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紧盯着石擒虎,道:“石卿家,你也看到了。他们居然要朕一千万两啊!”
“他们这是找借口,想要造反啊!”石擒虎渐渐镇定下来,面上表情平静,但眉头依旧紧锁,心中犹如千军万马在涌动,难已抚平,“臣以为,他们之意并不在此!”
皇帝深深吸了一口气,目光回到石擒虎的脸上,淡淡道:“石卿家,不妨直说。”
“西域王忽台他们,叛乱之心早已昭然若揭。近年来,他们不断招兵买马扩充军备,而且屡屡违抗朝廷命令。如今,他们羽翼日渐丰满。看来,他们需要的已不仅是这一千万两白银了。”
皇帝一听便明白过来,面容浮现出一丝担忧。“难道他们要……说下去!”
“臣以为,要银两只是找一个借口。”石擒虎似乎觉出了一丝沉重,“他们等待的是一个时机。”
“时机?”皇帝目光闪动。
“一千万两,对朝廷来说,不是个小数目。他们明知道朝廷一时拿不出来,还联名上书奏请,以此相要挟,是给自己将来的叛乱找一个堂而皇之的理由。让天下人知道,他们反叛是因为朝廷的不供养!”
皇帝愕然道:“这岂不是让朕进退两难吗?”
“恕臣直言。现在,朝廷和藩王虽然是彼此相峙,但他们对朝廷还是有所顾忌的。如果让他们找准了时机,后果将不堪设想。臣断定,三藩王会在武试大会上伺机而动。所以……”
“难道他们敢弑朕?”皇帝缓缓地说道,心中非常不安。
“东海王和昆仑王虽有反叛之心,但并没有实力和胆量敢弑君。而西域王忽台,才是真正的狼子野心。前几日,他派手下的四大高手已经袭击过犬子了。他们真正的目标是您呀!”
“石义没事吧?”皇上关切地问道。
“皇上,您对犬子还有印象?”皇帝大笑,笑声颇为响亮。片刻之后,他收住笑容,正色道:“少年才俊,我怎能不记得?自古英雄出少年吗!我听刘卿家说,石义也是这届武试大会的考生,而且是状元的有力竞争者。只是这与三王叛乱有何关系?”
石擒虎眉头紧皱,沉默片刻,道:“皇上有所不知。我与西域王的恩怨颇有些渊源,早在三年前就结下仇怨,而且,我石家上下忠心为主,忽台若想叛乱,必定将我父子视为眼中钉。”
皇帝点头,“难为爱卿了。既然忽台要派人追杀石义,那一定要提醒他,免遭暗算。”
石擒虎接着道:“皇上请放心。微臣已将一切都安排妥当,不会让忽台的奸计得逞。”
皇帝淡淡一笑,但还是十分担心。“若真逼急了他们,朝廷暂时没有这么多的军队可以和三王抗衡呀。而且,会江城离京都又远,只怕……”
“会江城离京都虽远,但微臣毕竟在此驻守多年,所驻各部,绝对服从微臣的军令。更有皇上御赐金节虎符,即使三王发兵,一时半会也打不到这里。三王近日也赶到会江城,他们若敢反叛,微臣不会让他们活着走出这会江城半步!”
皇帝深知石擒虎带兵多年,一向心思缜密,绝不会有所纰漏。
“皇上,忽台虽网络众多高手,但为人却极为轻狂高傲,一般人根本不放在眼里。臣的线报得来消息,忽台只是带了四名近卫杀手和一小队亲兵。昆仑王和东海王不足为虑。臣已命虎骑营、前锋营和骠骑营在会江城外十里处扎营,再加上臣的黑骑卫队和皇上的御林军,可保万无一失!”
皇帝的脸色慢慢放松下来,渐渐多了微笑,“石卿家,有你在,朕就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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