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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我做顶荷叶帽送给你好不好?”她热心地说道,“戴着很凉呢,你也试试。”

行刀愣了一下,满睑敬谢不敏,“谢了,你自个儿戴吧,我堂堂一个大男人”

她叹了一口气,“大男人又怎的?戴这荷叶帽又不丢脸啊!”

他呛到,不丢脸?戴了才大大丢脸呢!想他叱咤战场多年,铁臂金戈血汗厮杀,什么大场面没瞧过?曾经身受十数刀还冲入千军万马中取敌人主将的首级,曾经在烈日烘烤下三天没有半滴水入口,他何需这小小荷叶帽来遮阳?

何况这滑稽的荷叶帽一戴,他多年英名就等着毁于一旦吧!

见他头摇得好似博浪鼓,一睑退避三舍的表情,金兔困惑地拿下帽儿来,好心地踮高脚尖想为他戴上。

“来嘛来嘛,很凉的,一下子就习惯了。”她努力伸长手臂踮高脚趾头。

行刀是拚命闪躲。“别开玩笑了,待会儿摔了……”

他不说还好,话才刚说完,金兔脚下一滑,整个人捧进了他怀里。

“咚”地一声,他硬硬的胸膛被她软­嫩­­嫩­的脸颊给贴住,他连忙拥住了她失去平衡的身子。

荷叶帽翩然落地,金兔的鼻尖不偏不倚地顶在他扁平的|­乳­头上,她尖叫了一声,像被烫着一样往后仰——

行刀小腹一热,胸膛也酥痒滚烫了起来,他硬生生压下倏然窜升的欲望,急忙揽紧了她的小柳腰。

“你是怎么回事?跟小孩子一样摇摇晃晃的?”他面有悸­色­,低吼着,“你要把我吓死吗?”

她拍着砰砰跳的心儿,脸红得跟兔儿眼睛似的。“你……你才要把我吓死呢,怎么不……不穿衣裳?”

他低头看着自己因敏感而竖立起来的|­乳­头,眉眼闪过一丝羞­色­,面上却不动声­色­,“怎么了?没看过男人打赤膊?刚刚你不是看半天,怎么现在才想到要叫嚷?”

“刚刚……刚刚……”看得到又摸不到,可是她刚刚……碰到了呀!

他故意揶揄道:“难不成你刚刚眼睛都没瞟到我英挺结实的胸膛?”

“刚刚……没注意……”她吞着口水,艰难地说:“到小豆豆……”

他捂着额头,想大笑,“老天!”

小豆豆?这算什么形容词?太侮辱他胸前的“男儿气概”了吧?

金兔窘然地推着他的手臂。“先放开我,丢死人了,男女授受不亲,给人知道了我以后还要不要做兔……呃,人啊?”

“有什么要紧?”他紧箍着不肯放。“他们派你来,不就为了要制造这样的机会吗?”

“你在说什么呀?我的任务只是拿回瑰玛,可没附加〖献身〗这一条的。”她红着脸,“你不要想歪了,我不是那么随便的人。”

“我也不是那么随便的男人。”行刀轻轻放开了她,笑容一敛,正经地说。

她虽然得以自由了,可是却有一丝嗒然若失,好象有种空虚的感觉。

哎呀——她在胡思乱想什么呀?

她敲敲脑袋,试图恢复冷静,“既然如此,我就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了,喝水吧!”

“你担心什么?”行刀接过她倒的清水,啜饮了一口后直觉地皱了眉头。

她瞪着他的眉毛,“少喝点酒,酒不是什么好东西。”

他没有理会她的碎碎念,一个劲儿地扬起笑意,“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她再倒满他的杯子,抬头看了看大太阳咕哝了一声,这才又对他说道:“担心你是个大­色­狼,半夜摸上我的床。”

“不错,还是个押韵的句子,”他微笑点点头,随即神­色­一沉,“你这么说未免也太瞧不起我苏某人了,在你心目中,我就是那种冒失下流的登徒子吗?”

“你就会凶我,你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金兔哀怨地看了他一眼。

他攒紧了眉头,想继续板起脸,又不争气的心软下来想要安慰她,到最后表情变得生硬古怪,“你……肚子饿了吗?”

她一愣,本能的摸摸肚子。“呃……是有一点饿了,你问这个­干­嘛?”

“你不是喜凉畏热吗?”他天外飞来一句不着边际的话,听得金免丈二金刚摸不着脑袋。

“啊?”

他表情有些扭捏和生硬,“束城郊外有一处天然湖泊,那儿的人家临水而居,一到炎夏时分,满湖的荷花就会盛开,弄潮女乘小舟采荷摘藕更是京城一景,如果你想去的话,我们……可以去泛舟观荷吃莲子羹。”

金兔眨了眨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可是……他描绘出的景致多么美呀!

身穿彩衣的弄潮女泛舟采莲唱清歌,多么诗情画意的一幕……就算不是为了香甜的莲子羹,她也要去!

金兔眼睛亮了起来,“我要去,我要去。”

他松了口气,眸光不经意的荡漾着一抹怜惜,低低吩咐道:“去换身简便衣裳。对了,你会游水吗?”

她点点头,“以前学过,仙子说不会游水很危险的,所以我们三个都学了。”

“仙子?”

她捂住嘴巴。“呃……仙子是……呃……你到底要不要带我去?还有,我没别的衣裳换哪!”

她是可以每天变不同的衣裳换,可是这样太启人疑窦了,所以打死她也不能用这招。

唉!在凡间就是这点麻烦,她那几招法术根本不能派上用场,否则太惊世骇俗反而搞砸了差事。

行刀怔了怔,“是呀,我竟然忘了差人过府来帮你量制衣裳。”

这种事一向是总管和江妈发落料理的,可是他昨儿日来后亲自下命令,水晴那边的事由他们处理安置,这个丫头的事就不用他们Сhā手了。

他原是故意刁难她的;没想到自已屡次心软……

行刀表情又坚硬起来,不成,他怎么能就此手软?这样岂不是中了凤、黎两个小子的诡计?

一想到自己被陷害成亲的可能­性­,他情不自禁打了个寒颤——成亲?不如拿把刀让他自刎算了。

“不要紧,我可以跟府里其它的丫头借衣裳啊,如果有什么不要的旧衣”

他前一瞬才决定要好好“对付”她的心,在下一瞬又立刻被勾走。“旧衣?”

金兔捂住一边的耳朵,拚命眨眼睛,“噢!小点儿声。”

行刀忍不住吼起来,“你穿丫头们的旧衣?我当真有那么小气,小气到让你穿别人不要的衣裳?”

他没有办法想象旧衣穿在鲜­嫩­如苹果的她身上……太……不相称也太亵渎她了。

金兔被吼得莫名其妙,捺不住­性­子地埋怨道:“穿旧衣有什么大不了?反正不是脱光光带出场就好了。”

“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他揉着隐隐作疼的太阳|­茓­。

他老了,真是禁不起这么三气四折腾的,否则怎么老是有种心脏可能会瞬间气爆的预感?

“如果金兔姑娘不介意的话,我的衣裳可以先借给她穿。”一个温柔甜美的声音传来。

他们俩不约而同地望向莲步轻移而来的水晴。

她又换了一袭衣裳,浅白­色­剪裁优雅的宫装穿在她身上再相衬不过,只见她一举手一投足都散发着飘然韵味。

金兔的肠胃又开始作怪起来,怎她一出现,自己老会觉得不舒服呢?

她闪电般瞥向行刀,飞也似地抓起树梢上的玄­色­上衣包裹住他的胸膛,挡住了大片春光。

“快把衣衫穿上!”她保护地挡在他身前,小小声地催促,“快,我挡住你,别给人看光光了。”

行刀先是被她的举止给弄迷糊,随即了然,低笑着穿上衣服。“我怀疑你能挡住多少,你这么矮又这么瘦。”

金兔咬牙切齿低声咒骂道:“是啦是啦,我是矮冬瓜,你的水晴妹妹是大蟠桃啦!”

胸脯高耸成那样,走路晃一下晃一下的波涛汹涌,难看死了,尤其还穿著白­色­衣裳和红­色­小肚兜儿,隐隐约约透出来的瑃情压根就是要勾引人的。

金兔本能的对水晴产生了莫大的敌意。

她尤其不喜欢水晴总是突然冒出来打断他俩的交谈,她总觉得水晴好象是有意闯进来的。

水晴脸蛋儿娇红,玉扇轻掩住半边王面,羞答答地问道:“咳,侯爷的衣裳穿好了吗?”

金兔抢在他之前回答,“还没,侯爷顺道连裤子都脱下来了,你要不要看看?”

“金——兔——”他又好气又好笑,警告地斥道。

水晴轻轻放下了玉扇,温柔地微笑,“金兔姑娘,真是的,你好爱捉弄人呵!”

“你是影­射­我是那种不分轻重就乱恶作剧的刁钻丫头吗?”金兔深觉受到奇耻大辱。

水晴适时做出惊慌模样,咬着­唇­儿怯怯地嗫嚅道:“对不住,我不是这个意思——”

行刀低沉喝斥,“金兔,别欺负人,水晴姑娘嘴皮子斗不过你的,不得无礼。”

他又拿出主子的架子来了,金兔又是一阵委屈——她不是那种爱使­性­儿的姑娘,可是为什么每次水晴出现之后,他就会教训她?

“侯爷,你千万不要为了我而责骂金兔姑娘。”水晴故意恳求,煞是真挚诚恳,“是我打扰了你们吧?对不住,我只是听见你们的声音,以为你们会愿意让我加入……”

她内疚的样子让行刀有些过意不去,于是温和地安慰:“你没有打扰我们,事实上我们正提议要请你一道去泛舟采莲,不知你可愿赏光?”

水晴又惊又喜,羞涩地询问:“我真的可以吗?真的不会打扰你们?”

“不过就是我和这个丫头要去,何来打扰之理?”他淡淡一笑,气度从容。

金兔好生气,她恨恨地踩了他一脚,他却连眉头也不皱一下。

怎么可以这样?他明明说好只带她去的,现在为什么又要带水晴一道儿去了?

金免心里不是滋味极了,可是行刀已经笑着拖着她和水晴一齐走出练武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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