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安哥哥,你在做什么呢?”
“正和深雅吃饭。”
听见这个名字,沫沫仿佛被人打了一个耳光,除了疼痛什么知觉都没有了。
他有了名正言顺的未婚妻,他们的从前已经失去了追问的意义。
他问:“你回澳洲了吗?”
“早就回来了,夏威夷太无聊了。”
“什么时候去维也纳?”
“下个月! ”
“……”
“……”
两个人都没有话说了,好像已经疏远得找不到任何话题。
“找我有事吗?”安诺寒问。
“没事不能打电话给你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知道。”她捧着电话的手颤抖了一下,小声说:“我没什么事,就是有一点点想你。”
“……”过了几秒后,一声轻微的叹息声传来。“两个月了,只有一点点想我……”
“总比你一点都不想强!”
“……”他没有回答。
见他不说话,沫沫故意装作很轻松地问:“你和深雅姐姐什么时候结婚啊?我等着喝喜酒呢。”
“结婚的事情不急,下个月我先去台湾见见深雅的父母,征求一下他们的意见。”
沫沫咬咬双唇,一滴眼泪掉下来。“他们一定会同意的! ”
“为什么?”
“因为你是天底下最有责任心,最能托付终身的好男人。”
“谁说的?”安诺寒的声音多了点笑意。“我可不这么认为。”
“我说的! ”
“哦?!我还以为你的眼里只有萧诚一个男人。”
“不是! ”她想说,我眼里只能容得下你一个人,可犹豫了一下,却说:“是心里……”
安诺寒干笑了两声,她也陪着干笑了两声。
电话里只剩下他们的笑声。
“好了,我不耽误你约会了!拜拜!”
“拜!”
挂断了电话,沫沫呆坐在房间里,他们还可以见面,可以聊天,但以前那种感觉真的找不回来了!
**
伦敦的晨雾笼罩了地平线,玫瑰黄|色的阳光透过浓雾照射在落地窗前。
安诺寒站在落地窗前,手指在凉薄的玻璃上缓缓移动,指尖过处,一张加菲猫调皮的笑脸若隐若现……
他看着,一点一点他呼出的气息凝在玻璃上,模糊了笑脸。
但沫沫有点调皮,有点可爱的笑颜早已在他的人生中定格,什么都冲不走,掩不去!
看了看手表,时间已经到了。
安诺寒提起行李箱,正准备去苏深雅的家里接她去机场,然后一起飞往台湾,正式与她的父母见面。
他的手机响了,他以为是苏深雅打来的,一边出门,一边接通电话。
电话是个陌生的女孩儿声音,讲的是澳洲口音的英文。“你好,请问是Anthony先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