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离回首,目不转睛的看着楼显,看着他脸上浅浅的笑,慢慢的,笑离也笑了。
“好!”
好?
就在道袍男人没有意识到得时候,笑离已经出手将那太子的|茓道拍开。
“来……”终于可以开口、活动的太子第一件事就是要喊人,不料,他只开口吐出一个字,就被笑离接下来的话唬在那里。
“你若想让自己气血攻心而亡,就尽量的喊吧!”笑离笑嘻嘻的说着。
呃?
太子双目怒视着笑离,将后面的话艰难的吞了回去。
“呵呵,这样才乖,记住三个时辰之后,你才可以开口说话,否则……”
否则会如何?
笑离没有说下去,但太子却自发的从他脸上贼兮兮的笑,联想到了最可怕的后果,因此,为了自己的身家性命,一向不能忍耐的太子竟硬生生的忍下了这口气。
他果然聪明,知道如何适时的点出别人的弱点,望着笑离,楼显淡然不语。
面对这一切,本该愤怒的道袍人此时不但不再出声,反而双手放于胸前,作出了一个古怪的姿势。
“咦?你要做什么?”笑离眼珠一转,偏着头,盯着道袍男人的姿势,一副好奇宝宝的模样。
没有理睬笑离的问话,道袍男人依旧双目紧闭,嘴中也在低声喃喃着别人听不懂的话。
蝶衣与楼显经笑离一问,也将目光投向道袍男人,他在干什么?
难道……
想到了一个最大的可能,楼显的眼色稍稍一紧,转向一直静静的立在一边的挽心。
“小心!”
“动手”
楼显与道袍男人的声音响起的同时,挽心的身子也突地自站立的地面跃起,扑向毫无防备的笑离。
楼显的心在刹那间被狠狠地揪起,他果然没有料错,挽心她也中了这个道士的暗示。这个叫笑离的人,应该不舍得伤害她吧?
蝶衣的脸上布满了不可思议,她不知道挽心为何会带着杀意扑向笑离,他不是她的师父么?
道袍男人的脸上扬起了一丝得意的笑,哼,臭小子,今日,我就让你知道一下我们七色门的厉害。
只有笑离,在看到扑过来的挽心后,不但不躲,竟还笑嘻嘻的看着她,好似,他根本没有察觉到挽心脸上那不同寻常的表情,好像,挽心的飞扑只是女孩子撒娇的投怀送抱。
玉笛,一只晶莹剔透,已经杀死过无数人的玉笛以飞快的速度滑出挽心的衣袖,眼看它就要穿透笑离的胸膛,染上永远也洗不掉的红时,笑离开口了,“小心心,忘记他的命令。”
笑离说的很轻,说的很慢,说的很悠闲,这在所有人看来,他就是在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然而,奇迹发生了:
挽心的身子在笑离的面前停了下来,手中的玉笛紧紧地贴在笑离的胸前,一双漂亮。宁静的眼睛静静的盯着笑离,盯着他眼中的摧残,而在她的眼中则闪过淡淡的迷茫,好似,她不知道自己在哪里,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不可能!”比挽心更茫然,更不解的是刚刚还笑的得意的道袍男人,“怎么可能,我的暗示从来没有失败过,不可能的。”
他知道这名女子打不过眼前这个小子,他也知道这小子不会对这名女子动手,他这样做的目的只是想让这小子知道,谁,才是事情的主导者。
然而,此时的情况却让他再也笑不出来,此时,除了惊愕,他再也找不到其他表情。
“为什么不可能呢?刚刚你都看到了。”拉下挽心的手,笑离将她莹润的小手紧紧握在手中,而他脸上则漾起了一抹了然于心的灿笑。
果然,他的猜测是对的,小心心她并没有完全的受到对方的控制。
“你对她用了什么迷术?”将视线自两人交握的手术移开,道袍男人非常肯定的质问道,能够令他的“暗示术”失去效力,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对方使用了更厉害的迷术。
“你觉得,人家会对人家可爱的小心心用迷术吗?”眨了眨眼睛,笑离笑得非常可爱。
“这……”
道袍男人打量的目光从笑离的身上转到挽心的身上。嗯,没错,以这小子对她的关心程度来看,他应该不会再对她实施更厉害的迷术,否则两种迷术相融合,有可能会让她真的再也无法醒来,那样,她就与一个废人无异了。
不过
他不懂,既然不是再次施加迷术,她又怎么会不受自己的控制呢?
“呵呵,人家想,你一定非常、非常想知道原因吧?”笑离将脸凑到百思不得其解的道袍男人面前,笑问道。
“……”道袍男人没有说话,但他的眼神却明明白白地告诉别人,他非常想知道原因。
“唉,人家本是非常善良、可爱的人,更是从来不愿让别人带着疑惑吃饭、睡觉,只不过……”顿了一顿,笑离如水般清澈的声音冰冻了几分,盯着道袍男人的笑眼也注入了一丝冰冷,“人家很讨厌有人拿小心心来开玩笑,所以,这个原因,人家决定永远不告诉你,就让你冥思苦想的为这个问题吃不下饭,睡不着觉……”眼珠转了一转,笑离的嘴唇又微微扬起,“咦,人家刚刚好像想到了一件非常好玩的事情,也许会叫上你一起玩,呵呵!”
“算你厉害,不过,不说又如何,贫道有的是时间去想,不像某人,生命已经……”
道袍男人说道一半,才发现笑离并没有站在这里听他呛声,而是牵着挽心走到了楼显的面前,左看右看良久之后,忽然出声,
“喂,小心心的朋友,你能告诉人家你叫什么吗?”
“楼显。”面对笑离如此不按牌理出牌的脾性,楼显由最初的微愕到此时的释然,世间的人,本就形形色色,像笑离这般游戏风尘的人,恐怕也是有的。
“呵呵,好,人家记住了。”
话音妇落,没有任何预兆,笑离与挽心的人已然消失在窗外,远远的,好似还能听到笑离那清朗若水落琉璃的笑声……
两三个时辰过后,太子府内传来了太子那令人心惊胆战的怒吼声,“来人,给我将那行刺本太子的一男一女抓回来。”
入夜,一辆轿子缓缓停在宰相府。
轿帘掀开,从里面走出了刚刚自太子府中归来的楼显。
“公子!”看门人看到自家小主子,急忙迎上前恭敬地叫道。
“嗯!”微微点了一下头,楼显没有开口,直直地走进院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