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箫且意与耀司这对狗男男曾经有一腿的人其实并不多,加上红袖衣,这会儿就算是全部到齐了。
在耀司出现之前,箫筱眉一直坐在人群最外面悠哉喝茶外加冷眼旁观——事实上,如果红袖衣真的被哪位采花贼采了,作为女人,箫筱眉真心同情她,虽然当表哥箫且意表示“择日迎娶袖衣过门”时,箫筱眉还是有把茶几掀到他俊脸上的冲动。
但是,这个采花贼真的存在吗?
作为红帮女掌门,红袖衣的武功并非寻常人可比拟,其母潇湘美人亲传的“妙舞清歌”曾名动江湖,杀人无形于妖娆舞姿之中,到了红袖衣这一代,更是独创“命舞”奇学,也就是在红袖衣接管红帮的第三年,虽被众人不耻,红帮还是被百晓生载入江湖十大门派之列。
……
如若撇开男人单纯给在江湖上走动的女侠女妖们排行,这个红袖衣,不说前三,至少也能位列数七之前。
而且总所周知,红帮武学多建立于歧黄、暗器、苗疆巫蛊之类,分之众多,派别不同。红帮女掌门红袖衣,本身就是用毒用暗器的高手,一身药理知识与暗器手法,就算是拿到唐门,也丝毫不比其上等弟子逊色。
这么一来,能用药放倒她,完了安安心心办事,办事完毕稳妥地提起裤子拍拍ρi股走人的采花贼,放眼看江湖至今还未被抓获、数得上名字的采花贼,还真数不出来能有这能耐的这号人物。
“左青龙,你怎么看?”箫筱眉瞥了一眼站在众人对面趾高气昂的耀司,心知依这人的脾气,如果箫且意要娶红袖衣过门让她想掀茶几,那换做这人,心里想的应该是怎么把白眉山给挪平。
左青龙伸脖子看了看穿着护法衣也不像护法的耀司,又缩回来看了看阴晴不定一看就知道满脑子算计的红袖衣,最后沉默地摇摇头,很老实道:“很难比出哪个更糟糕。”
箫筱眉:“……那换个委婉的问法,你觉得哪个比较好?”
左青龙很艰难地思考半晌,最后吞吞吐吐地说:“那还是丹蛇魔头好些。”
还算有点眼色。箫筱眉很满意地点点头:“说说好在哪?”
“魔头要是有咱主人管着,也不太敢使坏——虽然这几年乘着主人把他给忘了,他把前几年老实的份儿都给连本带利地闹了回来。但是那个女的不同,她想让咱主子当便宜爹。”左青龙老老实似乎地掰着手指数,说到最后便宜爹的问题,有些厌恶地皱皱眉。
“便宜爹?……”箫筱眉火烧ρi股似地茶碗子一扔,秀眉高挑差点蹦起来,“你说什么?!”
左青龙让她吓了一跳:“那……那个妖女有身孕了。”
说完顿了顿,歪着脑袋补充,满脸天真无邪:“你看不出来?”
“……我他娘的怎么看的出来,我又没怀过。”箫筱眉撇撇嘴,“你怎么看得出来?”
左青龙憨厚地笑:“我每回休班都下山给老虎买酸枣糕,卖酸枣糕旁边有家医馆,医馆里的大娘教我的,她看得可准了,都不用搭脉就能知道姑娘家是不是有身孕。我还以为你们都知道呢……原来你们都不知道啊。”
“你为什么要给白虎买酸枣糕……算了,比起这个我更想知道徐大娘干嘛教你这个……”箫筱眉一抬头就看满脸憨厚露着白牙嘿嘿冲自己乐的左青龙,最后郁闷地扭脸,“算了,我都不想知道。”
左青龙哦了一声,又拽拽箫筱眉的袖子,说小姐咱们能不能不告诉主人那个妖女怀孕的事?
箫筱眉皱眉问他想干嘛,谁知这货竟然挠挠头,最后说:“当年主人吃下‘前尘忆梦’时候虽然我在身边,可是水却是魔头给倒的。主人没看见,可是我看见了,那魔头倒泼了三杯水,才倒成一杯,我当时看的觉得心口有点堵,”左青龙说着抬头望着房梁想了想,最后认真道,“老虎说,主人这叫始乱终弃,我觉得这是不对的行为。”
右白虎:“……我没说过。”
左青龙:“你怎么没说过,你说始乱终弃就是抛弃了一个人然后再也不管他,转而跟别人好了。”
右白虎有点头疼:“你拿民间小本来问我的。”
左青龙哦了声,点点头:“我就是看这那小本儿里的男角儿的行为跟咱主子咋忒像,才想着来问你的——他要不是我主人,我早就打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