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自己的灵虫被对方活活烧死,两位驭兽宗弟子脸色顿时变得阴沉起来,虽说血蚊与腐蝇这两种灵虫只能算的零阶灵虫,培育起来并不是多么麻烦,但是望着自己辛辛苦苦培育出的灵虫,被对方几个火球就烧死小半,两人心中亦不是滋味。
此时那位中年驭兽宗弟子脸上的微笑也已经收敛了起来,取而代之的则是一脸的凶相,只听他从鼻中发出一声冷哼,然后双手如飞般打出一两串的手诀,手诀打出,由他放出的那一大群腐蝇也发生了一番变化。
只见手诀打出,那群腐蝇动作顿时变得整齐划一起来,就像训练有素的军队一样,就连翅膀振动的频率都变得一模一样,伴随着一阵令人倒牙的嗡嗡声,那群在空中混成一团的腐蝇群顿时生出一番变化,只见那群腐蝇在手诀的催动下,忽然四散开来,紧接着又在天空中汇聚成箭矢状,锋锐的箭尖,笔直的箭杆,还有那保持平衡的箭羽一应俱全,只听位驭兽宗的那中年口发一声厉啸,顿时那支由腐蝇汇聚而成的箭矢便张牙舞爪的向那位鬼王宗的弟子扑去。
此时那位鬼王宗的弟子神情也是分外的庄重。那两把钩状的法器不知何时已被他收回到身前,只见他双手朝那对钩状法器一点,两把法器顿时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交叉着像那中年男子飞去。
箭矢距那位鬼王宗弟子还有十几丈的距离时,突然一股漆黑如墨的魔气滚滚从那鬼王宗弟子的体内散出,一下便将那位鬼王宗弟子的身体笼罩在其中。
待得那由腐蝇汇聚而成的箭矢射到那鬼王宗弟子跟前时,浓郁的几如实质般的漆黑魔气突然翻滚起来,紧接着五条漆黑如同触手般的粗壮魔气从那团魔气中分离出来,被分离出的五股粗壮魔气,没有丝毫停留,便急急迎向那有腐蝇汇聚而成的箭矢,两者在空中相撞,诡异的却没有发出丝毫声响。
那由腐蝇汇聚而成的箭矢,在于漆黑魔气相撞后,不断地开始消融,化为一滩滩脓血,滴淌到地上,将二人中间的那片小空地,腐蚀出一个个小窟窿。
驭兽宗的中年男子在心中大叫一声可恶,嘴中高喝一声:“散。”空中残存的半只箭矢顿时四散开来,化为一只只腐蝇。
那中年男子大喝一声:“爆。”空中那群顿时再次汇聚到一起,紧接着半空中传出一阵阵如同炒豆子般的爆裂之声,片刻后,空中再也看不到一只腐蝇的踪影,取而代之的是,在腐蝇消失的地方出现了一团约有拳头般大小的墨绿色液体,并从中散发出一阵阵令人反胃的难闻气味。
望着那被漆黑魔气所包裹的鬼王宗弟子,中年男子发出一声狞笑,然后对站在对面的另一位驭兽宗弟子道:“师弟待会还请助为兄一臂之力。”
也不待他师弟回答,那中年男子重新盯着空中那团拳头般大小的墨绿色液体,脸上透着股阴森的道:“今日我就是拼着所有的腐蝇不要,也定要将你拿下,以解我心头只恨。”
那咬牙切齿的模样,就像对方上了他媳妇被他捉奸在床一样,要不是林枫知道是他先打别人身上灵草的主意,结果偷鸡不成蚀把米,反倒折损了许多自己培育的灵虫,最后恼羞成怒,变成这般不死不休的状态。
林枫心中暗道,修真界果真凶险不已,稍有口舌之争便有可能招来杀身之祸。
只见那中年男子十指连弹,一道道法决飞速的从男子手中飞出,不断地融入到那团散发着难闻气味的墨绿色的液体之中,那鬼王宗的弟子见对方如此郑重,显然是在准备一项威力极大的攻击,自然不会叫对方如愿,抢先朝那男子攻去。
那对钩状法器此时也正在不断攻击这悬浮在中年男子头顶的那口大钟,只见大钟上的裂纹越来越大,眼见着不消一时半刻便会被对方的钩状法器攻破。那鬼王宗弟子一见这番情景心中自是大喜,乘胜追击,痛打落水狗的事情他自然不会放过。
也不见他有什么多余的动作,只见身体周围那漆黑的魔气再次分出几道,化为一枚枚飞刀般的形状,朝中年男子所在地飞去。
一直站在一旁的那位驭兽宗弟子,嘴中发出一声冷喝道:“道友真是没有将在下放在眼中呀。”语毕,只见那为驭兽宗的弟子一点身前的防御法器,那件法器顿时光芒大闪,一下便飞到那些由魔气形成的飞刀前。
就在这时,那位鬼王宗的练气期弟子突然发出一声怪笑。只见他不慌不忙的取出一张灵符向那些由魔气凝成的飞刀扔去。灵符后发先至飞到魔气凝成的飞刀跟前,砰的爆裂开来。
随着一声轻微的爆裂声响起,一股淡淡的能量波动以灵符爆裂的地点为中心缓缓的向四周荡漾开来。
那股淡淡的能量波动很快的笼罩住了那些由魔气所化的飞刀,那位放出防御法器阻止魔气飞刀的驭兽宗,突然感到一股危机之感,刚想有所动作,想要召回自己的防御法器挡在身前,可是为时已晚,只见由魔气所化的飞刀被那股淡淡的能量罩住后,忽然消失在三人的视线中,两位驭兽宗的弟子大惊,那放出防御法器的驭兽宗弟子更是后悔不已,突然他感到身前传来一股波动,紧接着那消失的魔气飞刀忽然出现在他的面前,防御法器被他祭出,现在已经来不及收回,只能咬牙,选择硬接,只见他双臂交叉一道淡黄色的灵力护罩瞬时出现在他的身体四周,将他牢牢的守在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