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个痛也不会说出口的人;
我是个贪心也注定要不到的人;
我是个爱也不会说清楚的人;
我是个懦弱也还在拼命看的人。
——《痛也说不出口》
***
“轰隆——”
原本因为进到后半夜而变得静怡的街道陡然发出了一声巨大的爆炸声,火光冲天下,一座不怎么起眼的酒楼顶层直接变成了飞灰,就此成为了历史。
浓烟滚滚中,一道金色的光芒速度极快地一闪,跃上了天空,就此消失了踪迹。等到被惊动到的一些胆子大的人赶过来的时候,就只见只着一身白色里衣的少年手握一把利刃站在被破坏殆尽的房间,白色的刀折射着月光,让人脖子都顿感一凉。更遑论那少年本身苍白的脸上浮现出出鞘溅血般的暴戾,更让人心中生寒。
不过也有没被这种事情影响的。比如和卡卡西汇合后,因为任务而选在了不远处的酒居屋住宿的小樱。她赶过来后看到佐助的第一眼,啥都没干,就一下子用双手捂住了鼻子,脸色爆红,一副生命中不能承受之美色的样子。
这也难怪,此刻的佐助不说因为是裹衣的关系,由于之前那大幅度地攻击,不仅仅是露出了大半白皙的胸膛,从膝盖开始到腿都走光了。当然,美人怎么着都是赏心悦目,何况佐助长的实在属于祸水级别。
听到莱塞斯那句,“今天就先这样好了,我们来日方长”的时候,佐助的嘴角勾出一道颇为嗜血的弧度。
其实越是反应激烈,越是失态。佐助自己也很清楚,但是他就是控制不住,甚至在不明所以的情况下,产生了震怒的情绪。
“佐助!?”比起卡卡西默念了句名字,鸣人毫无意外地大声嚷嚷起来,并且选择性地跳过了此时的佐助有多么具有攻击性这个现实,用欢快的语气表达了他对于好友重逢的喜悦。
“危险。”卡卡西一把拎住就要一股脑地跑过去的鸣人的衣领——这个动作他做的很流畅很娴熟。不知道为什么,奈良鹿丸想起了佐助拎住小樱衣领的动作,怎么都觉得有异曲同工之妙——第七班的成员,果然没一个是省心的。
“看看气氛啊,鸣人。”鹿丸叹着气,觉得自己至少要早衰10年。
好在罪魁祸首已经离开,有闲心注意到周遭情况的佐助在看到拼命向他挥手的金发少年的时候,眼眸中那种因为怒火和杀气生生带出来的暗红缓缓褪去。
四周肃杀的风也因为少年的收敛而静了下来。
直到这个时候,卡卡西才松了口气,同时意识到,什么时候开始,宇智波家这个少年的怒火,已经足以让他这个级别的忍者,都会产生心惊肉跳的感觉。
“鸣人,还有卡卡西。”佐助脸色稍霖,但是他的刀没有回到鞘中,奈良鹿丸余光瞅着不知为何总有些胆战心惊。
“怎么搞的。”鹿丸抱怨般地问了句,对于一向礼仪严谨的佐助来说,如此打扮确实有些失态了。佐助显然也意识到了不妥,随手将匆忙间半披在身后的黑色御神袍穿好,整理了下衣着。
期间小樱吞口水的声音在重新变安静的街道中尤为明显。
卡卡西和鹿丸眼角都是一抽,很果断地决定无视不定时抽风的小樱。
“佐助大人!”
一道白影突兀地出现在另一间屋子的屋顶,奉命赶来的君麻吕暗自责备自己的速度不够快,神色很冷地问了一句,“究竟何人如此大胆,居然敢打扰佐助大人您的成人礼。”而且还是大蛇丸大人亲自布置的!这个才是重点。
“成人礼!!?”卡卡西和小樱一起大叫,从他们的音量和其中包含的一个猥琐一个激动的意味来看,这两个人对于成人礼的定义显然和大蛇丸是一路的。
“不,我觉得你们应该误会了什么……”鹿丸微弱的提议完全被忽略。
倒是鸣人保持了几分单纯,一脸的问号展现出他完全不明白‘成人礼’有什么值得卡卡西老师和小樱队友如此激动的。
“啊啊,佐助也到了这个年纪了啊……”卡卡西仅露在面罩外的一只眼笑成了月牙,刚想调侃几句,不知为何他就觉得背脊一寒。黑眸深处闪过警惕,卡卡西一下子回过头,做出了警备的姿势,“什么人!?”
马路黑暗的尽头,黑底红云的少年摘下了他的斗笠,正在缓缓走近。
宇智波……鼬。
旗木卡卡西几乎是下意识地挡在了佐助的面前,彻底隔绝了那双略显暗红的不祥双眼,注视着佐助的目光。
“卡卡西桑。”鼬的声音还带着少年幼稚一些的圆润质感,和他那老练的外貌并不是很相配。“能请你让开一些吗?”他用的是‘请’,听上去也颇为客气,像是在打商量般。但卡卡西很清楚,鼬并不是在和他商量。
“这个嘛,恐怕恕难从命呢。宇智波……鼬。”
这个名字几乎立刻就吸引了鸣人的注意力。
“佐助那个捡来的哥哥!”
一句话就将一触即发的危险感打击得七零八落。
“笨蛋!你乱说什么啊!”小樱一拳头揍过去。鸣人捂着头顶亮堂堂的大包,可怜巴巴地看着佐助,“我比较想和佐助做兄弟啊~干掉了他,我能顶上!”
鹿丸抱住头蹲下,声音很有绝望的味道,“死心吧鸣人,干掉了正牌货你也不能顶这个空缺的……”
“你们两个混蛋以为‘哥哥’是什么空缺职位么!”小樱大怒。
这么一搅合,连佐助都不禁想笑了。
实际上,他也是真的笑了,“宇智波鼬。”他说,“你是多么的不得人心。”
鼬没有说话,只是安静地看着佐助。他在评估佐助的实力。就刚才的爆发力度来看,佐助无疑是合格的,但似乎还不够。
即使开了写轮眼,但自家弟弟的模样也有些模糊,鼬不易察觉地眯起眼,看上去是更有危险的攻击性,实际上却是他在努力地想要对准焦距。
遗憾的是,他再如何努力,也只能看到弟弟长大长高了些的轮廓,他已经看不清佐助的样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