翻船或摔倒的感觉,不由感叹这奈河和小船的神奇。
“哈哈,陈小兄弟,欢迎你来到阎王殿。”
孟婆还没有回答陈兵的话,峡谷上面却突然响起了爽朗的笑声,这声音如在陈兵的耳边,却又使那些峡谷顶上的烟雾都产生了震荡。
E2节 阎王有请(下)
(看一场好球,做一个好梦,明天再来)
穿过迷蒙的烟雾,眼前突然一亮,再无丝毫遮挡。陈兵正在惊奇,却见奈河一直流到峡谷顶端,然后又缓流数步,便突然垂直向下跌去。奇怪的是,他一路行来,到现在也没有听到一点河水的响声。
陈兵正担心小船跟着奈河直跌下去,孟婆却轻巧的把船靠近了右岸,笑道:“你现在知道什么叫鬼见愁了吗?”
她指指那突然拐头直下的奈河,说从此下去,便是十八层地狱,除非生前积有善功,能得阎王特别开恩,否则什么鬼见了都要发愁。说完,她又指指右边的峡谷说,“陈公子,我就送到这里,阎王殿到了。”
陈兵见小船很稳,便暂时没有上岸,他看看左边的谷顶,其上怪石嶙峋,不像是能住人的地方。再看看右边,却是一块宽敞的平坝,只不过上面仅盖着一些茅屋,四周则是一些竹木花树相杂,很有点陶渊明笔下的田园景象。
“难道这里就是阎王殿?!”陈兵觉得太出乎意外,“管他的,我先上去问问。”他看到中间的茅屋前站有一人,便轻跳上岸,笑道,“阎王呢,怎么还不现身相见?”
孟婆正准备驾船自返,闻言轻声道:“陈公子,那位正是我们的阎王。”
“什么,他就是阎王?!”陈兵吃了一惊。
在他的想象中,阎王既为地狱界之主,要么应当是像关云长一样的昂藏汉子;要么也该像张飞一样,是一个黑脸、浓眉、环眼、钢髯、身长八尺、霸气十足、头戴王冠的威猛大汉,不想眼前之人却是个白净脸的干瘦老头。
阎王见陈兵一副不相信的神情,便轻捋胸前几缕长须笑道:“有什么不对吗?”
陈兵闻言一愣,转瞬就打哈哈道:“出人意料,哈,出人意料!”
“哦,你说说看。”阎王还是一副敦厚长者的样子。
陈兵不好意思地笑道:“我没想到阎王殿竟然只是几间茅屋,我还认为是金碧辉煌、庄严得让人睁不开眼睛呢。而我心中的阎王,说老实话,也不是你这个样子。哈哈……”
阎王听了陈兵的话,仍是神色自如,一点儿也不介意,一边邀请他进屋,一边问他自己应该是什么样子?听了陈兵的解释,不由笑道:“你心中的想象,其实只是世俗的偏见,阎王殿庄不庄严不在于房屋,而在于房屋里坐镇的人;而一个人威不威风,不在于其外形,更在于其内在的气质。”
阎王说这番话时,王者之气自然流露,竟然使陈兵在暗自敬佩之余,对“无思无欲”的口诀有了新的领悟。心想老子要是早领悟到这一步,那天也不至于被七太保击伤。他想到这里忽听得文艾静在轻声呼唤自己,其话中浓情蜜语表露无遗,一时间不由听得痴了。
“陈小兄弟,陈小兄弟……”
阎王略一凝神便明白了陈兵发呆的缘由,他知道这种状态对陈兵的伤情不好,便出声将其唤醒。
陈兵在阎王叫了数声后,终于回过神来,他心中暗怪阎王打断自己听文艾静说话,不由说道:“阎王,请等一会儿。”说完又想去凝听。
“陈小兄弟,你是真想去奈何桥了?”阎王故意板起了脸,一副不悦的神情。
“去,去哪里?”陈兵没听清楚阎王的话。
阎王见陈兵还是一副昏昏沉沉的样子,知道他的伤势即将发作,便沉声道:“你还想不想活了!”
“什么想不想活,你不要吓我!”陈兵终于听清阎王的话了。
阎王笑道:“我不是吓你,你是不是感觉现在精神无法集中,心率紊乱不定,身体很是沉重?”
陈兵闻言答道:“是哩,不知怎么了,我觉得心慌慌的,直想睡觉。”
阎王说道:“这是你的伤势发作了,若不及时救治,你将心崩而亡。”
陈兵吓了一跳,问道:“什么是心崩?!”刚说完,便觉得有些站立不稳,摇摇欲坠。
“等你好了再说,现在我送你进去疗伤。”阎王说完,便把陈兵带进了一间较小的茅屋,中间摆着一张竹床,此外别无它物。
阎王把陈兵扶到床上躺好,然后在半空中脚踏七星步,伸指在他心脉各处急点七指,接着又倒踩八卦流星,向陈兵全身经脉点去。
陈兵觉得阎王每一指点在身上,都有一道热力蔓延到身体各处,然后又很快汇聚到心脉,说不出的舒服,不久便昏了过去。此时若在修真界,正是他昏倒在文艾静怀中的第一晚。
放过文艾静对陈兵的情话不提,且说他被阎王运用各种指法点击,不知昏迷多久后,突然听得一声“阿弥陀佛,心来!”其身体便如腾云驾雾一般飘离了茅屋。
“咦,我这是要去哪里?阎王,阎王!”陈兵见自己离阎王殿越来越远,不由高声呼唤阎王。
迷迷糊糊中,他听得阎王说道:“你放心去罢,我已用鬼阎指把你的心丹归位,但要完全治好,还得他人相助,毕竟我们是人鬼殊途,心气不同。”
陈兵离阎王殿越来越远,慢慢的神智也愈加清醒,他不知道自己要飘往何处,要去见的是何人,心想管他的,到时见了就知道了,便用心打量四周的景象。
他此时来到了一个多草和矮树的盆地上空,四周是树木茂盛的高山,盆地中不时有各种野兽和飞禽出没。他看到一只飞禽的尾羽特别漂亮,便生了去捉的心思,心想这些尾羽要是带给思思和小静、小芝,她们一定会非常喜爱。
陈兵趁那只飞禽停在一棵树枝上歇息,便悄悄摸了过去,到得近前,正想飞身去扑,却听得身后有人叫自己“陈施主”。
那人的话声将飞禽惊走,陈兵只好失望地回过头去,站在自己身后的是一个光头小沙弥。他并不认得此人,便疑惑地问道:“不知小师傅找我何事?”
小沙弥双掌合什低眉说道:“我的师傅有请施主前往,让我前来相迎。”
陈兵打量小沙弥神态恭敬,不像是对自己有恶意,可他一时想不起何时跟和尚扯上了关系。
他不能确定这小沙弥的师傅是谁,也不知道是否就是阎王说的另一个要帮他疗伤的人,便问道:“你师傅是谁,有什么事要找我?”
“陈施主,我的师傅是迦叶僧,请你前去何事我却不知。施主请罢。”小沙弥恭敬地说完,便伸手请陈兵上路。
“什么,是迦叶和尚?!”
陈兵不由得吃惊,心想难道是上次事后(见第二卷结尾),这迦叶还不愿意放过自己?但他转念一想,若是迦叶有心要为难自己,便不会派弟子来请了。
“哎,是福是祸,去了再说。”陈兵想罢暗笑自己是被迦叶和尚强大的实力吓怕了,便笑道,“走罢,我也很想见见你的师傅呢。”
E3节 乾坤仙鼎(修)
(小日本,成也那“活”,败也那“活”。总之,川口不能活。)
小沙弥再一合什,说声“请随我来。”便带着陈兵径直往左面的一座青山飞去。
山风轻拂,鸟声悦耳。
二人来到三株呈品字型排列的开满繁花的大树前,小沙弥并不停顿,直直地没入中间的树冠。
陈兵也不犹豫,紧跟而入。繁花从眼前闪过,眨眼间便见到了一座掩映在绿树中的孤零零的寺庙。
寺庙静静的,既无人进出也无钟磬梵唱之声。
“迦叶大师,故人前来,还不出门相迎!”陈兵到得寺前,便大声呼唤。
他的心中还是有些忐忑,不愿轻易进入寺中,以免到时不便逃跑。
“陈小施主,久违了。”
寺里飘出一个人来,正是秃头长眉的迦叶老和尚,他的手里还握着一把各色各形的草叶树根,似是药草。
“大师,你的架子真大,收弟子了?”陈兵在没有摸清迦叶的想法之前,还是不愿进寺,便站在外面拿话来鬼扯。
迦叶举起手中的草根说道:“阿弥陀佛,陈小施主说笑了,我这不正忙着给你炼制疗伤的丹药吗?”
陈兵听了迦叶的话,终于放下心来,但还是不由自主地笑道:“哦……我还以为大师想跟我算旧帐呢。”
“那里,那里,我此次请你前来,一是要给你治伤,二是有一件重要的事情相告,请。”迦叶边说边将陈兵让进寺里。
二人来到方丈室中分宾主坐下,小沙弥倒了两碗茶来,便合什离去。
陈兵见茶碗虽然粗陋,但茶叶一粒粒直竖如浮漂,茶水淡黄带绿,隐有异香入鼻,知道这是好茶,便举碗来到唇前,略一嗅过,只觉异香浓郁。他轻轻咂了一口,笑道:“好茶,好茶,自进了修真界,还从没有喝过这样香的茶。不知大师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告诉我?”
迦叶说道:“别急,你且先喝药茶,到时我自会告之。”
陈兵不解地说道:“大师,你边说我边喝嘛。”
“不,你得集中精神,边喝边运功将茶里的药性渗透到各处经脉,等一会儿我还得施法解你心崩之危。”迦叶和尚边说边将手中的草根揉碎放入一个玉制的小鼎中。
“大师,什么心崩之危?我怎么感觉不出来。”
陈兵觉得自己一路行来都是好好的,是否阎王和迦叶夸大自己的伤势了。
“心,人之宇;静,宇之始。陈小施主上次的机锋何其犀利,今日又何必着相。”
迦叶到底是修佛之人,说话间不自觉就带出了佛理。他说完后,双掌一翻,将玉鼎抛到半空中,口念经言,双手不停遥向玉鼎拍去。
陈兵见玉鼎在迦叶双掌的护持下时红时绿,觉得挺有意思,正想再仔细瞧瞧,忽觉心中好一阵悸动,就像是失落了什么贵重无比的宝物一般,说不出的难受,这才想起自己还要喝茶疗伤,赶紧端起碗来几大口将茶水全部喝下,然后就凝心静气闭目消化茶中的药性。
“好了,你再吃下这颗归心丸。”
迦叶等陈兵睁开眼后,从玉鼎中取出一颗鸽蛋大小的丹丸,轻轻一弹便落入他的手中。
这回陈兵不再犹豫,接过归心丸就立即服下。
丹丸才一入口,陈兵却大皱眉头,这归心丸太苦了。怎么苦法?四个字——苦不堪言。
“静心归元,随我运转。”
迦叶见陈兵服下归心丸,立即轻喝一声,然后双手一圈一绕,将陈兵缓缓带离盘坐的蒲团。先是引导着他在半空中缓缓转圈,后来便倒悬于空中。
陈兵知道迦叶是要给自己疗伤,不敢稍做反抗,只静心感受他的功修施在自己身上的变化,一会儿便进入老僧入定状态。
随着迦叶的施法,陈兵缓缓在半空中上下起伏。渐渐的,他的脸、手等祼露的部位越来越红,悬垂的头发蓦地飞扬起来,就像要离头而去一般。
迦叶的双手不再平稳,似是有些吃力。他迅速换了一个手印,将玉鼎移至陈兵的头顶之下,口念经言,手印再变,大片红雾从玉鼎的前端喷射而出,不多时便把陈兵完全包裹。
室内光线顿暗,且在刹那充满了神秘的香味,红雾里的陈兵在剧烈颤动。
随着红雾越来越厚重,隐隐约约的,其中似有银光在闪烁,就像缕缕银丝在火炉里自由地穿梭。
梵唱声起,迦叶的手印变换越来越快。
“波”的一声轻响,红雾突然爆开,又像是被鲸吸一般有序地归入玉鼎,室内的光线豁然开朗,那神秘的香味也消失无踪。
此时陈兵的肤色已还原如常,身体静静地平躺在空中,比酣梦的婴儿还要安详。迦叶双手平托,将他缓缓地移至榻上。
……
“大师,我只不过受了那七太保一掌,怎么就会有心崩之危?而且你们又怎会知道我受了伤呢?”
陈兵被迦叶唤醒后,觉得心悸的感觉完全消失了,这才明白阎王和迦叶的话所言非虚。
迦叶说道:“一切缘在心丹,一切果在心丹。”
“大师,请你不要说禅好不好?上次我是跟你鬼扯的。”陈兵要问的东西太多,一时难以领悟迦叶的禅机,怕他每件事都像这样回答,忙出言相求。
迦叶听了陈兵的话,笑道:“好,那洒家就说得直白一点。你还记得上次我拂了你一袖吗?”
“记得,当然记得,你那袖功好厉害,不但差点要了我的小命,还将我的托世鼎击成了齑粉。太牛了!”千穿万穿马屁不穿,陈兵感激迦叶救了自己,自觉无以为报,只能在言语上略加表示。
迦叶闻言神色不变,笑道:“惭愧,你不知道,当时洒家是真有教训你的意思,否则你们修真者不知天高地厚,动不动就往人界跑,岂不破坏了那里的秩序?不想我的迦叶功使出后,你的心丹却自行苏醒救主,抵挡了我一部分法力,使你基本没有受到什么创伤,要不然你也不会只睡几天就没事。”
陈兵听到这里,不由问道:“大师,你说什么心丹自行救主?我不明白。”
迦叶笑道:“你是身藏巨宝不知宝,能拥有心丹之人是亿万人中难寻其一,它不但能加速你修真的进展,更能在危急时刻护主,当然还有其它玄机我也不太清楚。不过它也有个缺点就是极易受创,而且还不容易发现。上次你被我拂中之后,它虽然使你免于受损,自己却留下了暗伤。”
“哇考,你早知道我的心丹受伤,为什么不早些帮我救治?”陈兵颇有点愤愤不平。
“你以为我想治就能治呀?”迦叶为陈兵的随和所感染,说话也更加随意。
迦叶告诉陈兵,各界自有其规,他虽然神通不小,但也不能随意进入修真界。而且要治愈陈兵心丹所受之伤,要么是等心丹自己慢慢修复痊愈,要么就需要阎王的鬼阎指来帮助心丹归位,再服下乾坤鼎炼制的归心丸经施法才能治好。
陈兵想起刚才迦叶使用的那个玉鼎,便问道:“刚才你用的就是乾坤鼎?我看也没什么神奇嘛。”
迦叶闻言笑道:“你知道什么,这可是神农氏的仙器,我是经那摩佛主首肯才从他那儿借来的。”
陈兵知道神农氏是中国古代的先贤,他尝百草普救大众,留下无数佳话,没想到他也成了神仙,心神向往之下,便不敢再贬低乾坤鼎,又问道:“那你这回怎么想起要救我了?”
E4节 意外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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迦叶听了陈兵的话,却一时犹豫着没有回答。
他吩咐小沙弥再去给陈兵倒了碗药茶后,又想了想才说道:“我自从发现你有心丹之后,便能感知你的存在。”
“哇考,那你不是时时都在盯着我了?!”
陈兵大吃一惊,心想如此一来,你不是把我什么都看完了,也许上回自己跟思思欢好也被这迦叶和尚看在眼中,不知他有没有长眼疮?
“你别担心,只有你的心丹放出幻神之气我才会感知到。”迦叶不明白陈兵怎么会如此紧张。
“那就好,那就好。不过什么是幻神之气?”陈兵终于松了口气,又来了好奇心。
“哎,这幻神之气太过玄妙,洒家一时也说不清楚。我还是说如何救你的事吧。”
迦叶见陈兵点头同意,又说道,“你跟那个七太保交手,被他引发了心丹的旧伤,若不及时救治,后果不堪设想,所以我就去求那摩佛主。因修真界事关佛道等多家,佛主也不好擅自做主,便去跟天帝商量,后来天帝同意由阎王将你引至地狱界,由他出手先将你的心丹归位,然后再由我来救治你心丹上的裂纹,最后你还得回到地狱界去泡泡奈河水,才算完全治愈。”
陈兵听得事情如此复杂,迦叶为救自己竟然请动了那摩佛主和天帝,不由好一阵感激。不想迦叶却说道:“你也不必在意,你之所以受伤也多少与洒家有关,同时你能大难不死,与你身上穿的那件墨精衣分不开,要不是它帮你卸开一部分掌力,我们想要救你也没有这么容易。”说到这里,他顿了顿,又略有惭色地说道,“再说了,那摩佛主和天帝之所以同意救你,也是有一件事要请你去做。”
“哦,那摩佛主和天帝还会有事要我去做?!”陈兵听了迦叶的话,不禁感到既得意又吃惊,当然还是吃惊的成份居多。
迦叶没有立即回答,而是思虑片刻,然后神情凝重地答道:“是的,前不久仙界一个叫东萨的天将因盗窃天帝的秘宝,被击伤之后逃入修真界,天帝希望你能将其绳之以法。”
“什么,要我去对付天将?!仙界和佛界那么多仙佛为何不去?”
陈兵知道这个任务是太难完成了,搞不好要丢小命的,对手是干什么的?天将呢!自己是干啥的,是个连七太保都打不赢的初级修真者。
“是啊,这件事情是有些麻烦,但天帝也有难言之隐,你一个人知道就行了。”迦叶尴尬笑道,“洒家告诉你,那东萨原是天帝的爱将,什么事都宠着他,现在又怎好大张旗鼓去捉他呢?所以这事情就只能拜托你了。不过你放心,那东萨受伤不轻,不可能再恢复天将的能力,而且他的伤要治好,也需要比较长的时间。”迦叶也知道事情难办,只能好言安抚陈兵。
“你们为什么就偏偏选中我呢?修真界有如意真君,不,有吴是非、紫云真人一众高手,何不让他们去对付东萨?”陈兵还是不想接这个荡手山芋。
他心想让吴是非和紫云真人去就好了,最好他们跟东萨拼个两败俱伤,到时自己正好拣个现成便宜。
迦叶不明白陈兵的心思,仍老实答道:“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那东萨毕竟是天将,只有你的心丹才能找得到他。天帝说了,如果你能办成此事,以后你若能飞升仙界,必将以重宝相酬。”
“什么重宝,是真的吗?”陈兵听得有好事,终于来了点兴趣,况且他也知道此事是推不掉的。
迦叶见陈兵一副流口水的样子,不由笑道:“洒家怎么知道是什么重宝,不过天帝赏赐的宝物,必是顶级仙器。”
“哇噻,顶级仙器,很诱人呢!反正那东萨已在修真界,老子恐怕想躲也躲不开,不如去试试,到时只要注意别丢了小命便是,如果打不赢就跑呗,我不相信你们这些仙佛就看着不管。”
陈兵心里的小算盘拨得“哗哗”直响,迦叶却不清楚,他见陈兵沉吟着没有说话,便问道:“怎么样,你同意了?”
陈兵心中主意已定,痛快答道:“同意,不过你们可得帮着我。”
“对不起,此事我们不能帮你。”
迦叶的回答差点没让陈兵背过气去。后来他想想也是,若是迦叶这些仙佛能帮自己,天帝就不用请他出手了。
“妈的,这天帝还真是死要面子。”陈兵心想,但他觉得心有不甘,又说道,“你们既然不能出手帮我,能不能借些仙器、神器的给我使使,或者就让天帝提前把顶级仙器给我吧。”
迦叶被陈兵的话逗笑了,“陈施主,你以为仙器是什么?境界未到,拿给你也是无用。更别说神器了,那玩意儿连我都只是听过却没有见过。”
“哦,你们就让我这样去空手冒险啊?”陈兵还是有些心不甘情不愿。
迦叶说道:“也不是,你把身上的墨精衣脱下来。”
陈兵边脱边问墨精衣的功用。
迦叶说这墨精衣是修真界的护身法宝,但若要对付东萨可能不行,经他请示后,那摩佛主已同意给陈兵加强墨精衣的防护能力。
迦叶说完,手中现出一根金手指,指上流光溢彩,一看就知道不是凡品。
陈兵奇道:“大师,这金手指是你的仙器?”
迦叶伸手接过陈兵递来的墨精衣,笑道:“洒家哪有这样的顶级佛器,这是那摩佛主暂借我的。”
陈兵听说是那摩佛主的顶级佛器,心中不由更加兴奋,心想这件墨精衣经过金手指的加强,那肯定是防护能力超强,以后自己不论是对上谁,小命是轻易不会丢了。他把这意思表达出来后,迦叶却说:你别想得美,这墨精衣的防护能力并不是一经改造就强大无比,它得随着你功修的增强而增强。
陈兵听了迦叶的话,不由得略感失望,但他看迦叶已开始改造墨精衣,便定睛去看其如何使用金手指。
迦叶将陈兵的墨精衣抛在空中,左手结佛印,右手用金手指对准虚空,喊了一声“阿!”金手指便有一道绿光射出。
紧接着,迦叶变幻佛印,又分别喊“弥”、“陀”、“佛”,金手指中又各有黄、蓝、白三道光芒射入墨精衣中。
陈兵看得仔细,随着各道色光射入,墨精衣也在发生变化,先是呈绿色,后来便呈黄、蓝色;怪的是,待最后一道白光射入,墨精衣却看不见了,就像突然消失一样。
陈兵正在惊异,却见迦叶用金手指向自己点来,便感到身上套进了一件衣服,过了数息,衣服的感觉又消失不见。他正想询问,迦叶开口说道:“墨精衣我已为你改造好了,以后你也用不着穿脱,它已与你上半身的皮肤融为一体。”
陈兵听了迦叶的话,不由一阵狂喜,心想以后跟媳妇们办事可方便多了。
E5节 开业庆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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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兵道别迦叶后,来到地狱界泡了一天奈河水,至此心丹之伤得以痊愈。
他不放心云儿,又找阎王打听,终知道再也跟她无缘,便收拾起悲伤的心情,在文艾静的呼唤中苏醒过来。
因阎王和迦叶和尚有交待,陈兵没将治疗心丹之事告诉玄真子和张天等人,只说自己一直昏迷,忽听得小静呼唤,就苏醒了。
玄真子等人也不多疑,却告诉了陈兵一个坏消息——
他们原来准备建酒楼的地方被紫云真人抢先占了,而且地基都已打好。
陈兵一听便知百乞门内部肯定有人走漏消息,但他接触了阎王和迦叶后,对事物的看法也有了一些转变,心想自己面对的真正敌人是东萨,这些事情算得什么,便也不准备去深究谁是内奸,决定就在原址对面修建自己的飞银酒楼,跟紫云真人竞争。
三个月后,高为六层木结构的飞银酒楼建成,与紫云真人已开张的云来酒店高度相同,但由于陈兵结合了现代建筑的构思,酒楼更显得灵动和实用一些。
酒楼即将开张,联络各派入股的事情却不顺利,除了修真者较缺乏经营意识外,主要是云来酒店的示范效应——
因为它经营的还是梦百回的老一套,人们已习惯了那边,便对这边没多大兴趣,所以生意显得有些清淡。
到现在,组成飞银酒楼的股东仅有两家,即:百乞门和文家村,它们分别代表入股的小股东。而文家村还得暂时躲在后面。
这日一大早,飞银酒楼被打扮得喜气洋洋,门头红底的匾额上书“飞银酒楼”四个银色大字,并呈“冂”字型扎着大红布;酒楼的外走廊和六个飞檐上都吊着通红的灯笼;距酒楼百十步,一堆燃烧的竹鞭“噼啪”作响,好不热闹。
“渔耕派孙掌门到。”
“舞阳派华掌门到。”
“如意真君到。”
每来一个客人,陈兵和玄真子就赶忙跑前迎后,笑得合不拢嘴。
玄真子看到陈兵请来了这么多客人,心中那个高兴呀——
一开始他和陈兵去请,除渔耕派掌门孙无畏外,各派掌门没几个愿意来的,后来陈兵是托人、送礼加死缠烂打,总归是使尽了手段才将他们请动。
“清风岛吴岛主到。”
陈兵刚把如意真君迎进酒楼,忽听得小五子唱喏,心里不由一愣,“他来干什么?!”
吴是非带着七太保和络腮胡两个手下,由络腮胡捧着礼盒,见玄真子和陈兵迎出门来,老远就笑道:“恭喜、恭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