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山:西路,我我喜欢你。这句话刚一发出,我的心便提到了嗓子眼上,同时开始后悔自己是不是操之太急了?我知道有些人平时是很好的朋友,可是一提到这上面,最后连一般的朋友也做不成了。可是此时不说我心里又实在憋的难受。
信息发过去了,好长时间也不见那面有回应。这边的我也慌了神,不知该说什么可以挽回这个难堪局面的话语。是“对不起,西路,我发错了。”还是“不好意思,西路,我刚才少写了一个不字。”想想,又好像都不妥。那么只好对着电脑屏幕这句不合时宜的话发呆。
十分钟后。
逸云:可喜欢一个人终究不是爱一个人。
蒙山:不是的,西路,我不是那个意思。我说的喜欢就是爱。西路,我爱你。
逸云:恫哥,你这样说我也听不见。要不明天吧,我要你亲口告诉我。
聊的这里,我的心骤然间停搏了,难道这一切都是真的?她是那么的漂亮,而我却因为高中时的一次车祸退出了帅哥的行列,到现在连一个最一般的人都不如了,我历经车祸的面孔。
我用被子包了身闭着眼懒懒地靠在墙上,忽而觉得这一切不过是过眼烟云。但我宁可相信这个烟云的永恒。我正在乱想间,电话铃响了,这回宿舍没有别的人,我拿起话筒舒服地躺在老大的床上。“喂,你好。”
“恫哥,你醒了?”是西路的声音,我的全身不由的一下紧张起来,“对,是,是我呢,刚起床,你呢?”
“我早起来啦,他们都到广场玩玩去了。我一个人在宿舍等你的电话,你忘啦?”
“恩,没呢,不正想呢嘛!可我不好意思说出口,你等等。”我放下话筒,走过去先把门Сhā上,又仔细地清了清嗓子,平一平心跳,“西,西路,那个我爱你。”本来是多么美好,多么顺口,发自内心的一句话,可是从我嘴中发出,声音语调却是那么的滑稽可笑。说完这句话,我自己脸上的汗水先下来了。可是话筒那边却并没有笑,只听见西路用她那富有弹性的声音,用只有恋爱中的人们才有的娇滴滴的声音一字一顿地说道:“青桐哥哥,我也爱你。”
青桐哥哥,西路她叫我青桐哥哥,想着,两团幸福的泪水涌上我的眼角。
我傻傻地坐在床上一封一封地饭着开学来西路给我的十二封信,又一次吻了她的照片。这时突然有人敲门。进来一个戴墨镜手提黑色塑料袋的陌生青年。一进房间就关上了房门。“你干什么?”我摸了一把西瓜刀在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