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如此年轻一个女子,若果真是这一座山谷之中的主人,那她究竟是何种身份,竟然能在神农教,这神农司之中占据如此“重要之地”。
“吴烟儿!原来你在这里!”便如当初在神百草宫初次见到吴烟儿一样,关小西总有一种不舍从其身上将眼神移开的无法名状的感觉。
莫不是又中了这个女子的娇媚之术——但若果真有如此娇媚之术,这女子为何又总是这一副清冷得总是有一股要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觉。
看都没有看关小西一眼,吴烟儿便淡淡说了一声:“你伤已无大碍!你可以离开这里了。”
关小西心中大奇:难道说,这个女子都不奇怪,我为何会在这里吗?为何我身上有如此多的伤口?
而且此时的神农司外面,已经是发生了惊天动地的大事,那大火虽已是渐渐熄灭,但其烧出之烟仍然飘乎在空中,她又岂会不知发生了大事,却还能安然的坐在这里逗着她挑战兔子,点着那安神的香。
莫不是说,这个女子,有一颗冰冷而不融世事的心吗!
有一股静夕林的感觉——但静夕林不过是随意,高傲而似不去关心世事,但其洞明一切,其心之细,其智之睿也绝不是寻常之人可比。
而此女子吴烟儿哪里有高傲之意,倒好像是世事完全与她无关。
关小西对这女子的疑惑之心大起,何况这吴烟儿已经发现了“肖振忌”手持诛神剑到此来,还一身伤,无须置疑,吴烟儿一定会暴露出他是今天这神农司一切事情的始作俑者。
吴烟儿,留之不得——关小西是杀心大起。
事情本该是如此,但关小西却丝毫没有要杀掉这吴烟儿之意——如此一个恬静淡然的女子,关小西隐隐有些儿下不去手之意。
但她是神农教之人,绝无不下手之理。
“我!”关小西缓缓道:“还不打算离开!”
吴烟儿亦是缓缓道:“此处不留外客,迅速离开。”
“不留外客?”关小西一笑道:“可我不是外客!”
吴烟儿轻斥道:“出去!”
关小西缓缓走到了吴烟儿面前,在其桌子对面坐了下来,却是刻意不去看她而是去看其手中所抱着的兔子。
那兔子毛白如雪,竟是没有丝毫的杂质,让人望之便是一股毛绒绒而心怜之爱之的感觉。
关小西竟是忍不住的便想要伸手去轻捂一下这只圣洁的小兔子。
吴烟儿手指轻轻一弹,关小西如受针刺,手便缩了回来。
“这小兔子如此可爱,莫非……烟儿你,却不容许别人珍爱它吗?”
吴烟儿轻轻地瞪了关小西一眼,眼清如泉,却是无丝毫或喜或怒或厌或哀之意。
“此为我兔,何须他人珍爱!你请离开!”
关小西心中尴尬:这女子也太冷漠了,竟无丝毫人情之意。
“我不走!这里风景怡人,而又有如此人间仙子,我可是真舍不得走。”
吴烟儿仍然是一脸无意,没有因为关小西夸她而高兴,也没有因为关小西的“调戏”而心生不快。
“走!”
“你!”关小西心中又是一愣:这个吴烟儿,果真竟是如此冷漠!
“我……又何须跟她多言呢!她终究是我的敌人。”
心中如此说着,关小西便一伸手,竟是将吴烟儿的纤纤玉手抓了起来。
吴烟儿一惊,反手就是一甩,想要挣脱开来,但是关小西一顺手,仍然是将牢牢地将吴烟儿的手抓住,且往前一伸,竟已是捂到了吴烟儿的玉臂之上——这简直就是,赤祼祼的非礼调戏啊!
吴烟儿仍然无嗔怒之色,但因此时仍然是一只手抱着小白兔子,也只有一只手回击关小西,关小西另一手持剑,但也全无用剑之意,两人便各是一只手在这交手起来。
吴烟儿无怒颜,关小西亦无咄咄逼人之势,两人如此模样,竟似两个闹别扭的恋人。
突然!关小西手一快,便已一掌直拍到了吴烟儿的口鼻之上,吴烟儿头一晕,便倒在了地上,她手中的小白兔子落到地上,却全然没有要逃之意,便在其边上跳来跳去的,倒是对打倒吴烟儿的关小西很是生气。
但它不过一只小兔子,再愤怒却又是什么都做不了。
关小西果然是如受诱惑似的,总是不经意地望着倒下的吴烟儿的脸庞,心中寻思:我应该如何处置这吴烟儿!
直接杀了她!她是敌人,绝不能心慈手软。
但关小西心中仍然是有一股不说不出的感觉,竟是让他真的觉得柔软无比。
总不至于说,关小西是被这个女子迷上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