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着必须赢得活着的权利,这就是江湖。冯源大概明白师父为什么那么厌恶江湖,一入江湖仿佛就注定要打打杀杀。尽管魔教逼得冯源和师父、师弟分离,让他孤零零的一个人游荡于这个偌大的世界,冯源心中并未想过报仇的事情。他只想找个安静的角落,去安静的生活,某一天将功夫练得好了,再去找师父、师弟。
可魔教的人阴魂不散,始终不让他安宁。冯源凝视着围上来的魔教教徒,心中陡然升起一股愤怒,目露凶光的环视了一周,把箫剑拔了出来。围在冯源身边的魔教教徒大都是杀人不眨眼的恶魔,碰到那目光居然不寒而栗,那目光好像比死亡还要冰冷。
短暂的对视,魔教教徒挥动手中的兵器,疯狂的扑了上来。各种兵器纷纷向冯源身上致命的地方攻去。冯源凝神静气,将手中的箫剑使开,指东打西,虚虚实实,上下翻飞,魔教教徒只感觉一道白光在面前闪来闪去,飘忽不定,仿佛总也跟不上那道白光,待要防守那道白光已经不在,待要进攻,那道白光却又骤然而至。
魔教教徒的气焰在十周之内就消失了,十招过后人人都敢自危。几个武功稍差的已经稀里糊涂的送了命。水、火二位长老不明白对手武功怎么好像突然间长了许多,稍一疏忽身上就被那道白光划一下。起初并不感觉什么,可激烈打斗中血流加快,不一会就感觉火辣辣的疼,越打身上的伤口越多,越打身边的人越少,最后又只剩了他们二人。教中若再不来人,恐怕不一会就该轮到他们倒下了。
恰在此时,林中传来了脚步声,水、火二位长老稍感欣慰,将门户守紧,只待来援。虽然那脚步声已然很近,但水长老终究没坚持到本教教众来援。此时水长老手中的长鞭,已经被冯源削的只剩了很短的一节,在教中援兵赶到的时候,冯源恰好诱使他挥鞭护住面们,水长老心中已感到不好,急忙将鞭锋下沉,然而一切已经迟了,冯源的箫剑已经从他下腹划上,直至下颚。
幸亏火长老久历江湖,经验丰富,在水长老倒下时,向后跃去,才躲过一劫,否则再缠斗下去,恐怕也得送命。率众增援的是魔教江浙支教教主霍存仁,望着眼前的情景不禁倒抽一口冷气,两大护教长老,二位坛主,数位好手,居然只剩下一个火长老,看上去也已经精疲力竭,几欲虚脱,身上的伤口还在不断的往外淌血,而对方却毫发未伤。数年来本教在江浙一带和大小门派争斗不休,从未如此大伤元气,即便和江浙第一大帮曹帮争斗,也未损失过一位护教长老,而连日来五大长老却去了两个。
霍存仁想到过眼前的少年不好对付,却没想到如此不好对付,他现在才知道从总教接了一个多么棘手的差事。眼前的这个人要想活捉,恐怕把整个江南支教搭进去,也办不到,为今之计只能将其击毙。今天无论如何都不能让他跑掉,否则后患无穷。好在今日将木、土二位长老都带来了,火长老虽然累的不行,但身上的伤不重,只要调息一下就可以。霍存仁心中明白利害,如果今日本教四大高手不能将其击毙,不用说眼前的少年会和江浙门派联合,就算他一人也能将本教搅的天翻地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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