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三天后,我们一行五人乘坐直升飞机登上了美国小鹰号航空母舰,一个挺着大肚子肩扛四星上将军衔的中年人站在甲板上迎接我们,和我们同时降落的还有另外三架涂着不同国徽的直升飞机。
“大家都到齐了,我想我们的游戏可以开始了。”他握着董老的手介绍道:“我是霍德尔将军,在我们前面的这座小岛就是我们这次游戏的平台,我把它称之为军魂岛。”
虽然我的英语不是很精通,但这样几句简单的对话我还是能听明白的,这么说眼前这个大胖子就是美国特种部队联合署署长,“最后的军魂”计划的制作者了,真是一个没有人性的家伙,我看着那鹰勾鼻子上不时流露出狡诈光泽的眼神,心头泛起一阵厌恶。
不过,我的表情看上去还是平静无波的,但霍德尔还是格外注意的看了我和小婷一眼,我知道他感觉到了我们俩的不同,眼神里流露出一丝轻蔑,然后转身迎向另外的三架直升飞机,那里英、俄、日的代表队正从机上跳下。
这是一座宽大的可以容下二、三百人同时跳舞的大厅,每国以一名代表二名队员的形式在中间的钛金圆桌坐下后,虽然只有十五个人,但整个大厅都显的满满当当了,这主要是我们每个人之间都有一股庞大的气势横亘在那里,一个人就如一座冰峰,根本用不着开空调,给我们上饮料的舰队女战士浑身上下有针扎般的刺寒,上完饮料后就逃似的跑出大厅,有种刚从地狱里走了一遭的感觉。
我打量着各国的参赛队员,这些可都是我将与之生死搏斗的对手呵,希望能看见点虚实,毕竟知已知彼才能百战不殆。
日本男队员是一个长脸的年青人,他身材和我差不多,有一米七五左右,我注意到他的脚步是这些人最轻的,显示出他良好的身体调控能力,我看了看手头的关于各队员的基本资料,他用的是陀刃,一种日本幕府时代忍者所用的暗杀兵器,对力量的分配有较高的使用要求,他的名字叫泉池健一。
日本女队员叫千代子,是一个长得矮胖而难看的女人,她身上颇有几点特异之处,一个就是她的头发颇长,直垂到腰间,这在各国的特种部队女队员中都是很难看到的,因为这不但会增加被对手发现的可能,还会影响身手的灵活,还有一个特异之处就是她的手指修长的就象钢琴师的手,在视觉上就给人一种骨感的力度,她的兵器是怀剑,我总觉得这种兵器对于短小的她来说并不适合,也许她有什么独特的使用方法吧。
英国的男队员叫罗内尔,二十五岁,是个极为英俊的年青人,虽然坐在那里,但眼神却跳来跳去的,显示出颇为好动的性情,他的身体有一种说不出的敏捷感,资料显示他用的是和小婷一种类型的破冰短匕,显然也是一个暗杀高手。
英国的女队员叫莫莉,这是一个有着成熟风韵的女性,有着一头金发,容貌和罗内尔很是相似,让我情为自禁怀疑她和罗内尔是孪生兄妹,这不但是因为他俩长得像,还因为他俩之间有着一种说不出的默契,她使用的也是破冰短匕。
俄国的男队员叫洛夫,身材高大,有一米九五的样子,就算坐在那里也比我高出一个头,虎背熊腰,就象一个充满了危险的爆炸桶,他用的是三棱枪刺,这是长达近米的兵器,刺中的伤口不易愈合和缝治,是一种极为恶毒的兵器。
而俄国女队员叫伊金娜,她使我的眼光有一时间无法离开的感觉,因为她长得太漂亮了,白晰如雪的肌肤,湛蓝似海的眼睛,一身笔挺的俄制特种部队军服穿在她身上更显飒飒英姿,小婷就可以算的上是一个美女,但跟她比起来,也有黯然失色之感了,她简直就是一个光茫四射的女明星,只是那双眼睛偶尔流露出的冷凛之光,让人警醒不要有什么非份之想,她的兵刃是弯月刀,据我所知,那是阿拉伯人惯用的一种兵器。
最吸引我注意力的却是美国的男队员,这是一个头顶光滑如镜的光头佬,有一米八五的样子,长相很是本凡,左边的脸颊处有一道暗红的伤疤,资料显示他才二十岁,但我却从他身上感觉到了一种身经百战的杀气,他的眼神呈暗红色,有着一种野兽的疯狂,让我情不自禁的想起疯人院的疯子,他显然注意到了我的观察,和我对视了一眼,我只觉到那股杀气有如实质的向我冲击而来,竟使我的肌肤产生一种灼痛感,不过他很快又把注意力转移到俄国女队员的身上,眼神淫邪而放肆,就连霍德尔对他的瞪视也不能使他有丝毫忌惮,我有看了一眼资料,他叫克洛斯,用的兵器是锯齿刀。
美国的女队员叫劳迪娅,是一个身材高大的黑人,应该算是一个肌肉女,军部在她身上绷得紧紧的,不过我发现她移动不是很灵活,脸上也有一丝不明显的忍痛表情,而且更让我不能理解的是,她偶尔瞄向克洛斯的眼神竟是恐惧而愤恨,她用的兵器是斜锋刀。
“这是一次盛举,是检验军人素质和勇气的最佳方法,但我们必须牢记其中一些不能违犯的规则。”
霍德尔做比赛前的陈词,他目光扫视着众人:“在我们军舰前面的这个小岛现在就叫军魂岛,这是一个地型复杂、环境恶劣的小岛,是由我们五国共同选定的,在选定的同时,由五国委员会共同监视,队员们每人只能携带一件冷兵器在十一海里处从不同的方向游上小岛,在小岛的中央处放着一个代表机秘文件的金属盒,你们每位会得到一个定位接收器使之能准确的找到金属盒存放地点,当然,是允许抢夺的,和用任何方法、、、、、、”
任何方法,妈的,你直接说可以杀人不就得了,我冷冷的想。
“在第十一天的早上八点,我们将在东面尖角处派船接应各位回到本舰,那一方的队员能拿着金属盒登舰者就代表该国获得这次比赛的胜利,当然,一切进程都必须在五国委员会共同监察下完成才为有效。”霍德尔微微颔首:“现在我在这里再次祝各位好运。”
我和小婷在东144度下海,这是抽鉴决定的,除了按照规定携带短刀和匕首还有金属盒定位器外,我们俩可以说是一无所有。
我们俩的衣服被所谓的五国委员会监察人员拿着探测器扫瞄了许久,就连裤头都没放过,生怕我们带上一件现代兵器,那自己一方岂不就吃大亏了。]
毕竟是身处热带,海水温润可人,十一海里的距离对于久经训练的我们来说根本算不了什么,我和小婷上岸后找了一个易守难攻的有力地型就布置起来,整个比赛过程有十天的漫长,饮食就是一个大问题,还有如何合理的利用体力,选择那一条行进路线,都是生死存亡的大事呵。
我和小婷一至决定先不要着急去拿个金属盒,太早就成为各国共同的敌人可不是什么明智之举呵,而且每个参赛队员都有定位器,拿着金属盒就等于自己的行踪再无隐秘可言。
小婷布置机关的手法老到而又灵活,她常常报着一种恶作剧的心态去制作陷井,使每个陷井都有一种不能按常理推断的痛苦,连我都上过她几次当,这方面我对她有百分之百的信任。
我爬上了附近最高的一颗树的树巅,打量着周围的环境,虽然我所能看见的范围并不大,但可以用来印证我心中关于这个小岛的资料(这份资料是每个队员都有的,内容极为简单,所以需要我不断的来充实它。)这是一座东低西高的小岛,方圆三公里左右,北面还有一块沼泽。
从树上下来后,我和小婷讨论了一下周围的环境,决定向北面搜索,之所以决定向北面搜索,是因为那边靠近沼泽,丛林比较矮小,不适合隐藏,我们由暗击明,会占很大便宜的。
我和小婷以交替换位放式搜索前行,这种搜索方法好处是不容易被敌人发现和遭到暗算,坏处就是太慢和精神高度紧张,一个人的神经越紧张就越容易造成反应的迟缓,这可是要极立避免的。
我们俩搜索了二百米后就停下来休息,小婷摘了两颗面包果递给我,我则一边吃一边找了几株药草递给小婷示意她把汁浆涂抹在祼露的肌肤上,这药草的汁浆不但可以防蚊虫的叮咬还能遮盖人身上的汗气,我是从一个傣族老头那里学来的。
“师兄,你猜我们最先会碰上那一组?”她一边咀嚼着面包果一边含糊不清的问我,眼睛却机警的打量着四周。
“那一组?这那是我能决定的呵,不过,我最希望的是碰上美国队,谁让他们想出这损招的,我就第一个把他们解决掉,看他们以后还冒不冒这坏水。”我看了一幅深有同感、猛点脑袋的小婷一眼,开玩笑的道:“咱们小婷这样厉害,杀美国佬不跟杀鸡似的呵。”
自从和小婷和好后,我们俩的关系日渐亲密起来,我也想开了,就把她当是自己的小妹妹吧,有时便拿她开上一两句玩笑。
“我就厉害了,怎么了?怎么了?”小婷瞪圆了眼睛瞅我,却自己绷不住劲先乐了起来“不过我却觉得这些对手中,美国的克洛斯是最利害的一个,师兄你觉得呢。”
我点了点头没有吭气,是的,在这些对手中,克洛斯给了我一种难言的压力,他的气势怪异而强大,让我难言有必胜的把握,如果我还能发出和徐克山对阵时,无意中施出的那记朝天斩的话,我会多几分信心的,但不知为什么,这些天,我反复试验了不下万遍,却再也没有当日的那种威势和感觉。
听完面包果后,我们又搜索二百米,便开始停下制作一些机关陷井,我们俩就象一只巨大的蜘蛛,不断的扩大自己的丝网,只要有猎物闯入我们的活动范围,就会迅速被我们发现。
在黄昏时我们俩退回到开始时选好的宿营地,按照事先的安排,我和小婷一个睡在树上的枝杈中一个睡在树下的树洞里,这样便于发现敌情和相互接应,谁料半夜时忽然下起了大雨,狂烈的让人心惊,小婷便跑到我睡的树洞来避雨:“冷”她一边说一边靠到我怀里,“唉,这样大的雨,好多机关消息都得给破坏了,算是白布置了。”她叹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