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当时我跳到了契俞头上,用玉剑砍断了那只契俞的一根龙角,又在它身上大划了几剑,重伤了那只契俞。否则它可能都要裹进契俞腹里了。
自那以后,我在小猴子心里地位就窜升了不少,它在态度上对我也是越来越敬重,对我也是越来越倚重。几乎每次出去都会把我叫来。
那只天狗基本上没有表现什么威势,除了速度快些,能抓一些小兽外,它那神通广大的“吸食*”我却在后来再也没看到。
小猴子早就把那只天狗玩腻了,嫌它没用,看到它,总会踢它几脚。小天狗受了委屈也总是跑到我这边来,我和小天狗相处的时间也就越来越多了。
我只是有些奇怪为什么小天狗在我们带它出来时不趁机逃走,我们可没有一整天一双双眼睛瞪着它,它完全可以独自逃走,而让我们找不到。这个问题,我想了半天也没想明白。
我对森林生活越来越娴熟了,再也谈不上什么危险可言。可以说是这柄玉剑,让我扬眉吐气,脱离“驯兽群”一蹴而成为森林里“霸者”。我对自己也是暗自佩服之极,要不是当初自己明智的向白泽要了这把玉剑,哪有现在的威风。
我看着手里这柄在阳光照射下泛着淡淡红光的玉剑,心下大是爱惜,手指轻轻的摩挲着冰冷的剑身,心头却热了起来。
正在这时,一声龙呤从天上传了过来。正在和一只双头蛇相斗的小猴子一声长啸,突然舍了身上伤痕累累再无战斗能力的双头蛇,纵身一跃,张开肉翼直向龙呤处飞去。我眼疾手快,在小猴子飞起时,跃上了它的项背,一手持玉剑,一手轻搂着它的脖子。在一旁的天狗也在其时,如电光般的窜上了小猴子的臂膀。
小猴子飞得极快,不一会,已能看到了在云端上来回盘旋的长约百丈的红龙。小猴子大是惊喜,一声稍显稚嫩的尖啸后,急向那条红龙扑去。再小猴子眼里,那条红龙不过是一条能飞的蛇,虽然大了些。但多年来和双头蛇相斗的经验累计,小猴子自是再大的蛇它也不怕了。
在我记忆里是有龙这种瑞兽存在的,我还知道龙分很多种,火龙、水龙、冰龙……。我还知道龙的祖先叫应龙。
但一次见到龙,我还是被它那王者的气势所震慑了。那庞大的近约百丈的身躯,那高耸在头顶的龙角,那随飞而舞的龙须……无不彰显了它王者的气度。而它那高亢而绵长的龙呤又是如此的震人心魄,散发着锐不可当的气势和刚毅。
我看到小猴子向那条红龙扑去时,不由大惊,急忙喝止,可猴子哪里肯听,挥舞着双爪就向那条红龙的眼睛扑去,拟用对付契俞的方法,先把这只庞然大物的眼睛抓瞎了再说。
两年来小猴子“打遍森林,未逢敌手”,嚣张跋扈已到了极点。竟然连龙都敢去招惹了,当真是自不量力任意枉为之极了。
好在这时我看到了骑在龙上的那个二十多岁,一头红发,着一身麻衣容貌无比俊俏却不失粗犷的汉子。而那个汉子也在同时看到了骨瘦如材,赤着上身,下身围了一块兽皮的我。
那个汉子在龙角上轻轻一提,那条红龙喷出的巨大火焰,就抬上了几分。堪堪避过了扑过来小猴子,让我躲过一次变“红烧猪”的厄运。
小猴子明显感觉到了那迎面扑来的巨大的热浪,虽然它没被火焰喷着,但身上的毛却被火焰的余波烧得卷了过来,热浪直窜入了它的体内,把它狂妄自大的冲天战意都冲没了。留下的只是无限的恐惧。
它正要俯冲而下逃走,却被我劝住了。我大肆安慰了一下,让它恐惧的心稍宁。才遥声对骑在龙上的那个汉子,嚷道:“你是何人,来此如为何事……。”我第一次见到人,心中激动可想而知,是以这句话虽然说得慷慨激昂,却带着几分颤抖。
那汉子一声大笑,朗声应道:“我乃禹,来此勘察水势,谋治水矣。你这黄口小儿,又是何人……。”
我一愣后,才明白他说的是我。我已很久没感觉到自己是小孩了,被他一说,才想起来。他问我是谁,我又怎么知道我是谁(虽然白泽说我是不周山顶上的扶木成精,可我自始至终都没有信过,我一直相信我是人,不管时光变迁,过多少年,这个信念都会坚定不移)。
禹看我久久不答,不由微有忿然责道:“无知小辈,连名也不肯说么,你可知方才如不是我拉了火龙一把,你已化成飞灰了么。”
我苦笑了一声,想起了这些年来久萦于心而不解的问题,叹气连连,看着远处的禹,大声回道:“我实不知自己是谁,又如何告知于你。”
禹微有惊色,喃喃的说:“原来竟是个可怜的孤儿,难怪竟瘦成了这样。小家伙你过来说话。”最后这一句却是招手唤我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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