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章节炼小鬼(二) 看上去根本无人居住,付浩轩拉着我在公寓前思索半晌,才带着我进去,奇怪的是,这么大一栋公寓,大门竟然没锁……
刚进公寓,里面空荡荡的,中间有一把老式的摇椅,有个白发沧桑的老人,她是背对着我们的。
那背影我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
我激动的凑过去:“姥姥……”
“是小静吧?”那嗓音很沙哑,依旧没回过头。
“嗯嗯……”我用力的点着头,但姥姥背对着我,总有种说不出的诡异,让我不禁想起那个可怕的梦境,脑海中浮现出那张脬肿,腐烂的脸,还有蠕虫在蠕动,令人作呕。
深吸一口气,鼓足勇气我咬紧下唇,缓缓走过去。
就在离姥姥一米的距离,摇椅忽然转过来,我心头紧张的要命……
待我仔细看清楚后,稍微松了口气,那张脸依然是姥姥那张慈祥的脸,此刻只是略有些苍白,脸上皱纹多了不少。
以前姥姥看到我都是副笑眯眯的模样,现在她眼中充满疏离,脸上表情冷漠至极。特别看到我身旁的付浩轩,眼中透露出敌视……
付浩轩不是姥姥给我选的未婚夫么?怎么会对付浩轩露出敌视的眼神……
“累了吧?上楼休息会儿,我去准备吃的。”姥姥站起身说。
“噢……”我点点头。
姥姥不知从哪里掏出一大圈钥匙,领着我和付浩轩上楼,姥姥将付浩轩安排在二楼四号房,把我安排在二楼的七号房。我心中恐惧不安越来越强烈,我和付浩轩的房号念起来就是“死期”这么明显不吉利的的数字,姥姥一向很忌讳这些的,现在就这么毫无顾忌的让我们住。
如果让我一个人住七号房还说的过去,偏偏还将付浩轩安排在四号,这栋楼空房子多的是……却偏偏这么安排,明显的刻意安排的。
我半张着嘴,付浩轩却扯了下我的衣服,视意我不要说话。
“好了,你们去休息下,做好饭再叫你们。”说完,丢给我们各自房间的钥匙,又拿着那大圈钥匙慢慢下楼远远还能听得见钥匙碰撞的金属声。
“我,姥姥怎么怪怪的。”我看着姥姥的背影消失在楼梯角,呆呆的问出口。
“嗯,是很怪,连这栋公寓都很怪。”付浩轩若有所思的打量四周答道。
“公寓有什么奇怪的,不管怎么说,先回房休息吧!”我盯着付浩轩,只见他眉头紧锁。
我和付浩轩各自回了房间,房内设备还是很全的。这是单房,房内的东西都很新。还有电视冰箱。我将窗子打开,把窗帘拉开,看着外面的风景,深吸口气,将电视打开,半躺在沙发上,抱着抱枕看起电视来。突然想起,还没打电话报平安,拿起手机却一点信号都没有,我撇撇嘴,把手机随意扔在一旁。
我把双肩包里的瓜子拿出来,一边嗑瓜子一边看电视,突然电视振动了下,我赶紧揉揉眼睛,没错……就是电视在振动,我目不转睛的盯着电视:“我去,难不成还成精了?”
过了一分钟左右,我立马打开门跑出去,敲付浩轩的门,喘着气道:“付浩轩,我房间闹鬼了……”
付浩轩用怪异的眼神看着我,不……应该是看着我身后,我惊慌的不敢回头。吓得整个人身子僵住了,屏住了呼吸。感觉身后凉嗖嗖的……
结果付浩轩的薄唇噙着一抹不易擦觉的微笑。眼睛盯着我身后,身体斜靠在门旁双手抱胸:“你说的是……你身后的鬼?”
“额……”我缓缓转过头,看到煜祺正一脸不解的盯着我。
“啊!!!没事了,我先回房了。”我赶紧拉着煜祺就跑。
“呼呼……”我将门关好,怒视着煜祺:“你差点吓死我了。”
“……我怎么吓到你了?”煜祺还是一脸不解的模样。
“刚刚我看到电视在振动!!!难道不是你干的?”
“没有。”煜祺回答的很干脆。
“那刚刚……难道我眼花了?”
“我来的时候,就看到你开门拼命的跑的样子……”
我惊讶的说:“噢……那你怎么找到我的?”
“你身上带着我的法像,我就能感应得到。”
“噢,那这房子是真的有鬼了……”我哭丧着脸。
煜祺似笑非笑道:“我也是,你就不怕我?”
我撇撇嘴解释着:“这不一样。”
煜祺笑笑,不以为意:“嗯?哪里不一样?”
我仰着头脸倏地涨的通红,支支吾吾道:“我……不一样就是不一样,因为你是好鬼。”
大概下午,五点左右姥姥叫我们吃饭,我和付浩轩一同下楼,煜祺说他要到别处逛逛……
桌上摆着简单的几个菜,是姥姥最拿手的。
我吃了没多少,索然无味……和以往的味道一点也不一样。饭间姥姥一直冷眼看着付浩轩,目光充满敌意。
奇怪……那眼神好像和付浩轩有什么过节似的。
我们准备上楼的时候,姥姥咳嗽两声,苍老的声音提醒道:“晚上没事,别出门……有人敲门也别应。”
听得我浑身起鸡皮疙瘩……
晚间,我冲完澡,就缠着煜祺和我待一块,说不怕是假的,这么大一栋公寓,空荡荡的,就住在我们这几个人,想想就够心惊胆跳的。煜祺还一直取笑我胆子小。被他看到我这胆小的糗样,心里有点不舒服。
晚上,我硬拉着煜祺陪我玩斗地主打发时间。
我将一半的牌扔在旁边,最后煜祺连输几次,终于忍无可忍,不和我玩了,脸上表情臭臭的:“不玩了,每次我赢了就不算你赢了才算,这还玩着有什么意思。”
我并不在意,强拉着煜祺继续玩斗地主……最后以煜祺威胁我而告终。
谈话内容如下。
“不玩了,去睡觉!”
“不,再玩会。”
“就算玩到天亮,也一定会是你赢。”
“那当然啦!”
“所以就没必要玩下去。”
“就是因为赢了,有成就感。”
“你觉得你赢的光彩吗?”
“这有什么,只要赢了就是光彩的。”
“那好吧!我去抓只面目狰狞的鬼来陪你玩。”
“呃!不……不玩了,睡觉。”
半夜……月上中天,柔和的月光把夜晚烘托出一片平静与祥和,月亮的光落在树丫上,落下斑驳的黑影,零星的像是碎条儿挂在树丫上一般。
夜晚……晚风轻拂,轻轻的吹动着窗帘,我半睁着眼睛睡不着,外面走廊传来阵阵奇怪的声音,我赶紧捂着被子,假装什么都没听到。没过多久又是一阵敲门声,我在被子里捂着耳朵。这可是新公寓啊!!!
天哪……怎么会有脏东西……说起来这栋公寓是有电梯的,为什么姥姥要带我们走楼梯?好吧……可能是一楼到二楼很近。我隐约间听到外面走廊传来奇奇怪怪的嘈杂声走路声。我只能捂着被子,身上的衣服全被汗水浸湿。突然被子被掀开,煜祺的声音响起低沉而魅惑:“别怕,把头露出来,捂着被子睡觉会呼吸不畅,早上醒来头晕的。”
“呃,我习惯了。”我绝对不承认是因为害怕。
“你不怕又做噩梦?”煜祺挑起眉角,语气有些不悦。
“我……哼!我睡了。”翻过身留个背影给他,呼呼大睡。
晨曦,宽裕的郊外矗立着这座公寓,我站在外门深吸着新鲜空气,相比喧闹的城里,我更喜欢郊外的宁静。
只是……似乎太过平静了些,站在外面还好,进到公寓就觉得压抑,烦躁。公寓里一点人气都没有,有的只是沉寂,诡谲。
“早啊!静。”
“我不记得我们有这么熟。”我冷声道。
不用回头,我也知道是他。
付浩轩突然站到我对面,他脸色阴沉,不悦的气息毫不掩饰扩散开来,看的我浑身凉嗖嗖的。修长的手扣住我的手冷冷道:“你是不是喜欢你身边的那个鬼物?你不要忘了你的身份。你在未来不久……”说到最后一句时声音竟温润柔情了许多:“可是我老婆。”
我想甩开他的手,却无奈没他力气大。我气结……
只能小声喃喃自语:“我喜欢煜祺吗?”我也不知道,只是对他太过依赖。
“他是我朋友,最好的朋友。”我说的极小声。
他冷笑一声:“朋友?只是朋友吗?”
忽然觉得背上一痛,浑身动弹不得,耳边他的声音响起:“只是点了你的**道,现在动弹不了而已。”
抬起头,用一种近乎轻蔑的眼神怒视着他:“你到底想做什么?还有你真的只是个普通人吗?”
“以后会知道的。”他用另只手挑起我的下巴,微眯着眼睛。
我欲哭无泪,用讨好的语气道:“那你帮我解**吧!要是被姥姥看到她最亲**的外孙女被人这样对待,你就惨了。”
他无所谓的耸耸肩,邪邪地勾起薄唇,蓄着一抹肆意的笑:“你确定那老太婆会帮你?”
我怒火中烧,吼道:“不准说姥姥是老太婆……还有……我姥姥一向疼我,当然是会帮我。”
灵魂娃娃
?||->->全部章节 付浩轩讥讽的笑笑不语,放开我,转身离去。
过了半小时我才慢吞吞的走进公寓,付浩轩像是没发生什么事似的,在饭桌上我狠狠瞪着他,同他作对,他夹什么菜,我就抢到他前面,桌上被我们弄的一片狼藉。
我慢慢地拿起勺子,挑起一口饭和一块肉入进嘴里,下巴一上一下的,发出嗒嗒的声音。一脸得意的模样…………
付浩轩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的,想发怒又极力压仰着的样子很滑稽。
看得我差点笑喷。
心里总算是舒坦多了…………
“小静,你什么回去?”姥姥眯着眼,看向我问道。
我垂下眼睑,脸也随即垂黯然的双眉拧在一起问道:“姥姥希望我快点回市里?”
“不是,姥姥是怕你们住不惯这里。”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姥姥我们在这住的惯,我想再待几天……”我仰起头,勉强笑笑。
我看见姥姥眼中一闪而逝的阴狠,我安慰自己,肯定是我看错,姥姥不会用那种阴狠的眼神的看着我的。我想把这一切弄清楚,心里打算今晚再听到奇怪的声音就出去■好决定,回房就跟煜祺说了。
“嗯……想法不错,不怕了?”煜祺头也没抬,研究着手中的龙凤玉佩。
“其实见多了,感觉也不是那么恐怖了。”我说道。
煜祺看着我认真的道:“支持你!”
我不高兴的反问:“没了?”噘着嘴:“你起码应该说句,我帮你之类的话吧?”
煜祺扫了我一眼,俊逸无双的脸很好看,低低笑出声:“静,你这样子,还真是,真是很可**呢!”
我涨红着脸,偏头假装做别的事去了。还真没想到煜祺这么冷酷的人会说出“可**”这两个字。
“静……”
“嗯?”我看向他,正对上那深邃的眸子,立即又低下头。
“你叫上付浩轩,也许他能帮你。”此刻他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
“煜祺也能帮我不是吗?”我闷闷的道。
等了半响,却不见煜祺回应……
入夜,月色在阴云的遮盖下忽明忽暗,夏天的天色,即是黑暗也显的柔和。夜……一片寂静,我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眠。
站起身,又跑到沙发上。我盘着腿坐在沙发上,嗑着瓜子,煜祺依然拿着那对玉佩看着。
我真不知道那玉佩有什么好看的,看起来都是年代久远的样子。
我心里有些堵得慌,这玉佩该不是情侣玉佩吧?他是打算送给他喜欢的人吗?
想到这里,心里闷闷的,像是有东西堵在胸口。
心下一惊,该不会真像付浩轩说的我喜欢上他了吧?
不可能,不可能……我怎么可能喜欢上他呢!!!我不停的摇头,想将这个念头抛开。
“你在做什么?”煜祺将玉佩放在旁边,站起身,做势伸过手摸了摸我的额头。
我烦躁的拿开他的手:“哎呀!好烦。”
“烦什么?”他坐到我身旁,习惯性的揉着我的头发。
“没什么,不要总是把我当小孩子。”我站起身,朝床上走去,直接趴在床上。
煜祺又走过来,柔声说:“我知道,没把你当小孩子看待。”
“那你以后要是有了喜欢的人,是不是就会不理我了?”我闷闷的说。
“不会。”
“你现在没有喜欢的人,当然说不会了。”我低头小声说着:“但是,我怕有天你会离开。”
煜祺沉默了,我苦笑。原来他真的会离开。
就在我以为煜祺不会说话的时候,他低沉魅惑的声音传来:“我离开的原因只会有一个,逼不得已……”
听到他这么说,心中竟隐隐不安起来,煜祺的存在对我而言是重要的。
虽然不知道自己对他是抱以什么样的感情。思绪凌乱地结成一张网,越网越紧。
不知什么时候开始,他竟能牵动我的思绪。
就像我害怕的时候,他只要轻声说句“别怕”我就能觉得很安心。
只是害怕他会像上次一样,猝不及防地离开。
奇怪的声音从走廊传来,我下意识的看向煜祺,他温柔的眼睛注视着我,我看出了煜祺眼睛里无限的鼓舞,似是有股神奇的力量。
充满安慰,没有任何语言,时刻关注着我。
他冲我做了个加油的动作,我点点头。在他的注视下,我不再那么害怕。
我小心翼翼的来到前,隔着门听外面的声音,只听到有人在外面走动,还有谈话声。
我吸口气,稳稳心神。“嘎”地一声,我的手已经打开门。
黑暗中给人一种阴森的感觉,我左右望着,才缓缓走出门。
站在走廊使人感到毛骨悚然。恐怖的气氛下我手紧握成拳头,手上全是汗液∵廊上没有任人,从我开门的那一刻起,静……寂静的可怕。黑暗的夜,不免让人有些恐惧。黑暗,有时就像一双无形的手,把我紧紧勒住。思绪乱飞,一股脑儿的全乱缠在了一起,我不敢去想会看到什么恐怖的画面。
我只有硬着头皮前进,额头开始渗透冷汗。
走到楼梯,淡淡的月光覆卷在角落。这时,我突然听到门,“吱呀”一声开了,暗黑的楼梯上,我不知道是不是四号房的付浩轩……
霎时只见一个黑影闪身过来。。。我回过头去,仔细望着,隐约看见是付浩轩,我松了口气。
“付浩轩?”我低声叫道。
“嗯?真是拿你没办法。。。”付浩轩走到我身侧,拉紧我的手。
我并没有挣脱,我们俩来到一楼,黑乎乎的,伸手不见五指。我看见那把古式老人椅在上下摇动“咯吱咯吱”作响。忽然椅子面向我,把我吓了一跳,我带着警惕性地往后退了几步。……
我的心紧张得就像要跳出来似的,非常不安。
然而……椅子上却并没有人。
“这么紧张做什么?跟我过来,记住不管你看到什么都不能叫出声。”黑暗使我看不清楚他的神情,语气却是肯定的,如晨曦的露珠般敲打在青石板上。
我用狐疑眼光地打量着他,疑惑的追问:“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付浩轩沉默一会,顿了顿……不确定的说:“我们见到的那个老太婆有可能是冒牌的。”
“那她是谁?”我惊讶的张大嘴。
“可能是秦婆婆的孪生姐姐。”
“啊。。。我从来没听家里人提起过!!!”
“嗯,连你爸妈都不知道。”
“那你是怎么知道的?”我狐疑的注视他。
他轻笑道:“呵呵……我猜那老太婆应该也有所察觉。蛊苗族几乎与世隔绝的,他们有自己的语言,至今都不与外族通婚。还习惯用族内的服装,自己的饰物,其它的几乎与汉人相同了,但是那天我看到她拿钥匙的时候……我看到了绣着苗族花纹的布包,而秦婆婆已经离开苗寨这么久,根本不会用苗族花纹的布包,苗族图案纹样繁杂。而那天,给我们做菜,味道和秦婆婆煮的味道根本就不同,还有和我们说话时,她故意压低声音,就是不想暴露她的身份。白天饭桌上,她明显就是想让我们早点离开。她没想到你会留下,所以今天晚上她一定会有所行动。”
我仔细想想,的确如此…………
付浩轩竟如此注意细节,怪不得我吃菜的时候总觉得味道不太一样……
可又说不出来,她从后面掏出钥匙的时候,我也没注意她从哪掏出来的。
这么多漏洞我竟丝毫未察觉,大脑神经不是一般的大条…………
白玉镯子
?||->->全部章节 我叫安静,十八岁,听我姥姥说我出生时都不吭声,还以为我是个死胎,可事实上人家小孩生下来不是发高烧就是这痛那病的,我却很少生病,姥姥说我好养活。
我出现时是七月十四,是鬼节,地府,鬼门关大开的日子,出生时间是在晚上并且还是阴气最重的午夜十二
我出生时阴气最重,姥姥以前一直住在古镇,在那个镇子里,是有名的神婆。
后来听姥姥说,我出生的那天晚上就被鬼盯上了,好在有惊无险,好像是被一个修为较高的道长收服了。从此我家就因为我欠了人家一个人情。
姥姥常常告诫我说,虽然我好养活,但是晚上是不能和普通人一样走夜路的,否则容易被鬼附身。从小到大我总是会十二点之前回到家里。
虽然当时还是有些将信将疑,但是还是按奶奶说的十二点之前不在外面瞎晃荡。
我是在一家婚庆公司工作,职业是化妆师。下班当个网络写手,都是些灵异小说,能赚取稿费,自己对灵异事件又特别感兴趣。朋友很少,名副其实的宅女。
每篇灵异小说都是和一些网友实地探险加上网络素材写成的,多多少少参加过十几次灵异探险活动,小说当然写的有些夸张。在我去的那些探险活动中,没一次见到过鬼,要么是人为,或者复仇的人装神弄鬼。
活了十八年不能说完全没有碰到过鬼,记得小时就有碰到灵异事件,现在已经记得很模糊了。我对于鬼神的看法就是……信则有,不信则无。而我却是相信的,俗话说:一正压百邪。平生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叫门。
夏季,天气都是比较闷,热得要命,一丝风也没有,稠乎乎的空气好像凝住了。前些天没接单,公司相对比较冷清,其它几个同事也都懒懒散散,今天早上突然来了二十多岁,身穿黑色西装的男人,身子有些消瘦,戴着一副墨镜。我能感觉到他诧异地看向我,过了一会,眼光便移到别处。
这人一开口就是个十万的婚礼,对于我们这些工资一个月加提成才二千八左右的人,十万真算是一笔大数目。我觉着这男人够傻的,也或许是人家有钱任性。
就这婚庆公司才十几个人的规模,婚纱礼服就那么几套,一开口就是十万的婚礼,我估计店长肯定会扣出大部分的钱,并且还舍不得多买几套婚纱,以前我倒是不觉得她怎样抠门。
可是,自从一个月零三天前,我迟到了一秒钟她就严格要求扣掉我一块钱,从此我对她的看法就如:悭吝人好比地狱,吞咽得越多就越想吞咽,贪多无厌。
我倒自然不是舍不得那一块钱,因为我在路边天桥碰到乞丐我都会丢一块钱,虽然不是很多。。。
其实,我不是在乎那一块钱,扣就扣呗。反正已经习惯了,可是忍无可忍的是……尼玛,还一整天盯着我,不就那一次,迟到那么一秒钟么,刚巧那天她就站在我后面被她撞见,结果她天天就在前台坐着,看着我上班的时间又对着自己的手表,每次都会找借口扣我们这些员工的全勤奖,果然贪得无厌是人作恶的主要原因,导致我对此已经无言以对。
每当我见到她那吝啬鬼的嘴脸时,都差点气得怒火攻心。
我强忍着压心心中的怒火。不然,我真的很想说,大姐,为了一块钱值得么?还就天天盯着我不放了,我发誓,那次绝对是意外。
如果不是晚上写作,半夜两点多才睡,压根就不会出现迟到那档子事。而且就是打卡的时候,因为跑得太快,要不因为手心出汗,就不用打第二次,不第二次打卡就不会以至于迟到那么一秒钟。
额……好吧,扯远了,言归正传,总而言之她就是个吝啬的女人……
下午的时候,又来了一对新人。
两对新人,一个没要求任凭我们怎么弄,一个却是要求奢华,隆重。
不过,就我们这里要求再怎奢华,隆重也就是那样,公司是分三层楼,但三楼就是一个阁楼,是放杂物道具的。
公司一般都是要经理策划部策划师客服部客服经理接待员影像部摄像师化妆师造型师摄影师、剪辑道具部场景部布艺师花艺师司机主持人,而我们这里都是一个顶三。公司上上下下加起来不过十九人,我们经理就是一个人担任五个职位,就像接待,客服,主持之类的就是他一个人。
至于早上那个男人,他的要求是要在晚上化妆。虽然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大晚上的化妆,举行婚礼。因为我和姥姥在一起的原因,我很忌讳这些。
但是…好吧!我可以理解为他是哪个少数民族的,而他们那边恰恰相反,是要晚上才办婚礼。
但是后来…如果我早就知道后面会发生什么事,打死我都不去。
因为我想着……反正我和林珊只是负责化妆就行,化完其余时间都是自由的。
林珊是我的好闺蜜,她的性格却和我完全相反,她是活泼外向的性格。正个一自来熟,和公司其他人感情都不错。
这天,天气阴沉沉的。一股股刺骨的寒风吹来都让人忍不住打个寒战。我化完妆,就在员工休息室休息,林珊随后也化完一个艺术照和新郎妆进来找我。靠在墙上玩着手机,淡淡的笑了笑道:“我听说西区开了家佛牌店,下班要不要一起啊?”
我趴在桌上正开始会周公,今天不知怎么总是觉得好困。可能是天气太沉闷的原因吧。
我只是下意识抬头看向她,揉揉眼声音懒散:“去佛牌店干嘛!没兴趣,再说我回家还得更小说呢!”
林珊立马把手机放兜里,四外看看,见只有我们俩,托着张椅子靠近我,像个十足的八婆托着腮帮子。
我整个人都有点懒懒的靠在椅子上,轻笑了声:“干嘛呀!搞的神神秘秘,不要告诉我又是哪家的某某人搞外遇,或者东边四姨婆的**姑家的侄女怀孕了。。。”
只见她脸微微一红,作了个禁声的动作,平常她都是一副笑靥如花的样子。现在的她表情认真,像是在谈论终身大事似的:“这次,不是。那啥,你不觉得这两天来我们店里的客人都很有钱吗?”轻轻一挑眉又接着说:“就我们这个店的位置这么偏,再者说,我们这个店也不算很大,中等的都算不上,为什么这些有钱人都来这?”
嗯,我思考着,似乎有点道理,我追问:“那你的意思是?”
我们这个店的确有够偏僻的,而且那个招牌刚好被前面的一棵大树挡住,如果不是门口摆上的两件婚纱,还派人出去发单,是很少会有人来这里。而且我们这种小婚庆公司,还是很好讲价。这两天来的客人价都不讲,出手阔绰,不过萝卜青菜,各有所**。我才不在意那些细节,有钱赚不就好了。。。
林珊眸子闪着不知的异光,撇撇嘴,道:“李经理不是去了趟泰国吗?听说她带回来一个佛牌。是什么招财女神来着。”
我扑哧笑出声来,盯着她的脸看了很久,才认真道:“什么跟什么呀?这你也信。”
林珊看我不信她连忙解释:“不是……开始我也是不信的,可是今天早上我打扫卫生的时候不经意瞥到办公室,真的有个小贡台,有个瓷娃娃人偶一样的供在上面。”
“那又怎么样?这些我们不管他。有客人也是好事不是?要不然我们的提成工资哪来的。”
她泯泯唇小声嘀嘀咕咕:“可是,是泰国的古曼童耶!你说会不会反噬?反到会连累我们这样员工呐……”
我表情蓦然僵住,身子霎那间凉了一大截。
古曼童,想想当初……偶然从来在新闻上看到过一条新闻,泰国警方在曼谷一寺发现2000具婴儿尸体,大多数为堕胎。部分尸体已经储藏超过一年,由于附近居民投诉闻到恶臭,后被揭发事件警方在寺庙的太平间内发现348具用胶袋装好的婴儿尸体,随后陆续发现至少1500具尸体。一名33岁女性被捕,她承认自己受雇于几间诊所帮忙运送尸体已有七年时间。
因此还拍了一部叫“婴尸庙”的电影,而有小部份已煅烧烤干缩小成了干尸。
当时,我只觉得身体发冷。
我勉强笑笑,安慰她,道:“别胡思乱想!你哪听来的,说不定是假的工艺品,这两天只是巧合。再说了,古曼童不是养小鬼没事的。”
可我心里明白,养小鬼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凡是有点道行的,家里都免不了有一两个小鬼帮忙。小鬼也是有分善恶两种的。
重庆男孩离奇死亡事件,如果他真是被人做成小鬼,那必然是恶鬼,当然,我只是比如。这已经是个未知的灵异事件。
乡村男孩神秘死亡2009年11月5日中午12时,一名十二岁男童匡志均在巴南区东泉镇双星村高石坎的家中死亡,然而死相极为蹊跷:死者身穿红色的花裙子,双手,双脚被绳子结结实实地捆着,脚上还吊着一个大秤砣,双手被挂在屋梁上。
事件发生后,引发大众猜测。有人认为这是灵异事,至今为止都没有找到有用的线索。
时间:2009年冬天。
死者:匡志均13岁零13天。
地点:重庆市某农村死者老家。
目前官方结论:性窒息。
死状:及其恐怖,死者身穿红色的花裙子,双手、双脚被绳子结结实实地捆着,脚上还吊着一个大秤砣,双手被挂在屋梁上,额头前有一个小孔和不重的外伤,大腿,双手,两肋,双脚祼部上方,都有极深的勒痕。此外没有任何伤口。
第一发现尸体者:被害人父亲。
死者的死亡时间为11月5日的中午,警方推断是在两天内死亡的,然而在11月4日凌晨,死者母亲作了一个恐怖的噩梦,梦到有个高个子男人,戴着帽子催死者母亲赶紧回家看看,后来据案发现场一位老奶奶描述,这几天她看到一个背着包的男子,身高方面,老奶奶并未单独提到。
这个么诡异的事,你认为不可能发生的事,恰恰就在我们身边时常发生,一般警方破不了的案件,都会草草结案,久而久之便会被人遗忘,时间久了,就会变成理所当然。
因为好奇心,下班后。我还是和林珊一起去了那家佛牌店。
下午时分,太阳把树叶都晒的卷缩起来,知了扯着长声吵个不停,给闷热的天气更添上了一层烦躁。
坐了一个小时的车才到,我跟着林珊走。没多久就到了佛牌店,店铺很小,东西却是堆了很多,有点像杂货店。
我看了半响只见有佛用具,并没有其它像古曼童的东西,只见从柜台后钻出来一老头,瘦的像皮包骨似的,皮肤粗糙蜡黄,眼睛凹进去了……
老头脸上堆满笑:“想买点什么。。。还是请牌?”
“佛牌。”我说。
“什么样的?避小人,招桃花,化灾,招财,助睡眠,还是赌博……”边说着,还从后面一个个拿出来,堆得高高的,我还真是佩服他的敬业精神。
我对泰国的这些古曼童一点都不了解,林珊也不知道,我们本来就是好奇心太强,来看看古曼到底是什么样,有没有那么邪乎,林珊仰起头一双乌黑的眼睛疑惑地瞅着老板问了句:“那…有没有那种什么都会的?”
老板两眼似是发出闪闪的异光,脸上皱巴巴的尽是笑意却感觉不到半分慈祥:“那阴牌?古曼童怎么样什么都会。”
林珊显得特别激动,像闪电般闪出一道兴奋的光芒,完全忘了邪乎的古曼我们会不会惹麻烦:“快拿出来我们瞧瞧。”
也不知那老头在哪翻来那么多不同的古曼童,有人生娃娃,爬爬古曼,蓝粉裤子,蓝帽,脐带,耳报,派烫,拍婴,还有好多,相信养个古曼童的人比我还清楚名称吧……
古曼童是来自于东南亚有着一百多年历史的法物,也被称为“金童子”或者“佛童子”,用佛法净化过小孩骨灰和一些佛教圣物制作成为孩童的样子,经过僧人或法师加持,使堕胎或意外死去的孩子的鬼魂入住,交与善信供养,可以保家宅平安。
供养者也会因为供养古曼而为自己和子孙后代积福。
僧人称古曼童皈依佛三宝,以香火为主食,生性善良,与小鬼有本质的差别。供养者须常怀慈悲之心,多做好事,积德行善。认真供养,福报不浅,功德无量!
养小鬼——则是利用法师催咒烧符的方式迫使孩童的灵魂追随,过去也曾听说过,法师用符咒施法于大门下的挡板,待有孕妇跨过挡板即刻流产,此时法师再将流产的孩童灵魂收服并纳为己用,其方法与立意跟古曼童的制作大相径庭,不可相提论,简单来说,古曼童的灵魂是自己自愿来当古曼童的,是以慈悲心为出发点与他共修的。
养小鬼则是用法术禁锢、屈服孩童的灵魂任意指使,其心态与手段可以说是完完全全的不一样。
而我看着那防水壳里透明的液体,给我的感觉就像是尸油,似淌出吞噬般的森寒之气。整个人身子僵住。事实上我估计就是尸油,我越想心里越像猫抓一样地不安。
无形中感觉有眼睛在盯着我分外恐怖浑身不自在。
可是对于那些害怕好奇更胜,我随手拿了个耳报灵,奇怪的是我刚拿到手里,突然感觉一阵眩晕感,还有种手被灼热错觉,看着那法像感觉到身心正被手中的古曼窥探。
眼光赶紧避开,我立刻把它还给老板忙说:“我们还是先走了。”我只觉得心烦意乱。可是那个老板唇角诡异地扬起。
一双如同黑洞一般诡异,深邃的眼眸看着我:“你与他有缘,既然是他选的你,这耳报灵你就带走吧!”
活人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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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四周黑漆漆的,那个小巧的手电筒散出微弱的灯光,但总比没有的好。
我能理解,如果光亮太大,必定会引起那个老太婆的注意。
虽然我不知道付浩轩又来地下室干嘛。但我也没有问,听他对姥姥的称呼,似乎是很尊敬。
这样我对他的好感,又上升了一层。当我们快接近那扇铁门的时候,我语气弱了下来:"付浩轩,我们还要进去吗?"说完这话我就后悔了,这不又有机会让他嘲笑我了吗?
但是我没想到的是,他并没有笑话我,只是走近我拉着我的手,语气低沉:"当然要进去,那老太婆肯定今晚还会来,说不定她疯言疯语的,能知道点线索。"说完他就推开门,里面的摆设还一点没变。
只是旁边似乎多了一个芭比娃娃,脸上还有一道大大的口子,还有鲜血往外流,我只是瞥了一眼,惊讶的发现,那不正是我,白天在杂草堆里发现的那个可爱的芭比娃娃。
这时芭比娃娃身上浑身是伤,衣服也不破烂不堪。
我想想也不是没有道理,只要不是把我们堵在门口就好,反正付浩轩,有隐形符咒,也没什么可怕的。只是我们看得到她,而她看不到我们......
赶紧将付皓轩刚才给我的黄符放在口中,听付浩轩说这黄符是一次性的,而且,最多只能维持半个钟。【爱去】我就这样站在地下室的一个小角落,怔怔的望着门口。
我不知道那个老太婆到底什么时候来,只能这样等着。
就在我等得不耐烦的时候,有脚步声,来地下室,越来越近,老太婆推开门,把门反关上,咳嗽几声,走到那两个芭比娃娃面前,又是一阵念咒声,用水果刀割自己的手,将血滴在芭比娃娃头上。
我心中不免恶寒,她这是用血供小鬼,这样一来的话,小鬼的法力就是很大的,甚至都有可能反噬主人,这样做风险很大。
我看着她脸上的怨恨表情,十分狰狞,就像一个丑恶的女人被嫉妒冲昏头脑,对着那芭比娃娃一阵念叨:"过不了多久,秦月那该死的贱人就要死了,族里的祭祀之位,是属于我的,只能是属于我的。"
我听着她那恶毒的语言,恨不得一个箭步冲上去甩她两巴掌。
可是我一步,还没冲出去就被拽回来。我只能咬牙切齿,狠狠地瞪着她,张牙舞爪。不过她也看不到,我自讨没趣地蹲着。
半个小时很快就过去,眼看着就差几分钟,那老太婆还呆在那里,我们俩都有些着急了,眼看着符咒快失效了。【爱去】
而我们又不能出去,如果我们出去,必定要经过大门,但是她把铁门给关上了,我们也不能把门直接打开就逃走,这栋公寓就住在我们几个,她始终会怀疑是我们闯进这里的。
时间越来越近,我只感觉我额头上不停的冒着冷汗,紧张的不知所措,这时一只有力的大手将我的手握紧,示意我不要紧张。
尼玛,都快暴露了,能不紧张吗?要是这样,老太婆走极端,将我们两个杀人灭口了怎么办?我相信这种事,这个老太婆是干的出来的。
就在关键时候,那老太婆总算是站起身,慢慢的拿着那盏灯,往回走。
她刚走不久,我们两个赶紧利索的回房间,我直接去的付浩轩房间,他把门关上,直接慵懒的躺在沙发上。
"还记得早上我跟你提及的线索吗?"
"记得,但是你没说清楚。"
"我查了一下,所有房间的门都能开,唯独顶楼的杂物间怎么也开不了门......"
"那里面是......"我惊讶地说道:"莫非,我姥姥在那里面?"
"或许吧,我也不确定。"我说完看见他的眉头紧锁着。
似乎姥姥的事,他也一直很上心。虽然我不大清楚他和姥姥是怎么认识的。但是他不是敌人就是好的。起码他是自己这边的......
我轻声道:"你和我姥姥很熟是么?"
"是。"
"嗯,那你怎么认识我姥姥的?"我疑惑的问道。
"从小就认识。"他表情有些僵硬,似是想起什么不好的事。
可我就是属于打破沙钢问到底的性子,继续追问:"从小认识?怎么回事啊?"
付浩轩低声说着:"我小时候有种很难治愈的病,后来爷爷请来秦婆婆,因为秦婆婆的原因我才能活到现在......以我我现在的状来说,是活蛊人。"
活蛊人......我听说过,是能将快死的人治活,但是也是很费心劳神的,那些药都是很难集全的。集聚了九十八种有毒的虫子,包括毒蛇,蝎子,蜘蛛......还有些很难找到几乎快灭绝的虫群。这就是以毒攻毒的治疗方式,用这种方法,只有两条路,死和活。堵的就是运气。
不知为什么,我开始有点同情他了。当然,他有时毒舌,也是情有可原的,毕竟他是那么多毒物......
他看着我的眼神,皱着眉,冷冷道:"收起你所谓的同情心,我不须要。"顿了顿道:"因为当初,爷爷帮过你们,所以秦婆婆为了救我费了很大功夫,所以我们的婚事是他们老一辈定的。"
听完,我有些明白了。当初我出生的时候,有个道行高深的人帮过我家,那个人就是付浩轩的爷爷。
原来两家有这么深厚的渊源,他爷爷救过我的命,我姥姥救了付浩轩的命。
"我回房间了。"估计煜祺也应该回房间了的,那我就不用那么怕了≤不能真孤男寡女和他待一块吧......当然,煜祺另当别论。
我原以为他至少会说,送我之类的话。好吧,我不矫情,我自己认识路的。
回到房间,果然看到煜祺坐在沙发上,记录着什么,心情好像不大好的样子,我也没去搭理他,去洗手间洗了个冷水脸。
坐在床上,我想着付浩轩说楼顶杂物间的事,看着煜祺试探的开口:"煜祺,你心情不好吗?"难道今晚出去没抓到鬼吃?
"没有。有事?"他抬头盯着我。
"是有点事......那个鬼能穿墙而入吧?"我弱弱的问。
"嗯,看法力的。"
"那煜祺可以穿过墙的是吗?"我眼睛闪烁着。
煜祺笑笑:"你能不能直说呢。"
"我的意思是,我要你帮我去楼顶的杂物间,你不是能穿墙吗?你进去帮我把门开了。"
"就这点事?"
"嗯嗯。"我点点头。
"没问题啊,去睡觉,再过不久天都亮了。"
这么轻易就答应了?我还以为会很难呢。原来当鬼的福利就是能到哪畅通无阻。
自从手中戴着白玉手镯就没做过噩梦,能安安稳稳不受干扰的睡好觉,真是人生一大幸事,说起来,还真应该好好谢谢付浩轩。
"姐姐,我们又见面了呢。"我正在公寓外看风景,就听到个阴森熟悉的声音。
毕竟经历了这么多灵异事件,我倒没以前那么怕了。望着四周,盯着树后面压低声音:"你到底要干嘛?"
"我说过的,要你陪我。"
"你死了,难道让我也陪你?"
"呵呵呵,姐姐,过来陪我玩。"
我冷喝:"滚开。"
"姐姐好过分,我要去告诉主人。"
我一听急了,小孩子就是小孩子,只希望有人陪她玩,我见她真的要走,去找那老太婆。我开口说:"你主人很厉害吧?"
"哼!她还控制不了我,我随时都能反噬她。"
"是吗......?那你怎么不找你主人陪你玩?"
"那老太婆太古板了,长得没姐姐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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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该坐我的秋千
我想了想,道:“呃……我可以答应你,可你要答应我,不能听那老太婆的话,她是个坏人。txt”
小女孩很开心的笑着,眼睛睁着大大的,完全不像是个恐怖的小鬼,洋洋得意的说:“好呀,那午夜十二点,来这……陪我玩捉迷藏。”
我把心提到了嗓子眼儿,浑身紧张得就像拉满了弓的弦一样。午夜和鬼捉迷藏……那绝对是找死啊。我心里开始反悔了,却不敢说出口。
要是惹毛了她,我可没任何好处。
小孩子应该还是很好哄的,午夜时分和鬼玩捉迷藏,是很容易被鬼缠上,特别是枉死的人,会在那个时候找替身。
我柔声哄道:“我,我们换个游戏吧!”
“不。”女孩眼中目露凶光,死死的盯着我。
她嘴角还带着奸笑,就知道她没安好心。果然鬼的心思是捉摸不透的。
月光很冷,悬在窗外的天上。
我习惯性的望向窗外,心中烦燥不已,白天就不该答应那小女孩,眼看着午夜快要降临,我不停的在房间转悠来转悠去。
既然答应了,就没有后悔的余地。
大不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我穿了件薄薄的外衣,并不是因为晚上冷的原故。而是我这件外衣有两口袋,里面塞了些对付小鬼的符咒。
夜里,我打开门,梯道间还是漆黑的一片,这公寓都应该是有感应灯的。
可自从我来这,都没见过楼道间的灯亮过,或者是灯坏了吧。
我没想太多,直接奔去和小女孩约定的地方,月光,又清又冷,淡淡的,柔柔的,如流水一般,树影被月光拉的老长,有时被风吹动“沙沙”作响
。
树影就像是无数的鬼影,想到这儿,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我打了个冷战,继续往前走,等我到了,还没见到女孩子来,我看到前面隐约有个秋千,上面没有人,我上前了几步,脚踩在枯枝上,“吱呀”作响。(800 提供Txt免费下载)慢慢走着,秋千在半空中飘荡着,可能是风吹动的原因。
我等了会还是没见小女孩来,便坐在秋千上打发时间,双脚用力一蹬,身子就轻轻的飘了起来,忽前忽后的感觉蛮好玩的,毕竟我小时候也喜欢玩秋千,天空和地面随着晃动旋转起来,我慢慢的闭上了眼睛,享受这一刻的宁静。真是说不出的轻松……
没多久,我发现了不对劲,先是感觉一阵阵冷风从脖子后吹过,然后秋千不知什么时候停不下来了,越荡越高。
要知道,我只是用脚蹬了一下,再怎么样也不可能这么久也不停下吧!!!何况还是越荡越高,丝毫没有停下的样子。
我的心瞬间沉下了谷底,撞鬼了,怎么办……
“……”从后面传来个恐怖可怕的声音,像是凶猛野兽的嚎叫,像是石块从山上滚落下来,像是巨浪在拍打岩石。
“………………”这个声音一次次重复着,而且声音越来越大。
这声音刺激着我的耳膜,我不敢回头看。眼睛看向前世公寓那边,希望付浩轩和煜祺发现我。
虽然二楼的房间的灯依旧开着,可毕竟离的有点远。他们怎么可能发现我在这呢?
“……”阴侧侧的声音就在我耳边,我心跳到了嗓子眼,额头也渗出冷汗,手紧紧抓住秋千绳。
我吞了吞口水,故作镇定的说:“我,我不知道这是你的秋千,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
这个鬼好像没听到我的话似的,只是不停的重复着:“……”
此刻……我也顾不上那么多,扭头看向声音的来源,那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女孩,脸色很白,整齐的刘海都快遮住了眼睛,黑发到了腰间,手中抱着个长腿白兔的娃娃。正死死的盯着我,只是……她眼中没有眼瞳,只有眼白。
她的目光灼灼,我连忙闭上眼睛,我甚至可以清晰的感觉到背部的每一根汗毛直立挺起不断的瑟瑟抖。急急开口:“我要下去。”
“下不去了,……”她一下窜到我的面前,冷冷的声音传入我的耳朵。
“我不是故意的……”我懦懦的说着。
“你碰了我的秋千,就要去死。”
“啊!”秋千越荡越高,直到……绳子断了,我被甩到半空,下意识的叫出一声,顿时,脑中一片空白,好像时间就停在这一刻了。完了,完了,死定了。今晚我肯定命绝于此了。
就在生死时刻,我被一个人横空抱起。他的身子很冰冷,冷冽的气息夹杂着淡淡的血腥味。是煜祺,第一个念头就是,我不用死了。我抬头看着他的五官,高兴的叫道:“煜祺。”刚才我受了惊吓,现在看到煜祺,就如天神降临似的,现在想想才有些后害。吸了吸鼻子。哇的哭了起来,要知道,刚才我差点死了,差点死了啊。。。
突然,我反应过来,擦了擦眼泪,躲在煜祺后面,望向那个女鬼。扯着他的衣角,懦懦的道:“她想杀我。”
谁知煜祺不但没安慰我,还责怪起我来。他表情瞬间冷了下去,直到越来越冷,深邃的眸子里隐隐的怒气责骂我,道:“谁让你大半夜四处乱跑。”
“我,我……”我了半天,却再也说不下去,我只好低头盯着自已的脚下。本想告诉他,我是因为答应那个小女孩的事,但想想,也就算了。煜祺还是一副冷冷的样子,不过好歹他也救了我。就不和他一般见识。
正想着,煜祺突然发出嗜血的邪笑:“你是自己滚,还是留下来当我的食物?”
我不敢相信的看着煜祺的表情,他是想吃了面前的女鬼?我只觉得毛发都竖了起来,又想起那晚煜祺站在窗前,淡淡的月光照在他身上,手中拿着血淋淋的心脏
。想想也是够血腥的,我在想要不要阻止,但我能阻止得了吗?煜祺也不一定会听我的,何况这女鬼刚刚是想杀我来着。
“煜祺……”我弱弱的叫了句。
煜祺皱起眉,转头看着我,表情僵了僵:“你先回房。”
这意思是他真的打算吃了这女鬼,而且不愿让我看到。煜祺见我愣神,又重复了遍:“你先回去。”
“啊?噢。”我这才反应过来,小心翼翼的望了望那女鬼,慢慢往回跑了几步,又回头看了眼煜祺和那女鬼,正当我跑到公寓前,突然窜出了小女孩,就是和我约定晚上捉迷藏的那个小女孩,她笑嘻嘻的冲我眨眨眼:“姐姐,你的命可真大呢!”
“你是故意的?”我愤愤的盯着她,早该知道她不安好心,我忘了鬼是不能相信的。
我理都不想理她,绕过她准备上楼,她故意用身子挡住我,用一种极为挑衅的眼神看着我,我忍无可忍:“你到底要干嘛?”
“你还没陪我玩捉迷藏。”
“玩毛线去,本姑娘不奉陪了。”我一声怒吼就冲进公寓。
“姐姐。”小女孩拉住了我的手,冰冷的感觉从手心传来,她的声音叫得很甜。就好像我真的是她的姐姐似的,我可不会信了。甩开她的手,嫌弃的看着她,恶狠狠的说:“别把自己太当人看,你是鬼,人鬼殊途。不要再缠着我。”
小女孩摇摇头嘴角扯动了下,眼睛眨巴着,眼中似乎有雾气:“你身边不是有个大哥哥吗?他也是个灵体不是吗?”
“不一样。”煜祺是不一样的,除了有时候冷冷的,小部分时间还是很温和的。我也没把煜祺当鬼看,下意识的认为煜祺和那样恶灵是不一样的,尽管我看到煜祺恐怖吃鬼的一面,我还是觉得这不是煜祺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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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护灵,六百年前的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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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女孩神情复杂的盯着我,此刻她的脸蛋像瓷娃娃似的,脸上的那血口也不见了,浅蓝色的眼睛很是好看。她仰起头看着我,顿了顿坚定的冲着我说了句:"我想做你的守护灵。"
我惊讶的看她,只是不明白她到底什么意思。守护灵我是听说过的,有很多的灵魂在死后依然对这个世界有着眷恋,他们会以守护的方式跟着自己的后代或是和自己有缘的人,这样的灵魂就被称之为守护灵。
守护灵通常都会是对主人有益,但是却无法直接接触到的东西。
当然也有特殊的人,可以和守护灵沟通。
想不清楚这个小女孩到底想干嘛,一会想要我的命,一会又要当我的守护灵保护我。
难道她有多重人格?我现在对鬼倒是没以前那么害怕了。可能见多了,已经麻木了......
我吸了口气,尽量用很平淡的语气说:"你是说要做我的守护神?"
"是。"小女孩的神情很坚定,眸子里闪着异光,倒不像是在开玩笑。
"呃,你不是已经被炼化成小鬼了吗?"我很纳闷的问。心里盘算着,不会又想耍什么花招吧。
这炼化成小鬼的人怨气是很重的,养小鬼必须拘提一个冤死的童魂才能驱使,而且还不能投胎,她这意思是想要我养一辈子啊?虽然就是香火养着,但是这可是个鬼啊!要是那天她心情不爽,那我可就死定了,这小女孩可没外表上这么简单。
看她的正眼巴巴望着我的样子,我又同情心泛滥了,有些动摇。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这么稀里糊涂的答应了。
听她说,她叫夜微凉,已经死了六百年了,活了十六年,以前貌似还是个公主,我不知道是我知识不够丰富还是历史上压根没记载,我的印象里没听过有姓夜的皇室。夜微凉是被人害死的,一直无法投胎,四处游荡,后来遇到招魂的那个老太婆,她觉得好奇,就像那些普通的游魂一样跟着来到这里,但老太婆的灵力明显不够强,拿夜微凉半点办法都没有。
听她说的时候,她一直哭着潸然泪下,我同情心就泛滥了,之后的一段日子里,我曾无数次反省自己因为当时的同情心泛滥,导致我差点多次郁闷的自残。
今天晚上,我终于没有听到奇怪的声音,心情愉悦的钻进被子,打算美美的睡上一觉。迷迷糊糊间,我翻了个身,找了个舒适的姿势,继续睡,手中抱着个枕头,我感觉好像有人在房间走来走去,房间的灯我是开着的,心想可能是煜祺吧!我微睁开眼瞅了瞅,看见一个古代少女的背影手中拿着什么东西,在沙发上盘腿坐着,好像还在用劲的扯着什么......
原来是夜微凉啊......继续闭眼睡觉。
三分钟之后,我立马惊醒,起身看着她,夜微凉手上使劲扯的东东,正是我的内衣......
"夜......微......凉"我忍无可忍的窜起身,想拽起她的衣领。
手却从她的身份穿过去了,我根本就是碰不到她。我明白她是故意的,人能不能碰到鬼,是靠鬼的意念的。
煜祺每次都是愿意让我能摸到他的,而夜微凉这货,差点没气死我。我顺了口气,压下怒火,尽量缓和语气:"你在做什么?"
夜微凉好奇的打量着我那已经被她扯的四分五裂的内衣,拎到我面前,晃了晃:"这个东西好奇怪啊!是干嘛的?"
我差点没冲上去掐死她,可转念一想,我触摸不到她。我忍......我烦躁的挠挠乱蓬蓬的头发,窜到被子里继续睡,末了,只用被子的一角盖住小肚子。突然想到什么警告的冲着夜微凉大喊:"我警告你,不要乱碰我的东西,你以前不是公主吗?要知道客人是不能碰主人私有物品的。"
虽然我知道警告多少次,都是没用的,我不想再看着夜微凉那张装无辜的脸。闭眼睡觉。没睡到多久,又听到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嗯......好像有人在翻东西,还在睡梦中的我,一个机灵,翻身下床,大喊:"有小偷,有小偷。"
看到声音来源时,不由火冒三丈。指着她道:"你,到底要怎样啊?"
夜微凉懊恼的拍了下头,眨巴几下眼睛盯着我,无比自责的说:"静姐,我是不是又把你吵醒了?"
我咬牙切齿,死死的盯着她手上已经撕破的......额,卫生巾......再一次忍无可忍的爆怒了:"夜微凉,罚你明天禁足一天,地点只能是厕所。"
"啊......静姐......静静姐......静姐姐。我只是好奇而已。"夜微凉眼中有雾,哭丧着一张脸,可怜兮兮的开口。
"再装可怜,我就把你扔出去。"我很郁闷的说。
"你能将我扔出去,我就去闭门思过。"夜微凉不好意思的挠挠头,抱歉的冲着我笑。
"你。。。你。"后面的话还没说出来,我就当场气晕过去,只差吐血了。大晚上,还让不让人好好睡觉了,我打了个哈欠,撸了哽。把眼睛撑得很大,直勾勾的盯着她,以防她企图再次破坏我的家当,没多久,眼睛迷迷糊糊一睁一合的就打起嗑睡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听到煜祺回来了叫我的声音,我就像是黑暗中看到了光亮与希望,梦游似的摸到床上,直接倒下去,大大的席梦思床软软的,被弹了下,如释重负,含糊的对煜祺说:"你总算回来了,看着夜微凉,别让她破坏我的东西了。"说完就和周公约会去了。
我醒来洗漱时,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摸着黑眼圈又是摇头又是叹气,真的很怀疑夜微凉是不是与我有仇来着,把我折腾的觉也睡不安稳。有时大白天的非让我陪她吟诗作对,要不就拉着我欣赏她的绝世舞姿,要么拉着我去空地听她弹古筝,还有公园老大爷们爱下的棋......开始我还觉着新鲜,久而久之,我一听古筝看舞蹈就想睡觉。
就算她是才女,也用不着每日都是琴棋书画吧......天啊!救救我。我都快精神崩溃了......
"静姐,今日风光秀丽,时候正好,我们同去赏花吧?"夜微凉抱着不知从哪冒出来的古筝,笑吟吟的冲我眨眨眼。
"又赏路边的野花?拜托这不是你以前住的皇宫,没有御花园......"
"无碍,我们走吧!"说完作势过来拉我。
我很郁闷的盘腿坐在沙发上,用有些颤抖的声音一字一句道:"你到底是我的守护灵,还是我的夺命灵啊......"
"当然是守护灵啊。"夜微凉这货还扔给我个白痴的眼神。
我真的是受够了,使劲的抓了下乱乱的头发,晕倒装死。
"静姐,你不舒服么?"夜微凉关心的话在耳边响起,但是手却很不客气的使劲摇晃着的我的身体。
"还,还没死呢。。。"我有气无力的说,慢悠悠的站起身。
天气晴朗,空气清鲜......心情不再那么郁闷了,我们走在郊外的小路上看着旁边的小野花......一路上夜微凉抱着她宝贝的琴,脸上尽是春风般的笑。身为女人的我都不由看愣神了,夜微凉就像是画里走出来的古典美女。我用手机偷Pāi了几张,可遗憾的是拍出来的照片没人影。
"唉~要是夜微凉没被人害死就好了,要是能投胎就好了。"我自言自语的说出口。
"静姐,你在说什么呢?"突然夜微凉的脸在我面前放大,迷惑的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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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异电梯
我连忙捂着嘴干咳两声:“没事。”又指着前面的树林道:“前面没什么好看的了,就在这休息会吧!”说完ρi股瘫坐在草坪上。反正在哪都免不了要听夜微凉弹古筝的。。。
突然想起还有正事没做,起身拍掉裤子上的杂草,往公寓冲去,丢下席地而坐正在拔弄古筝的夜微凉。
“静姐,干嘛去啊?”夜微凉在后面喊道。
“有重要的事情要做,你自己玩吧。”我头也不回,径直往前小跑着。这几日被夜微凉弄得有点精神崩溃,都快忘了要去顶楼一探究竟的想法。
跑到房间时,已经是气喘吁吁,自己倒了杯水,咕噜咕噜的喝完。
带着煜祺的法像,先找到付浩轩,两人一鬼往楼顶而去。
我是属于能坐,绝对不会站着。
能躺着,绝对不会坐着的人。所以我提意坐电梯,刚迈进电梯,总觉得冷嗖嗖的,我按了十二楼,电梯开始了其缓慢的上升。
我靠在电梯的一角,冰冷的感觉随之而来,可能是电梯里开了空调的原故吧!可奇怪的事,发生了。
在我按下十二楼的电梯后,按道理,电梯会直达十二楼才会停,但是这才到四楼就停下了,开了电梯门,大约是停顿了六七秒左右,电梯合上门,继续上升,到六楼又停了。
这次我注意到,当电梯门开的时候,付浩轩往我这边挪动了下,就像是电楼挤满了人,他在腾地方一样,看得我是头皮发麻,一阵眩晕。
我用胳膊肘撞了下付浩轩,他低头朝我做了个禁声的手势,我只好将刚张开的口合上,郁闷的看着那个红色数字,中途,又停了几次。
于是……终于到了十二楼,我刚想说话,才发现,电梯门没开,等了一分钟后,依旧是没开。
突然,电梯猛的震动了下,我抹了把额头上的冷汗,吞吞口水小声问道:“这该不会是要掉下去的节奏吧?”
“不会,你,能不能先下来。。。”他无奈的说着。
郁闷,原来我不知什么时候,像八爪鱼一样抱着他……人就是这样,死的时候非要拉一个人陪才有平衡感。
我快速跳了下来,手紧紧拽着付浩轩的衣服,踌躇半晌问:“我们怎么出去啊?总不能就这么等下去吧。”
付浩轩点点头:“是不能这么等下去。”然后眼睛目不转睛的盯着我,笑问:“你有办法出去吗?”
“没有……”我无不失望的,瘫坐在电梯里。
在这么小的空间里,时间待得久了,就有点烦躁,我差点没直接用脚去踹,但我怕电梯会突然掉下去,只能无语问苍天……
而付浩轩好像没事人似的,靠在电梯的角落折着黄符,折出小人的形状■了个剑势纸人竟穿墙而出了。我目瞪口呆的看着,惊呼出声:“你,你是不是人啊?”
“你说呢?”他斜睨着我,反问着。
“我还是希望你是人,不然会吓死我的。”我冒出这么句。
他低笑两声,用一种看乡下无知者的眼神看着我:“电视上不是更神气吗?这就是一些道家法术而已。。。”
电视上的是经过PS后期处理的效果,完全都不是一回事,他会道家法术的话,那表示我们应该是能出去了。我用讨好的语气说:“那我们是不是能出去了?”
“嗯,不过要等会。”
“为什么。。。”
“因为……”顿了顿冲着我说:“不告诉你。”
我咬咬牙,忍……躲在角落里画圈圈。
他在一旁哈哈大笑,没过多久,又认真折起黄符来。用口狠狠地咬了下中指,血涂在符上,念了些我听不懂的咒语。
符突然发出金色光芒,在头顶不停的转,我揉揉眼,清楚的看到符不见了,只有金色的洞口在上方,付浩轩拉着还在发愣的我,默念起咒语。
我只觉阵阵眩晕感袭来,微闭了下眼,再睁眼时就已经在电梯外面了。
“出来了,这是不是传说中的穿墙术啊?”我高兴的扯着他的胳膊。
“传说都是不存在的,穿墙术却是存在的。”他慢悠悠的说。
我打断他的话:“赶紧上顶楼找姥姥去。”拉着他就往楼顶跑。
楼梯上只能听到我们俩的脚步声,除此之外,出奇的安静,只能听到我们急促脚步和喘息声,我只感觉莫名的恐惧,仿佛背后有什么东西在盯着我们的举动,渐渐感到压抑,无助,我只能加快脚步。
脚好像踢到什么东西,停下脚步一看,是个黑色塑料袋,里面装着什么东西,而且散发出很难闻的气味,付浩轩皱紧眉头,伏身想去看清楚,我拉着他赶紧跑上去,直觉告诉我那里面的装的东西可能是人头……
而且已经腐烂散发着臭味,我额头上的冷汗流个不停,心跳的很快,像是快蹦出嗓子,我抚摸着胸口。
“你好像很怕?”付浩轩压低声音。
“废话,你有没有闻到奇怪的气味?”
“尸臭。”付浩轩的语气是理所当然。
虽然我早猜到了,但是付浩轩直接说出来,我还是感觉周围阴森恐怖,阴风飘过,浑身汗毛竖起……
我紧张的问道:“那姥姥她……?”
“不会有事的。”他摇头安慰着我。
我们到了顶的杂物间门前,深吸口气,就像付浩轩说的,打不开门,门口前是付浩轩折的纸人,掉落在地上。
“里面被人设了结界。”说完将地上的纸人捡起。
我握着煜祺的法像,把他叫出来,一股白雾冒出幻化成人,煜祺看都没看我一眼,指着杂屋间的门说:“就是这里?”
“嗯。”我点点头。
他摇摇头叹气道:“普通的墙我是能穿过去,但这有结界。我想想。”盘腿坐在门的右侧,手撑着下巴若有所思。
“……”我无语,怪不得付浩轩会穿墙术也不可以进去……
“我们回去再想办法。”付浩轩说。
我脸色冷冰冰的,两只眼睛像锥子一般直盯着他:“不行。”
“那好吧!”付浩轩无奈的耸耸肩。
在等待的时间里,感觉真是度日如年,我总是特别容易感到疲倦,就像是没睡醒,进入昏昏欲睡的状态,也的确如此,以前被无数鬼魂的声音吵得睡不着,现在被夜微凉那货折腾。
“有了。”煜祺站起身,望着那扇门,指着我说:“静静,你去楼下拿些红线上来。”
“我?不去。”我惊骇得眼睛睁得核桃似的,嘟着嘴不满的抗议着。
想着那奇怪诡异的电梯,还有那已经发臭的头颅……我就已经迈不开步子了,如果鬼都长得像夜微凉和煜祺这样,那就就没什么好怕的。
鬼的形状应该是和法力心态有很大关系。
“还是我去拿吧。”付浩轩望了我眼,淡淡的开口。
我感激的看着他,无比诚恳的的说了句:“谢谢”。
“也行,反正她胆子小,估计不敢下去。”煜祺笑着说。
“谁说胆子小,我不下去,是因为我懒得动。”我反驳。
“是是是。”
付浩轩走后,我挪到煜祺身边好奇道:“你拿红线干嘛?你想到什么办法破结界?”
“告诉你……你也不懂。”
我摸摸鼻子,自讨没趣。几分钟时间,付浩轩就拿来一包红线,递给煜祺,他们俩商量好一会,让我站远点,不能打扰他们。我一听这话,默默的站远了些,坐在楼梯上,托着腮帮子开始脑洞大开,歪歪起他们两个。假设煜祺和付浩轩是一对,那我家煜祺肯定是在上面的。付浩轩就是受……想起付浩轩有点病态的脸……煜祺……付浩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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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继续歪歪他俩......怔呆的托着腮,不知道的一定以为我在思考重要的问题。其实不然......正在我沉溺在想象中。
被一个声音拉回现实。
"静静......静静。"煜祺的在耳边响起。
我马上回神,抬头看去,他们俩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在我旁边,用一种极为怪异的眼神盯着我。
"你发什么呆......不知道还以为你被鬼附身了呢。"付浩轩开口说道。
"静静,你鼻子怎么流血了?"煜祺指了指我的鼻子疑惑的问。
被这么一问我才感觉鼻子里有温热的液体流出,忙仰起头,很郁闷的望着屋顶,斜眼询问:"结界破解了吗?"
"还没有,我去叫夜微凉来帮忙。"说完就走了。
"她在外面的树下弹古筝。"我朝煜祺说道。
旁边的付浩轩动了动,露出一抹笑,递给我一块手帕:"你这是怎么弄的?"
我干笑,只觉脸上一阵发烧:"上火。【爱去】"
"哦......"他故意将这个字音拖的很长,嘴角微扬。
"你不信就算了......"
他一直盯着我看,没办法,谁让我说的本来就是假话呢,如果让他知道我在歪歪他和煜祺,指不定会揍我呢,我只能默默的站在一旁不说话了。
"静姐......"夜微凉从楼梯窜到我面前,笑容灿烂的冲我眨眼,手中的古筝已经不见了。
只见夜微凉右手中突然多出一把剑,她缓缓走到门前,右手拿剑,左手结印:"受持神剑,封印解除。破......"
一道淡紫色的强光从剑里渗出,直击向门中。门缓缓自动开启,我又惊又叹,如此就打开了?
真是醉了......亏我们还研究那么久......不过看着那把剑好像很牛叉的样子。
夜微凉收起手中的剑,得意的笑冲着我笑:"好了。"
说起来,夜微凉,本性不坏,就是有点太小孩子气。
随着杂物间的门开启,"吱呀"一声,空中弥漫着令人作呕的气息,我退后几步,用帕子捂着鼻子,皱紧眉头,扑面而来的是浓重的血腥味与尸体腐臭的气味。只觉胃里一阵翻腾,差点没当场把早上吃的饭吐出来。
我狐疑的望着付浩轩。他耸耸肩,用眼神示意我进去,我试探性的探头住里瞧,立即又缩了回来,里面的格局,也太不符合常理了,连窗子都没有......感觉就像是个被密封了的棺材。
让人喘不过气般,除了半开着的门有些微光穿过去,里面就没有光亮了,我看到的景象,除了黑色就是像与看到一面黑色墙壁没什么两样。
"付浩轩。"我扭头看他一眼,双手Сhā腰朝着不明所以的他大吼着。又指着黑暗中的房间,愤慨道:"姥姥怎么会在这种地方?"
"进。"
"我......这么黑根本什么都看不到嘛......"
"我有办法。"夜微凉得意的挑着细眉,眸子闪烁着异光。
夜微凉衣袖在空中一扬,四周飘来悠悠的鬼火。
只见那火光飘飘悠悠地飞聚在一起向我们这边靠拢。我有些害怕被它烫到,缩了缩身子,又躲在付浩轩身后站着,探着脑袋朝火光望过去,只见那绿绿亮光又向杂物间飞去。
此时,杂物间里才有微微弱光,渐渐的越来越清晰,直到我看清里面的景象,墙角堆满了白森森的人骨头四分五裂,还有具腐烂的面目全非的尸体躺在那里。
一具腐败的尸体。
浑身散发着恶臭,皮肤早已腐烂不堪。
似乎旁边还有几只巨大的老鼠在撕咬死尸的肉,浓浓的蝇蛆闻开始慢慢散发,加上是夏天,天气一般来说比较炎热,死尸不过三天就会很容易臭。
我看到,还许多白色的蝇蛆在尸体上蠕动,好像几万只交汇在一起,密密麻麻,我只觉得头皮发麻,身上的寒毛都竖起来了。
死尸死的姿势很奇怪,感觉好像在奋力挣扎着,似乎死前受过巨大的痛苦与折磨,凌乱的头发夹杂着鲜血,显得异常的凄凉。
死尸的另只手已经不见了,应该是被巨鼠给吃掉的。
这样的景象,就如郊野中荒芜的乱葬岗,想起没带玉镯的时候,总是能听到无数鬼魂的谈话声,那声音就在我耳边像是在倾诉一个古老而又悠久的传说。
我愣怔着站在门口,呆滞望着堆满白骨的角落,一,二,三,四,五......加上那具已腐烂但还没有完全变成白骨的尸体,整整六个人。在当今的法治社会,竟也会如此草菅人命吗?人命就这么的一文不值么?那么姥姥又在哪?
想到此,我对那个老太婆更加怨恨愤慨了,她根本就是疯子,一点人性都没有。就像地狱的恶魔。我回头急忙扯着付浩轩的胳膊着急的说:"那姥姥呢?姥姥会不会......"
急的眼泪在眼眶打转,我不敢想下去,或者在这些尸骸中就有姥姥,只是怎么可能呢?姥姥她那么厉害,怎么可能,又怎么会有事。
希望一切都是我自己多想,这个公寓让我一分钟也呆不下去,处处都充满了死亡的气息。
煜祺走到我身旁安慰:"放心,你姥姥没事儿,这些尸骨身上穿的衣服都是蛊苗族的。"
我抹了一把眼泪,走近几步,想看个仔细。这些尸骨上穿的衣服都是我从未见过的,上面有很多复杂的花纹,倒是和现在的苗族服饰有点像,可又不完全是。
大概是普通的苗族,和养蛊苗族本就是不同的吧?不过我的心总算是放下了,只要不是姥姥就好。或许我想的有点恶毒了!我想,就算死了的这些人不是姥姥,我竟就一点都不难过了。
"哎呀!静姐那个老太婆好像上来了。"夜微凉从门外冲进来。
"哈?"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口中就被塞进一张隐身黄符。
"你下次就不能发明点有用的吗?这黄符含在嘴里说话,多不方便啊......哎,还很不卫生的说。"
"其实......你如果会阴阳术的话,只要会咒语就用不着黄符了。"付浩轩说。
"阴阳术?"这我到是想起,那个佛牌店的老板也就是煜祺的叔叔,说什么,要收我为徒,教我阴阳术......看来这次我回去真的就要学了,每次口里含着张黄符着实让人不舒服。
脚步声越来越近了,我自觉的马上闭嘴。脸上表情有些估计很黑沉,尽力压制着我的怒火。门被推开,那老太婆看着房间里的鬼火,皱皱眉,我紧张的盯着她,生怕她看出什么。
而事实上,她只是狐疑地扫了下四周,又转身往外走去,不一会儿,听到她粗重的喘气声,还有东西被拖在地上的声音,我探头想看个仔细,却被付浩轩一把拽了回去。
不过这时,老太婆已经进来了,手中拖着个麻袋装着什么东西......老太婆见麻袋,拖着放在那些尸骨旁边,然后将麻袋打开,我看到首先是一个人头,然后我看到的只是一具死尸。老太婆把死尸搬出麻袋!
看上去,这个人好像死了没多久,应该是一天之内吧......总之看上去这个人的五官还是很不错的,大概是二十五六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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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债
? 只听那边又道:“发地址给我,我马上到。”
我突然惊住,讷讷的问:“你在海角市?”
“嗯!我只想离你近点……”他说这话显的极不自然。
说不感动,是假的,虽然我早知道他喜欢我,但我却一直装着不知道。
我突然想他那么早辍学会不会也是因为我,不过显然不是,那货是因为打架泡妞而被开除的。
我则是因为考试的问题,从我记事起,除了语文靠作文极的格,其它不是考个零蛋就是交白卷,每次回家都被老妈拿着扫把追了几条街。我觉得委屈极了,想想我不分天夏秋冬的去学校,也不容易啊,幼儿园的时候那书包都比我人还大,读完高三我果断不读了,直接去报名学化妆。
想我学化妆的时候,姥姥说让我去火葬厂给死人化妆,那时的我惊恐的望着姥姥,心想那还不吓死我!
真不懂姥姥这是什么思想,虽说死人的钱好赚,也是积阴德的好事,可那种地方毕竟不适合我这种小姑娘去。
大概过半小时雨浩开着他那辆骚包的红色跑车,在阳光下,车身如同镀上了一层淡淡的光晕。我朝他招招手,他将车靠在一边,向我走近。
十八岁青春年华,脸蛋挺帅,穿着雪白的衬衫非常,头发很长很黑,非常光润,深邃的眸子凝视着我,似要将我看穿般,接着怒气冲冲走到我跟前:“你去龙泉镇做什么?不要告诉我你已经无聊到拿自己的命开玩笑……”
我眨巴眨巴大眼睛,装作很可怜兮兮的模样:“我我姥爷。”从双肩包中拿出买的冥币:“呐……冥币都买好了。”
“你……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呢!”他估计是真生气了,一副对我很头疼的样子。
尽管雨浩很生气,还是答应开车带我去龙泉镇▲在车上我故作轻松道:“嘿嘿!看你那脸,冷着一张脸吓唬谁?其实才没他们传的那么恐怖。”
“不作死就不会死。”他咬牙切齿。
我不满道:“呸呸呸!什么死不死的……”
“你要真在乎就不会想去龙泉镇了。”
“得了~说白了,你不就不想去吗?那你把车借我好了,明天还你。”
“我……我没说我不想去,你都敢去,我有什么不敢去的。”
我静静望着窗外,不说话▲车在青山绿水中穿行。尽管山路不太好走。但是窗外的风景却特别美。虽然我有点晕车,却被窗外的风景陶醉了,我感觉这里远离了城市的喧闹,这里像一个**的世外桃源般,这里不比我去的专门旅游的民族民俗村差,越靠近,就感觉景色越美!
此时,天气晴朗,车窗外的风景显得格外美丽,远处的山,如一幅水墨画。放眼望去各不相同的景象尽收眼底,我忍不住看呆了。然而我们到了古镇确是另外一番风景。
想起姥爷在的时候,那些年,一到赶场,镇上小吃、茶艺、戏曲什么的都有,热闹得想找个清净的地方都找不到。
这里以前还有土地庙,地母庙,观音庙还有成型的老宅院,一到逢场天,这些地方也是热闹得不得了。
我小时候跑过的街道,此时我又站在这,但这条街道已经到处是坑洼不平,那些古建筑物的房间有的,东倒西歪,有些房子倒还可以住人。
百年古镇已破败衰落经历了百年,古镇老了。
用篱笆糊起的墙开始斑驳脱落,祼露的电线在老屋的木柱上缠来绕去,破败的街道坑洼不平,残缺的街沿……
居住在古镇的人都纷纷离开古镇,破旧的老屋,已经被评为无人区。
当初的古老小镇,连青石板铺成的小路也古色古香,脚踩在青褐色的石板相互碰撞,发出的“咚咚”声,听起来却如钢琴奏出精灵般的音符,美得好似城墙上舞蹈的阳光,跳着华丽的华尔兹。
而那些早已被岁月的齿轮毫不留情不留痕迹的带走……
我看的正入神,雨浩已经将车停好,很自然的桥我的手嫌弃的道:“瞧瞧,这个地方都破成什么样了……”
我心情略带感伤的道:“以前这有好多好吃的好玩的,一到庙会晚上镇上的人都不睡,一起热闹到天亮,姥爷经常给我钱让我买米糕吃,还有绿豆糕可好吃了。”声音戛然而止,心中万般苦涩。
顿时,我觉得心里像熬过一副中药,翻滚这一股不可名状的苦味。
愣在那里,眼里的泪水忍不住流下,现在是每个毛孔都在哭泣。
一种缥缈的幻灭姓的悲哀,在很远的一瞬间抓住了我的心灵。这里承载了我许多的童年幻想,长大了后,梦也跟着醒了。
这一切的一切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我要这么难过为什么八年之后的我又回到这里。为什么自己这么不争气呢……我感觉自己马上就要崩溃了,脑海中全是姥爷那张带笑的脸。
这只是一个平凡的不能再平凡的古镇而已。。。
记得姥爷去的那晚还在和我聊天,可是姥爷说过:“小静呐……你要知道这个镇子远比你想象的要复杂的多。”
雨浩看到我哭连忙道:“其实……这地方,仔细一看,还是挺有美感的。”
“轰”就在雨浩说完这句话离我们不远处有座房子倒了,雨浩嘴角抽了抽。
我:“……”
雨浩赶紧拉我去看,我小声道:“太危险了,说不定其实房子也会倒的。”
“那有那么巧,说不定是被木虫食空心了。”
等我们俩靠近,看清楚后,忍不住打了个冷颤,我死死攥紧雨浩的手,额头开始冒冷汗,四周空气中弥漫着腐臭的味道,而那房子的木柱里全是蚂蚁般大小的虫子,密密麻麻,这种虫子我并不认识,而且它们正在以肉眼看得见的情况下,快速长大,直到长成蚕宝宝那么大条,直到死亡。雨浩倒是比我淡定多了,他安慰我道:“不怕,这也就是变异了的食柱虫。”
我张了张嘴却只是惊呼出声:“变异虫?”
“嗯,我们走,这对人没害处的,你不是说要去看你姥爷吗?”
“嗯嗯!”我还有些惊魂未定的点点头。
雨浩桥我的手往前走,小声低估着:“奇怪,那些食柱虫怎么会变异……”
突然雨浩惊呼:“呀!迷路了?”
我一脸迷茫抬头望望四周惊叫:“你带我来这干嘛?快走。”
“怎么了?”
“这是,这个镇子的禁地,小时候姥姥姥爷都不会让我靠近这个地方。”
“如果进去会怎样?”
我缓缓吐出一个字:“死。”
他猛然一震。
幸好还没走进去,现在改成我带路,我真害怕如果雨浩带我走进去,或许永远就走不出来了。雨浩这货根本就不认识路,竟然在这里瞎带路……这倒好差点把命丢了。我拧着眉,寒着脸,神色异常凝重:“雨浩,这个镇子没你想的那么简单。”
这句话,是姥爷告诉我的,而我现在觉得,老爷这句话是在忠告我什么?或许只要我们放松警戒,便会发生什么不可思议的事。
雨浩轻抿唇角,眼眸带着笑意睃了我一眼:“不过我还真挺好奇的,这里,似乎藏着很多秘密呢?”
我只觉身子一僵,脸绷紧,偏过头不去看他,我当然也知道,这个镇子藏着很多秘密,可那又怎样?不是我们想Сhā手便能Сhā手的,连我一向尊重崇拜的姥姥都无能为力。
我默默在心里对大森林说:“我们去姥爷坟头做什么?”
过了好一会儿才传来大森林的声音:“取一样东西。”
我撇撇嘴,小声嘀咕:“姥爷那有什么东西可取的。”
正好被旁边的雨浩听到追问我:“你说什么?”
我摆摆手,连忙摇头:“没,没什么。”
大森林低沉的嗓音在我脑海中回荡着:“龙凤玉佩,藏在石碑下。”
我惊的差点没忍住爆粗口,这不是要我掘姥爷坟头的节奏嘛?打死我都不干的好吗?别说只是藏着个什么龙凤玉佩……就算藏着金山银山我也不能去挖姥爷的坟啊!大森林好像知道我心里所想的解释道:“你想什么呢?我不是叫你去挖坟,是墓碑下面有个机关,墓碑,里面是空的。”
我很好奇,为什么大森林知道姥爷墓碑里有龙凤玉佩,连机关在哪都知道……我开始不相信大森林了,记得老爸也说过:“不要相信任何人。”可是大森林又没有害过我?而且每天像个保姆一样给我做饭,打扫。
大森林的声音,又在我脑海中回荡着:“放心,我不会害你的。关于那龙凤玉佩是我暂时放那的。”
尽管我,心中有很多疑问。但是……对于大森林我总是怀疑不起来≤觉得他不会害我。
诅咒娃娃
? 其余两位无非就是问一些无关紧要的事,寒暄了一两句之后,就说要回去上班了。
我也只是礼貌性的扯着嘴角笑笑,我跟和她们两位也不是很熟,魏菲也只是待了半个小时便回去了。林珊则说要留下来照顾我什么的……
房间一股消毒水味直扑口鼻。医院的房间里都充满着死亡的气息,吊瓶滴答作响,仿佛是生命中的倒计时钟,每响一下,心也跟着颤抖。
我望着林珊,说实在的,我现在压根不用人照顾,就一点小事,我爸妈都能闹得像是我很大的事一样,魏菲走到门口时,我这才仔细看她。
我惊讶的直直盯着她的背影,我这才注意到魏菲的身周笼罩着淡淡的灰雾,我下意识看向林珊,她见我奇怪的表情疑惑不已挠挠头:“我说你看着我做什么?”
“我,没事。看你长胖了没。”我冒出这么一句,果然不出我所料,林珊她周围也有着同样的景象,那刚刚走的两个同事是不是也有这种状况呢?如果我告诉林珊,她必然会害怕,再不然就是会数落我几句,说我一定是脑子烧坏了。
“那你就多看会。”林珊做出一副很大方的模样,将脸凑到我跟前。
“嗯!看够了,没胖,啧啧,反道瘦了。”我有些虚弱的说。
“那是自然,我平时都有很好的控制食量的。”
看到我脸色苍白,林珊还特地去外面买来香菇炖鸡肉汤,我全部都吃完了,她还在旁边笑我像饿死鬼什么的,几百年没吃过东西一样。
我也只是静静的听着,想着刚刚看到笼罩在魏菲身边的灰雾,看得出来是被脏东西缠上了。
连我最好的朋友林珊也被盯上,我又怎么可能袖手旁观,我以前都是看不到这些东西的,现在却能看的如此清楚。
恐怕就是因为与夜微凉和煜祺待久的原故,所以我才能看到的吧……
我想,缠上她们的应该是怨念较深的鬼,就算是个普通的小鬼,我还有身上的彩蝶帮忙,应该我的胜算是较大的,而怨念强的,我着实没什么办法,或许还会将自己搭进去。
我倒不是担心自己会被缠上,说实在的,现在就有两个鬼物天天跟着我,我都习以为常了,并不觉得有什么可怕的,反倒还帮了我不少忙。
此时我真恨不得自己也是个阴阳师,除灵师啥的,也不至于看到林珊被鬼盯上而毫无办法。
“珊儿,你最近有没有感觉不舒服,或是碰到什么奇怪的事?”我试探的开口。
林珊想了想,皱着眉说:“奇怪的事没有,不过说起来,我这两天总觉得身上凉嗖嗖的。”
“凉嗖嗖的?”
“就是……像有人在我身旁吹冷气一样。”林珊摸着下巴困惑不已。又道:“你说我是不是得去看医生,检查一下身体状况啊?”
“看医生没用,看道士或许还行。”我不经意道。
林珊也不傻,一下反应过来,声音有点过大的问我:“什么?你,我该不会是被那东西缠上了吧?”
我沉默一会,才说:“是。”
“那怎么办啊!我会不会死啊。”林珊有些着急。
“暂时应该没问题。”我低头思考着,心里不是滋味。
“连你都说只是暂时……要是什么时候突然就没命了,呜呜……”
“哭也没用,还是想想你在公司有没有碰到什么奇怪的事?”我坐起身,拿着白色枕头垫在后面,若有所思。
“你让我想想……”林珊揉揉头,冥想半晌,沉默一会儿,突然大声叫出口,吓的我的小心脏都慢了半拍:“我想起来了,我记得三天前,我在经理办公室看到个娃娃,还有看不懂的符文。”
“娃娃?符文?该不会是吧……”我低低说出口,眉头皱的更深。
“你说什么?”林珊颤抖着声音。
我答非所问,反问道。“你,你碰到那个娃娃了吗?”
“碰了。”
“我要出院……”说完便起身,让林珊帮我去办出院手续。
林珊一听,不乐意了:“你好好在医院呆着。”
“不行,快点听我的,我根本就没什么事,我再呆几天?你恐怕要出事了。”
“啊?你住院跟我有什么关系呀?”
“你碰着那个,你要知道,一个不慎就会发生死很多人的。”
“不会像灵异小说那么恐怖吧?”
“又叫巫毒娃娃,巫毒教源起于非洲南部,就是巫毒娃娃,但是原始的巫毒娃娃造型均是由兽骨或是稻草编制而成,各个面目狰狞,加上其宗教仪式神秘诡异,故大多数人都认为巫毒教是个邪教。而巫毒法术及巫毒娃娃更被视为邪恶诅咒的代表。”
“你说了,我也听不懂啊!”林珊抱怨的看着我。
“说白了,就是泰国的东西。”我直翻白眼,本还想着在这小妮子面前卖弄几番。
“哦!我懂了,一定是猪从泰国带回来的。”
我望着病房里的白色帘布:“猪没什么仇家吧?”
“没听过,说不定是想害我们呢!”林珊看着我的眼睛说着。
“不可能。”
“怎么就不可能了,我怀疑他就是故意的。”
“他有什么理由害我们?”
林珊想想,说:“也是……”
我镇定的说道:“好了,你去办出院手续,我会向我爸妈解释的。”
“那好……你在这等着我。”说完就拿着包踩着高跟鞋就走出病房。
我见她走了,又躺在床上,抓了抓乱糟糟的黑发,心里堵的慌,就像是有什么不好的事要发生了。
迷迷糊糊的我就闭眼睡着了,所以大白天的我就小眯一会,反正林珊待会回来会叫醒我的。
可叫醒我的并不是林珊,而是一个上了年纪的大妈,看上去大概四十出头,一头黑色卷发,脸上浓妆艳抹的,粉抹的很厚,我都能看到她脸上的粉在刷刷的往下掉。穿着大号病服,略显胖。
我刚睁开眼,吓了一跳,深呼吸口气,压下心中的不悦:“这位大妈,请问你有事吗?”
“你占了我的病床。”她指着我的床说着。
“我去,大妈,这东西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这明明是我的床。”我不乐意的斜眼反驳她,心里想着,我都在这睡这么久了,都快出院了,怎么可能占错地方呢……
“我没乱说,小姑娘……你占着我的床铺了……”她继续坚持说着,看样子不像说谎。
“那应该是护士弄错了,你去问问护士。”我没心思和她继续说下去。
“我说了,可是她们好像听不到我说话。小姑娘你帮我去问问吧?”大妈一脸期待的望着我。
受不了那大妈的苦苦哀求,我终归是答应了她,拍拍自己的脸,就慢悠悠的走出病房。
“我叫朱琳娜。”那大妈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朱琳娜……还真是个奇怪的名字,我暗暗想着,我原本就有点对方向感不怎么好,偏偏这家医院的格局又很乱,很多拐角∵来走去景象都差不多,我汗颜,怪不好意思的,在医院也能迷路……我看到前方有个护士,连忙小跑上前,问道:“请问你们这前台在哪?”
那护土怀里抱着病历本,看了我一眼,指着前面:“一直走,然后左转走二十米就能看到了。”
“哦!谢谢啊。”我感激的道了句谢。
我看着有点眼熟的场景,叹口气低声说:“诶!这貌似我刚刚来过……”
活见鬼
当我醒过来时,还睡在车上,雨浩正盯着我看:“你……干嘛?吓到我了。”
他只是嘿嘿一笑:“到了。”
“谢谢!要不要去我住的地方喝杯茶,或者你想吃什么?我请你。”
“好啊!”他立刻应道。
“我就礼貌问问,你还真不客气。”
“嘿嘿!不过我倒想吃你亲手做的。”
“我只会煮泡面。”
“没事,就算做的多没品味,我都能吃下。”
“……”
我真想揍他一顿,偏偏这货还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我只得无奈:“走吧!”
我打开门,雨浩就冲进去翘着二郎脚坐到椅子上:“不错,打扫的蛮干净的。”
我无语,这都是大森林打扫的,我走到冰箱前问他:“要喝什么?”
“咖啡……”
“额,没有。”我这下发现,冰箱里除了牛奶就是果汁。还有速冻饺子,速冻蛋炒饭之类的,我估计都是大森林买回来的,我将蛋炒饭拿出,这个热热就能吃。我在厨房捣鼓了半小时才将蛋炒饭弄好,盛好一碗递给他。
自己也盛了碗,味道还过得去,最近吃大森林做的菜吃习惯了,口味都变得挑剔起来,由于今天太饿了,我吃还是将这碗吃完了。
“还是蛮好吃的呦!”
我盯着他那还没吃一半的饭,皱眉:“好吃,你还一副苦瓜脸?得~你是娇惯的,我这没品味的蛋炒饭你是吃不下。”
吃完大概过了二十多分钟,他接了个电话就和我打了个招呼匆匆忙忙走了。我将大森林的法像放到供台上,点了三根香。然后冲完澡换了一身衣服就去楼下不远的十字路口烧冥币,这个路口比较阴暗,很少有人来,车辆也少,我小心的烧着冥币,一边念叨。
偶尔几个路人路过,都躲得远远的,我也没在意他人的眼光,只想着烧完赶紧回家,至于那老头说什么关键时候能救我一命的锦囊我也不想要,只要他们不来找我,我就阿弥陀佛了。
我回到住房直接趴在床上,拿出笔记本电脑上网,顺便查查龙泉镇的资料,可都是寥寥几字一笔概括。只是倒给这古镇取了不少名字,例如:死人镇,鬼镇,诅咒之镇……
不过倒是很多那里的图片,最后我锁定一张图,是龙泉镇的老人传言的“百年老宅”的图。
我点击保存。占地面积约六千~八千平方米,高高的围城与镇子隔离,按那里老人说的那是禁地。听说清朝的时候那是一位皇宫出来的公主和驸马所住的地方。
从来没有人看到大宅里的人出来过,聘仆人也是让人进去面试。可见大宅的主人不喜欢和外界的人有交际。
“唉!”就这些信息,根本就没什么用,而我现在推断所有秘密都藏在这百年老宅中。
第二天我早班,一大早就去的公司,然而却有一位不速之客,他便是我姥姥给我选的未婚夫。他穿着件T恤,下面是判裤,就二十二左右,他依旧带着黑色墨镜。他朝我笑笑靠近我:“我们去外面谈谈?”
我瞧着店长还有那些同事好奇的眼光,急忙跟出去。他在那大树下站着,双手放兜里,眼睛直勾勾的望着我,瞧的我浑身不自在,我挑眉干笑:“找我什么事?”
他唇角微微扬起:“你是我未婚妻,我没事就不能找你么?”
“……”我无语,我和他也就见过两次,瞧他这话说的,好像和他是一对恩**的情侣一样。“怎么不说话了?”
“没什么好说的。”我偏过头一副无所谓的模样。
事实上我也的确和他没什么好说的,他淡笑着,这人莫非有双重人格?上次见他,他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今天说话都是带着笑。我不喜欢和他独处,总会让我感来莫名的压迫感,我仰起头淡淡道:“我还要上班。”
“今天就是和你说这事,你辞职,秦婆婆说再过不久,让我们把婚礼办了。”
我听完这话,没好气道:“结什么结,我有说过要嫁你之类的话吗?”
他淡淡道:“你说的不算。”
“我,你。。。”我忍气吞声,就见过两次,就谈结婚的事,别说我现在还小,就算二十好几,也得是互相喜欢的人才能结婚的好吗?我盯着他问:“你喜欢我吗?”
“不喜欢。”他回答的很干脆。
“我也不喜欢你,所以为什么还要结婚?”
“因为你对我们付家来说,是个重要的存在。”
“什么意思?”
“这个你不用知道,记得知道的越少对你是有好处的。”
付浩轩在我耳边轻笑道:“不管你答不答应,你都是要嫁进我们付家的。”
“有病。”
说完,我转身走进公司,那些**听八卦看我一进来就拉着我问,什么他不是订婚礼的人吗?他是不是在追你,难道你是小三?我无奈的看着他们说:“他上次是为他姐订的婚礼,还有我和他不熟。”
“呦~骗谁呢!不熟还聊的那么开心。”这是我们公司的造型师魏菲说的。
平时和我的关系还不错,她二十岁左右,倒是一个挺好相处的人,唯一的缺点就是太八卦了。我想估计是我背对着她,那时她看着付浩轩带着笑,她可知我气成什么样了?今天的天气十分古怪,明明上午还阳光明媚,到下午下班的时候却是乌云密布,外面越来越黑,乌云铺天盖地地压了过来,六点多钟的天空黑得好像半夜。紧接着狂风大作,伴随着狂风而来的是隆隆的雷声和倾盆大雨。雨点打在我的脸上,感觉很痛,风吹到身上,感觉有点凉了。我赶紧跑回店里嘴里不停念叨:“这什么破天气,说变就变,翻脸比翻书还快。”
我刚进公司,后面就有人喊我:“静静,过来。”
“嗯?”我好奇的,转头一看,差点没惊掉我下巴,只见大森林撑着一把伞站在店门口,此时正盯着我。好像貌似他是第一次叫我的名字吧!不过听着还挺顺耳的,我捂着嘴偷笑了一会才跑过去。
“你在里面怎么也能把衣服头发弄湿?”
“额!下班的时候,我就冲出来啦!谁知道它突然下雨啊……”
“真是够笨的,你不会看天啊,都黑成这样子,能不下雨吗?”
“……”好吧!既然能让我无言以对。
刚准备上电梯,大森林却拉住我说了句:“太挤了……”
我被吓的躲在大森林身后,电梯明明没人好吗?除非是鬼……如果刚才进去了,会不会被掐死?应该不会吧!等下一趟电梯到了,我有些心有余悸看了看,很纠结要不要进去,直到大森林低沉的声音从电梯里传来:“这种天气孤魂野鬼多,还不进来,想当鬼的食物?”
“啊!”我三步并作二步躲进电梯,还不忘仰头瞪着大森林。
“你就不能不吓唬我么?”
“不是吓唬,我看你是不长记性,上次被那对爷孙缠上,还好他们不是什么恶鬼。”说完扔了样东西给我:“这是那老头给你的。”
我拿在手上仔细打量,就是个破锦囊,而且还绣的特别丑好吗?还都是灰色的,还有个小补丁……真是醉了,也亏他能送的出手,这得须要多大的勇气啊!
“这……确定不是垃圾堆捡来的?”我一副很嫌弃的模样。
“我看过了,那里面是只蝶蛊,关键时候能救人也不一定。”
“这么厉害……苗族蛊吗?”
“不是,是以前皇族才能养的一种蛊术,一般都是后宫娘娘才能种蝶蛊,将蝶蛊种植在手背上,手背上便会有只栩栩如生的彩蝶。”
我眉头一皱,正要说话,却是欲言又止,终究是没问出来,大森林似乎有很多满着我,对蛊术似乎了如指掌。他应该不是泰国古曼,而是住在法像里的游魂。有时候总觉得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可又想不起来我认识这么个人。他又为什么会选上我?大森林的目的是龙泉古镇还是仅仅是龙凤玉佩?
大森林帮我把蝶蛊种植在手背上,像个极品的纹身。他站起来身对我说:“有了它,你就能制住一般的鬼魂了。”
“哇,真这么厉害?”
“嗯……”他沉默一会说:“就算我不在你身边,你也能自保。”
“什么意思啊?”
他给我个安心的笑:“没什么,很晚了,睡吧。”
...
雨浩受打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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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对于我来说,并没有什么可怕的了……不知道是我胆子变大了还是怎么的?总之我身边就有那么两只鬼,何谈害怕可言呢?
晚上八点,我送走林珊,回来的路上看到夜微凉站在我家门口,脸上笑意吟吟,风吹起她那袭拽地纱裙。【爱去】
“你还知道我住这?真不简单。”我往院子里走。
“必须的。”夜微凉嘿嘿一笑,跟了进来。
好在夜微凉忌惮我姥姥,所以也没敢到处乱窜,我甚感欣慰。
夜里,皎洁的月光笼罩着这栋两层小楼房。
我坐在电脑前,认真码着字。煜祺从窗子外跃进来,我抬头看着他,淡淡笑道:“你法力真是越来越强了,都可以来无影去无踪呢!没事玩玩失踪什么的……”
煜祺皱皱眉:“你怎么了?”
“没什么。”我觉得我这语气有点酸酸的感觉,又不好承认,我到底是怎么了?
煜祺经常出去做什么?我为什么那么在意?
总有一种感觉,他似乎隐瞒了我什么事。
然而,为什么我心里会很不安呢?到时候煜祺会不会又像上次一样失踪段时间?或者将要发生什么不好的事……
他真的不是刻意来我身边的么?似乎我去佛牌店之后,发生了很多事,然而这一切似乎又与煜祺没有丝毫关系。
可是他……我怎么能怀疑煜祺呢?我将这念头赶紧从脑海中移出,回归到现实。
我心里挺不是滋味的,一瞬间,空气都感觉凝固了,时间静止一般,只觉得百感交集。
煜祺站在我前面轻叹了口气说:“很晚了,去睡觉吧。”
我看了看时间,竟然不知不觉已经到十二点多了,想着明天还要早起去公司一趟,便将电脑关了。悻悻然的上床睡觉,半夜,煜祺总会出去一段时间,而我也不知道他去干什么,或许只是如同猫捉老鼠,只是煜祺捉的是鬼。
我消失这段时间也没请假,或许还会被辞退,辞退倒也无所谓了,反正饿不死,实在不行的话,在街上摆个摊算命看风水,虽然我不是行家,但起码多多少少也是懂一点的。就像小时候我问雨浩长大了想做什么职业是一个道理,当时,他说他想当医生。
“你长大了,想做什么职业呐?”
“我要当医生。”
“非常好,医者仁心救死扶伤,真了不起。”
雨浩却很平静的说道:“错,因为当医生只要说:对不起,我已经病尽力了。”
我嘴角抽搐,随后淡淡说了句:“没出息,正因为社会有你这样的人渣,才会如此腐败!……”
我如今却也很没出息的想,当算命的,只要忽悠别人两句就行,这也算是一种另类的行业,简称“神棍”。【爱去】
清晨,我早早起床,天气有些阴沉,看起来要下雨的样子。
“早。”煜祺的一双桃花眼正望着我。
我揉揉眼睛,应了声:“嗯!早。”
煜祺挪到我床边,桃红色的薄唇噙着一抹不易擦觉的微笑。笑得挺妖艳的,唇角邪邪地勾起。其实,仔细一看,煜祺真的长得很好看,就像是古典型的画中美男,一双狭长勾人的桃花眼,看似多情流转,实则无情。五型本就生的好看,我竟看的失了心神。那深渊般的黑眸里看不到底,显得诡异莫测。如同失传已久的慑魂术一样。
在我反应过来,才觉得害怕:“喂!你,笑得这么恐怖做什么?”我只觉得汗流浃背,而且还是冷汗,往后缩了缩,吞了吞口水。
煜祺现在给我的感觉,是我从未有过的。我现在才意识到,煜祺这个人不简单……而且很危险。
煜祺若无其事,微微一笑:“没什么,快点起床,今天不是还要去市区么?”接着白皙如玉的手指敲着自己额头,冲我笑笑:“噢!忘了告诉你,其实已经是日晒三杆了,快十二点半了。”
我愣了愣:“什么?你……为什么不早叫醒我。【爱去】惨了,咦……不对,我又不是去上班,反正都是会被开除的。那我再睡会。”
我拿着枕头放在头下,好让自己继续睡觉。
“起床。”煜祺冷冷冰冰的声音传来。
瞬间觉得周围冷嗖嗖的,这鬼的温度,就像是一个高级,隐形空调。是居家旅行的好选择……
我不以为然,躺在床上不想动丝毫:“让我睡会,反正都这个点了,也不在乎这几分钟。”我闭眼含含糊糊的开口。
沉默……无尽的沉默。过了好半会:“……隔壁家出事了。”煜祺凉凉道。
“关我什么事。”继续睡。
反正现在的人,不都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姿态嘛!不过,等等……好像有什么不对劲。
“隔壁……出事?”我一个机灵,快速起床,盯着面带微笑的煜祺,又问道:“你说什么?”
煜祺又重新说一次:“隔壁家出事了,好像是他家宝贝儿子开车撞人了。”
“什……么?是雨浩吗?”我心下一颤。
“是吧。”煜祺眉毛一挑,唇角邪魅的勾起。
“那还不快走。”我披头散发,跑到卫生间换了衣服才下楼刷牙洗脸,下楼也没见着我爸妈,估计是去雨浩家了。
洗漱好后,我也出门往雨浩家走,他家大铁门是打开着的,里面一群人围着。
好在我人矮,硬是从人群一侧挤进去了。还有警察在一旁调解。
雨浩的爸爸在和另一名警察说着什么,还面带微笑的递给他一根烟:“吴警官,你也了解了,我们愿意赔偿一笔钱,况且也不全是我儿子的错,是死者自己喝醉了,突然冲到车前的。”
那个叫吴警官的人,看着也就二十一岁左右,意气风发的模样,全然没有,老警察的那种深沉严肃,他摆摆手道:“我不抽烟。如果只是一场普通的交通事故,完全不属于我们管辖范围之类。大概现在来的就是交通局的人了,但有人称是你儿子蓄意撞人,而碰巧死者当时喝了点酒。”
雨伯父只好把烟收回,顺手把烟放到耳朵上夹着:“嗯!现在也没有什么监控录像证明,但是,我相信我儿子是不会故意撞死人的。”
“是啊!雨浩这孩子除了玩心大,心眼不坏,吴警官还是调查清楚为好。”我爸从一旁走了出来,面上看不出他的任何表情。
“安叔叔。”吴警官看到我爸,表上一喜,喊了声。
“嗯。”我爸脸色缓和了一些,点点头。
“放心,我们警方一定会调查清楚,不会放过一个坏人,也不会冤枉一个好人。”
说完,招招手,一名警察走了过来道:“口供已经录好了。”
“嗯,收队回局里。”又对着雨伯父道:“有什么问题,我们会联系你,希望配合我们早日破案。”
“好,好。一定。”雨伯父点头应着。
人群无非就是小区里的一些邻居,都是来看好戏的,这个小区里面的人,就是这样。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只要谁家出点事,就出来看好戏八卦聊天。
眼看着警察都走了,那些看戏的人也就自然而然的散了。我赶紧跑到雨浩家的客厅,只见我妈也在,雨浩坐在沙发上紧抿着唇,一脸颓废模样,不再像以往花花公子的模样,在我眼里雨浩活脱脱就是个纨绔子弟,现在却脸色苍白,毫无生气可言。
雨浩的妈妈一直在哭,和我妈说:“你说好好的一个孩子,怎么变成这样子了呢?前几天我就觉得不对劲,就像中了邪一样。以后让我和老雨可怎么办呀!”
“别担心,雨浩可能就是受了惊吓才这样,过不了多久就会好的。”我妈一边递纸巾一边安抚着她。
我小心翼翼的凑到雨浩身侧,用手在他眼前晃了晃:“雨浩?”
雨浩木然的看向我,眼中一闪,抓着我的手臂,苍白的唇颤抖的厉害:“小静,我不是故意撞死他的,你信我吗?”
“我……”我顿了顿,还是用力的点点头:“我当然信啊!”
雨浩却摇摇头,他用力抓住我的手瞬间松开,凄凉一笑:“你……也不信我。”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
...
阁楼有鬼
现在就算我说信也太虚伪了,皱着眉。苦思冥想,迟疑好半会,还是决定什么都不说。挠着头瞄到不远出伫立的煜祺,唇唇欲动,最终还是止住了,没有说话,抿嘴不语。
过了没多久,雨浩除了沉默就是沉默,我妈还在安慰着一把鼻涕一把泪正在伤心的雨浩妈妈,简直是涕泗横流。见这情景我也就悻悻离开,回到家里。
客厅里,我爸和刚名吴警察款款而谈,颇为高兴的样子,心想着,我爸怎么认识他?我还在想着,我爸已经给我介绍了。
“这是我大学同学的儿子……”
“噢!怎么称呼?”我摸着下巴,老爸大学同学的儿子……再看看我爸脸上笑吟咏一副慈眉善目的模样,就好像那人是他儿子似的。
他笑着说:“我叫吴淼。”
“吴淼,你好。”我客套了一下,转头若有所思问我爸:“爸,你那大学同学男的女的?”
我爸显然一愣,略微踌躇道:“是……女的。怎么了?”
我以前可是听老妈提过的,说我爸以前喜欢过一个大学同学,追了人家三个月,虽然三个月后我爸就被我妈追到了,但聪明绝顶的老妈是不会我爸再有机会见到那个心仪女孩的,就如多年后的同学聚会都会能让我爸不去就不去,实在非要去的话,老妈就会提前一天去商场购买进口化妆品和名牌衣服打算来个艳压群方。
做为女儿的我当然有义务要防止老爸红杏出墙,当初老妈成天唠叨着“防火防盗防小三”显然我妈是对自己太不自信了,想想我爸也是三十好几的人了,怎么会出墙呢。
何况人家儿子都这么大了,显然不是老爸的私生子,我和老妈的地位还是稳稳当当的,我眼睛一通乱转。
望着眼前身穿警服的年轻警官,心生敬佩,好一个丰神俊朗的人,侧脸的轮廓如刀削一般,棱角分明却又不失柔美,真是让人心动啊。不过还是没我家煜祺好看呐,换作其他女孩,此时一定早已经犯花痴了,我定了定神:“吴淼……?雨浩是不是真的是故意撞死了人?”
“还有待调查。”
“雨浩不可能故意的,他胆子那么小,又没什么仇人。”我很坚决的说道。
吴淼淡淡道:“为女友争风吃醋也说不定。”
“他……女友。女伴还差不多吧!!!”
争风吃醋,这倒也是有可能的,我点点头。
又赶紧摇头道:“还是令人不可置信啊!就他那智商再加上那么胆小……?”
吴淼其实人还挺好相处的,我妈从雨浩家回来做饭时,一直都是唉声叹气的,最后让吴淼留下和我们一起吃。吴淼大概待到三点多就走了,说是局里有事要他处理。
我今天一直觉得身体不大舒服,可能是感冒了,早早的就上楼休息∵到拐角处,顿了顿,顿时觉得浑身不自在,身子忽然一僵,感觉到身心正被一种灼热的窥探锁住,我抬头,拧了拧眉,黑眸里散发出疑惑的光茫望着他。
只见眼前煜祺站在我的门口,嘴角带笑,眼神怪诡。我忍不住浑身微微颤抖,强忍着心里不一样的心绪,仰头诧异道:“你站在门口干嘛?”
“等你。”
我愣住了,怀疑眼前的煜祺是假的,总觉得与以往的他不同。
煜祺显然看透我心里所想,嘴角微微上扬,并不说话。
奇怪,明明是个那么诡异的弧度,我看着却觉得分外的好看。
我只是愣了一会,就匆匆上楼,因为我看到另一头的楼道上的阁楼里有个黑影。也在死死的盯着我,那目光一直盯着我……
那黑影正目光灼灼目不转睛的看着我。那目光落在我身上,就像无数根冰针刺在我皮肤上,冰寒彻骨,疼痛感都变的麻痹,我只能加快速度上楼。
那个人是谁我不知道,或者还会是什么不好的东西,而我知道的是那绝对不是姥姥。
因为太暗的原因,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影子,现在天还没黑,阁楼却是暗的出奇,以往我从不会注意阁楼那种地方,阁楼在我们这每家每户都有,只是用来放一些不常用的杂物。我家的阁楼定期就清理一下,所以也没放什么东西,很干净。
脑袋嗡嗡作响,头昏昏沉沉的,我脚步却没有丝毫停顿,也没精力去想他或是她到底是谁?是敌亦或是友?
刚一进房门,我立刻将门从里反锁,生怕慢了,就有什么东西趁机闯进来。煜祺见我这动作没说什么,继续研究他的龙凤玉佩去了,那玉佩除了玉本身好点,做工精致点,实在是没什么看头了。
正当我要碰到久违小半天的床时,夜微凉很不合时宜的先我一步侧身半躺在床上:“静姐,你姥姥平常都不出门的吗?”
我心情有点很不爽,闷闷的回答道:“嗯,偶尔会出门一趟。”
我没有多想,可能是夜微凉在这房间待的太闷,想出去转转,但碍于姥姥在,所以没敢出去。
看着她可怜兮兮的样子,忍不住又道:“你只要不瞎捣乱,姥姥是不会对你怎样的。”
“那最近你姥姥怎么都没出过门呢?”夜微凉从床上坐起身,苦着一张脸,眉头都快凑在一块了。
听夜微凉这么一说,我顿时脑袋清醒了一点,说起来还真是,今天吃饭都没见着姥姥下楼吃饭?平常再怎么样,也会下楼吃饭,然后才回房的。近几天怎么这么反常?
我盯着夜微凉,眼中一道光芒闪过,狡黠一笑:“微凉小朋友~”
“……我有种不好的预感。”夜微凉挠挠头,往后一退,准备跑路。
我冷冰冰的说道:“走啊!那别回来了。”
“嗯!那我还是不走了。”夜微凉很识趣的回头,脸皱成一团,那样子逗的我捂着嘴偷偷笑。
“你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帮我个忙如何?”
“噢。”夜微凉低着头闷闷不乐,手扯着衣袖。
“答应了?”我扬起头不确定的看她。
“我敢不答应么?”
“你有权利不答应,不过……”我一脸温和的笑看着她,眼睛里却是暗流涌动。
“我就知道。哼!明摆着就是个坑……”委屈的咬着下唇,楚楚可怜:“欺负未成年人儿童。”
听到这话我扑哧笑的前翻后仰,什么……未成年?儿童?……这么说真的好么?都五百多岁的人了,对我这个只活了十八年的人说未成年真特么好么?
笑了一会,我坐起身很严肃的说:“好了,言归正传,你去阁楼上住。”
“为什么吖?那是人住的地方嘛?”
“首先,你并不是人,且还是只傲娇的鬼。还是只特别爱翻别人的私人物品的鬼……”
“可是我已经改了,我都说了是好奇的嘛……”
“废话少说。去还是不去?”
“我,我去。。。”
夜微凉去后,我倒床就睡,按夜微凉的性子是不允许别人占她的地盘的,虽说只是个阁楼。像复式或是跃层的高空间都是可以做出一层阁楼的,露台二层,在上面可以利用,储藏,办公,住人,或是拍摄影棚,阁楼就是最好私密空间。我以前也是想住阁楼的,当时,我连东西都搬上去了,却被我妈拿着鸡毛掸子赶了下来。
我眼皮很沉重,半点都不想动,早早睡下。
这天晚上,三更半夜大都睡的很沉,我悠悠转醒,忽然,阁楼传来一声惊天动地的声音。似乎是个女人的嘶吼声,凄惨无比。
于是我匆匆忙忙的起床,跑过去看,我爸妈也正从楼下上来。我爸妈俩人停下叫我回房间,我哪还会听她们的,夜微凉住在阁楼,但声音显示不是她的。
煜祺的表白
我爸妈跑起来真的是比兔子还快,明明是我在楼上,再怎么说也是我先到,我爸妈去先我一步,突然“啊!”的一声,这个惊呼声,是我妈叫出来的。
我看见阁楼里面有个女人躺在地上,我看不清她的面容,但是看她的身材,应该算的上是个美女吧?
我没有多想,打算靠近看清楚,她却猛然抬头看向我,我吓了一跳,往后退了两步,她的眼睛一直死死的盯着我,有幽怨,有愤恨,有嫉妒,还有不甘……
那眼神,可不就是今天的那个黑影吗?我跟她有仇还是干嘛?在我的印象里我根本就不认识她。
我困惑指了指她又只能指自己道:“你认识我?”
她却并没回答我,只是直勾勾的盯着我,好像非要把我身上穿几个洞才行。被她看得全身起鸡皮疙瘩,我仔细打量她时,才发现她真的是个美女,除了脸色很白之外,其他身材什么的都很好。
她脸色很苍白,嘴角还挂着一丝血迹,地上全都是黑色的血迹。
我走到夜微凉身边:“夜微凉。”
夜微凉冷哼一声,傲娇的仰起头道:“这是我的地盘!谁让她突然莫名其妙闯进来的,活该。”
女人难受的在地上呻吟。眉头皱的很紧,好像很痛苦的样子。
我看着她胸口,好像是一把剑刺伤的。应该是就是上次在前世公寓里夜微凉用的那把宝剑吧!
那个女人已经淹淹一息,方才注意她的脸和身材却并没有注意到她的手,此时仔细一看,那哪是人的手,根本就是爪子,就像是猫爪子那样,一层皮包骨。
干枯的手朝我伸来,嘴巴一张一合似乎在说着什么,可我一个字都听不到。
应该不是对我说的,而是对我身后的人说的,我看见那个女人使劲浑身力气嘶哑的嗓子说道:“阿祺,救救我。”
阿祺?我听到这两个字,赶紧回头,却什么也没看到,只看到一个黑影迎风而过,就像暗夜中的鬼魅一样,我心中一紧,心脏有点微微发疼的感觉。为什么?我现在突然好想当面问他为什么?他一直都知道这个女人的存在,却不肯告诉我,还让我自己担惊受怕的,我从来都没有怀疑过他,也不愿意怀疑他。可是,为什么?他怎么可以骗我呢?
“静姐,她怎么处理呀?明显就是煜祺大哥的相好嘛!你看,煜祺大哥都不救她,要不然杀了她,算啦……”夜微凉嘟嘟小嘴,不以为然地望着她。
我觉得身上压力越来越重,苦涩一笑:“算了,放了她吧!”
如果我杀了她,煜祺一定会难过的,而我并不希望他难过。我不知道这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可能,我喜欢他?或者只是单纯的像喜欢哥哥一样的喜欢他?因为他帮过我很多忙,一直对我像对待妹妹一样。对,就是因为这样,所以我希望他永远不要难过和伤心,只要快快乐乐的就好。
“不用你假好心,记住,他是我的!永远只能属于我一个人,抢走他的人都要死,所以我一定会回来找你报仇的。”她嘶哑的声音回荡在阁楼之上,说完她从地上渐渐的消失。
我的脑海中却一直回荡她的话:“我喜欢他,但是他却说他喜欢的人是你。所以,你的命,我随时都会来取。”
夜微凉气愤的跺跺脚:“静姐,你看看她说的是什么话,这死女人,真是不识好歹。”
“有什么好气的,尽管放马过来就是,怕她做什么不是有你吗?”我笑着说,心中却是不好受的。
我爸妈走了过来问道:“那个女人是谁?”
我扯了扯嘴角,苦涩的笑了笑,摊摊手,无奈道:“正如你们所见,一个孤魂野鬼,路过……”
我妈见我脸色不好,担忧的问道:“没事吧?”
我投给她一个放心的表情:“没事儿,走啦,大半夜的都回去睡觉了。”说完我打着哈欠,准备回房,夜微凉也跟的下来。叽叽喳喳的在我耳边响个不停:“静姐,好奇怪哦,为什么你爸妈一点都不好奇我是谁呢?”
我扶扶额头无奈道:“因为他们早就知道你的存在了,你以为我家都是吃素的呀!”
晔微凉恍然大悟,一般,点了点头,眼睛眨巴眨巴的,带着浅浅的笑,露出两个小小的酒窝,煞是可爱。这呆萌呆萌的样子,我都有点忍不住想去捏捏她的小脸蛋了。
我忍不住轻笑出声,打趣道:“夜微凉,看见你这个呆萌的样子,哪里像是个在皇宫那种大染缸里生活的公主?”
“还不都是因为我父皇母后,一向疼我,皇兄们做什么事都让着我,好玩的,好吃的都给我。”说着夜微凉眼中浮现出向往的神色,语气稚嫩,像一个不暗世事的小孩子一般。
“既然是这样,那么你怎么会出事的?”
“说来话长,当时需要公主和亲,而父王只有我一个女儿,她和母后自然是舍不得的,我却不愿意让父皇为难,便决定和亲,可在和亲的路途中,我听说要嫁的人是个草包太子,而且还是个大色魔,所以我一怒之下,一个冲动,没人注意的时候,就偷了一匹马,然而很不幸的是,马突然失控,跌入山崖,结果你也猜到了……”
我瞅瞅她,摸摸下巴,很认真的心:“嗯,是够倒霉的,俗话说,人倒霉喝水都能呛死,果然说的还是很有道理的。”
“你还要跟我跟多久?”我回头看她。
夜微凉,委屈的低下头:“静姐,你该不会还让我住阁楼吧?”
“不然你以为?”我抬头看她,脸上带着和蔼可亲的笑,眼睛里却暗潮汹涌。
“能不能不去呀?”夜微凉哭丧着一张脸。
“可以不去啊,可是呢……我已经打算去学阴阳术,说不定还有一些古老的重生之法,你想不想重生为人呢?”虽然这个可能性极其的小,可是现在骗骗夜微凉这小孩子还是够用的。虽然说有点不道德。
“真的吗?”夜微凉激动的扯着我的胳膊,眼里闪烁着光芒。比天上璀璨的星辰,还要好看。
我突然觉得自己罪恶感加重了,定了定神说:“乖……我要回房了。”
“遵命!我也回去了,静姐别忘了你答应过我的。”
“唉!知道了。”说完夜未凉就消失了,我打开门,回到房间,看到煜祺站在中间,一动不动的望着我,我下意识的想躲开他,故意绕远点走到床的位置。
我刚松了一口气,煜祺从后面一把抱住我,我能感受到他身上凉凉的温度,冷冽的气息,夹杂着一如既往的血腥味。随后我听到他冰冷的声音说道:“她死了?”
我尽量压下心中不一样的情绪,表情有点僵硬,只能让声音显得自然些:“没有,她没死。”
煜祺冷哼道:“她对你说了什么?”
被他抱住我的心里很紧张,紧张的心跳声,均匀的呼吸声,我从来都没有和他靠的这么近,近到我都感觉我和他是一个人,我的心跳声非常的清晰。
我尽量保持淡淡的表情,缓缓抬起手,将他的手从我腰间拿开。脸上表情绝不露出丝毫异样:“她说你喜欢我?她说你是她的?她说如果我和她抢你的话,她就会找我报仇,把你抢回去,噗!不过,那女人真是够笨的,我怎么可能和她抢呢?你怎么可能喜欢我呢?我可是一直把你当哥哥一样看待,真不知道她脑子里是怎么想的。”
煜祺突然扳过我的身子,逼我直视着他,我心中一惊,他怒不可遏的寒眸,如冷剑般寒气逼人,我被这双可怕的眸子摄地不敢出声。
煜祺拧着眉,寒着脸,神色异常认真凝重:“我喜欢你是真的,你知不知道你说这些话我会很难过?你怎么可以这么无所谓?这几个月以来的相处你难道就没有一点点的喜欢我吗?”
我摇摇头,很认真的盯着他的眼睛说:“我只是像喜欢哥哥那样的喜欢你。”
煜祺怒不可遏的寒眸一闪而过的寒光:“那你喜欢的是付浩轩?”
“我喜欢付浩轩关他毛事?”
煜祺冷哼:“承认了?”
“才不是。”我皱眉反驳。
冥婚
突然他眼中异光闪过,桃花眼中含着笑意,低头想要吻住我的唇,这一刻我突然想到他吃鬼肉时,恐怖的画面。抗拒的偏过头,他冰冷的唇覆在我的侧脸上。
他低沉魅惑的声音传进我的耳膜,带着莫名的诱惑力:“乖……转过头,看着我。”
“不要。”我咬着下唇,倔强的不肯偏过头。
“我是真的很喜欢你啊。”
我转过头气乎乎的看他语气却很认真地问:“你很喜欢我,所以呢,然后呢?”
煜祺性感的薄唇微微开启,噙着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笑的妖艳,那双炙热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我:“所以,我们在一起,然后我们结婚。”
听完他说的话我差点一口气没提上来,他说我们在一起吧?
我怎么可能和一只鬼谈恋爱?
结婚,什么的就更不可能了,他说的结婚,我知道他指的是。
之后,我就不能再嫁人了,而且除了死,我不能,和任何人谈恋爱,也不能常和外界接触,也不能找人除掉他,也做不了什么事。
而且都要看他的脸色过日子,好吧!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如果他一个不开心我或许我就会死,再说我死了,也是要随他一起去阴界的,就像是签了份终生卖身契似的……光是想想我就觉得不寒而栗。
“不行!”我没有丝毫犹豫,就喊出口。
薄唇轻覆带着丝丝寒意,在我的唇上浅尝辄止,轻吻细琢,低声道:“就算是,我也不会让你死的,静静,相信我。”
他不顾我的反抗,将我打横抱起走到床边把我放在柔软的床上,他的身子压在我身上,手也不安分的四处游走伸进我的衣服里,那冰冷的触感,让我忍不住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他抚摸过的地方,一片冰冷。
煜祺低沉邪魅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扑噗出冷冽的气息:“吓到你了?”
“嗯……”我连忙点头,原以为他会就此放过我,可是没想到连本带利,更加肆无忌惮。
“不怕。”
“你……”我气的一个字也说不出来,脸涨的通红,谁能告诉我?我上辈子是毁了地球,还是沾花惹草欺负了良家妇女?今世竟让我被一只色鬼纠缠……
我在严肃的思考一个问题,鬼,为什么还能结婚呢?这也不能怪我的问题古怪,换作是谁,应该,都会思考这个问题吧!毕竟我确实不知道作为鬼还能结婚这个说法?
以前我一直以为就是个仪式,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仪式罢了。后来听姥姥给我说的,的意思,我就非常鄙视和嫌弃,自己死都死了,还非得拉个活人垫底。想想这是件多么不道德的事情啊?
虽然说煜祺长的好看,可终究是只鬼啊。而且还是一只不怀好意,高深莫测,况且追求者还是朵鬼桃花……这是这实在是太不安全了。
我觉得我的人生本来应该继续顺遂,下去的,比如呢,找比较好的工作,然后找个疼我的对象,然后交往,结婚生子,换工作,换老公……
额!请忽略,最后一条应该是买房子。
正在,我在思考人生大事的时候……
他的冰凉的手正抚摸着我身上的肌肤,我才回过神,发现现在自己的处境,是何等的糟糕。
我身子一颤,唇死死的咬着,怒目圆睁。
他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我觉得我是不是得采取什么措施?可是对面的可是只鬼呀,如果是人还比较好办。这注定是历史性错误使得我此刻的人生走错了轨道。
我也是佩服自己,竟然在这种情况下,胡思乱想。
“嗯……不要。”
我忍不住呻吟出声,听着自己口中发出那样,令人脸红心跳的声音,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他只是邪魅一笑,笑的不怀好意:“哦?不要?”
我身体不停的躲闪着,想推开他,却软弱无力。只好死死的咬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求求你,放过我吧,我不要。”我带着哭腔低低出声,此刻真是郁闷到极点的,如果上天能再给我一次机会吧,我觉得我会回到当初……不去佛牌店。
我只觉得身下有什么东西顶着,我突然就慌了,恐惧不安的拼命挣扎,怒发冲冠:“你怎么可以这样,放开我。你信不信我找道士除了你~”
“那你大可试试?不过,在这之前还是乖乖听话吧。”他的唇贴在我的耳边,声音有点嘶哑。
“滚你丫的,我才不要,滚滚!”我神经大脑保卫系统中终于启动,开始能正常的思考问题了。
拜托~~如果这是个梦该多好啊!但是很不幸的是这是真实的,并且就是现在正在发生的事。
如果谁能让身上的这个鬼,滚蛋的话,我会很感谢党,感谢祖国,感谢毛主席,让我赶紧解放吧,拜托了,我在心中那咆哮着……
就算让我嫁给付浩轩那个活死人,我也认了。起码人家还算是个人。
突然我想起,我在QQ空间里看到一篇日志“当别人打了你的左脸,你应该把右脸凑过去,就算曾经身为人类的鬼也要遵守。”
唉!我此刻的脑中突然,闪过,一巴掌摔过去,可是,我很失望的发现我的手也被压制住了。果然身为人类的我,是斗不过鬼的。
“混蛋。”我吼的很大声,可惜也没见有人听到,心里有些难受,早知道就不该让夜微凉去阁楼住的。
现在终于明白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的道理了。
“静……静……”他的声音更加低沉嘶哑,像是在压抑什么……
“你放开我,你想要什么都可以,我们好好谈谈,好不好?”
煜祺手顿了顿,亲吻的动作也停下了。终于停下他那只魔爪,脸上表情明显不好,抬头看着我,微眯起深邃的双眸,目光久久停留在我身上。干净利落的刘海半掩着灿若星辰的眸子,微眯的幽幽的眼眸,如透彻湖水般泛着潋滟波:“那和我结婚?”
我脸刷白,冰冷的眸子直盯着他:“不行,除了结婚,还有做这个之外,什么都行。”
我很快速的分析了现在的情况,只有好好的和他谈淡,我才能好好的度过今夜。
煜祺眸子越发的深邃,眼前的男人仿佛如地狱里来的恶魔一般。冷哼道:“那我们就没什么好谈的了。继续……”
“你是无赖,骗子,色鬼。简直是鬼渣中的极品,禽兽中的禽兽,你个非人类的鬼物,兽性大发不良鬼……”我挣扎起来。
“好吵,闭嘴……”略微有些不满,狠狠的吻上我的唇。
“唔……”
煜祺眸子里满是狂野霸道和深深的迷恋,轻笑道:“还是老婆了解我。”
老婆你个头啊!我们压根没有任何关系好吗?我只能在内心抓狂,一边继续艰难的抗拒中,可压根没什么实际效果了,可根本没什么实际效果。。。
我咬破他的唇,偏过头大喊:“哎……停。。。”
“怎么了?”
我哭丧着脸:“你让我有个心里准备先。”
“哦?想通了?”他眼中秋波流动。
“嗯!你先起来。”我很认真的坐起身,自己还不忘用被子裹得严严实实的,继而苦闷的想着。
“好。”煜祺敛去眼中的欲火,利索的起身,坐在我身边直勾勾的盯着我。
我苦着一张脸,抱怨道:“你别看着我呀!!!不然我脑子就短路了?”
我不由深深的后悔,该死,都是因为以前好奇心太重,如果不是好奇,就不会去佛牌店不会去佛牌店就不会遇到他。不会遇到他,就不会有现在发疯的想要撞墙的我。
“……好。”煜祺很听话的起身,穿了衣服就坐在一旁看杂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