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将羞涩当风流,
持此相怜保终始。
相怜相念倍相亲,
一生一代一双人。
——(唐·骆宾王)
十四岁被拘押在皇家别院。苏槿若的心为之一震,呆呆地看着季岩。
“这么说来,你是不是觉得苏怀诚对你还算不错呢?”季岩的唇角漾着苦笑,淡淡地反问,心里的波涛也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是啊,天家的人情何其淡薄,连父子之情也不例外。无端端地,苏槿若的心抽了一下,竟是疼痛的感觉,这种感觉,如此的陌生,让她有些无措。
“都过去了。”季岩给自己倒了杯茶,说得轻描淡写,仿佛那一切都不曾和自己有过什么关系,黝黑的眸子却让人一眼望不到底。
“你,在别院,呆了多久。”那是十年前的事情了,时间实在过去得够久,而自己,八年前却是见过他的,那时的他,浑身都散发着冬日阳光般的温暖,不会让人想到他有过那么不愉快的经历。
“两年。”季岩淡淡地笑着,“和你相遇前三个月,刚刚领了恩旨可以离开别院。”
两年,一个本该无忧无虑的年纪,竟是孤独地在别院中度过。苏槿若的唇紧紧地抿着,彼时的季岩正和自己有着相同的年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