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止是高,简直是神了,连我自己都辨别不出来真假了。只是我身体不好,写字难免势弱了一些。”萧卷笑道:“熙之,还是你细心。如今,朱敦见了这诏书,多少会有些忌惮的。”
朱敦帐下招募有不少文人术士,其中一些人善于通过字迹判断皇帝的身体情况。蓝熙之此举,正是要告诉朱敦,皇帝身体好着呢。
“既然朱敦野心不死,我们这次务必要彻底断绝他的野心,否则后患无穷。”
“萧卷,无论你怎么做,我总是支持你就是了。”
青州大将军府邸。
加急送来的诏书刚刚抵达。
朱敦接了诏书,细看几遍,认得正是新帝的亲笔。自己提出回朝,新帝竟然如此痛快地答应,朱敦心里倒有些惊疑。他知道新帝素有远略,还是太子时就在读书台广揽贤才,登基后更是大肆启用一批近臣和寒门士人,种种举措大胜先帝在世之时。
这份诏书写得如此有恃无恐,莫非新帝已经早有准备?
他急招一众幕僚,“各位,你们有什么看法?”
师爷钱凤道:“新帝身子一直不好,估计也撑不了多久。他无子嗣,两个弟弟也年幼,大将军要早做决断。”
另一谋士道:“新帝可不比先帝,素来决断,手下能人辈出,大将军万万不可大意。”
“不是传闻新帝久病不治么?他再能干又能如何?”
“从他登基到现在,可没看出久病不治的迹象。”
很快,争论的焦点就集中到了新帝是否“病弱不治”的问题上了。朱敦本人也最是关心这个问题,但是,他在宫中安Сhā的眼线早已被新帝不动声色地拔除,而且新帝的起居饮食基本上出自读书台时就跟随他的一众侍卫仆从,御医则是对他忠心不二的葛洪,实在探听不出什么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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