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铭手摇裂鬼剑,长剑画圆,剑光一闪,再闪,以让人看得见的速度却是让冒出了人眼难以忍受的光芒,如一圆巨大的镜子被强烈的太阳光照射出强烈的反光,不但玉铭已是无法让人看见,整个玉圻山门也已被白芒笼罩,那裂鬼剑,竟已是如阳光般照出了“普照”大地的强烈光辉。
炎春心中竟然也不由得一怯了!
早已是有备而来的神农教又岂是不知玉圻派玉律宫掌事玉铭的绝技辉日照!
然而试问世间有谁人曾直面过玉铭的这辉日照!
只在玉铭青年下山游历之时曾使出过,曾经那时让人惊心动魄,可是此时的玉铭又岂是当时可比——此刻竟然当真是如当头之日,炙烈之芒。
而这传说中的奇术在玉铭使来,却又显得是那么随意自如。
终于一道白芒撒了下来,并没有射炎春,而是射向了炎春背后的弟子。
“玉铭!如此耗损修为的奇术,看你能撑得了几时。”炎春不敢直面辉日照,但此时却又如何能后退,他身后的,是神农教中的精英弟子,其中还有他的爱徒:这些人可均会成为日后神农的顶梁柱。
而他若是撤了!撇下这些弟子便摆,日后他将如何面对神农教众,何以领袖神农从护法。
炎春的扶春斗祭往天空,漏斗如陀螺般疾速旋转,一道一道的冰自漏斗中转出,撒出了条条如蛛丝般的白色冰丝,白丝如网,横织在玉圻山门前,成了一片晶莹剔透的冰幕,将为首的炎春以及那身后的数十神农精锐弟子全都罩在了其中。
如日般的光照之上又一道光芒如剑般的直射下来。
“嘭”的一声,光芒刺穿冰幕,仍然是射向了炎春身后的神农弟子,然而光芒力量已是大减,再落之之时,已难击伤那神农精锐弟子。
然而又一道光芒落了下去……第三道,第四道……最终那白色剑芒如天降流星雨般落了下来,玉圻山门前随即是落入炽光照耀的世界之中,在此守候炎春击败玉铭的神农弟子纷纷后退,只剩那炎春以扶春斗在抵挡。
白色流星雨落完持续了将近一刻钟,终于渐渐的平熄了下来。
当周围恢复了一片清朗,刺眼光芒渐渐逝去,玉圻山门前,却已满目疮痍,可谓是坑坑洼洼,地上全留着剑气击下的一道一道坑,还有一具一具横卧的尸体,均是那些来不及逃走的神农弟子。
直正着刚刚流星雨的炎春,此时正慢慢的往下落,心中的胆战心惊在刚刚已经是一次又一次的袭来:他虽然是将玉铭的攻击全都挡了下来,但剑气已击在他身上,伤势倒是不重,可是他身后,却已是折损了数十精英弟子。
总算让炎春心安一点的是,他的爱徒司马不惜未受伤。
也就在这流星雨过后,山下一个人影冲了上来——神农四季长老中的第二人,炎夏。
此时的欧阳从飞和灵水狐以及中处遇到的几个玉圻弟子正御剑往山上飞,便自山上,传来了一阵轰隆之声,片刻之后,便传来了一道道耀眼的光芒。
“是玉铭师兄!”欧阳从飞惊道:“玉铭师兄已经和别人动起手来了。”
“杀啊……”而随着玉铭辉日照的攻击撒下来,玉圻山下,从四面八方,一片一片的喊杀声,一个一个的影子冲了上来,已彻底是将玉圻派周围包围了起来。
神农教对玉圻派的攻击,终于是真正开始了。
欧阳从飞转而对灵水狐等一干玉圻弟子说:“你们快快回山,守住山门,绝不能让这些妖魔冲上山去。”
灵水狐发觉这话不对,便问道:“那你呢?从飞师叔!”
“我在这里,接应上山来的弟子。”
“不行啊!从飞师叔!”灵水狐以及这一众玉圻弟子,都转向了山下的方向,山下密密麻麻的影子,正飞速往上靠拢,其中虽然是有玉圻弟子,但大多却是来攻山的弟子,不量是神农弟子,还有其他的奇装异服“妖魔”(姑且这么说,毕竟还没有真正显露身份)。
“敌人太多了!而且,这些人既然都能升空追上来,修为肯定也不弱……我们一起拦。”
随从的玉圻弟子齐声道:“没错!我们一直去抵挡这些妖魔!”
欧阳从飞倒是有几分茫然无措:如今这玉圻弟子是众志成城,又何若撤退回山中。
回山中是死战!在此处死战,又何妨。
在欧阳从飞犹豫之间,一泼又一泼的玉圻弟子纷纷的往齐聚而来,而其中为首的,却是那予成。
予成得沈青晨的命令,便去召集分散在各处的弟子,让其迅速回山,谁想此时遇上了欧阳从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