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暴室那段日子,她因我所受的这些苦,我却丝毫未能护她。
心下不禁沧然,沉默间,吟芩已接着言道:
“娘娘,帝太妃请您回宫将养身子,既有皇上口谕,自是不必前来请安。”言语间,她近身,以略低的声音,道:
“如若娘娘因为帝太妃而违了圣意,帝太妃实是不愿见的。”
我瞬时领悟了姑姑的意思,今番单独请安,定是会招人非议,她本避世之人,于中秋家宴亦不愿出席,又怎愿再处是非之间?她定是明我此来,实为吟芩,故才让她出来见我,以了却我的担忧之意。
轻轻握住吟芩双手,字字叮咛:
“芩,好好侍奉帝太妃,你我相识一场,你待我如何,我心里自是明白。”遂褪下腕间的七彩琉璃珠串,放入到吟芩手心,她方要推辞,我稍紧握住,深深道:
“戴着它,这是我从府里戴进宫的,如今你戴了,亦如和我在一起般。”
“娘娘!吟芩谢娘娘赏赐!”她行礼谢恩,已被我扶住。
“娘娘的眼睛还是未好?”她声音里难以掩去真挚的担忧。
“心亦盲了,要眼何用?”我无谓地浅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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