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看魂飞云外的季杰,苏槿若对曹圭说道:“曹大人,眼看就要宵禁了,七巧楼又不能住店,实在对不住二位,请二位先回去吧。”
曹圭明白暮云说得在理,拉了拉季杰,季杰看了他一眼,看见他眼中近乎哀求的目光,点了点头。
“主子,你太冒险了。”芸儿顾不得主仆之仪,埋怨道。
苏槿若倒像个没事人似的,翻看着一本地理志,恍如没有听见芸儿的话。倒是敏儿,好似做错了事一般,低着头站在一旁。
“主子!”芸儿又喊了一声。
“我还没聋呢。”苏槿若微愠着,头不曾抬起。
“今日,您又是为何呢?”芸儿帮她锤着腿,一边说道。
苏槿若放下了书:“你以为敏儿出去能应付得了他吗?他已经不是当年的平王,更不是年幼无知的十皇子了。而我,年年送往岭南的丰厚赏赐,年年令我到皇都过年的秘旨,都不曾得到回音,纵使天下人都认为岭南王妃尚在岭南,他也是不会相信的,倒不如让他确认了我不在岭南的事实。”
苏槿若说这一番话的时候,她不知道,以后的若干年里,岭南王府里来自皇都的赏赐少了十之有八。
“但您也万不该亲自出去,若是让他识破了该如何是好?”芸儿到现在想起来还是阵阵后怕。
苏槿若笑着摇头:“季杰看似不羁,但却不是一个不守礼的人,即便他心里有疑其他,也决计不会掀开一个闺阁女子的面纱的。”说着,她的目光不由得随着思绪飘远,那个记忆中的年轻皇子,那个初登大宝的少年帝王似乎早已远去,如今的季杰竟然是越来越像季岩了,无论是相貌还是气度,更有那不露痕迹的处事方法和态度。苏槿若闭气了双目,将眼中的水雾锁在了眼眶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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