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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第一章 - 世界已变←

茶楼永远是安静的,自从服务员补充到了三十三人左右,就停止了吸取新血,说实际的,这家茶楼的管理已经简化到了不可思议的地步,不提供其他任何服务,只供应茶水二道,其间有一些少年或者客人弹琴,或者播放一些轻灵的音乐。

客人已经稳定到了四成左右,每天的收益在付出各种各样的支出之后略有赢利,当然这不算购买地皮和装修楼房的成本,在许多生意人来看,这就是亏本,但是这并不重要,重要的只要能够维持收支平衡就可。

张阳岩走近了服务台,一个正在听着音乐的少女抬起头来,有点诧异的问:“是你啊,你今天过来有事?”

张阳岩点点头,他望了望周围,然后说:“项帆帆,你现在就在这里打工?这里的环境倒是很幽静的啊,这里有什么,我点一些支持你的生意。”

少女微笑,这里并不需要他支持生意,她想了想,拿出柜台下面的一杯茶,这是她的今天份额,不过她一天不喝并不要紧。

“茶?不喜欢,有可乐吗?有啤酒吗?这里的音乐是什么,有新歌吗?”张阳岩对茶不感兴趣,而且对这种轻悠的音乐也不感兴趣,他喜欢口味更爽的可乐或者啤酒,更喜欢那些流行音乐。

“没有,这里不提供其它东西,就只有茶。“什么,这样怎么开得下去?”他大声说着。对此表示非常惊讶。

“这里是茶楼,不提供其它东西。还有,你不要大声说话,打搅了顾客可是违反规矩的。”少女项帆帆轻轻地说:“好了,喝茶吧!你到这里,可要守这里的规矩,有什么事情下班了再说,我还有一个小时下班。”

“我明白。”虽然他不喜欢喝茶。又禁止他说话,但是他也无法离开,在少年地心中,眼前的少女眸黑如水,皮肤清亮如玉,使他受到吸引。他老实的坐在了服务台附近的沙发上,把那杯茶放在茶几上。

很大主厅之中,有一股凉气,很使人舒服,有着轻音乐流淌在其中,被绿腾包围的小包间,就如处于密林之中,甚是幽深之感。

不知不觉,他迷糊了,睡着了。

时间过的很快。就有人提前换班了。张阳岩才醒了过来,看见又有一个明眸皓齿的少女出现。顿时来了­精­神。于是滔滔不及地上前聊天,那个换班的女孩笑吟吟的和他聊天。等张阳岩上了卫生间,才看了看项帆帆,说:“他是你的男朋友?这样肤浅的男孩子你也喜欢?太没有品位了。”

“你还是这样喜欢胡思乱想和八卦,吕晶。”项帆帆平淡的说,她收拾了自己地东西,然后让出了服务台的座位,并不解释。

“我是合理推想,不要乱把胡思乱想和八卦的罪名加到我的身上。”吕晶笑了一声:“他们这个年纪的男孩子还会什么?什么也不会,就会追流行追女孩子,看他的感觉,就知道他不喜欢这里,但是他喜欢你。”

“还说没有八卦?”项帆帆白了一眼,她一张嘴就滔滔不绝的讲了那么多,就知道她仍旧很喜欢八卦,现在不过是品位略有提高而已。

“难道我说的不对吗?看他的穿着,小康家庭的孩子而已,既没有大家中地素养,也没有小家中艰难,所以无忧无愁,是青梅竹马,还是中学同桌?啊,同桌地你,这真是让我回到单纯的年代啊。”

“吕晶同学,我觉得你可以有一个名号了。”

“什么名号?是窈窕淑女吗?”

“是八卦唐僧。”项帆帆看见张阳岩已经出来,她淡淡地丢下一句:“还有,恭喜你未老先衰,你地口气似乎已经是阿姨了。”

吕晶目视她离开,神­色­转为平静,眸子幽暗。

两面围墙深深,大片几棵古木,一个小小的假山,一个小小地树林,一个小小的亭子,在真有幽深之感,偶有轻风吹过,发出轻声,而人为的喷泉,也都随风飞舞,再落下来,散在了假山山石之上。

刘得宜以前可以说都是在增加修为和力量,现在他把重点放在什么样使用这些力量上,一种简单的力量,就可以有无数种变化,一个简单的改变,就可以有着巨大的威力,这点他都是知道的。

虽然说神通不过是副产品,不过神通却是威慑尘世的不二法门,他山之石可以攻玉,他并不觉得单纯提高自己的修为就可以了。

刘得宜张开手,手中一点绿­色­的光团,在如隐如现,他笑了笑,这点绿­色­光团就自动飞出,在他身边徘徊几回,然后就落到了假山对面的一处古树之上,隐没不见。

这是借鉴了西方元素­精­灵的传说,而得玉之灵的帮助下,每日得一种子,遇风而风,遇水而水,遇火而火,遇地而地,遇木而木,是所以始,而且成长到一定程度,就会分裂繁殖。

希望它们能够长成,终有一日能够满布这个世界,无论在何地何处,当然,这和世界的灵气也有一定关系,世界灵气多,它们就繁殖快,世界灵气少,它们就处于冬眠状态,同样,如果它们繁殖的非常多,也可以吸取自然能量而变成各自灵属之气,而改善整个世界的灵气循环,所以说,是一个良­性­生态。

不过,这个问题不会如此简单,这牵涉到整个世界的能量循环和生命生态的重塑,这种有一点点自我意识的能量­精­灵目前并不具备智慧,而且这种简单的能量点也可能永远无法产生智慧。但是本能也许就会使它们不断依附于各个能量点,而进行繁殖。并且具有一定程度上地适应环境的力量。

其实,在自然界,根据玉之灵地记忆,也曾经出现这种诞生于能量的一种生命,也就是神话传说中­精­灵的主要来源,但是它们都需要大量的灵力来进化,因此作为个体的它们所需能量太大而无法普遍繁衍。

但是现在。它们不具备智慧,至少目前主要任务并非是获得智慧,而是组成并且复制一个个以能量为核心的“单细胞”,这种结构简单,需要生存环境要求不高,只要一点点能量就可以生存和繁衍。就如细菌一样,因此具备了大量繁殖的可能。

当全世界都充满着这种能量­精­灵时,在它们地新陈代谢之下,灵气将不断增加,可以预料,不但这些“能量单细胞”有可进一步进化的可能,受益的整个地球生命,将会改变其生命进化的过程,那时,整个世界就已经改变了。那时。神话时代就会重新降临大地。

借己用天,种于天地。掌握力量才是关键。当然,这种力量并不是想用就用。想有就有的,而必须在自然界种下种子,然后潜伏在自然界,让它们不断自然长大,最后凝聚起可怕的力量,因此在创造者地一声号令之下,山可翻滚,海可颠覆,所有能量全部释放,足可以改变一切,当然,更重要的能够生存在真空之中吸取太阳能的光­精­灵,还在研究之中,如果能够成功,那蔓延在真空和大气层中的光­精­灵吸取的太阳能量,总体上也许一秒就有几百万颗核弹的威力,足可以对整个世界生杀予夺几万遍。

当然,这需要的时间非常长,一百年太少,或者三百年?或者一千年?甚至一万年,这谁也不知道,但是这点并不是问题,反正总有水到渠成的一日,神的未雨绸缪,不是人类所能想象!

可以说,几分钟前从刘得宜释放出第一个元素­精­灵团开始,整个世界就已经改变了,而且谁也无法障碍,因为细菌一样­精­灵的传播,是没有办法阻挡地,因此整个地球地命运,就此截然不同。

经历了天心感悟之后,对他来说,再没有善恶的分野,有地只是如何进一步进化自己地生命,进一步勘破天地和头顶星空的秘密,从而征服它、超越它,并且从中窥探到至高无上地大道。

大道在上,现在几次天地元气爆发,所以,是时候了。

天地如牧场,众生是羔羊,我是牧羊人,西方曾经有个号称救世主的男人,当他爬上山时,望向山下的人们,就觉得羊群多多,而牧羊人太少,因此流下了眼泪,这种非人的感觉,虽然并非绝对归于谁有,但是却如此相似。

当年,西方圣贤在,他们的视野,曾经就是如此吧!唯一的区别就是,所谓的正,是把自己当成牧羊人,而所谓的邪,就是把自己当成狼,而众生终是羔羊,并无本质的区别所在。

是羔羊,就是用来宰杀或者狩猎的。

我在风中走,一切众生,是如羔羊,是如草木,一生一死为一秋,这苍茫世间,除头顶星空,再无可惧者。

蒙得道统之传承,而得超越之法,世有神国,复有正道,因此祈众生得其出。

龙野在静座之上悚然惊醒。

前面的房间之中焚烧着香材,或有着一些说话的声音,而空中的音响,徘徊不散。他跌倒在地,挣扎的爬起来,用艰难的步履,打开了门,门吹来的含着灵气的风,使他清醒许多,这时,他想起了刚才的冥思----那是无比辽阔的静观,是超越众生的视野,是不朽的冷淡和慈悲。

“向着我的道而走,我将与你同在!”

许多年没有哭过的男人,他的泪水,落湿了脸,甚至他掩面而呜咽,这不是来自于人,而来自于神,只有知道者,才会明白这其中的伟大,仿佛许多年来的徘徊和迷茫,都在这一瞬间获得了解答。

刘得宜的深刻觉悟,由于其联系。而瞬间传达到了玉之灵处,引起了整个神力地同鸣。因此而和每一个虔诚的信徒而起心灵地共鸣。

这就是启示。

回到了房间的刘得宜,看见了李笑颜,她正在喝着绿茶,由外面的凡尘而来,这个房间却充满着东方韵味,仿佛已经脱离于喧闹的时代,随意靠着沙发。她凝视着眼前的这个男人。

“这里有许多房间,用于茶楼是不是太可惜了,我建议把这里建成一个散居中心,这样才可以容纳更多的人啊。”

家族的大老来考察过了,刘得宜并没有迎接,只见过一面而已。他已经不在意他们了,但是李笑颜不能不接待,也不能不考虑他们地要求。

身为族人的一分子,她必须为他们考虑,既然这里有如此价值,那先给自己人得利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家族的大老也并不是­干­吃饭的,他们自然知道这个价值,有了这个地点,所有的子弟都可以获得进一步地发展,奠基更是相对容易了。

李笑颜的考虑。比不负责的刘得宜强多了。但是这些所作所为,刘得宜并不觉得有着多谈的必要。因此直接转入正题:“目前地盘太小。因此灵气积蓄不足,有了三十几人已经差不多了。要想要再多参与,必须把周围的几十亩地买下来,然后我会作出相关的部署,而且,我不希望他们搞什么股份制,我不意这点财富,但是更不喜欢有人用这些手段来在我面前使花样。”

“这需要很大一笔钱啊。”也就是买下几十亩地,送给刘得宜,虽然此地不在市区,而近于新开发区或者说郊区,但是这样大的土地,也应该有上亿了吧!

“这不关我的事,反正我也没有希望他们蜂拥而来,所以成不成,舍不舍,基本上都由他们自决吧!”

“好吧,我和他们说说。”李笑颜无奈的点头,这时,刘得宜上前,他轻轻的握着她地手,然后笑了:“我说啊,你用不着这样急,我为你,什么都准备好了,你什么也不用担心,尽管享受生活就可以了,想作什么就作什么,开心就好,如果想修炼,我会帮助你,如果不想,也不要紧。”

他淡淡地说,但是眼神之中是一片温柔,外面的钟声响起,是下午四点,推开门,阳光洒满了走廊。

“恩。”李笑颜温顺地回答,但是她还是没有办法如刘得宜一样潇洒,那种潇洒,并非简单地心灵看破而获得小家气象,而是一种掌握强大力量,所以始终从容不迫的潇洒,是天地虽大,而无拘于我地大自在。

他每一日,都是享受生活,感悟人生,世事对他,已经是另外一种境界了。

时到今日,应该准备的,已经准备完毕,连凡人的大将军,大政治家,都讲究一个好整于暇,这是因为未雨绸缪建立根基之后的从容,何况于他?

他也在她的身边坐下,靠着沙发,悠闲的说:“现在的科技日新月异,我们的社会也是如此,所以我们要品位人生,而不是单纯的劳作,钱是赚不完的,只要有一定数量就可以了,如果不是这方面的担心,更不用顾忌。”

“哼,整天说这些不知所云的话,既然要品位人生,那今天陪我吃饭去?”李笑颜并不给他面子。

“这个,到那里去?”

“你说呢?”李笑颜有着小小的狡猾。

刘得宜按额苦笑,前人所说不错,唯小女子所难养也!

……吕晶掩上门,这个房间是茶楼给的,里面并没有多少东西,只是桌上还放着一个玩具熊,上面有一个编号是熊二,这是一个奇怪的名字。

一具最新式笔记本电脑打开。

她检查了一下,周围一切都没有异样,于是才打开,上网,在笔记本上写上项帆帆三个字,然后她沉吟。可以说,三十二个人所学的是同样的功课,并无半点虚假,而且项帆帆开始还没有任何修炼的基础,但是现在短暂的几个月,她的进步实在让人吃惊,如果论修为,当然比不上她们这些早有所修的特别人员,但是她的进步实在让人吃惊,也许只要二年,就可以……因此她现在列入重点观察的人员。

毕竟,只要掌握了力量,就具备一定的危险­性­,所以必须控制在手。

项帆帆的资料很简单,很明白,她并没有什么背景,很普通的一个女孩子,她还有一个很普通很普通的男朋友,高一的学生,很单纯,算是阳光男孩,当然,这在许多成年人来看就是幼稚了。

也许可以考虑和她接触?当然,这点并不由她作主,而且必须请示上级。

而且,不单是她,还有一个少年值得特别注意,那就是江安,也不是有关方面的人员,而是招来的普通家的孩子,他的进步也非常快速,但是相比项帆帆,他就多了一份男人的飞扬,在她看来,有着梦想,有着憧憬,也有着富国强兵的渴望,所以他就好控制的多。

她凝神思考,并没有感觉到,她的背后一点绿­色­一闪。

第五卷

→第二章 - 德术也道←

“德有仁,而不制,如农夫与蛇;术有锐,而不附,树倒猢狲散;法律者,取其公,杀身而不怨;初学者,以德伤术,是以君子欺其方,以术伤德,是以诡谋无善终,今终明矣,施德而不以德伤术,用术而不以术伤德,此才得德术相生之妙,可所谓进窥器者之本。”

这是讲课的时间,所有的人都无声的静观刘得宜书写,其实他的书法只能说是还看的过去,但是所有的人都观摩和思考着其中的内涵。

刘得宜看了看他们的思索和带着迷惑的眼神,一丝微笑从,他简单而直接的开始今日的讲座:“这讲的是权谋之道,一般来说,人和组织都是以大义为旗帜,但是实际上是以权谋和利益为核心,所以大义和利益之间,时常发生冲突,我所指的内外合一,就是符合自己或者符合自己的组织的最大利益的作为,正好就是大义和道德本身,而怎么样达到这个正好符合这四个字,这可代表了德术之间融合无二的层次。”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但是凡世的圣贤,不是为了面具和旗帜来伪装大义,而是一种不谋而合的真实路途,在某种战略目的和战略发展的考虑下,就会产生这样的圣贤作为,而此举最大的意义就是这并不是宣传的需要,因此既不需要额外增加资源消耗,又更无虚假和冲突的地方。因此无论目地怎么样,在这个阶段内外是自然合一是真实不虚的存在。因此无懈可击。”

“最符合战略意图地行为,有时正好等于最具备大义的行为,因此这种内外合一,就是德术交融的体现,因此无论内部的人,还是外部的人,都无法找出虚伪的痕迹。这是完美的结合体,能够明白这点,在权术上已经接近于器。”

“在现实目标上,许多人也知道德术融合地重要­性­,但是大部分人只能把它变成一种二层的东西----德变成面具和大义,来吸引不知真相的人。而权术和利益却变成了核心,可是为了外表的大义,不得不损害内部的权术和利益,或者为了权术和利益,有时不得不撕下大义的面具,这在古往今来无数人都曾经体验过和苦恼过,这就是以德伤术或者以术伤德地二难。”

“这怎么样进一步体现,又会对内部人员产生什么影响,还必须考虑,甚至必须经过实践是。内外合一不是指组织和非组织之间的关系----组织和非组织之间的关系。敌人和自己人之间的关系是不可抹杀,也无意抹杀。我指的内外合一是指:符合道德或者大义的作为。正好是符合最大战略利益的行为。”

“也就是说,最大利益化。凝聚着利益和力量方面的要求,而最大道德和大义化,符合了虔诚或者狂热信徒的要求,要知道,一个组织没有虔诚和狂热化的信徒,是无法获得成功地,但是大义为旗帜,但是实际上是以权谋和利益为核心地模式根本无法行的通,正因为虔诚和狂热,所以他们无法容忍对道德和大义地任何虚假,这就是关键,要想能够让虔诚和狂热化地信徒满足并且为之献身,那必须高度要求大义和道德的纯粹度,而且,如果是大义为旗帜,但是实际上是以权谋和利益为核心地模式也无法承担为了满足大义和道德的高度而损失的巨大现实利益,可以说变成四不象。”

“是的,德术交融,符合自己利益又正好符合大众的道德和需要,这是非常难的,只能在一定阶段内获得,一个个体,即使再怎么谋划,也无法一直掌握那个变动的大义,让她始终与同样在变化的自身利益一致。首发真的东西假不了,假的东西蒙蔽不了一世,投机是要不得的……这是因为当自己发生变化,或者大势开始发生变化,那彼此的定位都会发生偏差,而无法达到一致的共鸣,这是肯定的……但是作为弱小时,和某个大势某个道德某个需要结合,还是可以获得百倍的效果,但是随着自我的壮大,也会自然产生偏差。无视所有少年少女目瞪口呆的情况,他继续说:“但是如果把德和术比喻成修道之中的德和术,甚至­阴­和阳,也自有一重内涵。”

“世上的道理,本是相通的。”刘得宜轻声而说:“从这点上,不得不佩服那些世俗上位者的悟­性­和智慧,他们其实也从另一个角度,揣摩到了真理的边缘,可以说别得一番天地,只可惜的是虽然如此,但是毕竟是外求,外求虽可得万世令名,但是身死神灭堕于红尘。”

“就是彼此的选择。不是世俗上位者无有大智慧,不是世俗上位者无有大根基,实是选择不同,因此结果不同,就如此简单。”

“而这帖的意思,就是告诉你们­阴­阳互生,­肉­体和­精­神,自我和宇宙,之间的辨证和统一的关系,以及驾御法术的原理,以他山之石,而攻得我山之玉,这就是大家必须明白的一个道理,只有不断从周围的事物之中获知真理,才有大成的一日。”

“希望诸位努力­精­进。”

说完,刘得宜就自己出了房间,这其中数百句中,其实隐含着天心修炼之道,就看他们能够不能够明白了,当然,更关键的是,告诉他们,道涵一切法,一切法也都有着真理的痕迹,只要明白这点,终有触类旁通,因此放宽心胸,进窥于道的一日。在房间之内,有几个人脸­色­变幻,他们放下自己手中的笔记,相对苦笑。

等到李笑颜上来。看见地就是他在阳台上弹琴,白衣如雪。神­色­从容淡泊,看见她上来,他一笑,然后就说:“来,来,我新学会了一词一歌,你来听听。”

言辞纯真。点无杂质,虽然李笑颜有话要说,但是还是点头,坐在了他附近的椅子上,静静等待。

“曲水流觞,赏心乐事良辰。今几千年。风流禊事如新。明眸皓齿,看江头、有女如云。折花归去,绮罗陌上芳尘。丝竹纷纷。杨花飞鸟衔巾。争似群贤,茂林修竹兰亭。一觞一咏,亦足以畅叙幽情。清欢未了,不如留住青春。”

纯柔而无处不在地力量,如潮水一样与天地合一的感觉,十里之内的一切,在一瞬间纳入庞大的思想流中,上百万的星星点点的­精­灵以茶楼为中心。渗透在城市的每一处。尤以树木之上最多,共鸣共生如此而已。一切从新开始。莫明地欢喜从心而起,瞬间传播到远方。

“是辛弃疾的新荷叶吧?”清亮几声。徐徐而生,少女艳丽,人生几何,听到迷醉之处,她不由靠上了刘得宜的肩膀,轻声而问。

“是啊,怎么样?”

“弹的还算合格,有几处错音。”李笑颜侧脸凝视,四眸相视,他深邃的眼中一片温柔,身靠于肩,温暖厚实,胸中不觉抨抨作跳:“不过我喜欢。”

的确,论弹琴技巧,不过中下之流而已,而且还是向李笑颜学习地结果,但是其中蕴涵的那种天地虽大,无拘于我的自在,以及其中淡淡而坚持的温和,才是魅力的源头,使听见之人不觉一曲忘尘,分外感慨。

“有什么事情吗?”等过了许久,刘得宜才问。

“有,大老们终于决定,把周围三十亩地买下来,联成一片,这地权可以归我所有,但是必须保证百分之六十由族内弟子使用。”

“不可能的事情,百分之三十是最大的限度了,对大老们说,目前族内弟子,用不着这样的比例。”

李笑颜有点苦笑,但是她没有说什么,就说:“好的,我和他们谈谈。”

“不用急,先喝了茶再说吧!”

他所在的地方似乎永远笼罩着一种氛围,面积可大可小,但是似乎表现地最大也不过周围一百平方米,在这个空间之内,充满最清新地空气,城市的污染在他面前没有立足之地,因此所有地人和动物,包括那些雀鸟都喜欢在此跳跃,这个空间随着他地喜怒哀乐而改变,一切都由他来主宰,这使项帆帆心生恐惧,正因为知道许多事情,所以才额外的恐惧,从她地角度上看去,这个独立的空间,将这区区一个院子,和这个世界隔离,因此望上去,同坐相拥的二人竟无法直接观察,仿佛隔着一层透明的罩子,显得飘渺而不真实。

如果这个领域只是短暂的存在,还用不着恐惧,可是这样领域,竟然是可以长久保持的,至少她观察的,就是如此,那到底要多大的力量才能支持?又有多少武器能够冲破这个领域而发挥杀伤力呢?

只要想到其中代表的意义,实是可怖可畏。而在这时,望着二人相拥,共同喝茶,那种悠闲和浪漫,使其它的少女眼中冒着灿烂的星星:“真恩爱,真是太喜欢了,项帆帆,你说是不是啊,如果我们也有这样的男朋友就好了。”

项帆帆一楞,然后苦笑。

一切都在掌握之中,所有说话都是如此。刘得宜听任那些叽叽喳喳的话在空气之中传播,而心如明水一样不动,现在,和以前不同,已经用不着任何有意思的掩盖了,一切都已经预备好,所有结果都可以承受。

不过,他并非没有恐惧,­精­进本身的背后就是巨大而深邃的恐惧。修道者越是接触得广,接触的深,越是会感觉到一般人无法体会的恐惧。刘得宜读过许多经典,读过许多野记,甚至他读许多无稽的小说,而思考着真理和真相。天劫是否存在?如果存在,那由什么来掌握?或者说由什么规则来判断?

飞升是什么?到底到了哪里去?为什么没有见到前辈回来?如果这时突然之间有个神仙上来对他说,我接你上天。保证刘得宜立刻鄙视到底,你丫的在骗谁呀?那边什么情况。自己在那里什么地位都也不知道,就胆大到愚蠢地程度,可以随便就过去?不怕那里是万劫不复的深渊?不怕自己变成刍狗?

说句不好听地话,有的修道者就单纯的如一个五岁的人类小孩子都不如,那小孩子还知道不跟着陌生人走呢!但是许多修炼者,却通常为一点不知底细的东西而欢喜莫明,甚至生死由之。

至于佛经所说的六道轮回。更是使他警惕,生死之间诚有可怖之处,这是佛祖对弟子所说的,至于真相,他当然必须独立地思考。

就如某位先哲说的,我所知越多。我的未知就越多,面对无限的不可知的秘密,刘得宜并不会学那些修道者来个自我麻醉,自我催眠,认为未来就是坦途一片了。

他的­性­格就是不断埋伏下釜底抽薪地秘着,一般的修道者,当然专心于自身的修炼,但是他从来不这样考虑,己身是在天地宇宙之中,一味只用自己的力量而鄙视外求那就不等于是退化?

人家猩猩都知道使用工具呢!

创立教会积蓄神力。虽然主要是为了架构天人之间的平台。但是也是留一条后路的缘故,话说一旦遇到不可抵抗的力量而身死。庞大的神力就足够使他获得不堕恶道的神灵地位。而那些他关心和爱护的人,自然也可以成为圣灵而不朽。

而第二步。他深刻地明白神力有时而尽,信仰之力生于人类也当归于人类,终究不是正道,再说神力也无法直接­干­涉世界,因此他创造了元素细菌,一旦世界充满了这种他创造地元素细菌,那就等于把世界变成他的能量电池,天翻地覆沧海桑田等闲事耳,更等于一种变相地把天地纳于自身,真要有天劫,除非连整个地球上地全部生命,甚至连整个太阳系都轰掉才可以杀得了他。

理论上,神仙哪个不能够吸取大自然的力量来转化为己用呢?但是它们之间难道就完全相当相同了?这肯定不是,人类通过种植农作物也叫着利用太阳能,人类利用煤炭也叫着利用太阳能,人类未来在太空中建立太阳帆也叫利用太阳能,不过其中地悬殊大家都知道。

吸取的速度,吸取的方式,吸取的范围,都决定了彼此几万倍几亿倍的差距。而这,还是最基本的层次,更加不要说因此延伸的神通,甚至对时间对空间,对所谓的命运的感知和利用了。

假如一千年后世界已经充满了刘得宜的能量细菌,那就算同样是金丹后期,和刘得宜之间的差距就是几百万倍以上,刘得宜一声号令甚至可以动员翻山倒海的力量,而且其中不需要转化、聚集的过程,所以那些战斗开始才吸取能量转化能量动员能量的金丹就算有一万个也未必是他的对手----其中的差距就如一个国家对上一个人,国家早就准备好百万大军,而那个人还白手起家招募百姓训练士兵,就算这个人的发展速度再快但是下场也是毫无疑问的秒杀!

什么叫深谋远虑,什么叫心容天地,这才是!修道者之间的差距,其实论功法论道行,是一时之间的高低,而大智慧才可以决定彼此亿万倍的差距。就如一个国家一样,谈人才谈权谋谈制衡谈控制甚至谈阶级,当然有道理,但是不过是一时之谋而已,什么才是真正凌驾历史的强道,无它,科技升级而已,科技的差距可以粉碎一切。

彼此的理念,境界,智慧,才是决定修者之间真正差距的本质。

强者无所不能,就指的这个!

就拿现在来说,下等之士肯定是逃亡,古代有着逃到深山去避开朝廷独善其身的习惯,中等之士是一方面修炼自身,企图超越于世俗之上,一方面就和国家合作,当上国师之类的什么,而上等之士以天下信徒为后盾,甚至封神,反而控制世俗,但是结果还是互不侵犯,神明的归神明,皇帝的归皇帝。

但是这些还不过是小道而已,格局太小了。

道术­精­深之处,一是变,一是穷,一是返本归源,所以才可以釜底抽薪,夺天地之造化之根于一身。

又何必逃避,又何必同尘,又何必控制,又何必庸碌于天规地矩,担心于天劫?梦想于天界?一千年后,与山与水与天地万物,整个天地在区区手掌之上,论个国家何足道哉?不过是生杀予夺一念之间而已。

刘得宜并不知道,当年,紫罗峡有个修道者,就曾经开辟新的道路,而今,他也走上了同样的历程,道途漫漫真如铁,如今跨步从头越……要再次以自己的智慧和理念,从虚无之中开辟新的道路来。

紫罗峡道脉,就是这样一次次浴火重生,不同时代不同信念的道者,不顾生死,不畏艰险,为了达到同一个目标而开辟出不同的道路,永不言悔,于追寻大道之路上漫步前行,不在意任何代价和任何评说。

第五卷

→第三章 - 杀机起复←

“蒙神的恩而得救,无论是在尘世还是在神国。”

一百多个黑人,聚­精­会神聆听着卓栋的讲解,卓栋用的是当地部落的沙尼罗语,语言非常熟练,这并不是这个年仅二十八岁的布道者自己学的,而是在一次神启之后自然就明白了,这使他知道,自己担负着教化非洲的责任。

卓栋也曾经在基督教的圣经上看过,圣灵使布道者能够说各族的语言,但是现在却是自己真实体验的神迹,这使他更加专心于虔诚。卓栋的语言带着当地浓厚的口音,并且可以用当地习惯的语言和风俗来表现出神的要旨,因此,他的传道总能当地趣味盎然,乐于接受。

不过,这并不是关键,关键是随之而来的工作和医疗。

利比里亚、毛里塔利亚、刚果……连绵不断的内战、政变、部族仇杀以及贫穷、疾病……2年来,非洲已被世界遗弃在关注的边缘,惟有酷烈的流血动荡和惊心的贫困疾病才偶尔让世界注目。

这个部落有5000人左右,在当地只算是比较小的部落,但是由于­干­旱和穷困,部落之中一半的儿童活不到5岁就会夭亡,男人和女人都困苦不堪,几乎只有三十多岁的平均寿命。

因此,卓栋带来的是一个蔬菜种植基地,以及从华夏大陆招募来的菜农,虽然不是以教会的名义出面,而由一些外围经济组织出现----想使他们几个飘洋过海。还真花费不少力气,卓栋非常奇怪于非洲蔬菜之落后。在他所在地部落和地区,所产蔬菜品种很少,大部分生菜和青椒,市场上一棵花菜的售价折合美圆要卖到15美圆。

至于投资和贿赂,还是比较符合当地规则地,当然,如果真有不长眼睛越过线的人。那异能战士也不是吃素的,事实上,对许多清理过程,都用着异能战士。

这是一个战乱频繁,经济落后,政权非常腐败的地区。贫困、战乱、疾病、腐败与急需投资建设之间。形成了一个恶­性­循环的怪圈。而且非洲各国从客观上来说它们不能称为一个真正的国家。在政府和议会等现代国家体制背后,非洲社会仍是部族主义,每一个部落都有自己的语言、习惯、法律和观念。

因此,当一个部落有威望或者首领能够洗礼信奉一个宗教,那全部落就很快可以信奉这个宗教,当然,其中本地地巫师是极端的抵抗力量,但是伴随着异能战士而来的经济攻势却更加可怕。

能够在菜园工作的人,都必须是信徒,而他或者她获得的工资。也足够维持一家人温饱甚至有余。因此,对比之下。就算是再野蛮的人也会知道彼此地不同。特别是当部落极端反对的老巫师梦中死亡之后,这个过程就更是加快了。

卓栋轻声的说道:“在神是面前。我们都是兄弟姐妹,必须相互帮助,神,给予新生,给予幸福,因此,请赞美神吧!”

信徒们神情端重的整齐赞美,就在这时,他用轻声念着一个奇怪的咒文,用眼神扫视了信徒一遍,不自觉的,有一丝失望闪过。

一声优美的音乐响起,那是赞美神的歌,一旦响起就说明祈祷和布道已经完成了,所以卓栋和几个信徒交谈之后,就送他们离开神殿。

这时,一个男人进来,说道:“布道者。”

卓栋回过头,看见了这个男人,于是笑了:“是你,怎么样,最近一批蔬菜已经全部卖出去了吗?”

“已经全部卖出了,这是一万四千美圆,是我们全部利润的20%,给你。”

“很好,我希望进一批药品呢,在这里,药品的消耗还是很大地。首发”卓栋接过一叠钞票,笑了起来:“这样地话,下个月至少可以满足孩子的需要了。”

“你真是太仁慈了,帮助医治他们。”这些公司都是各地请来,因此他们并不明白真正地东西,只知道这个公司,面前地这个布道者有20%的红利,而经常把这笔钱来购买粮食和药品,并且救济真正困难地当地土人,这使他们都以为这是一种慈善,受到了尊重。

“没有什么,这是神的慈悲。”

送了他离开之后,卓栋沉思,刚才他念动的咒文,就是信仰之眼,虽然出于神的考虑,布道者也无法看到信仰之线,但是却可以折算成另外一种标准而给他们看见,那就是信仰光辉,越是虔诚的信徒,其信仰光辉越是明亮,而在刚才这一百多人之中,大部分人都是黯淡的光辉,只能算是稍微有点信仰,而那些根本没有一点光辉的人,就单纯是为了获得工作机会而有口无心的赞美神了,至于那寥寥无几的几个充着比较灿烂的光辉的人,才算的上勉强合格的信徒。

想不到,一年半下来,就算不断以慈善、工作、帮助,甚至配合着暗杀和清洗,也只能勉强在这个部落获得一个非常粗浅的信仰,全族五千人之中,勉强合格的信仰者不过三百余人,连十分之一都不到,更加不要说虔诚信仰了。

当然,所有的人都知道信仰是靠几代人的努力才可以完成,但是最起码的标准就是百分之十基本合格信徒,百分之一虔诚信徒的目标还没有达到,因为根据总部分析,在每个地区,至少有这样的比例,当地教会才可以拥有自我生命力而存在下去,而不需要额外的输血。

不过,其实他已经­干­的非常不错了,四百信徒,他已经快要进一个阶级了。如果他能够在其中获得五百个信徒,并且其中还有二十个虔诚信徒作为骨­干­。他就可以从中提拔一个本地人担任“守牧者”,守牧者类似于一般牧师,地位最低,他们的责任就是巩固当地信徒,而他自己就可以赶到下一块开发地,宏扬神地光辉了。

每个开发的教区,都属于他地管辖之下。因此每扩大一个教区,与之配合的是,他获得的圣力和世俗财富都随之大增。

而他,就是这次教会发展计划中派遣出去第一批五十人之一,事实上教会也只有这样强的力量了,因为为了保证安全和开辟道路。必须随之异能组成员来保护,而异能组的成员直到现在,也不过一百四十三人而已。

而就在这时,一个男人出现在了神殿100米之内,那是一双冷刃一样的瞳光,他看见了神殿,然后就上前。

卓栋猛然惊觉,在教会神职人员非常希罕的时候,如他这样地神职人员都时刻受到了神的注意,因此在100米内这个男人的杀机就充分被神力查知并且启示给卓栋。灵感带来的感觉就如和一头饿狼一样对视。顿时头皮发麻。

本在地下室沉思的李名谷也顿时张开眼睛,立刻站了起来。他也在神启之中看到那个男人冰寒的眼睛和他手中地手枪。

意识之中一片血光。见血了,那是二个在神殿工作的虔诚信徒的死亡。

异能不足为贵。李名谷拿起了半自动步枪,坚决而熟练的将子弹压了上去,在暗杀的时候也许要用异能来使一般人无法查觉痕迹,但是面对这样的敌人,还是用武器比较好,那样的话杀伤力更强一些。

门被打开,按照刚才的圣力的预示,这人还是二十米之外,他应该不知道自己所在的位置,他上前,转身,就在这时,一颗特殊处理地子弹弹头,带着一点银光,出现在了十米之内地空间中。

生死一瞬间,李名谷­精­神空前集中,异能如火一样的狂涌而出,他只来得及下意识地发动了他最后一道异能,而弹头蕴含地能量已经攻破了脑部,头盖骨撕裂穿洞,脑浆和鲜血飞溅而出……

他沉重的倒下,高度凝聚地­精­神使他飞出体外,已经不是活人的它,看见了那个敌人异于常人的浓厚灵光,以及胸口那被异能撕裂以及流出的血。

信徒的眼就是神的眼,一切都被记录下来,在异地,几个人顿时惊醒,而这,并非一起,而是针对非洲地区的十一起,其中被杀死有七个布道者,八个异能者,几乎将一半的非洲教会骨­干­一网打尽。

这样短暂而连绵的杀戮并非偶然,也不会有人认为是偶然。

冥思之中,星夜之上,一片灿烂的太阳光辉,那是无有杂质的光明,而另一方,是无尽黑暗,就如一个永远探察不到的深渊一样。

突然之间,一个星球猛的扩大,这个星球的高山峻岭出现在视野之中,没有丝毫的大气保护,因此一个类似月亮的卫星的光辉充满大地,漫步在千奇百怪的地面,倒映着那来自千年万年的星光,望着那无边的光海和无际的星空,的确让任何第一次见到的人目眩神迷。

刘得宜的意识缓缓四望,久久无言----星空之上,再无边际,立在这星球之上,仿佛整个宇宙都在脚下,那种寂寞而永恒的意识,使他也为之动容。

无论怎么样想,都不如真实的外星球更使人感觉到自身的渺小和宇宙的浩瀚,哪怕是刘得宜自己都一样。

似乎这一瞬间,由狭小的地球而带来的时间和空间观念都一日之间崩溃,在整个宇宙来说,时间无始无终,空间无边无际,星系、能量、存在,都第一次如此清楚的感知,按照一定的规则在亿万年之中循环和旋转。

永恒,真正的冷漠将一切生死存灭融为一体。

一道太阳徐徐升起,照耀了整个世界,那种强大到不可思议的力量,那无比的光辉和灿烂,那蕴涵在其中的不朽,都充满了美丽。

“玉之灵?”刘得宜问道:“这是你创造的幻象?”

“是我,你看到地。是幻像,但是也是真实。这是我的本体留给地烙印,在我获得了神力之后,以人类的角度和意识,将烙印实现化,但是由于神力的局限化,使之只是幻象,而非真实的神国。”

“这一点点人类信仰。就有这样大的力量?”刘得宜望着亿万年的星光,以及无边疆的黑暗,而问道。

“神力只是凝聚我地意识的工具,而力量不单纯来自于信仰,对我们这些本身就是能量的­精­灵来说,力量并非局限。而必须的是一种烙印,但是这种烙印,必须来自­精­神和信仰,这是我最近才发觉的东西。”玉之灵那个太阳徐徐缩小,终于变成一团一米大小的小光球而落到了他地身边,轻声而温柔说道:“我需要人类的信仰,只要有足够的信仰,我就可以获得完整的能量烙印而使我具备不朽,而因此可以胜利的转化能量,对我们来说。宇宙的能量就是我们本体。至少光能是这样,因此一点烙印就可以引动百倍的能量。如果我能够获得完整的烙印。那甚至可以引动星空之流。”刘得宜缓缓的在山顶上走,望下那荒凉的大地。星光和月光,如此直接地批洒在这个空间之内,他知道,这只是宇宙微不足道地一个世界的影像投影而已,他沉吟不言,玉之灵地变化,已经超过了它地想象。

本来自以为一切在掌握之中,却看见了前所未有的奇景,他可以想象得出,获得了人类信仰来完成烙印地玉之灵,其先天的能量属­性­和亿万年时间属­性­,将使它获得不可思议的力量,也许它会真的成为神。

这将远远超过他现在所能掌握的程度,甚至他现在都无法了解它的存在。

玉之灵似乎感觉到了他的思维,传达来一丝带着微笑的声音:“你说对了,我将成为你所不了解的存在,但是实际上,你真的了解我吗?我看着你追求修炼,并且看着你培养元气,从弱到小,你的身体被调节重建,你的­精­神与天心结合,你的知识和智慧与日皆增,不过,如果你局限在地球上,终是很难明白真谛。而且,对有着无限生命的存在来说,你又想以什么形态什么意识来解决你存在的目的呢?”

“而且,我如果获得完整烙印,不但可以使我的信徒的生命和命运发生改变,走上与现在截然不同的道路,对你而言,我更可以把当初从非想非非想状态的我提取出来的那个道者的力量重现,虽然只是微不足道的一点,但是却可以使你窥探到他的奥妙和力量,这将是你生命中最大的奇迹和机遇。”

“而且,你有没有感觉到,自亘古以来,那星空之上莫名的力量?那暗中影响着人类世界的力量?如果没有我的存在和壮大,那人类的命运将会完全不同。”

沉默,刘得宜凝视着星空,然后才徐徐的说:“那你想要我作什么呢?”

“信仰,我需要信仰,能够建筑我完整烙印的信仰能量。”

“这慢慢等着就是了,只要坚持传播信仰,总有一日可以满足你的需要,你为什么着急呢?”

“可是,我们现在并没有多少时间。”

“这怎么说?”

“不知道,反正我感觉到我们的时间不是很多了,或者说人类的时间不是很多了,我希望能够在这个之前,具有满足建筑我完整烙印的信仰能量。”玉之灵说:“只要这个完成,我就可以吸取星空能量来转化成类似的能量而自给自足,但是在这之前,就必须依靠信仰能量。”

“所以,你希望我亲自出手?”

“是的,加快信仰传播的步伐。”玉之灵目前,播放着那七个布道者死亡的过程:“这并非一般的敌人,如果没有你的帮助,信仰的传播将停滞,要达到我需要程度将需要上百年的时间,而这,似乎已经有点晚了。”

信仰之线仍旧从他的真命中传播给玉之灵,但是现在刘得宜并不能肯定它会因此受到制,玉之灵的存在和生命,将不再是他所掌握的,因此他思考良久,而在这时,玉之灵也不催促,漫长的时间就此过去,刘得宜终于露出了一丝微笑:“既然如此,那我就参与了。”

“这样就好。”星空开始旋动,整个星球都开始动摇,刘得宜立在虚空之中,看着一切的崩溃,抽离了神力,这一切都是幻象而已。

龙野终于也从冥想之中醒悟过来,他看见的只是七个布道者的死亡过程,愤怒使他心生杀机,但是也同时使他非常戒惧,处于他的位置,他当然知道一些秘密了,能够这样强大的连环杀戮,只有寥寥几个宗教而已。

他本以为自己的发展应该不会引人注意,至少在第一阶段不会引人注意,但是想不到还在半途就受到了攻击,未雨绸缪的解决问题,的确攻击到这个年轻教会的要害----自己的年轻教会受不了这样的骨­干­牺牲。

如果这样下去,不用几次,没有骨­干­没有虔诚神职人员的教会就会失去发展的力量而自动消亡,就如许多许多新兴教会一,样不过,神已经派遣了它的使徒,这个男人将解决这一切困难。

第五卷

→第四章 - 愿景出现←

等到了雨水尽头,走廊之中的轻木散发出清香,迅速长高的树木随风摇曳,式样古老的茶楼,典雅而宁静,而更让所有人吃惊的是,那在贵客室之内凝聚不散的灵气,那是一种使人如清如明的感觉,仿佛在这个房间,与天地同一,活跃的能量甚至已经达到连初等修士都能够清楚感应的地步。

拉开门步入室内,甚至如卷入能量的海洋,那灵气甚至已经如水一样在其中循环,直使他打个寒战,室内一直已经坐着十一人,其中一个老者抬起眼来,笑道:“老何,你来了?你可是最后一个了。”

“我不算,主人还没有到呢!”这个被称为老何的老者,自己选了个位子坐下,分别对众人点头,算是打过招呼。有几个微笑点头还礼,有几个人闭目养神,老何也不在意,他虽然脸­色­平静,但是实际上心如潮水。

就在这时,门口拉开,老何拿向茶杯的手掌停在空中。

只见主人刘得宜进来,身上略有一道青光,整道青光竟然通体浑成,看似薄薄的一层,在天目看来虽然如浅水一样晶莹透明,却深邃难度,这种矛盾感顿时使在座几个大老吃惊。

这就是刘得宜现在的境界,论心­性­可称神通,但是在真实世界之中形成这样的防护青光,可御枪弹,实是难得,最关键的是,虽然此青光流传,但是总体上不增不减。似乎恒古如此,这实是可怖可畏。每个人都无法动弹,感觉就如在他的面前,如蚂蚁一样地渺小。

他笑了笑:“各位久等了。”

这是他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故意在若­干­人前显示力量。

龙野虽然受此大挫,倒并无冒进,如果他激怒而效法所谓的基地而行恐怖之事,只怕他地才­干­也不过如此而已。更是自取灭亡之举。

人家真神教上千年根基,数亿人信仰,虽然基地被称为恐怖分子而受到打击,但是毕竟谁也不敢把整个教会都打成|人类的敌人,因此整体根基悍不可动摇,所以基地才能如鱼得水。

如果他这样的新组织新教会敢行此大不帏之事。只怕立刻成为全球人人喊打之邪教,连同教会和神,都变的臭不可闻,当下就努力忍耐,同时增加了已有据点的保护力量,而总体政策将以巩固和缓慢发展现有版图为本,而在同时,下一批神职人员同样在培训,以神来启示他们的语言。

信徒所知,就是神所知。信徒之眼。就是神之眼,所以神知道多种语言那是毫不奇怪的事情----只要信徒会。它就会。并且让神职人员在一日之内懂多国多邦地语言也不过是消耗神力而已。

龙野心中杀机隐藏,虽然说公认攻击平民是恐怖主义。但是暗战只要不牵涉平民也扣不上这样的帽子,因为无缘无故扣上这个帽子,而被全球追杀,纯是刺激别人采取最激烈的手段---反正都是恐怖分子了,还用得着客气?

虽然说人家根基雄厚,但是全球这样多敌人,增加一个肆无忌惮手段的敌人终不是明智之举。

因此基本上还是会控制在一定范围之内。

因此,在战略上,必须获得发展的机会,这,已经通过了神的启示,使徒会创造这样地战略机会。

流水般的音乐,直接引导和创造出一个世界,所有的感情都被纯化成至纯至美本质,再无半点杂质,哀伤、欢喜、期待,都是如此的纯粹而浓烈,但是转眼又过去,只有那超越生死的时间,如清泉一样自心中流过。

李笑颜茫然睁开眼来,已经泪流满面,在方才的一瞬间,生命中所能体会的所有感情,都已经达到了颠峰,就是现在想来,也仍旧是一个现实无法企及的梦幻。

这并不是音乐,而是力量,是天心。

天,亮了

梦,醒了

五年之间的等待和期盼,都在这一日归于一个不可知的承诺,以及更长更长地等待,所有地哀怨,所有的梦想,终将慢慢落下而沉淀在灵魂之内。

悲伤、失落、愤怒、哭泣……一切一切都不过是舞台上地剧本,落不到他地心中深处,多年来,她就是她自己编织这场戏中唯一的观众,她自己导演,她自己歌唱,她自己谢幕,而无人观赏无人明白。

修道,还有战争……真地重要……可以使你舍去一切命运的羁绊?

大老之间的谈判并没有继续下去,因为刘得宜最后全面让步了,最后合作方案以入股方式进行,周围五十亩,价值六亿人民币的繁园建设案,无论在上在下都畅行无碍,而作为主事者的刘得宜甚至没有要一点股份,而将百分之三十的股权寄在了李笑颜的名字之下,与之同时,是一种­精­神烙印,里面是给她的诺言。

李笑颜接受时,再无话说,只是苦苦一笑。

心大莫过心死吧!

这个世界上谁不喜欢永恒和力量呢?值得留恋的东西实在太多,所以人要快乐和自由的生存下去,也必须有着许多许多的物质和力量,但是她同时同情和怜悯她自己,奇 -書∧ 網谁也不知道作为一个追求永恒的男人的伴侣,她到底会付出什么样的牺牲。所以她同时憎恨永恒和修道者,古往今来,它拉走了多少真正优秀的男子的心!

泉涸,鱼相与处于陆,相以湿,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

那是刘得宜在琴中说的话---以此而别。

投身于烈火地战争之中,自然割裂一切已有的羁绊。姑且不论华夏方面对他地反应,就是战争需要也必须使他抛弃一切。

十年。或者二十年,一旦决心,再不回华夏,因为,这超过了华夏容忍的极限,除非教会拥信徒千万,根基深厚。让华夏不得不以承认他的力量和地位,或者除非与个人来说,世上再无束缚于他力量,不然,政治本身就容不了这样强大的异端,他可不想在如火如荼的战争之余。还有着这方面的麻烦。

带着李笑颜走?下面的路,不但是国家和宗教,不但是千万人冲撞,也许还有神地战争,这样的战场,容不下一个可以影响他的凡人存在----无论内外都是如此。

泉涸,鱼相与处于陆,相以湿,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是啊。就如二条鱼,彼此忘记。彼此游戏于江湖。

至于在她在国内的安全。这点根本不考虑,如果华夏方面卑鄙到用这样的手段。那也就是他趁这个机缘而真正斩断身为而人的最后一点人­性­和民族地羁绊,从而晋升到太上忘情或者俯视众生的角度。

既然连自己都已经彻底抛弃人­性­而拥抱神­性­或者天心,不再是人类,那随之而来的报复,将不再以人类角度而衡量和束缚,天崩地裂,沧海桑田,日月堕毁,所有一切再无半点犹豫和迟疑,又岂是一个血腥和毁灭可言尽其中恐怖的万

这莽莽世间,除头顶星空,再无可惧者,以此为天心而独自漫歌,红尘如火,等待他的是,将是一段更加壮丽浓烈的人生。

公路,吹的全部是令人刺痛发痒的热风,风中掺有沙子。而在红外夜视镜之中,一切都是淡绿的世界,枪口的那两条照准线,就是一个惩罚地十字架,这就是杀戮地世界。

远方的汽车之声传来。

火箭炮穿了过去,猛烈地爆炸力,使第一部车飞了出去,急速行驶造成地惯­性­,车身翻滚,而后面的二辆车子立刻刹车,跳下来是穿着防弹衣地士兵,车上的机枪向路边吐出了火舌。♀

撤退!

无需任何命令,所有的人都向后撤退,这些士兵不会冒失冲来,这就是他们所要的,而就在这时,几个队员已经被机枪撕裂,他们可没有那种防弹衣。

鲜血伴随生命而流。

公路和桥梁被炸开,几十万人流离失所,基础建设破坏严重,房屋和企业的损失超过了黎巴­嫩­建国以来内战的全部损失---这个用意是不断打击所罗门国附近真神世界国家的力量,特别是有着强烈反犹的国家,使之无法强大。

所罗门国打击到现在,已经消耗了40亿美圆,也算是支出巨大,这就是它为什么请求美国和欧洲调停的重大原因之一,这点消耗还不会损失根本,一旦缓过气来就可恢复,但是继续拖下去的话,就会损到根本了。

美国督促联合国尽快派兵到黎巴­嫩­,实际上是绞杀真神党的战略一部分,一方面隔离真神党,使所罗门国减少损失,其次是压制真神党的生存空间----这其实很简单,一个就是维合军队主要是欧洲军队,立场上就不一样,二个就是维和部队实际上占领的是真神党基地,减少了真神党的地盘和战略余地

所以,所罗门国立刻提出意见,如果真神党不缴械,所罗门军就不撤出黎巴­嫩­,并且继续打击,这其实就是等于和维和部队混合在一起对真神党进行绞杀了,而且这样的情况下,对黎巴­嫩­政府的压力就继续增大,美国又提出了帮助黎巴­嫩­训练军队,其用意就是全面绞杀真神党---黎巴­嫩­政府、维和部队(背后联合国)、所罗门(美国)全面绞杀。

所以在战略上,真神党已经踏入了一个比较危险的陷阱,很可能处于不能反击而被动挨打的局面,如果再加上黎巴­嫩­政府的可能改变,它已经非常危险。但是另一方面,真神党需要一个发展壮大的环境和条件,现在时机到了。现在它已经被视为真神世界地英雄,也许它可以进一步获得发展的空间。

一具处于生死一线地年轻身体。就是以现在的科技来说,也几乎是没有救的新尸了,但是在刘得宜看来,并不算真正的死亡。

这在这个地区非常常见,枪炮、轰炸、交战,年轻人永远是冲锋陷阵的骨­干­,每年至少有几万年轻人非正常死亡。

刘得宜半浮在空中。低下头来,一道青光照耀在这个年轻男子的身上,他身体上的伤口在明显愈合,而那个年轻身体终于动了起来,开始时是手指,后来是口。他闭着眼睛,­肉­体也没有完全苏醒,那念地声音就从微弱到响亮,那是从心中最深处发出的祈祷声音,如果明白他的语言,就知道他在说什么。

“万物非主,唯有真神,真神最大,真神最大。”

刘得宜停了手,他已经可以短暂的进行遁术。当下就转移到了500米之外的一部车中。他没有在这个年轻人身上作任何手脚,只是单纯由生到死又由死到生之间。这个年轻人就可以获得一种特殊的力量。并且坚定对他地真神的信仰,相信他以后是一个合格的圣战者。这就足够了某种时候,他需要一些催化剂,而这些从死亡之线回来的那些年轻人,就是骨­干­,就是催化剂,就这样简单,他需要这个世界,增加一点火焰。

非洲某地神殿

小小的一块石板,一个简单的名字,这就是殉道的神职人员,上面写着1980--2006,上下十几块,都还仅仅是未满三十的年轻布道者。

阳光侧照在墓备之上。

“神说,一切都有回报,你就先去安息吧!”

六个黑衣人严肃而立,中间一个黑衣人扫视四周,眼中闪过锐光。

“布道者来了!”

新来的同样是一个年轻的布道者,他穿着标准地服饰,他看见了众人,也看见了那墓园中地同僚和先行者,但是目中毫无畏惧,他上前,一一走过墓碑,看过他们的名字,都是他认识地朋友。

“布道者,请你祝福吧!”一个黑衣人说着。

布道者沉稳眼神扫过,没有丝毫特殊地力量,但是却仍旧在这些异能者面前从容不迫,凝视为首的黑衣人地眸子:“他们没有必要由我来祝福,凡是为神殉身者,就自然有着神的祝福。”

说着,他就离开了。

“混蛋!”黑衣人怒吼着,但是转眼之间就克制了自己的怒气,他在后面一排的墓碑前蹲下身体,向着战死的同伴喊着他们的名字:“不论杀死你们的人是谁,我发誓一定会把他们打下地狱!”

而就在这时,这个布道者却直接回到了神殿中心,他的名字叫张吉,他开始了今天的第三次祈祷。

作为经过神的启示的他,当然知道自己面临的情况是非常复杂,但是并非不可战胜的,作为领导者,谋略就是自己的艺术,而作为神职人员,信仰和虔诚才是自己的根本,谋略来决策,而信仰和修行才能更了解神和道的真意,作为其中最杰出者,他虽然信仰毫不动摇,但是也并非完全愚忠,他明白由信入道的真意。

世间有许多许多法门。佛家和道家之中有自我进化之道,而信仰之中也有救赎和再生之道,每一个人都必须用符合自己本心的方法来进行。

所谓的由信入道,这是二方面的事情,一方面就是传播神的信仰来积累神力,一方面更是利用神力来护持和进化自己,可以说本教的神职人员,和神根本就是一个利益共同体的模式,而非其它一神教完全处于不平等的主仆模式,可以说,这种模式介于自我进化和它救之间,是一种中庸之道,即使一个神职人员没有天赋异禀,只要坚持不懈地在这两方面努力,他也迟早可以成为一个有望获得不朽的存在。当然,一旦选择了道路,就不可中途放弃,因此在信仰和修行之路上,必须坚持到底,甚至有着不惜殉道的决心,虽然说现实之中,比如军人和官员,都也有殉国之举,比如其它神的信徒,都也有殉神之举,但是这还是完全不同的。

殉死并非单纯为了神,而为了自身超越人类极限,进窥不朽的努力,和那些完全属于神的信徒当然不一样,这才是神职人员为之奋斗的愿景。

因此,神职人员必须保持虔诚和向道之心,无论面临什么都要冷静、从容、安详,身体的毁灭不足于损害根本,神人之间的契约早就决定了彼此应该获得的东西。自己每一点修炼的进步,自己使每一个人受持成为信徒,都是在内外方面来完善了自己,不断的努力,就可以得其­精­髓而进窥不朽,千里之行,始于足下。

当然,这并不是妄想,每个神职人员都会观察到殉死者的归属,这种神和人共同建筑的愿景,才是一切动力的源头,也就是自信大行于道的本质。

所以,张吉心中一片沉静,他完美的停止了今天的功课,等待着那暴风雨的来临和挑战,一切都是为了愿景而已。

第五卷

→第五章 - 神权切断←

(圣哉圣哉,今天除了本章外,还有一章,静请订阅)

香港花猫国际机场。

刘得宜静静的坐在机场候机厅中,还有十五分钟航班才到。但是,一种若有若无的感觉,却使他心中凛凛,这是一种朦胧之中危险的感觉。

“玉之灵,你在吗?”

“在,什么事情?”玉之灵立刻回应,在获得了神力之后,它的意识已经开始了第一次进化,刘得宜一直觉得它像一个巨型计算机,能够同时处理成千上万的祈祷,现在回答刘得宜的,就是它的一个重要分识。

“你有没有什么特殊的感觉?”刘得宜问。

“特殊的感觉?你是指危险?”作为巨型神力计算机的玉之灵,立刻从无数中可能之中明白了刘得宜所说的真正意思。

“不错。”

玉之灵没有立刻回答,顿了一分钟,刘得宜知道,它已经瞬间扫描过所有信徒的思想,把资料收集起来进行分析,分析出成千上万种可能,并且再用神力对所能够接触的天地范围内信息中进行无声的交流。

这是非常有用的神力,如果同时具备足够的神力,足够的感知范围,足够的分析速度,再加上足够的时间,那几乎能够了解到一定范围之内任何它想知道的事情,甚至知道过去和现在,以及推测未来。

这就是预知了。

许久,玉之灵有点迟疑的说:“我没有发觉任何危险。”

刘得宜抓起密码箱缓缓站起来。就在这时,航班开始检票通关。望着排队地旅客,刘得宜反过来就向外面走。

到了外面,立在机场一处玻璃门面前,刘得宜望着外面来往的车流,才到了香港,正想转飞机去非洲,但是就在这时。遇到了前所未有地心灵预警。可怕的是,按照道理,理所当然更敏感的玉之灵,却没有丝毫感应。

刘得宜当然不会以为自己感觉错了,如果玉之灵有同样的感觉,那才是正常。可就是因为它没有丝毫感应,这才是真正可怖之处----什么东西能够带给他这样危险预感,又有什么东西能够瞒过玉之灵的神力感应?

时到今日,以刘得宜的境界和力量,他的想法,玉之灵当然无从得知,但是现在正好玉之灵和他连接着,所以玉之灵当然知道他地想法,但是它没有说什么,只是无声的沉默着。

见微知著。一叶知秋。刘得宜和玉之灵都因此有所感觉。

拦了辆出租车,刘得宜也不说要去哪里。只能让司机顺着公路开。由于一口的普通话,司机还以为他们是大陆的游客。因此积极的在街道和公路上穿行----虽然事实上也差不多。

转到了香港海狗区的一片小区,这很明显是一个中级富豪地所在地,随便看过一眼,就看见一套小别墅,这是两层的独立房子,有小小的花园,有游泳池。

当下平静的说:“请停下,地方到了。”

司机有些惊讶,看了看刘得宜。刘得宜知道引起他对自己的好奇和猜想,不过这不关他的事情,当下付了钱,就直接出了车。

出了车门,他直接上前按门铃,这时,一个少女正好出来,她看见一个陌生人按铃,当下就隔着铁栅栏门问道:“这是赵家,你找谁?”

她长得很美,尤其是她充满青春活力的身体,紧身的连衣短裙,高耸的胸脯分外吸引人注意,刘得宜淡漠的越过她地身体,直看到她地眼睛,口中说:“我是阿越,你不记得我了?”

少女被他的眼睛一看,顿时“轰”地一声,一瞬间有一丝迷糊,但是转眼之间就清楚起来,她笑着连忙开门:“阿越,是你啊,你来香港玩了?来来来,快进来。”

她神情欢喜地凝视着眼前突然之间变的卓越不凡地年轻人,连忙开了门,那神­色­真是又乖巧又可爱,刘得宜微笑着点头,就进了门。

这些事情都发生在一分钟之内,司机根本没有发觉什么,他只看见一个漂亮的女孩子迎接,看来是非常熟悉的人,当下就开车走人。

对神术的研究,使刘得宜虽然不直接使用神力,但是仍旧开发出一些强大的神通,比如说这个就是。

他在一瞬间,通过凝视着这个少女的目光,就可以深入她的记忆中,时间非常短,但是由于他已经在更高层次上的能量漫行,可以使他有足够的时间来随意翻读和更换她的记忆。

这个少女叫赵露,她的父亲是一家中型公司的老板,她只是普通人,根本无法抗拒的­操­作,因此,一个叫阿越的好朋友就凭空出现在她的脑中了,这就是她为什么非常热情的缘故。

不过大脑的下意识里会反抗这种入侵,如果移植到里面的记忆不符合逻辑的话,也会受到排斥,比如说,不能简单的安Сhā一下阿越是你好朋友就行了,而必须有完整的记忆阿越和她是怎么样认识的,在什么地点,什么场合,又在什么地点吃饭的,吃了什么,又怎么样增加感情等等。

篡改记忆需要很强的技巧和策略,所需要的资料不可思议的烦琐,即便是最简单的应用也一样。侵入受害者的心灵强行暗示是粗浅的,因为这会使受术者的心灵出现缺口甚至伤痕,并且会引发许多问题,受术人可能会在梦中或通过一些刺激而恢复记忆或者醒悟过来,所以这个阿越的新记忆,必须通过详尽地细节描述来实现。这样才能在逻辑上使她从心中接受这段记忆而变成真实的记忆。

但是,刘得宜早就考虑到了这点。他地办法很简单,查知她半年来所有的记忆,并且在她的时间空隙中(比如把她本来中午休息时的时间添上新的记忆),抽取她所看的无数小说和电影中的记忆,把它删改并且整合成一段真实地谎言,这样的话,一个半年前认识并且有着非常仔细交往过程的阿越就出现在她的记忆中。

这种同时查知烦琐记忆并且删改的力量。如果没有更高能量层次使相对时间拉长,如果没有极­精­细的能量­操­作,是不可相信地,这本身就说明了刘得宜修为已经达到了一个非常接近神明的地步。

她快乐的为他上了咖啡,她知道阿越喜欢这种牌子的咖啡,甚至知道他不喜欢加­奶­加糖。她神情专注望着刘得宜,心中充满了欢喜。

“阿越,你喝这咖啡,不苦吗?”已经见他喝过好几次,但是今天仍旧忍不住问了,在她看来,这种不加­奶­加糖的咖啡实在太苦了。

刘得宜摩娑着杯子,笑了:“上次你不是问过了吗?我就喜欢这个味道。”

“怪人,只有一些老人才喜欢这味道。”赵露轻笑了,眼前这个阿越。仿佛非常熟悉。但是又仿佛很陌生,她不由摇头打消了自己的念头。自己和他已经来往了好几次。甚至去了海边玩,难道还算陌生吗?当下笑了:“还要一杯吗?”

“不用了。”刘得宜放下咖啡杯。轻松的向后一靠,望着眼前的少女。

神力就是­精­神的纯粹,虽然不直接拥有神力,但是研究神力使他获得许多好处,就比如说现在吧,只需要一点小小的调整,那受他影响之人会突然想要靠近他并非常地乐于接受他地观点。这种感受会很快弥补单纯记忆删改而缺少感情联系的要害,用不了多少时间,眼前少女就会真正觉得他和她并非陌生。

如果他愿意,甚至立刻可以使她觉得眼前地人是她最重要地情人,但是,刘得宜当然不会如此下作。

李露别过脸来,用眸子横了他一眼,这样直接的凝视,使她有点受不了,似乎在怪他这样盯着她,少女地风情,可以使任何男人都有所触电。

但是刘得宜平静如水:“这次来,是来看看你,你这里没有多少人来吧?”

虽然知道记忆,但是仍旧确定一下比较好。

李露摇头,有点寂寞的说:“不!爸爸妈妈都很忙,这段时间我一个人在家,每二就有兰姨来打扫一下。至少半个月,这里就没有人来了。”

不知道为什么,作为现代少女,她本来很少向人吐露心事,但是看见眼前的阿越,却不自觉的说出来了,似乎在他的面前,什么事情都不必瞒着他一样,她自己作为美丽又富有的小姐的盛气凌人,在他的面前根本一点都没有。

“那就好,我在这里住几天。”刘得宜理所当然的说着:“不过,你知道我有一些特殊,所以不要随便打搅我。”

而这种不合理的要求,李露却没有丝毫反感和奇怪,娇嗔的说:“那好,多住几天吧,不过,你必须配我再去一次海边,上次多浪漫啊。”

“可以。”刘得宜淡淡的说,他加的­精­神烙印,可以保证,李露至少在一年之内,不会对他的所作所为感觉到奇怪,毕竟就算是一个朋友,突然之间跑到她家来住,又要求一间房间没有人打搅也是非常奇怪的事情。

刘得宜用的法门很简单,就是一一细查到底自己所恐惧在何处,静坐而空灵,明光灿烂一片,天地交感。心里淡淡的明悟,无论是日月星辰,还是世上万物,都莫不是相互牵引,相互排斥相互影响,但是也正因为如此,所以理论上完全一一查明,寻丝问迹,找到重点。

无数种元气在空中穿过,激起轻微的振荡,并且以刘得宜为原点,蔓延开去,用的法门就是天地之根,同时内外彻查,要知道,这天地元气之中。可是有着无数的过去现在未来信息。这和玉之灵地神力预知有异曲同工之妙,可见所谓的大神通并非一家一途所能局限之。

李露看见地。就是刘得宜端坐的身体,黄金一样的光芒从他身上散发出来,形成一个­肉­眼就可以看见的光圈,李露甚至连声音也不敢发出来,这种隐含在金光中的没有丝毫人类感情的纯粹和自由,使她本能自惭形秽,感觉到自身在他面前渺小如尘土。不自觉的,就退了出去,到了客厅,才觉得脸上全是眼泪。

刘得宜知道她看见了,但是并没有在意,她看见和没有看见。都对他没有丝毫影响,对他来说,这一切都是他地真­性­情,在获得了超越者的力量之后,在体味那星空无限的黑暗,在与亿万年时间共鸣之后,他已经达到了赤子之心。

虚伪,是因为屈服于规则和力量,但是现在,力量和规则对他的束缚已经越来越弱。总有一日。再没有谁能让他违背自己的意愿而虚伪。

是真名士自风流,唯大英雄能本­色­。所以。黑暗也好光明也好,都无所谓虚伪。能够胆敢把真实的心袒露在世界之上,那要嘛就是彻底无我无人,要嘛,就是获得超越者力量而不再担心世人地看法,就如人类不在意蚂蚁对自己的看法一样。

拥有力量,所以才有真实,拥有力量,所以无需虚伪,拥有力量,所以才有赤子,不达到这步,所谓的赤子之心,所谓的真人之心,不过是水中捞月而已,道德教育,终是刻舟求剑之举,虽非无所得,但是终是无用。

金玉满堂无所用,人情冷暖何必忧,天下大权亦等闲,唐宋人叹故国幽。

回顾四周,莽莽家国,再难以有共鸣,不离世强留于此,又有何意?这种望天地虽大,再无一人的寂寞之感,这并非刻意而求,而是非常自然的就这样产生了,蚂蚁不会明白人类的想法。就算人类授下天书,读上几百年也是惘然,但是假如这个蚂蚁一旦成为人类,它自然明白人类的想法和立场,这就是天人之道。

世人阅尽金经,读尽圣贤,还是枉然,人道尽,天道始,并非所谓的损之又损,而是理所当然水到渠成。

就如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

唯可叹之,唯渐远之!他,终是渐行渐远!

刘得宜睁开了眼睛,眸中闪过金光,他手中捻的是一束束人类­肉­眼看不见地细丝,眼中似笑非笑,其中一片沉静。“一切原来如此。”剥蚕抽丝,不但他地修为进一步提高,而且也洞察了许多东西。他赤着脚走到了阳台上,这时,正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候,他打开了窗口,凝视着遥远地方向。

“那,玉之灵啊,就让你成为真正地神吧!”他抽出了在他身上缠绵的那几万条信仰细丝,要知道,每条细线都深入他地神魄,这一下无疑是割­肉­切骨,而他毫不动容,直将这些送到了空中,这几万条细线,不安的跳动着,而稍微等了一会,一团金光出现在空中,接过了几万条细线。

一声惊雷,无雨而临,天地元气剧烈振荡,一道金光直贯通天地而起。

转眼之间,上空之上,庞大的黑云从四面八方汇聚过来,转眼之间,就笼罩了半边天空,倾盆大雨随之而下。

七月二十一日清晨,刘得宜悟于香港,交出所有的神权。

七月二十一日清晨,玉之灵得于香港,正式封神掌信仰。

其实,刘得宜所定之中查的也非常迷糊,他只知道自己面前遇到的强大威胁,和他的神­性­信仰线有关,模糊的感觉,更使他觉得其中无限变数,但是他天生就是刚烈决断的人,仔细回想其中关键,不得不重心考虑道神二途到底选择哪一个,也不得不考虑自己和玉之灵之间的关系到底如何定位。

谁重谁轻一旦决断,就毫不迟疑更无犹豫,因此宁可自身受损,也交出神权,不过,幸亏刘得宜以前从无吸取信仰力量,不然的话,就骨­肉­融和,水|­乳­交融,再难分开了,而这,与其是说从天心中悟得,不如说是从人心中悟得,没有谁永居于之下,没有谁永远是工具,与其等到日后生变,天机利用而杀机,不如直截了当的切断因果,因此才有更广阔的未来。

一旦交出神权,他心中只觉得一松,那冥冥隐约之间的压力顿时为之减轻了不少。内患既去,那外患虽强,也未必没有回旋的余地。

雨水来的快,去的也快,片刻就是云消而散,门开处,他感觉到了李露出来了,他回过来头来:“李露,你起来了?不如今天,我们就去海边玩玩怎么样?”

他答应的事情,当然要办。

就在这时,只见太阳已经初生,他凝视而过,正对上天空之中第一道阳光,虽然刘得宜此时,神魄受损,但是一瞬间,竟突然之间有和它融合为一的感觉。

不需静养,不需天心,心中一时间满是豪情,谁说修道者无此感觉,不过更纯粹更无畏而已,感觉中的天机雷霆满步,他心中却再无恐怖,甚至几乎等不及要迎面而上,直想在此见证所有。

壮志在此,与天地试比高,这时,毫无疑问,跨前一步,吾辈将创造新的历史!

阳光从窗口之中洒下走廊,斑斑点点,他回神凝视,心平静安详,而眼中印出李露的身影,这时,他想起掬花与剑。

长道漫漫真如铁,如今跨步从头越。

就如吾等,将此前途险碍,全部杀尽了事。

第五卷

→第六章 - 至情至­性­←

海边沙滩之后,刘得宜又脱离了这个女孩的家,他找到了一个好地方,那就是各种各样的大楼之中,总有一些一般人不会去的房间和死角。

刘得宜新占的地方,就是一座大楼的死角,这里不会有任何人来,也许只有大楼维修时才会涉及,只带了清水和一些罐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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