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rì,我市又一起不法分子借用算命破凶为由,骗取王姓老人三万余元,jǐng方出动,但没有抓获嫌疑人,据统计,这已经是第六次相同案件的发生,请全民加大力度,通缉这批不法之徒.......”
女主持人脸上的严肃随着电视机的转台一闪而过
不同的节目跟在嫩白藕臂的起伏下转换
“哥,又有人被骗了,好烦啊”
女人娇嗔一句,话语里皆是无奈
“嗯”
男人随口答应,继续忙活手头的事情
女人见男人没反应,侧目相视,祼露在空气中的玉足稍稍用力,蹬在身边男人腰间的软肉上,这才让男人从厚厚的报纸中露出对神采奕奕的丹凤眸子,两条细细的眉毛挑起老高,伸出手掌扶扶滑落到鼻头的眼镜,魅惑的眼角用余光扫向女人
半晌
男人转回目光,风平浪静地说道,“这些混账真是人人得而诛之的狗贼,害得我出摊老是被带走审问是小事,害得玄学被封为伪科学也是小事,可这帮家伙怎么能影响到我冰雪玲珑机敏可爱天下无敌的妹妹rì常工作和学习?这就是和平社会救了他们,换古代,我分分钟拔剑砍死他们七八回.......”
女人当机立断的再出一脚,差点将男人踢下床,用血淋淋的事实证明,编瞎话语气和表情很重要!
“你一天就贫,在外面贫在家也贫,我说你就不能去把这帮毁声誉的家伙抓到?”
可能是光说起来不舒服,女人很得寸进尺的用手指使劲地戳着男人的胳膊
男人苦着脸转移到另一张床上,抱怨道,“我们刚来běi jīng,要先歇歇脚,找到稳定的住所,达则兼济天下,穷则独善其身......”
挠挠眼皮,看向白sè的墙壁,左手放在脑袋上扶着遥控器,瞄瞄红sè的电子钟,男人笑也不笑的转头瞥瞥气呼呼的女人,问道,“已经是第六起?”
女人没好气地回答道,“是啊是艾你还想多发生点翱自私的独善者!”
男人重新面壁思过,在女人看不到的yīn影里,沉思着
正午,běi jīng陶然亭公园
新闻播出后的第五天,宁凡捻起花生,坐在亭中,居高临下,欣赏着初chūn里温暖带有清寒的景sè,冷暖sè交相辉映,宁凡犹豫着要不要吟上一首符合时宜的小诗陶冶身心
唔,师傅说过出门在外低调方能平平安安宁凡心里默念着,将手里掐着很扎眼的唐诗三百首摊在石桌上,和路过的一位大爷点头示意,大爷胆战心惊地瞟一眼,匆匆加快脚步,跑得老远
“嗯,这个大爷的身板不错,跑了两三圈总能在这里加速”宁凡碎碎地念叨着,继续钻研起静夜思这首诗
“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
“李白果然健康,睡觉时也要开窗子,床里外边那么近,真是不怕冷,唉,这可惜眼神不大好,要不怎么会喝酒喝多了去抱湖里的月亮而死呢?”
“但他好流氓艾非要低头才想起故乡?他当时的姿势一定非常下流”
镜片反光,宁凡透过放光的方向望去,发现刚才路过的老大爷在和一个陌生中年男人聊天,中年人来的风尘仆仆,聊天三下五除二打得火热,不大一会,就有三四个人聚在一起聊天
平rì里,老人们大多生的寂寞,出来跑跑步,相互也能说上几句,倒也稀松平常,但现在,话题显而易见地围绕在陌生的男人身上,实在是另有蹊跷,宁凡将手头的花生扔进嘴中,拄着腮帮,像伺机而动的毒蛇无声无息地观察着看似平凡实则怪异的真人真事
正值人心懈惮放松jǐng惕的节骨眼少几rì动手则惹人耳目,多几rì动手而迟则生变,人要是想图谋什么,用心之良苦当真是可怕,宁凡的心里不免唏嘘慨叹,迎了迎略微耀眼的太阳,继续欣赏接下来事情的发展变化
“你说说,现在这人,越活越回去,古时候人家读读四书五经,都没干出什么伤天害理的坏事情,你瞅瞅现在,艾只要能将钱放回腰包,都不在乎钱多少和别人感受?”跑步的老人呵斥着当下的社会,其余的三个人听后,都是满脸的不甘
“可不是嘛”中年男人蜡黄的脸上渐有红晕,“就说那老王,王老,离咱们这公园也挺近,就在不远的楼区,就是不信我话,非要听那帮惹得人鸡飞狗跳的假算命的,你看看,电视上都报道了,让人骗去钱不说,气的心脏病还犯了,都上医院躺着了”
此话一出,三个老人都叹了口气
“大爷大妈,您们哪,也不用感慨这世道怎么了,我谢某人虽然没有多少能耐,但抓住这些拿人钱财不替人消灾的混蛋,我还是绰绰有余!”男人脸上的红晕因声音拔高更甚,攥紧拳头的涅,真有点打假卫士人民公仆的影子
“你这么说,我们都挺欣慰,哎?小伙子,你是干嘛的?唠了小半会了,我还不知道呢”老人问道
中年男人从上衣兜中掏出张蓝sè的小本子
老人拿过本子,打开扉页,按照上面印刷的东西读道,“中国玄学协会?副会长谢泳?”
中年男人摆手推脱,说道,“无稽之谈,无稽之谈,一帮懂点玄学的家伙凑在一起,为老百姓谋福利的,不足挂齿”
旁边的大妈像见到宝贝似的,连忙拉住中年男人的手,亲切地说道,“你帮我算算,多少钱都行,我可算碰到真的了”
见周围人诧异,大妈又解释道,“谢泳艾谢神仙,原来在电视上老见到,我就说你看着眼熟”
和大妈一起来跑步的大爷一拍手,醒悟过来,挨到谢泳身边,说道,“久仰大名艾谢神仙”
谢泳和两个老人嘘寒问暖,唯独将独自来跑步的大爷晾在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