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黑手党,是这么和善的组织啊。
“轰隆——”
纲吉的一天在爆炸声中开始。拿着里包恩要他看的公式书,纲吉无言地看着被里包恩pia到窗外爆炸的蓝波,心中默默地将彭格列黑手党与幼稚园划上了等号,而自己,则是成了内定的未来院长。
“砰——”
一脚将胡思乱想的纲吉踢飞,里包恩回头对被爆炸声吸引过来的季沫打招呼,“哟。吵到你了?”
“动静倒是不小。”季沫看了眼奶牛装的孩童,“嘛,你也知道,泽田君4年来帮了我不少忙,怎么说,我也要关照他一下才是,可别过了。”
“安心吧,我自有分寸。”
季沫看了里包恩好一会儿,回头对泽田纲吉说,“泽田君,帮我向学校请一个礼拜的假期吧,至于云雀君那里,我会亲自去说。”
“哎?出了什么事?”泽田纲吉从地上爬起来,揉了揉摔的生痛的腰。理所当然地问,“有我可以帮的上忙的吗?”
季沫摇了摇头,里包恩倒是Сhā话的顺口,“阿纲的话,只要努力在这一个礼拜活下去就好了。”
“……”纲吉发现自己无语的次数越来越多了,这可真不是个好兆头。然而事实证明,里包恩果然不愧有先见之明,因为一周后,季沫再度归来,推开门的瞬间,正对上泽田纲吉涣散的瞳孔。
“阿沫,你回来了……”泽田纲吉拿着意大利课本,露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两位你已经认识了,山本和狱寺;这位是狱寺隼人的姐姐洋碧琪;这位是蓝波;这位是……”
“啪——”
门已然被甩上了。
“居然敢对十代目无礼!”狱寺隼人激动了。冲过去拉开大门,但是季沫早就没影了。
纲吉与季沫相处了四年,自然知道对方就算偶尔喜欢座上观火,可是当到一定程度的时候,她就绝对会避而远之。目前,他家里的热闹和精彩情况,绝对属于季沫会退避三分的类型。
想到狱寺让人吃不消的热情,碧洋琪那可以媲美史诗级别的料理,蓝波成天意义不明地挑战泪奔安抚三部曲再加上里包恩无时不刻地火上浇油敌我不分乱搅一通浑水等等等等的一切,纲吉就有种找时间机器的冲动。
终于,当晚上所有人再次将纲吉的家当马戏团的时候,泽田纲吉趁乱夺门而出,冲向了季沫的别墅,扒着门狂拍,“阿沫,救命呀呀呀~~~!”
“……进来吧。”季沫打开门,让这位不省心的青梅竹马进来。
纲吉还没有坐定,就开始大倒苦水。等到终于说完,他才拿起季沫给他的水,猛灌了一口。出了口气。
这个时候,季沫才不急不慢地开口了,“这一个礼拜,我去了次意大利,调查了一下彭格列。”
“……!”泽田纲吉差点没砸了水杯。
“嘛,比我想象地要麻烦。”
“唉?”纲吉迷惑地看着季沫。
后者眼眸幽深,看不出在想什么,“需要建议吗?”
“请务必给我些建议。”
“把握住机会,能学多少是多少。你以后会有不小的麻烦。如果不能应对的话……虽然我确实可以帮忙,但是我只能帮你一时,不可能帮你一世的。”
泽田纲吉慢慢地收敛起神色,露出了思索的样子,好一会儿,才问,“所以说,我确实必须要当彭格列的第十代首领才行?”
季沫‘嗯’了声。
纲吉长长地叹了口气,“我是真的觉得我不行,才一个礼拜,我就已经精疲力竭了……”
“虽说是你的手下,不过就目前而言,你也管不了他们。或者说,没有精力更没有义务去管。”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季沫奇怪地笑了一下,“套用我大伯的一句话就是‘你没必要替别人的老子管教孩子。’”
纲吉嘴角一抽,“虽然这句话不是没道理……但是真不留情。”
“总而言之,你现在没有时间空闲替他们擦ρi股。就随便他们吧。尽可能的从里包恩那里学习更多的东西。此外,我会和他商量一下,我要给你特训死气之炎。”
“听你的。”纲吉看着季沫神色隐隐的有点疲惫,心中很是感动。虽然季沫不过是轻描淡写,但是纲吉知道为了调查彭格列的事情,季沫也一定付出了不少的经历。因为有季沫在,所以他不会惶恐不安。他坚信着,这女孩总是不会害他的。
和里包恩谈妥,对于对方提出要旁观的要求,季沫并没有拒绝。就如同里包恩并没有忌讳在季沫面前展露一部分的实力一样,季沫也很是礼尚往来的让里包恩明白,她本人的能耐绝对不会比他预计的要少。
这次调查,她知道了很多彭格列的事情,但因为其复杂程度,觉得以纲吉目前的心智,只会造成不必要的恐慌,因此选择了保持缄默。对于她这样的判断,里包恩表示了十二万分的满意。
两个鬼畜聚头,共同拟定了一份《泽田纲吉特训计划》,自此,纲吉人生中最黑暗的黎明彻底拉开序幕。
某一天,当纲吉结束了一天的课程,想到之后在家等待他的(由季沫负责的死气之炎特训)与精神(由里包恩负责精英教育上的特训)的双重折磨,他踏着沉痛的步伐,回到了家门口。
却见一排黑色轿车停在楼下,一群典型黑手党打扮的人马堵在家门口,他们的眼神和姿态看上去让人无论如何也联想不到‘友好’这两个字。只会产生浓浓的恐惧……当然,这是对一般人来说。
现在的纲吉,依旧是半死不活地背着书包,面无表情地仿若压根没看见这群人感受到这气势一般,嘴里喊着“让一让”,直接挤到门口,掏钥匙,开门——事实上,不谈纲吉觉得家中那两个S到了人类已经无法超越的家伙会真的容许有人挑衅上门;另一方面,纲吉深信,在层出不觉翻着花样来自各个方面的折腾中,他已经淡定到了哪怕看到一只猪在天上飞,他也不会有任何表情改变的地步了。
等到他做完,似乎被他的淡定震住的黑手党们才反应过来,呼啦啦地散成两排,大吼一声:“欢迎回来,泽田纲吉大人!”
泽田纲吉不自觉地学了里包恩的无视神技,进了家门。
“啊,阿纲,你回来的正好。有客人哟。”泽田奈奈笑着对儿子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