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里想起模糊的小时候,那时的你说,要和我手牵手。
从此以后我都不敢抬头看,仿佛我的天空失去了颜色。
——《我们的爱》
宇智波鼬最近的心情不是很好。
以前为了取得宇智波斑的信任,他总是面不改色地说,他会夺取佐助的眼睛,得到他的力量。他自认为知道宇智波斑想要的是什么。所以无论宇智波斑如何装疯卖傻用佐助来刺激他,他都坚持着说辞,并且在表面上做到了毫不动摇。
至于宇智波斑信了多少,他不确定。但没有关系,宇智波鼬知道,无论最后得到眼睛的是谁,宇智波斑应该都是无所谓的。这个曾经夺取了弟弟眼睛的男人似乎只是想要使第二双永恒写轮眼诞生而已。
然而,不久前,宇智波斑一改曾经看到宇智波鼬就想方设法——至少表面上是这样的——激怒他的作风,反而是看着他笑的意味深长。
变得非常符合他的实力以及年岁。那一刻,鼬的本能叫嚣着危险。
那之后,他就不太来招惹鼬了。不管是看似不经意的情报透露;亦或者是试探。
都没有了。
非常怪异。鼬动声色地想,尤其是如今,在他和佐助的决战将近,照他对宇智波斑的了解,这个男人不过来推波助澜一把,都是说不过去的。
有斑这个重量级的不定时炸弹要头疼的鼬,对于迪达拉原本每次见面必定会发生的怒目相视和挑衅的消失不见,反而也不过是疑惑了下就略过了。
其实迪达拉确实敏锐,或者应该说,从小被迫害的血继界限的孩子都对于人的情绪有着近乎可怕的直觉。他因为佐助的善意而喜欢和佐助相处;同样的,在更早的时候,他就察觉到了鼬与其说是恶意,还不如说是不以为然。在‘宇智波鼬用那双写轮眼看不起他’这样的认知中,至少‘轻视’这个感情,即使不过是鼬下意识的,他也察觉到了。
当然,鼬倒真的没有刻意如他所想用写轮眼鄙视他。
只是鼬对于迪达拉的印象,是一个任性的小孩。
而鼬不喜欢任性这样的性格。何况在他看来,迪达拉有点过,也有点莫名其妙。
宇智波鼬的生命中需要投入关注的人中并不包括迪达拉,所以宇智波鼬这样的想法也不过是瞬间的判断,那之后,倒确实是迪达拉在那里疑神疑鬼了。
说句实话,宇智波鼬可没那空闲时间去和一个和他毫无干系的小孩子过不去。
无视被迪达拉当做了轻视……倒也不算彻底判断失误。
在和佐助相处甚欢后,迪达拉对鼬仇视的情绪虽说没有下降多少,但在听说了宇智波鼬视力的状况后,他对于写轮眼的羡慕倒是淡去了不少。至少他的血继界限是没有如此杀敌一千自伤八百的副作用的。
对于迪达拉这种微妙的心情转变,蝎看在眼里,不动声色。除了感叹下宇智波佐助还真的有点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的才能外,他想的是从佐助那里新得来的傀儡技术。
宇智波家最后一只小崽子很聪明,若于他没有利益,那么迪达拉再任性,他如果刻意阻止,那么恐怕迪达拉在总是出行不成,最后和佐助交友的心思也会淡去。
问题是,就算他如此光明正大的挖了个坑在他的面前,蝎还是会跳。而佐助没有在这个坑上做任何的掩饰这一点,是他的聪明。
只是蝎也不是白白被这么用了一把,他对于这对兄弟最后的结局,难得地产生了点想要继续看下去的兴趣。
宇智波佐助,在宇智波鼬下定决心想要死的现今,你会如何做呢?
宇智波鼬想死,蝎在看到宇智波鼬的第一眼,就看穿了这个灭族少年的心理。
他只是在等而已。
他的心在多年前那个灭族之夜就已经停下。
他连自己的死亡都想要最大化其价值。可惜啊,到底是太年轻了。很多事,不是他的想当然。想必宇智波鼬也发现了这点,可是他如今进退都不可能。
宇智波佐助,你究竟是怎么想的呢。
你想要做什么呢。
真是……稍微有点有趣了啊……
房间中,绯流琥安静地静止在一边,精致的少年苍白完美到不像人类的脸上,露出了个清浅的笑容。
“自来也?”音忍村,大蛇丸看着手中的情报,他的声音压得有点低,脸上也是似笑非笑的老样子,说不出是嘲讽对方的不自量力还是觉得对方天真的一如既往。“孤身入晓,他倒是好勇气。”
拿着手术刀的佐助手没有停顿地对实验品开膛破肚,“你不是之前说过,晓的首领是自来也的徒弟?”
“如果那样也算是徒弟。”大蛇丸阴沉沉地笑了,“我早就警告过他,既然无法照顾周全,还不如不救。”
这个时候,明眸的少年才彻底放下了手中的活计,回过头看向半途终止了实验的大蛇丸,用四个字总结了他对于自来也的印象,“不负责任。”
大蛇丸冷哼了声,“他和纲手都没有那种东西。自以为是的正义,以为有了信念就能做到一切。却连带那信念都幼稚得可笑……”
这些话听在佐助的耳力,却是大蛇丸在恨铁不成钢了。
“嘛,算了。”大蛇丸显然不打算在两个他觉得都不行的旧队友身上多浪费时间,“最近倒是难得看你闲下来,宇智波鼬的事情已经计划好了?”
“不急。我的计划才开始。”宇智波佐助对于大蛇丸的坦诚显然让对方很是受用,尤其被算计者还是宇智波鼬的时候,这就更让大蛇丸产生了一种微妙的优越感——
宇智波鼬啊宇智波鼬,你的弟弟最后还不是比较愿意信任我这个老师。
“不过你之前的话我有些在意。自来也没问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