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男人,在她以为他无欲无求的时候,却发现他与南宫苍敖之间不可思议的关系,在她以为他退无可退的时候,他竟有余力扭转局势。
他更是第一个对她的美貌无动于衷的男人,任凭她怎么做都无法引起他的兴趣。
眼下,依然如此,“事实是什么,与你无干,我只想听到我要听的东西。”他冷冷的道。
柳霜霜的神情复杂,悠悠叹了口气,“谁让这幅卷轴在你手中,你身为江湖人,这么紧张它又是为什么?莫非早就知道里面的内容牵连重大,才特意保全?”
他行动不便离不开此地,她也无法从他面前走脱,已成死局。書 楿 手打首.发
“你回答我的话,我便也告诉你,你想知道的事。”灯火明暗不定,君湛然的目光紧盯柳霜霜,落在她的脖子上。
那目光不含丝毫感情,似乎只是她动上一下,她的脖子上便会多出一个血洞。
判断形势,也是为了拖延他毒发的时间,柳霜霜眸色一转,轻轻哼笑,“其实让你知晓也没什么,你知道北绛、凛南、阑东,四国全数臣属你们夏国,但你以为,我们都甘心成为落国,过这种年年上贡的日子吗?”
“北绛要反?”瞳眸紧缩,君湛然话音一沉。
四个藩国之中,假若北绛有了反意,其它三国也不会过于太平,平康皇如此急切想让南宫苍敖回朝,恐怕也是因此。
他先想到竟然不是夏国的安危,而是南宫苍敖的去留,君湛然心头一凛,面上却不动声色,“你是北绛的探子,为什么来我雾楼?”
“说起来这也要怪夏国的皇帝,他与他的两个皇子对你的雾楼分外关注,若非如此,我北绛王又怎会知道闻名天下的鬼手无双居然也与皇室有所牵连?继而发现你手中有他们所要之物呢?”一边观察君湛然的脸色,柳霜霜继续往下说道:“听说这幅卷轴里的东西关系到夏朝的安定,若是谁开启了它,便会引得夏国打乱。”
夏国意一乱,天下必乱,唯有乱了,北绛才有机会。
那副不起眼的卷轴,如今就在桌上,平平淡淡,看不出丝毫特别之处,只等打开,便是风起云涌之日。柳霜霜的目光移动到君湛然的脸上,“我王还很好奇,如此事关重大的东西,为什么偏偏落在你的手上?”
她目中盛满疑问,还有······“南宫苍敖与你的关系,莫非也是为了它?”書 楿 手打首.发
否则如何解释,一个从未沾惹男色的人,突然之间转了性,突然对另一个男人如此热情,当晚柳霜霜就在书房之外,唯恐里面的连个人发现,不敢接近,但借着月色,透过窗楼,她已将里面的情景看的一清二楚,绝不会有错。
那般纠缠,连她这个窥视的人都能感觉到那股焚烧般的烈焰狂情,何况是身在其中的两个人?她简直不能想象这是如何发生的。
“南宫苍敖必定也是为了它!至于你,我相信你一定有什么苦衷······”咬了咬唇,她只能找到这个理由,否则她身为女子的尊严又该置于何地?君湛然从不碰她,却接受了南宫苍敖!一个男人!
“也没有什么苦衷。”身有残疾,身中剧毒,却依旧坐的挺直的男人神情微动,看了她一眼,淡淡说了一句,继而问她,“我想知道的已经知道,你想知道的,就只是这件事吗?”
柳霜霜抬眼,便见他目中闪过的冷芒。
闹中闪过一丝不对劲的感觉,她不禁悚然一惊,“你是故意被我带走?!”转念一想,“不对!你确实中了我毒!”
“我已将毒逼入灵府|茓,你以为凭你区区黑蚨就能知我于死地?若非真的中毒,你岂会如此轻敌?我岂能知道这么多?”他依然淡漠,唇边有一丝笑,那笑却看的人顿起寒意。
君湛然,他居然有意中毒,有意被缚,只为了套出她的身份来历?!她万万没想到他能对自己这么狠,更意外于他的心机,“不愧是雾楼楼主,不枉我以身相诱,但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视我于无物!”
银牙咬着红唇,她又气又怒,柳眉一展,却忽然诡笑起来,“君湛然!卷轴在你手中,你的身上定有隐秘,打不开它没有关系,我将你一同带回北绛,不怕开不了此中玄机!”
话音未落,身形已动,她往后一踢,油灯摔落,火苗忽的一下蹿腾!書楿囡小整理
就在这刹那之间,一道劲风扑面,君湛然已起杀机,柳霜霜不退反进,拾起地上一截断木,猛然刺下--
噗,断木刺入君湛然的腿,直至贯穿,将他钉于地上。
柳霜霜口喷鲜血往后倒下,居然一声娇笑,“······我若死了,你也别想好过,不若陪我一起共赴黄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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