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在华宫的沧州别院里,就开起了沧州主事会议。
阎青坐在正堂上,一脸威严。他可是华宫的顶层人物,现在沧州,他最大。
堂下两边坐着的,全是一干沧州主事。古玩店主的位置靠阎青不远,可见是个几个带头主事之一。
而小月,则站在阎青身侧。她是阎青带来的人。
[好了,今天大家都到齐了,就把话给我说清楚吧。]阎青口气很冷。
小月一阵寒颤。真像石大人呀。想不到阎大人冷起来,也和石大人不相上下。
主事们各个胆战心惊。这堂上的,可是&39;玉面阎罗&39;阎青呀。据说他平日里还算客气,可要是狠起来,也是不看情面的。他手下的亡魂可不少呀。
就算他一张绝世玉颜,也还是个&39;阎罗&39;。
[这个,阎大人,不知是谁说这古玩的来处有问题的。我们几个主事在沧州多年,也都发现呀。]离阎青右手边最近的一个主事说到。
[张主事,这是阎大人身边的小月姑娘说的。她是石大人派来沧州专门核帐的。]古玩店主好心言明。
[喔?]石大人派来的人。张主事看看阎青身边,呃,怎么是个小丫头。这小丫头会看帐?而且还是沧州的大账目?怎么可能?
这时,堂下几个老主事也偷偷眼神交流,怀疑的眼神齐齐刷向小月。
店主一眼看出张主事的不信,想当初,他也是差不多。
[小月,把问题跟他们几个老糊涂说清楚。]阎青口气更冷了。
[是。]
小月娓娓道来。昨夜,他跟阎青说了这事后,阎青还专门去逼问了被捉的封长老。结果发现,这事果然是蓄谋已久的。
堂下的张主事越听越是羞愧,头也就越来越低。旁边几个主事也红了脸。
唉,他们都没脸在华宫混了。都是几十岁的大把年纪了,各个在沧州任主事有几十年了,竟然让一个刚刚才到沧州的十一岁小丫头把问题给指出来。
[封长老已经承认,当年&39;玉扇狂生&39;勾结北方漠尘堡,还有西域的一群邪佞之人,妄图弄垮吞并我华宫的产业。&39;玉扇狂生&39;死后,你们不但没有把叛徒清理干净,还让别人白白赚我们华宫三年的银子。你说,你们是怎么当主事的?]阎青语调愈渐阴沉。
完了,堂上这尊&39;阎罗&39;生气了。而且还气得不轻。
这时,张主事主动站了起来。
[小月姑娘,你小小年纪,竟然能看出如此大问题,老夫实在佩服。老夫在沧州任总主事二十余年,处理大小账目无数,居然还比不上小月姑娘短短五天的发现。老夫羞愧。阎大人,这件事,老夫定负有很大责任,老夫甘愿辞掉沧州总主事之职。]张主事一脸断然与诚恳。
小月看着张主事,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复杂。
最后,阎青并没有罢掉张主事的职务,毕竟他对沧州的生意是最熟悉,处理问题是最老道的。
没过几天,沧州的事,算是告一段落了。
用过早膳,小月准备找阎青商量一件事情,这件事她可是没出华宫就在打算了。
那就是,她想给准备一些礼物带给宫主和书楼的人。难得她出门呢,总想要带些什么回去才好。她把在华宫赚到的所有月钱都带出来了。反正在华宫根本花不上,出门这趟一路都是阎大人付钱。可是,要买什么好呢。书楼的人还好办,可是像宫主这样,什么都不缺,她到底要送什么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