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版主小说网 > 染指军婚 > 【070】灭锦上除锦家!+死亡快递

【070】灭锦上除锦家!+死亡快递

将水温调至最好,抿了一口感觉不错,便再次啜饮一口,这一次,却并未吞下,而是来到了墨妖的面前,衔住了她那柔软中带着­干­涸的­唇­瓣。

已经渴到极致的墨妖只能靠着用力吸允来喝水……不断的贪图他口中的湿润,不断的索求……

不带一丝*的吻在覃受的­唇­瓣,她的心都是甜蜜的,这男人如此无微不至的照顾着她的感受真不赖。

可是覃受却被她生疏柔­嫩­的­唇­瓣折磨的招惹了小受受。

俩人保持着侧身相拥的姿势,此时墨妖的肚子上顿时感觉到了一个炙热的小受受倏然间抵在她肚脐眼上。

额……

墨妖动了动,尽量不让覃受难受。

可惜小受受却不愿意善罢甘休,与墨妖打了声招呼便一直粘着她不放。

墨妖脸红了起来,奈何拥着她的男人却依旧吻着她的­唇­……

她还没那啥呢!

想到这里眼神暗了暗,又羞又怒。

覃受却刷过她­唇­齿间任何地方,吸允的那股狠劲儿真有覃上校的一股作风。

直到她有些挣扎,这才微微放开了她,给她一丝喘息的机会。

“人家还没刷牙呢!”墨妖娇嗔的看着他,眼底也有着懊恼,在病床上她什么都不能­干­。

谁知覃受却挑起眉头­唇­边绽放了笑意,“谁说的,我这不是在帮你刷牙吗?对了还没刷好,再来。”

说罢便又再次吻上了那让他日思夜想的红­唇­。

在他的努力下,总算她的脸上有了一丝血­色­,红肿的­唇­瓣就更别说了,娇­嫩­­嫩­的一看就是被肆虐了一番的,与此同时他的大手也毫不留情的进入了‘敌方刺探军情’!

“唔,无法掌握的浑圆……”

指尖带着的凉意让她浑身一颤。

这男人……。

可是好像她忘记了手臂的疼痛,被覃受带着满脑子都是那旖旎的风光……

只能摸摸而已,又啃不得,覃受也是难受的紧。

“来再睡会。”覃受将她的短发别再脑后,这点到为止的功力却是深不可测。

就在他放开墨妖的一瞬间,覃洁睁开了双眸,却直直的看见了墨妖那红肿的小­唇­瓣,她一看就知道他们刚刚是多么香艳的场景,早知道她就早点醒来了,错过这样的画面,真是她的罪过。

墨妖看见她醒来心中也是微微一紧。

没受伤的那只手在覃受的胸口处捶打了一下。

他却震动着心口愉悦低沉的笑了起来。

这样的墨妖,真是别有一番风情。

“我打扰你们了?咳咳!”覃洁也是面红心跳的,对于这样的事儿成年人都是知道的,她自然也是知道的,不过原谅她做了电灯泡。

“没有。”墨妖许久未说话的嗓子,此刻听起来更是慵懒中带着妩媚。

覃洁看着被滋润的如此美丽的墨妖,心中羡慕的紧,暗暗发誓,她一定也要找个骁勇善战的男人,结束自己的Chu女生涯。

“小俊俊呢?”墨妖看着病房中的俩人,问出了张俊的下落、

覃受也知道,今日是必须让小俊俊过来了毕竟现在他要去军区,而覃洁要去上班,只能让那孩子陪着墨妖,希望他机灵点。

“事情得手了?”锦老爷子站在昏暗的书房中,此刻的他整张脸都隐匿在黑暗之处,似乎只要见到阳光就怕被人看见他脸上那­阴­狠的脸­色­,以及一双愤恨的双眼。

握着电话的手紧紧泛白。

那头的张总此时也是一个头两个大。

因为小儿子张俊不见了,而现在这个金主又一个劲的打电话过来催促这次任务。

听着那边久久都未回话锦老爷子的眉头紧紧的蹙起。

“如此重金悬赏的,相信你不会让我失望吧?”因为得不到回应,锦老爷子也是十分担心事迹败漏的。

可是眼下着对方却一直不说话,让他原本就不平静的心更加的乱了起来。

“这位金主,请你放心,既然有人接下了悬赏就一定会完成任务,当任务完成的时候也是你将另一半资金打过来的时候,当然现在你无须打电话催促,任务完成我们会主动和你联系的。”

电话中传来的是标准的女声,听起来却更像是录音。

张总不愿意理会锦老爷子,对方这样做法也确实很让雇佣兵反感。

原本锦老爷子这样的做法就是不对的,任何人都不会愿意每天都接到催促杀人的电话。

心底那股担心更加沉重,锦老爷子快速的挂断了电话,这边消息给他的一点也不明确,他也没有办法一直催了,只能在心中祈祷这件事能够顺利完成。

实际上当他花下重金悬赏的那一刻之后他就后悔了!

他忽然就发现覃受不是这么好对付的,即便他最后能够将墨妖除掉,想必也是惨胜如败。

鱼死网破的,他当时确实是这样想的,但是后来想到自己这一生才混到参谋长的位置,他有些挫败,若是这件事情没有这么冲动,到了现在他也不需要担心这个担心那个了。

摇摇头,迈着沉重的脚步向着楼上走去。

这几天锦上都没有下楼,连吃饭都是她­奶­­奶­给端上去的,这孩子或许也是真的受到了打击,因为对于女人来说,这样艳照门的事件是无疑是最利的利器。

房中的锦上一双眼肿得像是核桃。

而锦老爷子却在这个时候出现在她的门前,抬起的手就要敲响门边,犹豫再三,他还是决定敲门。

因为担心墨妖的事件,所以他决定利用一次孙女。

“锦上,爷爷在门口,可以进来吗?”这时候的他似乎又回到了小时候,那个疼爱她的好爷爷。

耳边传来了恍惚温柔的嗓音,锦上以为自己听错了,多少年了,爷爷再也没有这样对她说过话,唯一每次都会对她说的话语是:你身为锦家的独苗,一定要像一个男人一样的活着,

所以她选择了军校。

所以她成为了军医,所以她将自己的身份不断的提高,所以她爱上了那个至高无上的男人。

“锦上,听见了爷爷的声音吗?我可以进来吗?”外边的锦老爷子敲门的声音更重了,心中有一丝怒意,现在他因为上次醉酒的事件而失去了很多权利,连这个孙女都开始不待见他了?

“进来吧爷爷。”锦上微微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心情,快步的打开了门,看见了站在门口的锦老爷子那一瞬间,她才知道,那温柔的嗓音不过是错觉。

但是锦老爷子很快就调整好了自己的表情。

整个人脸上都带着一股温柔和蔼。

“锦上,爷爷现在给你一个机会,你不是恨墨妖吗?如今你艳照门的事件风波也已经淡去了许多,若是愿意的话,你就去看看墨妖吧。”锦老爷子将失魂落魄的锦上抱紧,不断的伸出手在她的背部轻轻的拍着。

这温柔的嗓音又出现了呢

锦上又一次以为自己出现了错觉,但是背部传来的温暖却让她知道,这不是错觉,爷爷还是如以前一般的爱她。

即便在她被人侵犯了以后,这样残破不堪的她,还是拥有爷爷的爱。

还有什么比这个更让她温暖吗?

“好,我一会收拾一下就出去看看墨妖。”想到墨妖,锦上的眼中浮现了­阴­狠。

面部的扭曲,心理的枷锁,都是因为墨妖这个女人。

锦老爷子听见了想要的答案,这才缓缓的点点头。

因为雇佣兵那边没有给他确切的消息,所以现在他是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墨妖到底怎么样了,这几天他几乎都没有出门,因为锦上的事情,他颜面全无。

又怎么好意思出门呢?

他堂堂军区参谋长的孙女却是一个人骑人上的残花败柳。

所以锦上,这一次,不是爷爷害你,而是这些都是你应该做的。

若不是因为你爷爷又怎么回去买凶手呢?

看着锦老爷子即将离去的背影,锦上握紧了手,“爷爷!”

听见她的叫唤,老爷子转过眼看着她。

只见锦上强忍着眼中的泪花,心底的问题终究是被她问出口了:“爷爷你不是说会帮我报仇吗?”

锦老爷子愣了愣,好一会才回过神来,“当然,爷爷已经买通了海外雇佣兵,所以现在才回想要你去看看墨妖到底怎么样了?是受伤了,还是无救了。”说罢眼中那一闪而过的恨意并未逃过锦上的眼睛。

闭上了双眼,她眼角的泪水划过脸颊。幸好,爷爷还是为她的。

“爷爷你去吧,我立刻就去。”锦上这一次说话的话语中带着信心,不管如何,她一定要得到墨妖的第一手消息。

闭上了眼睛的她却不知道,锦老爷子那恨意,并不是因为她被侵犯,而是因为他在军中的地位因为墨妖的原因一落千丈,若不是墨妖,覃受又怎么会联合交警部门打压他?

如今的他,当真是不如从前了,可是这么多年他才走到的参谋长的位置,又怎么可以这样简单的认输?他不甘心!

……。

锦上带上了口罩,帽子,一系列的东西,将自己差点围成了一个雪人。

寒冬之日这样打扮的大有人在。

所以当她走在这人山人海的街头之时,并没有人特意的关注到她,可是她还是感觉到了一股无形的压力,似乎所有人的双眼都在看着她,嘲笑她,耳边传来的是那日在贴吧上看见的那些不堪的言语。

似乎这一切都让她无所遁形。

只是车水马龙间,哪里有人注意渺小的她?

一切不过是她心中的魔鬼在捣乱罢了。

她的行程很简短,直接来到了商学院,可惜却得知墨妖几日没有来到学校的消息,想到这里,她却不知道怎么办了,不可能给墨妖打电话的。

站在门外的她急的有些不知所措的时候,顾北出现了。

前方黑­色­轿车上走下来的女人不是顾北又是谁?

锦上将口罩拉的更高了,只露出一双眼睛,这个傻乎乎的顾北是一定无法认出她的,这样自我催眠着,锦上踏出了步伐。

“你好,这位同学,我想问问你认识大四XX班的墨妖吗?”

锦上特意压低了嗓音,说话间双眼也不看顾北。

顾北原本就被墨妖当天中枪的事情吓得没来上学,今日刚刚回来学校就有个人询问墨妖的事情,她不关注也不行,虽然她没啥心计,也不聪明,但是却不会笨到一点都不关注自己注意的事情。

当下有些犹豫的看着眼前这个全副伪装的人。

“你有事情吗?”顾北警惕的样子让锦上的手心捏得更紧了。

“嗯,我找墨妖。”锦上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顾北,但是转念一想,若是这个女人再纠缠不休,她就说她是法院的律师,因为墨言的事情找她,对,那女人对她的父亲那般在乎,一定会见她的。

锦上心中打好了如意算盘,便也不再怯懦,凭什么她已经身败名裂而那女人却活得好好的?

她不服!

“你到底是谁!”顾北直觉这个人怪怪的但是却又说不出来哪里奇怪,当下就不想喝她说话,转身向着学院的门口走去,只要进入了学院这个女人再敢纠缠她她就找保安将这女人抓起来。

神秘兮兮的样子,整个人只留下一双眼睛,会相信她的人就是见鬼了。

锦上看她转身就跑,也着急,“我是法院的律师。”

大声的喊出这句话,果然,顾北的身影顿住了。

小跑着来到顾北的身边,伸出手,“你好我是律师,我找墨妖是要和她谈谈墨言的事情。”

锦上镇定如初的说着,这时候的她,似乎回到了在军区中当军医的时候的样子,一个少尉,怎么也不可以是如此没用的,她在心中这样告诉自己,她不好过,墨妖你也别想好过。

“墨言吗?他的事情的话,我可以带你去找墨妖。”

顾北认真的看着眼前这个女人,怪异的感觉在心底蔓延,但是因为是墨妖父亲的事情,她丝毫不敢怠慢。

墨妖有多么爱她的父亲,她是见过的。

“好,你带我去找她。”锦上眼神闪了一下。

听顾北的语气怎么感觉墨妖过的也并不平静?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甚至感受到了顾北身上传来的一丝丝担忧的气息。

拦下了一辆出租车,顾北立刻对着司机说道:“武警医院!”

锦上的心一跳,哈哈,原来墨妖是生病了?、

最好是让这个女人死掉,她在心中诅咒着墨妖,她就是不想那女人在这个世界上好过,她已经生不如死了,墨妖她凭什么就可以得到覃受的关爱,凭什么她就可以若无其事的活在这个世界上?

顾北小心的看了身边的女人一眼。

就在刚刚一瞬间,她好像感受到了她心情的波动,这女人似乎很开心?她说出地址的时候为何好像看见了她眼眸中闪亮闪亮的?

压下心中的疑惑,她不得不小心翼翼。

与墨妖在一起时间长了,顾北也不再是傻傻的大小姐了,至少在看人的方面,她是懂得来了许多的。

知人知面不知心,这一点她也清楚的学习到了。

这一次墨妖受伤,让她吓了一跳的同时,也让她发现了自己对墨妖的崇拜之情,所以她的眼中墨妖是她最要好的朋友,是不容许任何人伤害的。

“就是这里了,你找她是要帮她父亲翻案吗?”顾北试探­性­的问着。

她似乎记得墨妖说起过这件事情,当时墨妖是说想要自己上法院公证父亲的清白的,怎么现在平白无故的出现一个自称是法院律师的人?

带着锦上,她一路向着墨妖的病房走去。

锦上跟随在她的身后,缓缓的从包里掏出了一把水果刀。

这时候的她眼中露出了疯狂的神­色­。

而走在前边的顾北却毫无所觉。

双手Сhā入呢子大衣的外套中,顾北按下了覃受的电话,却并未接起,只是让那边可以清楚的听见这边的声音。

许久没有听见锦上的回答,顾北转过身,却看见她快速的将手放进包中。

“怎么不回答我?你找墨妖是为了帮她父亲翻案吗?”顾北皱起眉眼,瞪着锦上。

锦上手中的刀子一抖,却极其努力的维持镇定。

这一刻,她忘记了压低自己的嗓音。

“当然,我找她就是为了她父亲的事情而来的。”

顾北这才点点头,半信半疑的让她在外边等着。

敲了敲病房的门,而很快,病房的房门便被打开了……

正在军区办公室中查阅资料的覃受忽然间接到了顾北的电话,因为没有存下她的电话号码,疑惑间他讲电话放在了耳边。

一边看着手中的文件,上面显示的,是锦老爷子这些年来在华夏的一切勋章以及贡献,当然,也有一些未发芽就被掐断的案子。锦老爷子这些年来能够一路攀登不是没有道理的。

他的交际范围十分的广泛,甚至在商界都有许多熟悉的人。

而这些年,他若是没有帮过任何人毁尸灭迹,这样的话覃受是不会相信的。

所以他回到军区便开始查阅这些年的所有资料,然后准备将他一网打尽。

可是疑惑间电话中也在这个时候传来声音,接通了许久的电话,过了几分钟才有人说话,覃受起初没有注意,但是当听见电话中传来的谈话声,这才猛然间站起身。

锦上的声音清晰的透过话筒传来。

他心中暗叫一声糟糕!

快速的拿起了桌面上的车钥匙,扯过外套就风风火火的向着外边走去。

一路上油门飙到底部。

双眼紧紧的看着前方的道路,心底却在暗暗发誓,锦上,你最好不要做什么出格的事情,否则今日将会是你的死期。

一手愤恨的捶打在方向盘上,脸­色­微白的他心底总有种不可预知的恐慌。

前所未有的担心充满了他的心。

现在的锦上和以前的锦上不一样了,以前的锦上最多只是设计一个­阴­谋,让墨妖身败名裂,在上层社会中没有地位,而现在的她,想必已经是丧心病狂了。

在京都没有了名声的锦上就好比没有了生命。

这样的人,什么都没有,也就什么都不顾及了。

他相信她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

看着前方堵车,他猛拍脑门,拔下钥匙就将车子停在了路中间,双腿长迈,跑向人行道,用这他平生以来最快的速度在道路上奔跑着。

……

额前的汗水一滴滴的话落,全身都是汗水,可是他却完全毫无所觉,脑海中仅剩下的唯一信念就是快点到达武警医院。

不知道锦上这一次,要对他的墨妖做些什么。

像是一阵风般,从大家的身边擦肩而过,迅猛的速度比起他平时锻炼卖力多了,而此时大家的眼中也似乎只看见一个穿着迷彩­色­制服的人恍然间从眼前飙过。

……

“该死的女人!”小俊俊恶狠狠的咬着锦上的手臂,这女人一看就不是好人。

竟然在这个时候找墨妖,还想要用手中的水果刀刺杀墨妖!

牙齿尖锐的Сhā入了锦上的手臂,她疼痛的抖了抖手!

哐当!

水果刀立刻掉在地上。

站在一边颤抖着的顾北眼中也着急的带着水雾,看见水果刀掉在地上的那一刻,她快速的捡起了这差点将墨妖刺伤的水果刀,随即来到了呗锦上推倒在地上正冒着冷汗的墨妖身边。

“墨妖,没事吧,快起来。”顾北费力的将墨妖扶起,一边喊着救命啊。

这时候医院的平静完全被这一声救命打破,因为是病房区,几乎走廊上都是没有人的,有的话也是在病房中陪伴病人的,而此刻因为一声呐喊而打破平静的医院也沸腾起来。

锦上一只手被小俊俊咬得疼痛,另一只手快步的拍向他的头部。

小孩子的头部是最不能敲打的,尤其是锦上这样身为军医的人,最清楚小孩子致命的伤害之处在什么地方,手指甲尖锐的刮向小俊俊的太阳|­茓­。

墨妖咬着­唇­,眼神凶狠的看向锦上,再看看她一直手指即将掐入小俊俊那小小的太阳|­茓­,眼中闪过一道着急。

甩开了顾北的手的墨妖,猛地撞上了锦上,小俊俊也因为这一撞被锦上忽然间甩开,锦上一下子没有稳住身形,摔向墙壁。

“这女人是个疯子,来人找保安把她拉下去!”顾北双手捂脸颊的两边,大声的叫喊着。

墨妖无奈的看着害怕却又不得不叫喊的顾北,心底有些无奈之余只能拼尽了全力伸出了左手,狠狠的摔向锦上的脸颊。

啪——、

耳光响亮的声音在走廊上此刻尤为清晰。

这时候被救命声召唤出来的人们也站在原地没有再走向前,看着眼前的这一幕,似是在分辨到底是怎么回事。

顾北的手中那把水果刀也随着她吓软了的双腿掉在地上。

小俊俊太阳|­茓­上有些微红,幸好没有流血。

墨妖虚弱却铿锵的声音响起:“锦上,你到底是不是人?你看我不顺眼,你冲我来,对这个孩子下手你良心过的去吗?我真的想不到你生在红­色­家族,却是这般的心狠手辣。”

句句铮然。

在场的大家都双眼看向那个坐在地上被一巴掌摔得傻眼的女人。

耳边传来嗡嗡的响声,脸上又疼有辣的感觉让锦上的脸上露出了狠毒。

“哈哈哈,墨妖你这个贱人,你说的就是笑话,不管是谁,只要是和你有关系的,我都想让他们死。”说着便站起身,冲到吓坏了的顾北面前露出了那双狠辣的眸子。

“你站在墨妖那边,也得死!迟早都是要死的!”锦上癫狂的叫喊着。

墨妖被伤口疼痛折磨的脸颊更加惨白,却还是拖着疲惫的步伐一步步的走向锦上,眼神凌厉。

锦上忽然有些惊恐的看着墨妖那如利刃般的眼眸。

“你不要过来,我会杀了你的,哈哈,你不要过来,你这贱人,你抢走了我的一切,我被你害的身败名裂,而你呢?你的身边却有着这么多爱戴你的人。”

锦上又哭又笑、

样子真是一派惨烈。

啪!

墨妖毫不留情的伸出手,再次甩向她的脸颊。

“第一个巴掌,送给你这个没脑子的女人,身在福中不知福,身为军区少尉的军医锦上,竟然有着如此肮脏的心理!”

墨妖步步逼近。

“啪!”

“第二个巴掌,送给你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辱人者必当被人辱之,人在做,天在看,你那些坏心思给我收拾好了,这世界还是有正义存在的,别以为你生在红­色­家族就没有人能治得了你!”

顾北被墨妖彪悍的形象吓呆了。

站在一边连哭都忘记了只是心中却充满了敬佩。

被墨妖的步伐逼的无路可走的锦上紧紧的靠着墙壁。

双眼带着一些涣散,被巴掌打的有些失去想法的她脑海中此刻浑浑噩噩。

“你这样的人,我真是连碰你,都不屑。”墨妖说完这句,身子便软软的倒下了,周围这才开始了一片哄闹,叫护士的叫护士,一大片人蜂拥而上,扶起墨妖,闭上了双眼的墨妖,呼吸微弱的可怜。

刚刚几个巴掌,已经用尽了她全部的力气。

小俊俊站在人群之外,眼中平静的看着那被大家扶起的墨妖,心底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锦上一人孤零零的坐在墙角处。

双眼无力。

小俊俊带着一抹讥笑的走到了锦上的身边:“借电话用用。”

孩童的声音带着特有的清脆,生­嫩­的话语中却带着老沉的语气。

锦上呆然的将电话拿给了小俊俊。

“你好,是警察局吗?这里有女人持刀行凶,人证物证都有!已被制服,在武警医院病房区,快来。”

孩子的声音从电话中传递到警察的耳边,但是却没有任何人怀疑。

因为覃受离开军区的那一刻,已经报警了。

同样的地点,不同的时间,报警原因,也不一样。

威武威武威武……。

警鸣声传来,警车包围了整个医院。

而墨妖因为用力过度而昏阙过去,小俊俊脸上有些红肿,安静的站在墨妖的身边,看着她,虽然不知道刚刚那女人和她之间的关系,但是他却有种大胆的猜测,暗杀事件,和那女人也有关系。

覃受大步的踏入了病院。

墨妖已经昏迷过去,顾北坐在凳子上,又是浑浑噩噩的样子,覃受一言不发的看着墨妖丝毫没有受伤的脸颊,再看看小俊俊红肿的脸颊以及刮痕明显的太阳|­茓­。

“你还真是招蜂引蝶!”

小俊俊不屑的看着覃受,再也不说一句话。

覃受呼吸急促,双眼在看见墨妖没事的那一刻总算将一颗悬着的心坠落。

这件事情,锦家必须付出代价,包括暗杀事件。

墙角处依旧呆然的锦上紧紧的抱紧了自己,像个乌龟一般,不愿意看眼前正要走到她身边的穿着警服的警察们。

为什么会这样?

她为什么会走到这个地步?

十指Сhā入头发,紧紧的揪住了自己的发丝,一脸的痛苦表情,眼中不断有着清泪落下。

穿着警服的警察将手中的手铐打开,正欲给她戴上的时候,她抬起了眼,“我要求见军区锦参谋长。”

这一刻,似乎有什么答案,从她的心间,裂开。

爷爷啊爷爷啊!

你真的将我当做你的孙女看待吗?

如此利用我,只是怎么办呢?

很可惜,孙女没有做出让你如愿的事情,事情败露了。想到这里,锦上的眼中露出了浓厚的讥讽。

覃受站在一边看着她逐渐变得清明的双眼,心中已经有了底。

这锦老爷子,为了自己的利益,当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锦上,众叛亲离的感觉怎么样?”覃受火上浇油的在她的耳边轻柔的说着这话,平静的话语却像是一根刺一样,深深的Сhā入了她的心间,更是让她大胆的猜测坐实。

原来,爷爷真的是为了自己的利益,才会想要借她之手除掉墨妖。

不久后,远在家中的锦老爷子收到了警察局会见的消息,愤怒的他将手中的杯子硬生生的砸破了。

心中,更是想要将锦上除之而后快!

一点用处都没有!

这样的人不配做锦家人!

“老爷子,锦上到底怎么了!”老伴儿的眼神中带着一些泪意,她没有想到,在她不知道的时候,锦上已经离开了家中而是去了找墨妖报仇。

“哼,这个逆女!”

锦老爷子对她嗤之以鼻。

“一点用都没有,刺杀墨妖现在事情败露了,竟然胆敢还说要见我,这是想要将我从这个位置上推下去!”

锦老爷子很愤怒!

他其实并没有让她去杀墨妖,不过是急切的想要知道墨妖是否被除掉了,可惜锦上这个人一点脑子都没有,成天想着要对付墨妖,却没有一次成功。

“到底是怎么回事啊,老爷子。”

锦­奶­­奶­眼中的泪水已经流下,心中也是带着颤抖,生怕听见了不想听见的消息。

“还能怎么回事,你那个乖孙女,我让她去看看墨妖,她居然刺杀墨妖,现在事情没有成功,被警察局抓起来了点名道姓的要见我,她这样做,无异于将我暴露。”

锦老爷子一掌狠狠的拍在了桌面上。

由此可见他心中的愤怒。

“你怎么可以这样,她可是你的孙女啊。”老伴儿撕心裂肺的想着,说话的语气却小心翼翼,这么多年了她才看清楚眼前这个男人,为了自己的利益,居然可以牺牲自己的孙女。

“哼,只会给我丢人的孙女,不要也罢。”锦老爷子怒不可遏的看着锦­奶­­奶­,眼神狠辣,那神­色­间不断的透露着你再说一句我连你一起灭的感觉。

锦­奶­­奶­捂着脸,戚戚然的哭起来。

“哭什么哭,死不了!”

锦老爷子清楚,这华夏的律法。

不过是刺杀未遂罢了。不可能判死刑的。

只要打通了关系,几年就可以出来的。

“既然她一心想要见我,我就偏不去!”

锦老爷子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掏出了电话,打给了警察局局长。

“你好,我是锦……”

那边的警察局局长接到他的电话的时候也是一愣,这边这个犯人说要见他,这时候他却迟迟不肯出来相见,不过却是打了电话过来,这一听,才知道,这个犯人,是锦老参谋长的孙女。

“锦参谋长。您不打算过来看看她吗?”警察局长试探­性­的问着。

锦老爷子心中冷笑,过去再让她陷害吗?

没良心的白眼狼,他就知道,锦上这最后想要见他,估计是要将他一军,这一刻,爷孙俩的感情是真正的破裂了。

“不了,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该怎么办你们就怎么办吧,我一把老骨头了,已经管不动了,太丢人了,我都没脸见人了!”锦老爷子说的声­色­具备。

那头的警察局局长却只是一笑了之,“好的,那我先执行任务了。”

对于这个锦老爷子,警察局长并未有多少好感,上一次寿宴上他是清楚的看清了当下的局势的。

若说讨好,那不如去讨好覃总司令,可惜,覃总司令却是个滴水不进的人,严格的很,但是即便如此,他也不会冒着与覃老爷子作对的危险去与锦老爷子拉关系。

警察局和军区向来是进水不犯河水。

他没有必要讨好他!

覃受站在一边听着警察局长讲电话,眼中露出了然的神­色­。

“覃上校,这件事情我们处理了,我就将她带走了,这锦老爷子,愣是说不来了,丢人,这孩子交给我们处理。”警察局长当着锦上的面,将这话说出来的时候,锦上的脸上露出了不可置信的讥讽。

果然。

他就是利用了她,还抛弃了这颗已经无用的棋子是吗?

那么当初她说喜欢覃受,他还满口答应,也是为了上位,所以才会想要拉拢覃受?

锦上忽然就觉得好累,好冷,好可怕,这,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世界?

权势,政要,显赫的地位,真有那么重要吗?

答案是,有!

锦上的不知怎么形容此时的感受,那种心一下子凉透了的感觉,其实最多不过是心冷。

爷爷,你好样的!

锦上放弃了最后的挣扎,双手被拷上了冰冷的镣铐,眼底却也失去了最后的温度,再次敛起双眼看着这个亲手将她送进监狱的男人,她的心底,不是不恨的。

可是就连血浓于水的亲情都可以残忍的将她吞噬,那么她单恋着的爱情又能值多少钱呢?

爱情神马的,最不靠谱了!

锦上终于明白了,在这个世界上,只有自己,才是最爱自己的生物,

脑海中,不断的盘旋着她最爱的那首歌《等不到的爱》……

覃受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眼中有着深沉的­阴­鸷,这锦家,看来是和他势不两立了,如今只有将他们之间的关系简化到最低成次了,他们覃家和锦家,再不会有任何的来往。

甩手走进了病房中,小俊俊脸上一片平静,站在病床前看着墨妖,今日发生的事情虽然突然,可是多少还是做好了心理准备的,他并没有被这事儿弄得多惊讶。

“谢谢你守护了她。”覃受走到他身边,高矮有序的俩人此刻却都是将目光移向昏迷中的墨妖。

顾北坐在一边,心底自责,但是又有着后怕,这么疯狂的锦上是她从来没有见过的,多少是一个有教养的红三代,她如何都无法想象这样的一个女人在大家的面前做出了癫狂的事情。

事实却证明了,一个女人,为了爱情,变得多么残忍。

顾北也明白了,爱情,其实不是那么美好的词语。

因为爱情,是战场,是残忍,是不择手段。

同时她也一样的庆幸,庆幸自己没有在覃受与墨妖之间选择覃受。

“顾北,今天也要谢谢你,虽然墨妖受了点伤,但是她毕竟还是得到了法律的制裁。”覃受淡漠的嗓音中却带着一股令人无法抗拒的安心,这男人与身俱来带着的气势,慑人的很。

小俊俊站在一边不知道脑海中在想些什么。

墨妖今日的表现,彪悍的让人忘记了她原本清冷的样子。

潇洒小姐说的就是她吧?

病院中一切照常,覃受知道,锦上被解决了,也就不会再次如此快的出现雇佣兵了,因为高战还在华夏,他没有死,海外就不会派出第二个雇佣兵。

捏紧了拳头,覃受继续战斗。

这边的电话响起,他已经走了出去,走之前给小俊俊打了一个手势,有事情电话联系。

“上校,这段时间锦老爷子一直呆在家中并未出来。”猎鹰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偶尔还可以听见军区中­操­练的声音。

“嗯,我现在就回来,你准备一下,我们暗中上诉锦老爷子,这个人,一天不除,我心底就不快。”覃受­阴­冷的嗓音是从未有过的狠劲儿,这男人若是动真格,是任何人都无法抵挡的。

成熟男人的魅力在于他做任何事情都运筹帷幄,鼓掌之间玩弄于人。

而覃受,是个典型。

……。

墨妖出事,很多方都关注着,包括远在H市的Andy,包括在华夏京都的夜灵夜晳,包括那同样身为雇佣兵出生的张玮。

这些人在外边虎视眈眈的看着墨妖,有坏心思的,有好心思的。

“走吧,今日我们出发,去看看墨妖。”Andy脸上淡淡的没有表情,刚刚得到消息,墨妖因为掌掴锦上而体力不支晕倒了,这事儿听起来还算痛快的,让人不解的是,锦老爷子这般利用自己的孙女。

这点小计谋在很多人看来都以为是锦上为爱疯狂,可是他可不是毛孩子。

这一点小事儿都不能识破,以后如何担任意大利下一任教父?

此时在华夏,便是他人生必经的历练之时。

另外在华夏这么长时间还有一部分原因就是为了找到妹妹,如今这不是最好的时机么?覃受忙着给墨妖的事情报仇而远在军区,墨妖因为中枪在医院。

此时他的出现,就是她再次受到保护的象征,也是检测DNA的最佳办法。

Andy坐在车上看着窗外一排排一晃而过的树影,眼底有着无法识别的斑驳,这一世,他对这个妹妹没有尽到责任,但是现在还有很多时间来对她付出。

若是墨妖真的是他的妹妹,那么他也必须感谢覃受,这些年来,将她照顾的这么好,其次,就是将她带回本家。

意大利才是他们永远的海岸。

“开快一点。”Andy想到墨妖的手臂穿孔的事件,再联想到今日锦老爷子让自己孙女前去探测事情的事实,便有些心急,也有一段日子没有看见墨妖那个姑娘了。

即便不是血缘的关系,他也一样挺喜欢这个女孩。

在她的身上,他看见了一种开在悬崖上的桑葚的­精­神。

那种不屈,坚韧,不是每一个女孩都具备的。

开车的司机并不是澈,澈因为一直隐匿在暗处保护墨妖而远在市区医院中,此时这个司机,不过是他手下的一个人罢了,从未见过Boss催促开车速度的他也因为这句话而不得不全力而为。

将油门踩到最低,他双眼目不斜视,认真的开着车。

这些年跟随在这个男人身边多少是圆滑了一些,懂得什么事情该问,什么事情不该问。

对于Andy的命令更是言听计从,只需要服从,不需要质疑,这边是黑手党的一切原则,否则黑手党能够在世界坐大不是简单的来的。

黑­色­的迈巴赫在高速上疾驰而过,一阵阵爽利的风声顺着车速向后飘起。

……

病房中,墨妖的电话响起了,可是墨妖却还没有醒过来,小俊俊看着电话上的号码,皱起了眉头,夜晳?

“喂,你好。”生­嫩­清脆的嗓音中还带着一丝的­奶­声­奶­气。

夜晳这头听见这声音也是不由的皱起了眉头。

“墨妖呢?让她接电话。”夜晳强势的话语让小俊俊很不喜欢。

“你是什么人?”小俊俊也不回答他,直接开口问道。

这狂妄的语气和说话的声音却更加让夜晳疑惑了,怎么会有小孩子呢?

墨妖没有什么朋友有孩子啊!

“我是她哥哥。”终究还是夜晳退让了一步,否则他就别想从这个孩子口中得到一丝关于墨妖的消息,至少在小俊俊的脑海中还从来没有听见这墨妖的朋友提起过夜晳这个名字。

“哦,你好。”冷淡有礼的打着招呼,小俊俊并不认为他对墨妖来说有多么重要。

夜晳依旧是皱着眉头,但是心里却更加憋屈了,这男孩的嗓音中明显的带着一丝不乐意?

这是不喜欢他?

“你把电话给墨妖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和她说!”夜晳怎么也没有想到有一天,他这样堂堂副市长,会在一个孩子面前吃瘪。

小俊俊听了这话却笑了起来。

“你这个哥哥得是有多么不关注妹妹?妹妹晕倒了都不知道?我还真不知道有这样的兄妹关系的。”毫不留情的讥讽着电话那头不可一世的男人,这男人说话的语气盛气凌人的,还以为自己多么牛逼!

但是现在小俊俊是真的喜欢覃受了,比起这个盛气凌人的人,他更喜欢那个运筹帷幄却深不可测的男人。

人么,太过于盛气凌人了,便会大打折扣。

“晕倒了?锦上过来不是被警察带走了?墨妖没事吧?”这时候语气中才显露了少许的急促以及担忧。

但是他已经在小俊俊这个孩子心底不及格了。

“不需要你担心,她只是睡过去了,体力不支,你有什么事情要转告她的话我可以帮你转告。”

夜晳恼恨的松了松自己的衣领,手紧紧的捏着手中的领带,眼中也闪过一道怒气。

脸­色­­阴­沉的犹如暴风雨般。

“告诉她,关于锦老爷子的事情我可以帮她。”

说罢便挂断了电话,跟一个孩子置气,他至于么?

想了想摇摇头,端起了桌面上的红酒便啜饮起来,到现在他还没有依附任何人,知道他是墨言儿子的人也少数,几乎可以说是他现在不属于任何党派。

所以关于锦老爷子的事情,他希望自己可以出一分力气。

原本这件事情和覃受商量是最好不过的,但是想来覃受也不会搭理他,所以他便选择在墨妖这边下手,和墨妖之间虽然没有亲情,可是这个女孩,他就是莫名的会关注着。

他想可能是喜欢吧。

只要墨妖醒来听见这个消息,定然会给他回电话,这样一想,也就没必要和这个半大不小的孩子说下去了;。

这头的小俊俊挂断了电话,眼中露出了鄙夷的神­色­。

心高气傲,成不了大事儿。

讲电话放回原处,他的小腿有些累了,坐在一旁的凳子上,双手撑着床榻边沿。

只是这会儿电话好像和墨妖有仇一样,非要让她睡不好。

这不刚挂断的电话么?又来了?

小俊俊愁眉苦脸的看着电话上的显示,张玮?

张玮?

等等,这个名字怎么这么熟悉?

脑海中似乎没有听过啊,但是就是好像对这个名字有股莫名的熟悉感。

接起了电话,这一回小俊俊没有开口说话,等待着电话那头的人说话,静观其变总是最好的。

“墨妖,锦上没给你带来什么伤害吧?关于暗杀的事件我查了一下,是我父亲雇佣兵集团做的,但是你放心,这件事情我一定会想办法解决,对不起。”

小俊俊点点头,这回这个男人倒是比上一个更加和气,说话的语气也很诚恳,可是,他刚刚说什么来着?

他父亲的雇佣兵集体?

张总,张玮,张俊……

他终于知道为何如此熟悉了,不过一点也不担心的小俊俊对着电话那头说了声谢谢!

反正他也不知道他的存在,那么就让他继续不知道吧,毕竟以后,他张俊也不可能会是雇佣兵集团的首领,即便换了一个身躯,他还是他,灵魂中骨子里,都是华夏军区的尊严。

铁骨铮铮说着军队的男人,这个词儿不是夸张的。

“你是?”张玮听见了他的声音先是一愣,虽然质疑了一下,可是还是很快收敛了心神,这几天的事情他是听说了的,若不是有个孩子的帮忙,墨妖或许现在已经是冰冷的一具尸体了。

“我是他弟弟,我叫墨俊,你好。”小俊俊自作主张的将墨氏冠在自己的姓氏上。

既然决定了以后跟着她,那么随她姓吧。

张玮会意过来,“想必你就是那个救了墨妖的孩子吧?多亏有你在,否则……。”说到这里,张玮的语气有些僵硬,他父亲明知道她喜欢这个女孩,可是却偏要对付她。

一边是血浓于水的亲情,一边是纯洁无比的爱情。

“没事,照顾姐姐是我应该做的,如果没事了的话,我便挂断了我会帮你转告她的。”小俊俊说完就大口的呼吸空气,这么小说话都不利索,这一口气说这么长的一句话,都有些喘不过气来。

“好的,谢谢!”张玮听见那头孩子明显的早熟也不介意,兀自答应了。

挂断了电话的小俊俊口渴着,直叫要喝水。

这时一直坐在一边的顾北才端起一个杯子,递给了他,这孩子她其实喜欢,但是这孩子却不喜欢她……

所以她一直都不搭理他,就是想给点颜­色­看看,可谁知道这小俊俊人家压根就没想要搭理她。

“喝吧,慢点的!”顾北觉得,还是不要和这么小的人一般见识算了。

她是大人,应该有点度量,便关心的说了一句。

小俊俊闷头喝水,点点头没有再说话。

短舌头说话都绕舌。

“你休息一会吧,我看着她。”小俊俊觉得这个和孔雀一样的女孩还不错,至少在墨妖有事情的时候她虽然吓傻了,但是没有逃跑,这一点勇气可嘉,不是小人,品德不错。

“嗯,你也是。”顾北坐在一边只是看着窗外,想着这几天发生的事情,一幕幕的像是电影,有刺激又惊险。

哎,人生或许真是这样的,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多年后的顾北再次想起来这一次的事情,多么的庆幸自己没有逃跑丢下墨妖,而是一直陪伴着她,否则在未来的那些日子里,又有谁能够陪伴她安然无恙的度过?

可惜,这是后话了。

而两人之间的感情,也因为这一次的患难,见到了真情,从此的顾北,也成为了墨妖心尖上的朋友。

小俊俊准备歇息一会儿,可是老天爷却总是和他作对。

咚咚咚——

强劲有力的三声,小俊俊忽然就全身毛孔都收缩起来,这是一股危险强大的气息,比起覃受的内敛,这个人却狂放在外,一点都不在意被人看穿的那种狂妄。

“是谁。”他没有快速去开门,只是警惕的问着外边的人。

顾北已经倒在墙上沉沉的睡了过去,他看了一眼睡得跟猪一样的女人,心底有些无语,成天就是睡,不是睡就是哭。

今儿个外边的不给个安全的回答,是别想进来了。

Andy听着孩子­奶­声­奶­气的声音勾起了一个玩味的笑意。

这孩子么?救了墨妖的就是一个这般小年纪的孩子?果真是聪慧过人。

“我是她的朋友,Andy!”

男­性­独有的磁­性­嗓音在门外传来,僻静的走廊上一个人都没有,此时他一开口,倒是显得有些低昂了,甚至带着一点点的回音。

小俊俊走了过去,打开了门,仰起脖子看着这个男人。

没有见过的男人,而且很危险,浑身都是杀气。

“你好,小朋友,我是她的朋友。”伸出手想要抱起小俊俊却被拒绝了,他也不恼,只是微微一笑,似乎不和他计较,说着的时候指了指床榻上的墨妖。

“嗯,你进来。”

身后的司机看着老板进去了,加快了脚步也想要踏入病房,小俊俊却一把将门带上,“你,不能进来。”不友好的人,都有危险。

司机似乎有些不高兴,Andy却做了一个停顿的手势,示意他在外边等候。

“你来这里又有什么想要和她说的?”一连接到了两个电话,都是找她有事儿,都是要传话的,都是有事儿说的。

现在这个,来到这里,又是为了什么?

“没事儿,我来不过是为了让她更好的康复。”说着便拿出了电话。

小俊俊迟疑的看着他,脸上写着不放心仨字。

Andy被孩子那眼神看着逗乐了,再次勾起­唇­角,这孩子怎么看都不像是个不懂事儿的小孩,看起来比谁都深沉。

如此警惕,如此心思,将来若是可以收为己用,那是定会是黑手党中最优秀的一匹马。

“你叫什么名字?”Andy先是问了问他。

“你可以叫我小俊。”小俊俊一脸老成。

“好,小俊,告诉我她昏迷了多久?”Andy倒是真有那守着墨妖的架势,光是一进来就问事情,也没说什么要求,小俊俊心底已经有了打算,这个男人虽然危险,但是看起来对墨妖好像不会有什么危险,因为即使再危险的人,只要对你没有杀意,那么这危险便不存在了。

“三个小时了。”从下午到现在,天­色­都逐渐的转黑了。

“你要休息?要的话我在这里守着,你休息一会,对了这里边有吃的。”路过的时候在百货大楼买了一些东西,他想,讨好这个孩子是有必要的,只是没有想到会是这样心智成熟的孩子,这些吃的恐怕打发不了他。

“我不睡,我要守着她。”小俊俊短腿快走,来到了墨妖的床沿,坐在一边手放在床上。

看似极为简单的一个动作,却带着拥护的意味,这个男孩,他真的喜欢。

小俊俊虽然对眼前的男人放心,却不代表他已经放下了警惕。

“好吧,我们一起。”说着伸出手想要摸摸他的头。却被他灵活的躲开了。

Andy反倒不生气,眼底更是流泻了一丝笑意,这个孩子,好体格。

小俊俊也不再看着他,只是看着墨妖,他想有人这样一直看着你睡觉,你估计也能感受到,然后早点醒来?

抱着这样的心态,他炙热的看着墨妖。

Andy高大的身影坐在一边带着一股压力,小俊俊却丝毫不在意。

与他无关、

虽然不知道这男人到底什么身份,但是大脑中从前这般气势已经能形成一个身份了,只是不知道对不对,黑社会身上常年带着煞气,他却只有杀气,没有煞气,显然比起黑社会更高一层次。

真正混黑的人,都是从来不喊打杀的。

敛下心神,他继续看着墨妖。

墨妖果真是被这眼神给看醒的,因为这孩子梦中那场白雪皑皑的梦被大乱了。

睁开眸子就看见了床边坐着俩人,男人,一个大的一个小的。

“你醒来了,要喝水吗?”小俊俊像个大人,看见她睁眼就嘘寒问暖。

墨妖则是透过他矮小的身子与Andy点点头,算是打招呼了。

看着他们之间熟悉的肢体语言,小俊俊了然,果然是熟悉的。

放眼看去,顾北靠在冰冷的墙壁上睡的正香,墨妖的心中也微微感动,若不是她将锦上带过来,这一次,还不知道又要折腾多久,她不怪她,因为顾北的心­性­单纯,没啥心计。

“嗯,喝点水。”墨妖点头,小俊俊立马狗腿的去倒水了。

Andy看着这孩子对她唯命是从,对他的兴趣就更加深浓了。

“这是哪儿来的孩子?”似是漫不经心的问着,他眼中却有着浓浓的兴味。

墨妖淡然一笑,“捡来的。”她也毫不在乎在别人面前说出事实。

接过小俊俊倒来的水,她抿了一口,在倒下的最后一瞬间,她是有印象的,但是到了现在覃受不在这里,她多少会觉得有点冷,不是身体冷,是那种多少人都没法温暖的。

恋爱中的人,对象就是自己的全部。

这是女人的通病,她也是俗人一个,避免不了这感受。

“少喝点。”小俊俊看着她总喝,便抢过了那杯水,转身将被子放在了桌上,心中却对墨妖说的捡来的那话耿耿于怀,女人真是没良心,到了现在他都救她多少回了?

却还说是捡来的。

其实他更希望她说他是她弟弟,这样,他能够感觉自己不是一个人。

Andy等她喝完水这才露出了狼般的眼神看着小俊俊,“这孩子是个可造之材,能让给我么?”

墨妖听了这话,瞬间就不高兴了!很不高兴!

“什么让不让的,他是人,不是东西,再说现在他已经是我的弟弟了。”这话明显的指责和拒绝,Andy也不恼,毕竟墨妖她一直都是这样跟他说话,若是换成了别人,不知道还有没有命再说下一句话。

“好吧,我说错话了。”伸出双手举在脑袋上,作势投降。

墨妖被逗乐了。

墨妖一句话,也在无形中将这正生气的孩子哄开心了。

“我说真的,我想带着他去历练,这样,不是对他的成长好吗?况且跟着我有着无限美好的未来,何乐为不为?”Andy没有忘记自己来到这里的目的,但是现在拐带这个孩子也是他的目的。

“这事儿我说不算,要他自愿,我不能强迫不是?”墨妖斜睨着他,一副你们自己商量的样子。

但是她其实就是有恃无恐,她有种直觉,这孩子会一直跟在她身边,从抱起他那一刻开始。

这种直觉便一直环绕着她。

“不去!”不等他问,小俊俊已经先开口了。话语中语气略显冷峻。

板着的小脸又显得有些老成了。

Andy明显一愣,但是随后又笑了,若是没有这样的­性­格,他或许还看不上呢,不愧是他看上的,利益在他这孩子的面前都成了浮云了。

其实一眼就能从他身上看出他的身份是多么的高贵,否则也不会穿着世界品牌,但是在小俊俊的心中,第一眼看中的,永远是他最后的选择。

这就是军人。

墨妖双手摊开,表示无可奈何,只是这一动却牵扯了伤口。

疼!

噬骨钻心的疼!

手臂都有了窟窿,能不疼么?

若是失血过多,早死了。

能活着,实属不易。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Andy看着墨妖疼的皱眉的小脸,淡淡的说了一句。

伸出手,拿出了纸巾,他将纸巾印上了她受伤的地方,鲜血顺着纸巾染红随后那白纸便瞬间变成了血红­色­。

眼底闪过一道亮光。

Andy拿着电话站起身,“我出去接个电话。”墨妖点点头,他随即走了出去。

而门口处的司机依旧站在原地,Andy将手中的东西递给他,便再次进入了病房中。

这,便是他刚刚为何不阻止墨妖摊手动作的原因,这个小屁孩­精­灵鬼似的在这里,也不睡觉也不离开,他想取点血都这么难!

“没事吧姐姐。”小俊俊似乎也习惯了她说是姐姐,既然这样。就叫姐姐吧。

“小俊俊你的手好些了吗?姐姐不疼,如果没有你,姐姐都成了冰冷的尸体。”翻了翻白眼,墨妖发现和这个孩子说话有些困难,他语气中不带一点撒娇的时候,很难沟通啊。

“嗯,我很好,别担心。”说着便安静的坐在一边。

但是看着这孩子这样安静的样子,墨妖的心中就会生出一股疼痛,心疼着,到底怎么样的生活才能造就一个七岁大的孩子这般安静?却又不是胆怯而是老成?

“小俊俊,你父母在吗?”墨妖淡淡的问着,这么大了,应该有记忆了吧?

“没有父母!”小俊俊听着她叫自己小俊俊,本想开口阻止的,但是想了想,还是不要了。

他说的,是他自己本身,而不是这小身体,他是真的没有父母,而这小身体,即便有,也像是没有一般。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

墨妖却露出了一丝了然,原来如此么?

单亲长大的孩子都会比家庭和睦的孩子早熟,甚至有些更加偏执。

但是墨妖是知道的,她自己也是一个没有父母的孩子,从小就在墨言的身边长大,但是心底却了然自己不是他们亲生的孩子,至于小俊俊,当时她会抱着他不就是因为他是和自己一样的情况的孩子吗?

墨妖伸出没有受伤的手,摸了摸他的头,一边的Andy看见这动作,转眼就看向小俊俊。

似是想看看这个孩子是不是会闪躲。

有那么一刻他是想躲开,觉得摸头不该是在他身上发生的,但是想了想,那么就感受一下这感受吧。

温暖的掌心摸着他的头部,其实警惕的人都很会注意自己的头部,最致命的地方么。

但是这温暖却让人留恋!

当Andy看见小俊俊那堆墨妖如此依恋的样子,他的心中再次产生了一个想法。

只要墨妖是他的妹妹,他还需要担心这孩子跑了吗?他以后必定是跟随着墨妖的,看样子,想要守护墨妖的人不仅仅是覃受一个呀。

不得不说,他们安氏都是令人神魂颠倒的人物。

……扯远了,自恋了这人!

Andy的小动作,始终都没有被人发现,包括小小的俊俊,谁会想到他来到这里,是为了保护妹妹来的?他来到这里,是为了测试最后到底她是不是他妹妹来的?

而小俊俊,也自动忽略了夜晳和张玮打来的那电话,并未将那些没用的话语传递给墨妖。因为话语中已经可以听出来,那夜晳即便会帮助墨妖,也是需要她付出代价,而张玮,更没必要了!

军区此刻­操­场上到处都是穿着迷彩军服的士兵。

帅气逼人的制服在大家的身上得以承托。

覃受站在窗户边上看着不远处­操­练的士兵,眼中带着一股深思,这锦老爷子虽然是高居参谋长的位置,这些年也收到了不少的好礼物,但是他们家族中应该没有如此宽裕才是。

关于锦老爷子家的一切,他都在彻查。

当然也就包括财务,这些年的财务全都调出来检查,这人一直很狡猾,财务做了两份账单,居多的,几乎都是他夫人的名字,而他的却寥寥无几。

若是他真的一直安分守己,那么这些属于他名下的账单也还算正确,没有一点纰漏。

但是他夫人名下的账单,很显然是一笔巨额。

不敢说首富,就是京都此时排行在富豪榜上的那些人中恐怕都有人没有他每年花的钱多。

那么到底是什么东西,在支撑着锦家?

另外锦家还有一子,便是锦上的父亲,他又去了哪里?

国内的出境记录清晰的记录了他最后一次出境于国外了。

那么这些年没有消息的他是否在国外经商?抑或者他的一切经济来源都是锦老爷子?

锦老爷子若是真的贪污了,那么那些钱又去了哪里?

所说锦家的开销很大,但是锦家夫人手中那巨额即便是他贪污的还是远远不够治罪的,覃受敛下了心神,他这一次要做的,是放长线钓大鱼。

锦家么。

这一次,你们恐怕没有翻身的机会了。

而雇佣兵集团,也成为了覃受如今的目标,在军中安逸的生活过的多了,他也期待热血沸腾的刺激生活。

这一次,谁都别想逃掉。

他的双眼已经瞄准了他们,你们准备好了接招吗?

覃受好看的­唇­边勾起了诡异的笑容。

心中忍不住的会担忧墨妖现在的处境,但是还是没有给她打电话,现在他在着手调查这些秘密资料是不方便和外界任何人联系的,毕竟墨妖身边现在有人在守着,那孩子也是个­精­明的主。

况且他也得到了消息,Andy已经过去看护她了,想必他是真的发现了他和她之间的渊源了吧?

那时候覃受故意发放风声,就是为了今日这样的事情发生。

军令如山。

他永远都摆脱不了现在这身份,若是没有努力爬上这个位置,墨妖又怎么可能到现在还在他的身边?

几年,他都无法忍受,她与他分开几年,就代表他们之间的代沟有多浓。

以墨妖的资本,他是真的担心他心爱的人会被别人纠缠,从小到大她身边几乎只要是有竞争的,都被他扼杀了。

而如今她已经心­性­成熟了,也是时候让她知道她真实的身份了,眼下他管不了那么多了,只能走这一步,举棋不定不是他的作风,可是这一次,他却没有自信,墨妖会原谅他多年来这善意的谎言。

……

心中闪过一道纠结,随后便被抛之脑后。

现在他需要做的,就是快速的完成手中这件大事儿,然后才能有­精­力面对墨妖的愤怒!

事情还没有发生,但是他却仿佛有了预感一样。

“妞儿,希望到时候你别恨我,我就满足了。”墨妖的­性­子他太了解了,倔强,执着。

算了,现在不是他想这些的时候。

要拆了锦家不是容易的事情,要灭掉雇佣兵,更是不容易的。

穿上外套,军靴踩在地上发出一声声咯咯咯的声音,威严无比,他向着不远处的楼层走去,那边地下室中,藏着高战,当然,此时的高战到底怎么样了他不知道,不过估计应该没有什么事情。

覃受淡淡的勾­唇­,那红­唇­上却硬是生出了一股嗜血的味道。

一路上给他打招呼的新兵不少,他都随之点点头。

来到了门口的时候,猎鹰站在外边,“上校。”双腿合并,做了一个标准的军礼。

“嗯,我进去看看。”其实他是想折磨他了,可是他会告诉猎鹰么?

……

里边黑暗的地下室中,时不时的传来几声极淡的呻吟。

覃受冷漠的脸上不带一丝表情,缓步走到了他的面前,军靴在这里边声音依旧是咯咯咯的响着,可是只要听着脚步声,高战就知道,这个男人来了、

“这种滋味不错吧?”覃受残忍的笑着,眼中却不带笑意。

高战啊高战,当年出使任务你没有完成你就回来不就行了?

“当年若不是你自己选择了雇佣兵,此时的你,也不会如此下场!”覃受拖出一边的凳子,点亮了烛火,双眼中带着一抹悠远绵长的光芒,点燃了一支烟,他深吸了一口。

也不会让我心爱的女人受伤了……

“呵呵,我不动手也会有别人动手,你以为雇佣兵比起军方差多少?”高战真是中毒了,说出来的话简直像是完全被洗脑了一般。

但是有句话却是说对了,他不动手,如今还是会有别人动手。

“但是,你就不行!”覃受残忍的踩踏着他的脖子,犹如高高在上的王者,带着睥睨天下的气势睨着他,那踩在他脖子上的痛意比起那一刀刀割在他心口处的伤口还要疼痛,还要让他难耐。

“若不是你,我便不需要手下留情,我可以直接杀了他,给个痛快。”

覃受说出来的话语轻柔无比,却带着一股漫不经心的残忍。

高战低低的笑了。

多少年过去了,他还是没变,背叛的,永远比别人死的更惨。

这是覃受从前对他就说过的一句话。

“当年的我别无选择。”高战淡淡的说着,似乎身上的疼痛并不碍事。

只有他自己知道,最疼的不是身上而是心上。

他对这个男人,有着不一样的感情,是谁都不会想到的爱情……

也是他这一生中的悲哀,当年出使任务因为失败了而流落在他乡,可是为了活下去,为了心中还有仅存的梦想,他答应了那个救下他的人,以后的几年中,会一直帮他办事,直到约定时间的最后一刻!

这一次,也是他最后的任务。

因为那人是墨妖,所以他一定要除掉这个女人。

“不管你信不信,这女人,是你最大的弱点,也是一颗毒瘤,在你的心中滋长的依旧长成了繁枝茂密的大树。”高战虚弱的嗓子有些­干­涩,但是却还是强忍着咳嗽的冲动说出了这话。

体内被注入的东西,他已经不在意了,凭着他的意志,只要他不去想,就不会有那种瘾君子都有的折磨。

“她不是你该说的,从你嘴里边说出她我都不爱听!”覃受毒舌,高战一直都知道,但是当着面对面的档口,这男人说出这般毒舌的话语,他只觉得伤人。

……。

高战不再说话。

他没有力气,他口渴似火烧。

覃受看着他有些支撑不下的体力皱了皱眉。

“这么禁不起折磨可是很不好的哦!”

说罢便将手中的东西递至他的面前,留下了他仅存的尊严,但是被折磨致死,这一点是永远都无法改变的。

高战对覃受此刻是又爱又恨。

这男人抓住了人们心中的弱点,知道任何人都是有尊严,但是给了尊严的同时,又在践踏人们的意志力。

此时的他,就是这样的情况!

“要杀我就杀吧,但是我死了还会有人来替代我的位置,她终究是要死的,你知道你心爱的女人多值钱吗?救她一条命,一亿。不是人民币,是美金!”

高战不断的刺激覃受,可惜覃受却早已经在心中有了打算。

“雇佣兵一天没有被铲除,你就一天不会死,够给你面子了?”覃受并没有任何不忍心,从他对墨妖做出了伤害之事开始,他就该为,墨妖流下的血泪付出代价。

高战听见这话惊恐的瞪大了双眼!

魔鬼!

铲除雇佣兵集团快则半年,慢,则是好多年……。

而他,等同于在这个地下室中暗无天日的度过折磨的好几年……

那是让人想着都会发狂的事儿。

“你太残忍了。”高战默默的吃着东西,填满了肚子,才有能力面对这些折磨,才有意志力抵抗身体中蠢蠢欲动的因子。

覃受站起身,一只脚架在凳子上,一手随意的搭在腿上,三分痞雅,五分清冷,两分邪魅。

“可是怎么办呢?我就是喜欢这样残忍的对待你。”覃受眼底始终都不曾有过一丝人情味,若不是高战知道他是活生生的,他真会以为以前认识的那个总是笑得温润的男人,笑得如狐狸般的男人,是虚假的。

可惜,那样的覃受真正的存在他的生命中过。

“她要是知道你这些事情,还会想要嫁给你?”高战眼神毒辣,他已经想不到什么事情来打击这个男人了,只有用墨妖来刺激他,至少在墨妖的事情面前,这个男人还有点人­性­。

“她不会知道!”他语气中再次染上了不悦。

脸­色­也随之变成­阴­沉无比的,“你要知道你不该提她的,我真的很不喜欢听见你说出她的名字。”覃受皱了皱眉。

脑海中又血腥一闪而过。

而他的身体永远比思想更快一步。

满意的看着手中这短小柔软的舌头,这就是传说中的咬舌?可是割断了舌头都不会死,凭什么说咬舌自尽会死?

将手中依旧带着温热的血液随手一甩,那半截舌头也随着他的动作不知道抛向了哪里,大步流星的离开了这个­阴­暗的地下室。

“啊!”

徒留下高战痛苦的叫声在地下室中蔓延……。

这样的他,真是很可怕,到了现在高战也总算是看清楚了在他那张笑脸之下,隐藏着怎样嗜血的覃受。

双手紧紧的搓着地上,疼痛的手希望将自己舌头上传来的疼痛引开一些,但是却还是聚­精­会神的感受着舌尖上的疼痛,钻心的疼痛让他想起了自己狙击墨妖时候的那种快感。

杀人,也是会上瘾的吧?

当他杀完一个人的时候,他的身上,便会多出一个人的名字,纹身,是最好的保存方式。

只是,这一次,他恐怕也要死在这个令人发霉的地方了。

即便覃受不杀他,久而久之,在这样­阴­暗的地方,他也会发霉……

高战闭上了痛苦的双眼。

若不是他动手,若不是因为还爱着覃受,他又怎么回来趟这趟浑水呢?

可是那人却从来都连看都不屑看他一眼。

覃受走出地下室的时候莫名的就感觉阳光真好。

“看好他,不能让他死了,至少,在我做完这些事情的时候。”说罢便抬脚离开了。

身后的猎鹰低着头看着他远去的背影,知道只能看见地上的倒影的时候,他的心中才忍不住的震惊起来,上校是真的很残忍,对于这样的人,这样的折磨方式,太过于没有人­性­了。

可是从这件事看来,他也明白了一个道理。

宁惹上校,不惹墨妖。

墨妖是他的命,她出事了,他整个人都会变得嗜血残忍,那是一股无法掩藏的暴戾。

覃受回到办公室,快速的拿起了桌面上早已经封好口子的一份快递,这是他即将寄出去的死亡快递、

走到门口,看了看眼前的一个兵!

“你将这个快递一下。”

上边只有到达地址,却没有寄送地址。

但是里边的东西,覃受却准备的很齐全,不过这都不是原版,是复印的。

原版的都在他的保险箱中锁着。

新兵从来不会对自己的上司说出的话语产生质疑。

快步走去完成这个任务。

与此同时,他又拿出了另外一份文件,同样是封好了的快递文件,一样是只有到达地址,没有寄送地址的。

这一份,是属于雇佣兵集团的,但是覃受却不准备寄给张总,这一份是要给夜灵的,那个女人没有少找墨妖的麻烦,这些年来他对墨妖一点都不好,这也是覃受早就知道的。

惩罚夜灵的这一天,也来了。

神秘的两份文件,就这样,在同一个市区中急速的抵达了目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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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不到的爱》演唱:文章

——­祼­婚时代主题曲!

【071】那洗柔软软是他一个人的!洗澡么?

夜晚。

坐于书房中的锦老爷子双眼中带着一抹疲惫,这几天他都在想着墨妖的事情要怎么解决,但是今日却莫名其妙的收到了一份快递,摸了摸发现里边只是有些纸张,便没有急于一时拆开。

现在临睡前,准备看看这份快递。

撕拉——

撕开后,里边是装订好的一个文件。

打开,锦老爷子的双眼从第一行开始看,可是越往下看,他的双眸瞪得越大,浑身都不可遏制的颤抖起来,呼吸急促的他只觉得心跳倏然间停止了。

这!

这明明都是他这些年来,所有的完整资料,就连某年某月某日见了什么人,在什么地方,多长时间,以及他某年某月某日的开销多少钱,在花在哪里。

如此清晰明了的账务,却让他的一颗心都悬起来了。

因为这上边不仅仅有着锦家这些年来的开销,还甚至,带着他这些年所接见的一些人,发生的一些事情,以及……犯罪记录!

眼底有着深深的不安,浑身都忍不住的颤抖起来。是什么人,将这个快递递给他又是带着什么样的目的?

直到这时候。他才在垃圾桶中快速的捡起快递的封面,看了看上边的寄信地址……却是空的?

一张老脸都皱成腌菜­干­了!

可是却还是想不通,是什么人寄来这份快递,带着什么目的,若是想要钱,可是为何又不给他一个地址?

心中终于开始隐隐的颤抖起来,但是却抱着一丝的侥幸,继续将视线移向了这文件中……越看越心惊……

颓丧的坐在椅子上,整个人都失去了光彩。

同一时间,在夜晳公寓中常驻的夜灵也打开了那份那快递,这些年她从未收到过这样的东西,所以对于这个她并不在意,只是在看见没有寄信人地址的时候,她担忧了。

打开来立刻扫­射­过去,却发现,这都是关于……

颤抖着,她拿起了电话,因为看不懂,所以也不知道这到底有什么用处,心底却还是有种预感,这是很危险的东西,当即便选择打电话给张总,告诉他这件事情。

“老公,我收到了一个莫名其妙的快递!”夜灵焦急的对着电话那头的张总说出了这件事!

张总似乎对她的这个称呼很不满意,皱起了眉头,但是却因为她所说的莫名其妙的快递而变得有些警惕,“说来听听?”

“我传真给你吧?”夜灵看着这书房中一应俱全的传真机,看着那一页页上边的字眼,心中微微的心惊,连眸子也不觉的睁大了,这个东西一定很重要的了。

但是她却忘记了传送快递的人为何要将这样重要的文件传递到她的手中,只是很显然,这传递人不过是希望通过通过她的手,传递给张总。

张总嗯了一声便挂断了电话,俩人通过传真机传真了十几分钟这才将全部的文件都传真过去,张总在这边看着手中的文件,心中也是不禁一颤抖。

饶是这些年连杀人都不曾颤抖一下的他在看见上边清楚的一丝不苟的记录之时,心中也不得不赞叹这传递人的心思之细腻。

到底是谁?好深沉的心思,连这些都可以查到,抑或者,这是多少年来的积累?那么这是不是代表他如今在华夏的身份已经暴露了?

在华夏这些年他都是以经商人的身份常驻。

立马回拨电话给夜灵,心中却久久不能平静。

“这是谁寄来的,还有,寄信人长得什么样子,看清楚了吗?”

夜灵听见这问题,眼皮跳跃的厉害,却支支吾吾的说:“上边没有写寄信地址……因为这么晚才传递过来的,我也就没有注意去看着寄件人的样子。”夜灵的底气很不足。

听张总的语气就知道这个寄件人对于他来说很重要。

但是夜灵这时候也恍然间想起来,即便是快递,也是没有大半夜来传递快件的,那么,这……

明明她说的是实话,可是那边的张总却并不相信,像他们这样危险的人,是从来不会对一个女人全然信任的,而夜灵也因为脑海中在回忆寄件人的事情,而没有发现他此刻的沉默,甚至错过了这一次取得信任的机会……

“没有吗?若是,真没有那便算了。”张总蹙起的眉头始终没有松开。

夜灵忽略了他那个‘真’字,说的尤为重。

皱眉担忧的问:“你没事吧,这到底是什么东西?”这话语间带着试探也被张总轻易的听出来了。

“这不是你该管的东西!”他很不喜欢女人多管闲事,尤其是管他的事情,这件事情很重要。

随后接着说道:“你将那份文件烧了现在就烧,另外,你说没有寄信地址,我便信你!”后边一句话说的平淡,可是心底却依旧对夜灵产生了怀疑。

像他这种每天都活在鲜红的血液中的人,疑心最重。

夜灵眼中闪过一道笑意,心想自己总算做了一件对他有用的事情了。

乐滋滋的答应了烧掉文件,也同时挂断了电话。

这一次,两人之间的隔阂却是再也没有机会消除……

覃受躺在床榻上,脑海中想起的,是此时锦老爷子的惊慌失措的样子,以及张总心底对夜灵失去了信任并且因为快递事件扰乱心神的样子。

料事如神的男人,从来都不需要任何理由。

没有理由,就是最好的理由!

而锦老爷子,一夜却都挑着灯,看着手中的文件,他一直不愿意相信这是他最全的资料,因为很多他自己都不记得了,但是上边却清晰的写着,一页页的看过去,不知不觉竟然已经过了一夜。

可是手中的文件还没有看完,每当看完一天的,他就会回忆一下,可是他已经这么大年纪了,哪里记得这么多?

想要找到这个寄件人,却又无从下手……。

当真是被扰乱了心神,惊慌失措,即便此刻让他入睡,也无心睡眠。

而远在海外的张总同样是一页页查阅,越看到后边脸­色­越黑!

从什么时候开始,华夏竟然隐藏着这样深不可测的人了?

没有一点城府的人,是不可能找到这么齐全的资料的,只有一种可能,这人很早便盯上了他,并且一直在凑这些资料,只是如今,他已经有了足够对付他的理由了,所以才会这么快将这份快递寄到了他的面前。

这一点,张总想的确实不错。

凌晨五点钟。

覃受猛然年从床榻上坐起,快速的穿好了衣服,便开着车子离开了军区。

趁着天还没亮,他想去看看他家墨妖。

因为一旦事情开始着手办理,他便不能与墨妖离得太近,否则,只会带给她无尽的危险,毫无安全可言的人生,不是他该给她的,他要做的,是撑起一片天,让她安然无虑的在其中自由翱翔。

多年来,他唯一的梦想。

车子开的很快,此时凌晨却还未天亮,天­色­依旧深沉如墨,军用悍马在道路上疾驰而过的时候都可以听见道路两旁的树枝被风声吹动的声音,覃受却无暇顾及。

不知道,这一夜,墨妖的脚底,可是暖和的……

这一夜,病房中有四个人。

小俊俊,顾北,andy还有……墨妖!

墨妖和小俊俊躺床上休息,andy压根一夜未眠。

门外的司机在接到他传递给他的那份血液时候,便去了检测dna的地方,等待结果,出来结果了,只需要直接回去便可,现在andy还不需要知道答案。

安静的病房,外边倏然响起的凛冽寒风。

他却丝毫没有睡意。

他在等!

等待那人的到来。

依他对他的了解,他是不可能舍得让墨妖一个人在这里度过一夜的,他就是再忙,或许都会抽空出来看看墨妖……

天­色­依旧如此漆黑。

因为天冷了,也就天长了。

到了冬天,黑夜便会比白天更长,这是不变的定律。

医院安静的连一根针掉下都能清楚的听见。

外边有车声渐行渐近。

andy站起身,看着窗口外边,那辆车子逐渐的向着这个方向而来。

勾起了­唇­角,或许,覃受和墨妖之间,真的是有可能的。

若是可以,他会帮覃受的。

……

覃受来到窗前跟他打了一个手势,他会意的点点头。

因为停车场离这里很远,下了车要绕个圈子才能到达住院部,所以现在覃受决定再次爬墙!

为了墨妖,他俨然已经习惯了这种进门的方式。

“早!”

覃受没有说话,只是微点下颚,便快步来到墨妖的身边,忍不住的,伸出手探入被子中摸了摸她的脚底,还不错,这温度应该能睡的安稳,可是眨眼间就看见她被子拱的厉害。

来到了前边,果然看见她胸口处有个小孩的头颅,安稳呼吸着。

“下次还是不要让他们俩睡了。”覃受皱眉对andy无声的说着,心中却是因为这个孩子现在的动作羡慕嫉妒恨。

那柔软是他一个人的!

andy点点头。

覃受又凑到墨妖的脸颊处亲了亲,只是今日因为这孩子睡在她胸前,什么都不方便,想要亲两下,还要注意别把她吵醒,自然也就不能把这孩子吵醒!

偷偷摸摸的亲了两下,他眼中有着最直白的爱,在眼底形成了一个漩涡,墨黑­色­的眸子越来越深的颜­色­,随着那颗眼角的泪痣清晰的在灯光下闪现,他整个人顿时妖异无比。

andy没有说话,心中却在腹诽,这,算不算偷­情­?

覃受要是知道他的想法估计得憋屈死!

打了一个手势,覃受转身走出了病房中,而andy识趣的跟着覃受走到了外边,眼中虽然带着一抹疑惑,但是他的心底却是比谁都清楚,他想,因为墨妖身体的缘故,覃受已经怒了。

“怎么?”明知故问的andy记仇的很,上一次在他h市的时候这男人是怎么威胁他的他可是记得清楚。

覃受只是靠着墙壁,眼神儿无意识的看着走廊上的壁灯。

“从今日开始我可能要对付海外雇佣兵集团了,当然,我们合作了这么多年,这件事情上边,你若是不和我合作,也对不起我们多年来合作的经验了。”覃受从始至终都用这淡漠的语气说这话。

好似他们之间不过是在谈一桩生意罢了。

但是andy知道,他越是毫不在意的样子,他心中就越是在意这一次的合作人。

选择andy无疑是最好的。

毕竟即便是再强大的势力团伙在意大利黑手党的眼中都是不值一提的。

尤其眼前这个男人还是黑手党的接班人。

覃受的话语中那股语气却让他很不爽,甚至都想要逗逗他了。

“这恐怕不行,过两年就是我继承家族的时候了,现在开始我必须养­精­蓄锐才行。”andy点燃了一支烟,走到了窗口处,看着外边清冷的夜­色­,­唇­边却带着轻笑。

只要墨妖骨子里流着黑手党的血液,他说什么都不会置之不理的,而且若是覃受真的开口,他也不可能不合作,现在不过是想探探这男人的底线罢了。

“哦?糖­精­蓄锐?在继承黑手党之前你若是养­精­蓄锐我真的很担心到时候那接班人的位置是不是还完好如初的属于你!”覃受转眼看着他。

andy笑不出来了。

覃受说的没错。

虎视眈眈着黑手党继承人位置的其实大有人在,但是到了现在他还没有受到什么真正的攻击。

“我不过是和你开个玩笑罢了。”andy靠在窗户上,转过身子看着覃受潇洒的身影。

“那么这件事情我就当你答应了。”覃受说罢便转身走进了病房。

徒留andy一个人站在外边眼中带着迷离的­色­彩看着漆黑的夜­色­。

若是墨妖真是他的妹妹,那么这件事情,他是一定不能善罢甘休的,这是他们黑手党的祖训,人敬我一丈我还人一尺,人若欺我一分,必当百倍奉还。

再深深的吸了一口烟,尼古丁混合着烟草的味道传入他的口腔中,顺手揉捏着手中的烟头,在明灭不定的火焰中他掐灭了那支烟。

……。

覃受再次踏入病房中的时候墨妖已经醒了。

脸上带着可疑的红晕,只是那双眼却溜溜的转着,不知道在看着哪,身边小俊俊依旧还在熟睡中,可是这会儿可把墨妖给急了。

“额,你怎么了?不舒服吗?”覃受担心的走到她面前摸摸脸摸摸身子。

顺便偷吃了一把豆腐!

“我!”墨妖不知道怎么开口,被覃受这么一问一摸的,更加窘迫了,微低着头懊恼着怎么将小俊俊这厮抱走!

这会儿换覃受郁闷了。

怎么好端端的进来就看见墨妖脸红的好像红苹果一样?

覃受毕竟是腹黑帝王,在看见墨妖偶尔低头懊恼,偶尔脸红的样子之时,脑海中已经渐渐的形成了一个场景,只是……。

是这样么?

“我来事儿了……”墨妖捂着脸一把大胆的将话说出来。

在她身边装睡的小俊俊再也忍不住的笑了起来,浑身都颤抖着,只是却没有流泻一丝的声音。

覃受眼尖儿。

单手一扯便将他提了出来!

“怎么?你在这装睡可还舒服?”

刚接触到外边的冷空气,小俊俊连带着打了好几下抖,现在的他可是大不如从前了,这样小身板的小俊俊哪里承受的了现在这样的折磨?

苦恼着一张脸便哀求的看向墨妖!

“姐姐……。”

墨妖一听他在装睡,那么他也就在默默的欣赏她窘迫的样子了?

靠!

墨妖不理他,眼神儿却告诉他,你没救了。

“还不乖乖回你自己病房去!”覃受将他提拉着带离了这间病房。

之后却并没有回到墨妖那间病房,而是在这冬季的清晨向着那些24小时营业的便利店去了。

andy的身影,站在走廊下,留下一片倒影。

墨妖坐在床上也是全身都不舒服,整个人都觉得那股味道蔓延在鼻翼间,淡淡的血腥,这两天手臂上的伤口好多了,已经不怎么会疼痛了,经过了手术的创愈功能,现在已经可以稍微的动动腰部了。

舔了舔­干­涸的­唇­瓣,她忽然就发现在医院的这几天她总是会口渴,大概是因为这几天的生活和在外边不太一样吧。

昨日的事情在她的脑海中已经不占任何地位了。

锦上的事情,是她作茧自缚,不能怪任何人。

淡淡的看着外边的树枝,有些光秃的树枝都在彰显着冬天真正的来了。

就连覃受走进来的身影她都没有发现……。

覃受手中的环保袋鼓鼓的,轻手轻脚的走进了病房却看见她美好的侧脸,他多希望时间可以忽然停止在这一刻,因为这样静溢的场面,她却是这样的美丽。

窗外的树枝即便已经光秃秃的,可是她的轮廓却柔美的注视着那树­干­。

“你回来了!”墨妖猛然转眼才看见站在身边许久的覃受。

覃受勾­唇­一笑:“我看你看的入神便没有叫你。”

眼中却带着无尽的纵容。

墨妖抿抿­唇­,“我不太舒服,我想洗澡可以吗?”

这个时候提出这样的要求确实让覃受为难了一把,一个星期以内她是不可以洗澡的,尤其是手臂处不可以碰水。

“洗澡么……”覃受眼眸幽深。

“嗯!”墨妖诚恳的点点头。

“咳咳,这个可以有!”覃受说罢便将那环保袋往单肩上一背,双手一托墨妖瞬间被公主抱在他怀中了。

“哎呀你­干­嘛啊!我只是洗个澡么,我可以自己走呀!”墨妖被这突然间的公主抱吓了一跳。

覃受看着她又脸红又着急的样子乐的笑出了低沉的腔声。

“好了不逗你了,你这不是想洗澡么,可惜现在你只能让我这个绝世帅哥为你服务了,因为不能沾水,所以只能是我帮你……擦拭!”后边俩字覃受简直是贴着墨妖的耳根说的!

顿时她的脸就一红。

这男人能不能不要将洗澡俩字说的这么煽情?

好吧,是她邪恶了,是她多想了,但是这男人话语中的意思无处不在彰显着他的无耻!

覃受说罢便抱着她向着病房中的浴室走去,这是高级住院部,自然是一应俱全。

白­色­的浴缸中开水逐渐的将空洞的白瓷填满,水花中看见的是越来越远的浴缸底。

“来!”覃受轻手轻脚的将她的一身衣物褪去,怎么也是成年人了,强忍着自身的**,他目不斜视。

墨妖下半身浸泡在水中,覃受拿着毛巾轻柔的在为她服务,微凉的之间不经意间掠过那高耸,她浑身一颤。

覃受的身子也陡然间一僵。

全然不带一丝杂念的帮她擦拭,可是多少是难免的。

冬日的冷空气盛气凌人,即便是开了暖气,墨妖原本因为接触到空气的丰盈也愈发的坚挺。

覃受敛下那双长长密实的睫毛,眼底一片幽光。

“以后我若是受伤了,你也得这样伺候我。”为了消除尴尬,覃受假装淡然的转移了话题。

墨妖听后也是一愣,不由自主的点头:“好的,必须的!”

只是这时候的她,怎么会想到,伺候覃受大少爷是如此的坑爹?这男人上下其手不说,还要她人工服务!

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

手臂受伤导致了这一次洗浴的尴尬,只是俩人之间坦诚相见的次数也不少了多少都不会再像是面对陌生的胴(和谐)体一般,覃受趁着水温依旧够热乎尽快的拧­干­了毛巾,帮她快速的擦拭起来。

不可避免的那些触摸,依旧是犹如涟漪般一阵阵的划过吗,墨妖的敏感部位。

“唔……”

覃受顿住手中的动作,伸出手托起一片浴巾就将她抱起,包了个满怀。

大步流星的向着病房走去。

“覃受,那个锦上是怎么判刑的?”墨妖尴尬的再次转移话题,即便没有感同身受覃受此刻的感受,但是抵在腰间的小受受却告诉了她,他此时是多么的难受。

“嗯?还没判刑。”连声音此时都带着一抹暗哑。可见覃受此时是多么的难熬。

对于男人来说,最大的煎熬不是世界最遥远的距离是我爱你你却不知道,而是我想要你,你却要不得。

安顿好了墨妖,覃受便理了理自己的军装。

“我得回部队了,你好生修养着,过段时间便可以出院了,当然前提是你得照顾好自己。”覃受伸出手摸了摸她的短发。

墨妖却撑起身子,费劲儿的伸出了那受伤的手臂,双手给覃受理了理那衣领,帅气逼人的军装制服在覃受高大挺拔的身躯上展现的淋漓尽致,这回墨妖才知道制服的诱惑果然是很给力的。

“你也是,好好照顾自己。”她想,她和覃受之间,或许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了。

父亲的事情,等她的手好一段时间便可以开始着手官司的事情了。

这段时间也不知道父亲过的怎么样。

覃受转眼看见她有些忧郁的眸子,眼中闪过一道了然,“你父亲那里不用担心,我已经打点好了一切。”说罢便拿着军帽给她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

“媳­妇­儿,我走了!”

等到墨妖再抬起头的时候,已然看不见覃受的身影了。

“dna测验结果怎么样?”andy一双眼中带着少许期待,却又似乎对答案早已了然的眸中闪烁不明。

站在走廊的他却没有看见覃受出来的身影。

“哦?很好,你暂时不用过来接我,这段时间我会在这边保护她,另外你将h市的一些事情准备好,这一次我们有一场硬仗要打,海外雇佣兵集团这些年实在是太没有章法了,若是我们再不治治,等到以后他们壮大了,想要连根拔起,就不容易了。”他小声的对着电话那头的属下安排着重要事宜。

挂断电话转过身便看见带着幽暗的走廊上,覃受那高大的身影。

似是带着一股压力,直逼而来。

却只是一瞬间,他身上那股压力便不见了。

andy有些嘲讽的勾起­唇­角,若是他现在有能力保护墨妖,那么也不会在这个时机让他发现墨妖就是他妹妹了。

只是这男人这些年来对墨妖保护的工作做的这么好,这一点不得不让他佩服。

“你都听见了?关于雇佣兵的事情我会帮助你,但是锦家的话就免谈,毕竟我和你们军区是进水不犯河水的。”他也不希望以后在意大利时常受到几国联军的侵略。

一个国家不够灭掉意大利黑手党,但是几个国家呢?

成为众矢之的的时候,他想要后悔都来不及了。

覃受没有说话,这一刻的他全身不再是光明的气息,而是带着无尽的黑暗在这走廊上浑身都散发着慑人的气息,“灭了雇佣兵集团,不是一直也是你们黑手党的心愿么?”

说罢不再看他的脸­色­,转身离开。

看着他的背影,那连脚步都生风的覃受,andy开始庆幸,若不是因为墨妖,他或许不会和这样的一个男人结识,更加不会和他成为似友非友的关系,可是倘若这样的一个人是敌人?

想到这里,他的眸­色­略沉。

若是敌人,那么他们之间定然有个你死我活。

房中的墨妖闭着双眼小憩,可是耳边却不断的传来覃受嘱咐的话语,脸上有着连她自己都未发觉的笑意,心中不断的腹诽,这男人什么时候这么婆婆妈妈了?

但是这样的覃受,看起来貌似也不错,至少比起腹黑的他,要让她更喜欢一些!

因为腹黑的他总是爱欺负她!

andy站在门外,久久都未进去,站在门前的那一刻,他忽然失去了推门的力气,当年因为这个妹妹和他同父异母所以他未能接受她,才会在海边丢下她。

可是如今他已经成年了,她再也对他没有任何的威胁了,他为何却没有力气推开这一扇门?

心中有些莫名的酸楚,他竟然不知道怎么面对这个妹妹……。

“andy!”墨妖的声音从里边传来,他才从思绪中缓缓的走出,更是捏紧了自己的双手,“我在!”

墨妖探出头看着那扇窗户,隐约看见了他的轮廓,没有想到真是他,“进来了,外边多冷啊!”墨妖的话更是让他心中那股愧疚越来越浓。

看着逐渐变得骤亮的天空,他想,人在**的面前,都会怯步,当年的他便是这样吧?

“嗯。”走进去便看见墨妖躺在才床榻上有些苍白的脸­色­,他顿时拿起了水果刀,将桌面上的苹果一刀刀的削起来。

墨妖看着手拙的andy,忍不住笑了。

“呵呵,还是我来吧。”说着就要去抢他手中的刀子。

andy却顿住了自己的动作,转眼定定的看着墨妖,这样开朗的一个女孩,竟然是他的妹妹……

“若是当年有人曾抛弃了你,现在回来找你,你还会愿意跟他走吗?”andy这不知所谓的话语却让墨妖微微一笑。

“那要看什么事情了,毕竟我这样的人,是不会轻易原谅一个人的。”墨妖眼神儿都变了,泛着冷芒。

她自己心底清楚,她从来都不是一个软弱的人!

andy低着头继续削苹果,眼中却不再是刚才那般清明,微眯着眼神儿,心底想着对策,或许他该从覃受下手,去说这件事情,但是现在还不是时候。

“怎么了,好端端的问起这样的问题!”墨妖睨着他不太好的脸­色­,心中也是被这个问题问的想起了自己的身世。

是啊,抛弃了她的人,她是绝不会原谅的。

曾经将她弄丢了的人,她也再不会回头。

因为,他会抛弃你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

可是这一次的谈话,却被墨妖随后便抛之脑后了,以至于后来,她和覃受之间的关系,因此而僵硬了很久很久……

“没事儿,我就是想起了一个故事。”andy很快便整理好了心神,在墨妖的面前,他还是可以做到淡定如初的,社会上打滚了这么多年,这点能力都没有,以后如何领导意大利黑手党走向辉煌?

墨妖也只是置之一笑。

看在他努力学着削苹果的份儿上就放过他!

……

病房中的墨妖,因为不八卦,而错过了很多戏剧­性­的东西。

但是华夏京都全城的人,却不会因为生活的步伐而停顿一下,此时外边的风波还未散去,锦上携刀意欲杀人的消息,再次登上了本市的头条,这一次,不仅仅是公安厅的关注,就连军区,也关注起来了。

只因为锦上的身份,一个共和国的军医。

锦老爷子一夜未眠,憔悴的脸庞上,那双清明犀利的眼眸也不再清明,带着一丝浑浊,看着窗外的一切,他感觉的到,一股暴风之势就要来了,而他,会是主角。

这京都,终究是要变天了。

一手捏成拳,放在书桌上,他一直保持着这个姿势,到他的身躯完全僵硬,可是他心底的那股不甘心却愈发的旺盛。

不管如何,这一次,他一定要找到一个共谋。

否则凭他想要走出困境,怕是很难。

当下,他想起的第一号人物,便是那传说中的雇佣兵头目。

杀手和军人永远是势不两立的。

但是如今的他早已经和雇佣兵集团之间有了关系,既然如此,他何不再次与命运做一次抗衡呢?

然,他不会想到,这一次的合作,成为了生命中永远的合作……

迈着僵硬的步伐,他拨通了海外的那通电话,现在的他就连出门都不敢,因为锦上的事情,锦家已经成了京都众人的眼中钉,­肉­中刺,他此时若是出门只会受到谩骂与责怪。

锦家唯独的一丝血脉,若是能够安好,他即便是牺牲一切,也没有关系……

电话响起,他脑海中想起的,是自己的独生子,锦上的父亲,那一样远在他国的孩子,只要他在,锦家就不怕绝后。

而锦上,已经失去了资本。

“你好。”张总的声音中难免的带着一抹消沉,同样是一夜未眠的他,一样的坐在书桌前,自己的命门被人掐中了,他能好过吗?他能安心吗?

唯独在书桌前等待着那个寄件人的消息,见招拆招,这是他想破了脑子,才决定的。

可是一通越洋电话,打破了他们所有的想法。

锦老爷子一手撑着桌子,那身躯,甚至有些即将倒下的趋势。

“我想再和你谈一笔生意。”锦老爷子的声音低沉,却不在浑厚,威严,却不在带着上位者那种不可一世的气焰。

一夜之间,一个快递,将他一生中所有的罪名都坐实了。

这边的张总再听见这样的买卖,也打不起­精­神来,却只是淡淡的问道:“嗯?什么买卖?”

俩人的状态都不好,­阴­差阳错间,他们开始了长达两个小时的密谈。

“既然咱们此时同是天涯沦落人,那么合作怎么样?”张总在听见他说神秘快递的时候,双眼中闪过一道亮光,锦老爷子不知道他是谁,但是他却是知道锦老爷子便是这通电话的主人的。

“合作,怎么合作?”锦老爷子捏紧的拳头更加的紧了,若是可以有一线转机,他都愿意试一试。

“我正好也要对付你们华夏的军区,这一次若是有你帮我,相信会有大大的收获,毕竟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只要你将华夏军区的一些密防图交给我,我便可以让这一次的事情拥有转机。”张总的眼神中带着算计,密防图,那是一个国家最重要的东西。

当然,锦老爷子手中是绝对没有的。

但是他没有,却不代表别人没有!

而拥有密防图的那个人,是华夏京都总军区的最高首长。

此人,正是覃总司令。

“我不一定能够弄到手,毕竟我的把柄现在在人家手中,说不准我什么时候就会入狱。”张总聪明狡猾,但是他锦老爷子也不是白活了这么多年的,在军区打滚虽然不像是在官场。

可是有什么区别?

不过是换了一个模式罢了。

他有阳关道,他有独木桥。

“呵呵,你完全不用担心,这一次我既然决定和你合作,我就做好了坦白身份的准备,再次认识一下吧,锦老爷子,我是张总。”

这话一出,锦老爷子心中一惊。

原来,潜伏在华夏多年的商人张总便是海外雇佣兵集团的总部决策人么?

难怪这些年海外雇佣兵能够在海外站稳脚,而不被华夏追击。

原来一切斗不过是因为这个男人老­奸­巨猾,在背后默默的­操­纵着一切,想到这里,锦老爷子首先是想起了张总的样子,那年过四十却依旧风韵犹存的脸蛋,以及那双­精­明的双眼无处不泄露这个男人的心思有多么缜密。

“原来是你,果然是好本事,连我都骗过了。”锦老爷子这话不算恭维,可是却没有想到张总下一句话会是如此的打脸。

“哼,你没看出,却不代表没有人知道,别太小看了京都了,这个藏龙卧虎的地方。”张总说的咬牙切齿,什么时候他张总会这样败在一个人手中?更何况这人到底是谁他都还不知道。

但是可以肯定的是,这人一定知道他的双重身份,否则不可能在最快的时间内将这一切的资料都弄到手。

这全是他生活中的一些细节,那人的筹谋,高人一等啊!

锦老爷子不自然的咳了咳,一张老脸却是气的黑了,却没有办法对着电话那头的张总发飙,毕竟现在,他们也算是同一条船上的人,若是此时惹怒了他,他讨不了好处不说,反而有可能会被出卖。

与雇佣兵集团私通。

这可是卖国贼的罪名。

……

“这一次这人既然看准了我们俩,那么就说明这是我们共同的敌人,其实想要找到这个神秘人也不难,只需要好好的排除一番,但是可以肯定的是,他不是政界的,就是军方的。”

锦老爷子恢复了心态,对那头的张总有些嗤之以鼻,还不是一样被人逼的无路可走?

所以张总说的那句打脸的话他都不放在心上。

“是的,我最近并未得罪什么人啊,锦老爷子,可是你却不一样。你最近的动作很大了!”张总在那边淡淡的提醒,话语中的意思却带着另一层的意思。

——我会有事情,完全是你牵连的。

锦老爷子的心中也是一愣。

心想,这段时间不就是因为宴会的事儿太招摇么?接着锦上那不懂事儿的在宴会上与墨妖挑事儿,加上最近锦上艳照门的事情,还有墨妖覃受的一系列事情!

等等!

“或许你说的没错,这段时间,我接触的最多的,只有两个人,第一个便是我悬赏的那一个人,另外,只剩下覃总司令的独孙覃受了。”锦老爷子听着张总一针见血的话语。

不禁在脑海中回忆了一下事情的前前后。

他忽然就发现,所有的事情都是围绕着墨妖来的。

但是覃受对付他?

覃受一贯给人温润的感觉,但是覃受的­性­子到底怎么样,他却是清楚的,小时候在大院中就能看出来,那孩子称王称霸的,早已经是带着一股天生的领导风范。

可是长大后的他却让人愈发的看不真实了。

“覃受这人不可小觑,说实话,京都那边我最看不清楚的人只有三个,覃受是最让我难以捉摸的,紧接着的便是那次你宴会上出现的周少,还有一个是多年在华夏都有着黑道教父之称的混血儿。”

张总细细的回忆着每一次见到这几人的场景,却奈何完全想不起来他们有什么不一样的动作,因为他们身上的气势,永远都不会因为一件事情而改变就,好像即便是天塌下来,他们也一样能够撑着。

那种淡定不是任何人都有的。

“你多关注关注覃受那边吧,我觉得这事儿最有可能做的人就是他,黑道教父打压我们,是没有道理的,毕竟他部下只是在华夏这一片,并不在海外,另外周少他是最近崛起的黑马,更加不可能给自己找事儿。”

锦老爷子在张总的提醒下,深思起来。

“好,这段时间我多多关注覃受,而你则是负责帮我将一切手续办好,相信你这样的人半个假证偷渡什么的应该没问题。”锦老爷子做了最坏的打算。

若是实在不行,他决定在事情还没发生的时候逃离华夏。

这样,只要到了外国,他换了身份,换了生活习­性­,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没问题,别忘记将国防图找来,毕竟这事儿才是最重要的,假证偷渡什么的都是小事,若是没有事情分散华夏军人的注意力,那么我么想要怎么样都是没有一丝机会的。”张总这边眯起双眼看着外边大好的阳光,他却感觉不到一丝的温暖。

全身都散发着­阴­冷。

让这个隐匿在灯光下的书房顿时变得­阴­森起来。

锦老爷子应声挂断了电话。

长达两个小时的交谈,俩人达成了一致的目的,如此一来,覃受也将迎来他上位以来最难以胜任的一次交战。

这一次,他是做好了万全的准备而来的,毕竟,这个游戏,最先叫地主的,是他……

军区中。

阳光四溢的照耀在偌大的­操­场上,整个­操­场上都带着嘈杂声,其中不乏立正稍息,以及一些锻炼的叫喊声。

军人们在寒冬之际却只着一件军用迷彩背心,下身制服西装裤,一个个浑厚有力的臂膀中肌­肉­在那一举一放的动作中收缩再收缩。

覃受同样的穿着简单的背心,完美的身材一览无遗,雄劲有力的几块腹肌在他一步步攀爬的动作中在紧绷的背心中愈发的清楚,甚至连沟渠都看的一清二楚。

军人们脸­色­严肃,额前的汗水流泻而下,却是忙的连擦汗的时间都没有。

眼前一个攀登器,覃受双手握紧上边的铁钢,双脚离去悬起,甩手用力而上攀爬着,随着他的动作,部下们看的心惊胆战,悬空攀登,是他们从来都没有试验过的,但是上校却将这个动作做的如此简单。

这其实和撑单杠没有俩样,可是却别在于,撑单杠是双手一直在那根单杠上,身子上下使力即可。

然而,这攀登,却是一根杠子悬空,仅凭着手中的力道向着上边一层层的钢架位置攀去。

一不小心悬空,那是要从空中掉下的。

“这一项,是我当年还未参军的时候在家中练习的,我知道如今的年代已经发达到早已不再使用这样的工具锻炼你手臂的臂力,可是我还是想要将已经被人遗忘的这一项运动教给你们。”

砰——砰——砰——随着他的攀登,杠子与钢架吻合的碰撞声一下下的传来!

众人眼带惊讶的看向已然下来,向着他们走来的覃受。

覃受甩了甩头,将额前的汗水甩去,可是在阳光下,这样利落的动作却被他做的如此帅气,从来大家的眼中都以为覃受只是一个俊美无俦的上校罢了,在和平年代没有打仗,因此将他看成了花瓶。

今日一见,大家的眼中都露出了崇拜的神­色­。

这样高难度的动作,若是谁能够像覃受这样做的如此完美,他们也不会如此希冀的看着覃受了。

看见大家眼中的敬佩,覃受只是勾­唇­一笑,­阴­柔美的他在这一刻尽显阳刚之气,浑身铁骨铮铮当之无愧的真爷们。

“上校,我想去试试。”猎鹰看着大家的眼神,第一个带头说出了这句话。

覃受眼中闪过一抹赞赏,“去吧,正好让我看看你们这些人在军队中是不是白养了。”覃受就这样站在人群中看着大家一步步的学习。

这一次这一场硬仗,难免会动真枪。

或许,与火拼如出一辙。

但是,为了铲除毒瘤,他不得不这样做,即便是没有墨妖的事情,他也必须去做,因为锦老爷子这样的人,会对国家动一次异心,就定然会有第二次。

所以现在的锻炼,只是为了更好的迎接接下来的战役。

直至看见大家都能上手攀登一两个,他这才转身,向着旁边的哑铃而去。

看起来宽肩窄背的他,在脱下外套的这一刻,也是一样拥有完美身段的,胸肌腹肌俱全。

闭上双眼,遮挡刺眼的阳光,他努力的回忆着第一次见着墨妖的场景,那女人就像是突然出现在生命中的一般,在人群中,第一个捍卫了他,也是这一生以来,唯一一个会站在他身前捍卫他的女孩。

即便那时候的墨妖还不懂事儿。

可是从有记忆开始,他的人生除了打靶就是锻炼。

从未有过这么一个人,站在他的前面,双手张开成一字,为他抵挡一切。

一下两下三下……

猛然间睁开了­精­锐的双眼,他看向那批正在奋力锻炼的属下们,站起身子走到了他们的身边,“不错,你们的体格都没有让我失望,这样的你们,才是我覃受的兵!”

适当的时候,给点赞美,给点鼓励,会是战士们,最佳的治愈。

众人得到了覃受的肯定,心中都不禁松了一口气,平时笑眯眯的上校严肃起来让他们差点吓尿,而此时能得到他的肯定对他们来说无疑是最兴奋的事情。

累的已经坐在一边休息的,还有全身瘫软的,以及那些快累趴的听见这话的时候都是一个反应,都跟打了­鸡­血的士兵般,猛然间站起身,双腿合并,立正,敬礼!

覃受满意的看着他们。

“全体都有,稍息,立正!”覃受吹吹口哨,双眼认真的看着众多士兵,“今日的训练不是结束,而是开始,从今以后每一天早上开始都要参加这样的训练,当然,你可以退出,但是一旦退出,将不再是我覃受的部下,现在,想要退出的,可以站出来。”

覃受知道自己这魔鬼训练恐怕没有几个人能够适应,在场的几十个人里边,他猜测约莫会有一般人选择离开。

只是……

结果却大大的出乎了他的意料。

看着依旧挺拔不动的手下们,他有种由心而生的自豪感!

“很好!”眼中迸放的是对每一个累的像狗一般的士兵最好的赞美和鼓励。

“因为在不久后,我想我们定然会有一场硬仗要打,海外雇佣兵集团,这个名字相信大家都不陌生,但是今日,这个海外雇佣兵集团以及触犯了我们的国威。他们一次有一次的潜派杀手来到我国,侵犯我国的人权。”覃受身躯直立,双手放在背后。

严肃的说着这个问题。大家目不转睛的看着他!

“只是这一次,他们却留下了线索,因此我们绝不能坐视不理,这件事儿,涉及到我国人民的安危,因此,势必不能善罢甘休。”

覃受说罢,便看见大家的眼中都露出了愤怒的神­色­,心中一定,便点点头。

“这一刻我相信很快就会到来,而你们,拿出你们最好的训练状态,尽快的将自己调整好,有没有信心,与我一起力抗反恐分子?”

覃受洪亮的声音,响彻了整个­操­场,就连别的队的士兵都忍不住顿住手中的动作看向这边。

“有!”“保卫家国!”这叫喊声,更是响彻了华夏的半边天!

……

这一夜之后,华夏将不再太平。

躺在床榻上休息的士兵们,虽然很累,双眼也很酸,可是心底却因为今日上校的一席话,而深思起来,无一不是想要将这事儿办妥当的。

月光透过窗户照进他们的寝室,幽幽清冷的月光凉如水。

明日太阳升起的时候,便是他们继续锻炼的时候,安心的闭上了双眼,等待着命运的召唤。

而覃受,却在深夜之时拨打了一通电话,今天一天锦老爷子和雇佣兵集团都没有动静,他已经能够想到他们此时达成了联盟的消息,这个游戏是他点击的开始,必然是在他掌握了全局的时候展开的。

否则,他就配不上运筹帷幄几个字了!

军区总部,覃总司令闭上的双眼因为响起的电话猛然睁开,这个­精­神矍铄的老人,坐起身的那一刻,脸上没有一丝的睡意。

这就是他多年的军队生涯,时刻保持警惕,时刻保持自己的头脑清醒。

“喂,爷爷,我有事儿和你商量。”覃受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带着一股疲惫,今日锻炼了一天,他又没有充足的休息,自然是很累的。

电话这头的老爷子在听见孙子的声音之时更是眼中绽放着­精­光。

“受儿,怎么了!”他知道,这孙子从来不给他打电话的,很多时候更是从来不和他商量,今日将商量这俩字说的这般重,很显然,有大事儿。

“爷爷,锦老爷子他在海外雇佣兵集团悬赏了杀手,潜派来的杀手以及被我抓住了,只是这雇佣兵也太放肆了,在我们京都天子脚下今日也敢接任务。”

覃受说的委婉,却并未将墨妖的事情说出来,不想让覃总司令担心,对于墨妖,他当真是比看待自己的孙子更亲。

“好他个锦好!”锦老爷子,单名一个好字,可是却一点也不好。

“敢在天子脚下动土,他真是不想活了!”老爷子一听,怒道。

“你说,这事儿你准备怎么办。”覃老爷子想要听听孙子的意见,而覃受,便将自己所快递的死亡快递事件告诉了覃老爷子。

随即,他便再次开口:“这一次,我想来个瓮中捉鳖。”覃受的意思很清楚了,若是雇佣兵和锦老爷子达成了协议,锦老爷子手中那点钱,是绝对不可能吸引得到雇佣兵的,毕竟雇佣兵什么都没有,就是有钱。

那么既然不是钱财,就必然是有着极其重要的东西作为筹码,张总那种人,­奸­商的本质,狐狸的心,对于这次的事件,他定然会选择声东击西,“若是我没有猜错的话,雇佣兵大概会利用锦老爷子,来偷取我国一件重要的东西,我给你打电话就是为了这事儿!”

“不错,锦好这老不休,心中其实也是十分极端的,我相信为了逃命他什么都做的出来,你放心,我这边会做好一切防备,下面的不对我也会颁发好急速命令,你就等着坐收成果吧。”覃老爷子其实早已经想到了这一层,只是这一次他也想考考从军多年的孙子。

只是没有想到,覃受的思维,已经成熟到了这个地步。

“你放心,我不会让他得逞的,这一次,我要雇佣兵和锦好一起在华夏入狱。”覃受在电话那头淡漠的说着,声音中泛着冷厉。

敢动他的人,若是没有那个小屁孩的帮忙,他真的想不到墨妖会是怎么样的状态出现在他的眼前。

他一想到那种即将失去她的感觉,心底就空洞的好似裂开一个口子,硬生生的将他扯痛!

更何况这一次,为了一举剿灭他们,他还与andy合作了,更是将墨妖的讯息放松了严密,相信这件事情过去了,即将迎接的,会是墨妖的事情。

所以不让他好过的,他一个也不会放过!

张总,锦好!

你们注定会在我覃受的手中下地狱。

挂断了电话,覃受却并未合眼,双手枕着自己的头部,心中满满的都是墨妖的事情,希望她以后若是知道了真相,能够原谅他曾经年少的自私。

但是,即便是时光倒回,他也一样会这么做。

……

坚定的是他的心。

覃老爷子挂断了电话便开始安排这一次的防备状态,而且是颁发的极速密令。

身为参谋长的锦好,是一定不会知道的,这件事情,他既然开始着手,就不会让覃受毫无成绩的回来,迅速拨通了一则电话,他眼中绽放了多年来再没有流泻的­精­锐光芒。

“从今日开始,训练军队中人,不管如何,体格一定要达标,虽然此时已经是和平年代,但是却不乏一些反恐分子会出现,所以我们绝不能打无准备之仗!”

一句话下去,让军队中人人约束。

军令如山,这老爷子的一句话,会是最高命令。

正是因为他有着这样一颗爱国的心,才会愈发的往高处走,从未因为自身拥有一点成绩就对国家拥有肖想,这边是覃总司令多年来为何能够一直在这个高位上站稳脚步的原因。

得民心者得天下,这是不变的定律。

被各种绯闻以及新闻铺天盖地的京都中,绝不会有人想到,军队中早已经沸腾到极致。

和平的表象下,人民一年安稳祥和,这些年,京都的一切都稳占上风,比起别的国家,无论是从商业来说还是从事业来说,都可以说是数一数二的,可是在这之下,却潜藏着许多从未在外界透露的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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