契俞难得玩一次“猫捉老鼠”的游戏,自是要玩个尽兴。那母广目翼猴越是愤怒,它便越是高兴。这种高兴成了一种兴奋剂,让它很不忍心结束这场游戏。这就是契俞到如今还没有要了那狂妄的呣子俩命的另一原因。
而此时契俞明显已经玩腻了这种游戏。当母翼猴愤怒尖啸着把手中还剩大半截的三人合抱的大树,如扔砖头一样,向契俞当头砸去时。契俞便轻轻的一跳,跳起了三十来丈高。堪堪避过了砸来的大树,朝母翼猴扑去。
那大半截三人合抱的大树,就在空中横打着转,砸到了一颗大树身上,“砰”的一声巨响,把大树都砸断了。
那大半截三人合抱的大树凭撞处截断,断了的那截,飞出了老远,直撞到了我藏身的那颗大树上。大树如发生巨烈地震一般,不断的摇晃。
我拼命的抓住树枝,以免掉下树去。目光(眼中尽是惊奇)却一刻也没离开过飞扑向那只十来丈高的母翼猴的契俞,它这一扑是何等迅疾,宛如一座大山般向那母翼猴压去。一身雪白的长毛,在夕阳余辉下无比的炫目。爪子如利刃般的发着光。毫无疑问,这一扑要是扑实了,那母翼猴必会被撕个粉碎。
母翼猴好像也知道了这一扑的厉害,竟不硬接。倒着向后跃去,跃上一颗树,那颗树太小承受不了母翼猴的重量,被压得弯成了一张弓,那母翼猴竟借势向天上一跃。它的身子就如利箭一样,被射上了天。一路不知撞断了多少树枝,树叶如大雪般向下坠落。
那母翼猴身子在空中不慌不忙,一对二十来丈长的肉翼伸了出来,只煽动了两下,便拔升了不少,眼看下面的景物越来越小,那契俞再也不可能扑到它后。它煽动着肉翼,在天空绕着契俞盘旋起来。很明显,它是在伺机以寻找伤敌的机会。
契俞不惊不慌,看也不看天上的母翼猴。目光竟向在一颗树上的那四尺来高的小猴子看去,作势要向他扑去。小猴子吓了一跳,转身如飞般的逃开了。
这时那只母翼猴已从天上如电般的射了下来,对着契俞当头就是一爪。契俞一声轻吼,在电光火石间竟一把抓住了那只母翼猴爪子,顺势一摔。那母翼猴便如一只断了翅膀的小鸟,身子打着转直向大树上撞去。眼看就要和一颗大树来个深情的拥抱,那知它双脚在树上一撑,肉翼扑腾了两上,又飞上了天。
那母翼猴显然受惊不小,在天上盘旋着,久久不敢下来。契俞看着天上飞着的母翼猴,怒吼连连,在地上来回走动,不断挥舞着爪子,大有挑衅的味道。
可那母翼猴却不理它的挑衅,依旧只是在天上围着他盘旋。契俞看母翼猴只是不肯下来,倒也没有办法。走了一会,竟蹲了下来,伏在地上打起瞌睡来,不一会便是鼾声如雷。
那母翼猴在天上盘旋着,试探着向鼾睡的契俞扑了几次。契俞只是不理,仿佛真的熟睡了一般。
那母翼猴大感惊讶,一时不知如何是好。盘旋了许久,终没能忍住,挥动着翅膀,以它最快的速度,似一道闪电般,直向熟睡中的契俞扑去。
紧接着只看到一道巨大的白光的冲天而起,迎向扑下来的灰光,两道光在空中相遇。一声惨痛的尖啸后,再看时却见那母翼猴如一座小山包一样斜斜向地面飞来,一时各种杂声不断,不知撞断了多少根大树。
契俞如一座大山一样落在了地上,大地为之一抖,脚一沾地,又借势一跃,直向在地上不断挣扎伤痕累累的母翼猴扑去。
母翼猴一对肉翼被树枝挂得稀烂,全身上下都是抓痕,深可见骨,鲜血直冒。还兀自想挣扎着站起来。却被扑过来契俞压倒在地。
母翼猴大口喘着粗气,一动也不能动,唯有一双眼睛如烈火般瞪着契俞。契俞轻蔑的一声轻吼,伸爪就向它眼睛抓去。
正在这时天空传来了一声浑厚的尖啸,契俞吃了一惊,急抬头向天上望去,爪子生生的母翼猴面前凝住了。
天上飞来一只全身皆白的广目翼猴,化做一道白光,疾向契俞扑来。那只白广目翼猴身躯比那只母广目翼猴身躯大了近一倍。二十多丈高的身躯,将近四十来丈的肉翼。速度比契俞那也不遑多让。
扑下来带起的劲风把地上的树叶都卷的到处乱飞,大树吹得东倒西歪,契俞身上的长毛在风中直抖。一双眼睛紧盯着从天上飞下来的白广目翼猴,准备用对待那母翼猴法子,先给他来一下子再说。
那白广目翼猴是那小猴子的父亲,已有二百七十多岁,感岁月沧桑,恐来日无多。于小猴子出生后,就在不周山上找了处天地灵气较厚重的地方修妖道,最近吞云吐雾吸日月灵气,已有不小的进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