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了一天的时间去了一趟开福寺,那里很干净,我发现我很喜欢闻那里的香火味道。我在那里想了很多问题。我并不信佛,我不信任何宗教,但是我觉得那里是思考问题的最好的场合,我可以没有任何束缚地说话,我没有告诉任何人,坐了很久的车。那辆车很空,我的思考从车上开始,车在颠簸,我决定要严肃自己的生活状态。我的六神无主缘于海盗的死,我明确了这一点,我觉得这是不应该的,因为海盗希望我幸福,其实他可以存在,我在心里纪念他,他就会一直存在,然后仍然可以指导我的行为,仍然可以成为我的精神支持。我还明白了,青春是沾满罪恶的,我可以唾弃青春,这是我的权利,因为青春给我们的不仅仅是年轻的快乐,还有一大堆大便,它们会沾在我们身上,引来一大群绿头苍蝇。我在门口兑换了五十个硬币,站在龙潭旁边,据说丢这个硬币,如果丢进了龙嘴,愿望就可以实现,起初我不相信,连流星雨都不能够祝我们平安,龙又怎么会有那个本事。但我还是很认真,结果进了一个,另外四十九个全部浪费。我烧了香,做出很虔诚的样子,我在这里絮絮叨叨到了晚上才离开,肚子也不觉得饿。
我想到了很多很多必须立即解决的问题:第一,我要从海盗的死这个让我濒临崩溃的边缘走回来,开始美好的生活,要学会自己照顾自己,要尽可能少地回忆海盗的眼神海盗说的话和海盗的一切,看见什么都笑脸相迎,勇往直前的开创自己的一片天空;第二,有规划地进行写作,完成我的小说,当我投入地写作时,会忘记一切的伤痛,还可以在我的小说里自由自在地安排故事情节,让所有的故事都变得简单而且精彩,这样下去我就一定会出名,成为人人爱戴的好作家;第三,要一万分坦然地面对ECHO,首先要明确自己和她并没有感情,我们纯粹是Xing爱上的合作者,不管她怎么想,然后尽量少和她见面,见了面也尽量少Zuo爱,如果这做不到的话,就在每次做完爱后告诉自己,刚才那不过是一只兔子或一条狗,我只是玩了一个Xing爱游戏,我没有必要看不起自己,我还得培养对爱情的信任与勇气;第四要勇敢地挑起照顾丁小贝、子弹和糯糯的任务,大家要不离不弃,对未来有无限的憧憬,没有绝望和泪水,我们的小家要天天充满欢笑。
如果可以做到,我想,我们的生活方向才是正确的,我们才会离胜利和幸福越来越近。
开福寺的香火味让我心绪宁静,不可否认,我过了一个混乱的圣诞节,我们每个人好像都散了架,失去一个中心思想,不知如何是好。我们圣诞节一共花了不到三千元,丁小贝说看来海南人的那笔钱还够我们大家挥霍一阵子了,那元旦节我们每人买一套新衣服吧,或者一起出去玩。她的提议遭到了我们的反对,我们对节日的聚会已经失去信心,2001年的最后一天晚上我还做了一个离奇的梦:我被挂在钟楼上,ECHO和丁小贝在楼下大打出手,ECHO手执屠龙刀,丁小贝则握一把倚天剑,楼下刀光剑影,她们打得热火朝天,半天都分不出一个胜负,我急得大喊,除了担心她们两个的安危,我还有严重的恐高症,我害怕掉下去。
我在恐慌中醒来,今天是元旦节,以ECHO为首的部分主持人在商业广场办观众见面会,糯糯和西米格担任串场歌手,丁小贝也被ECHO叫去给见面会的赞助商走服装秀,子弹和同学包了一个网吧打CS,剩下我一人在家听歌,无聊至极。在家空坐一个上午,糯糯打来电话说见面会已经结束,还问我要不要一起吃饭。我问有哪些人呢?糯糯开心地说,大家都在,ECHO也在,很久不见她,她还是那么漂亮。我条件反射地回答说,不用了,我自己解决吧,你们玩得开心点,代我向ECHO问好。那边很吵,吵吵嚷嚷中电话就被挂断了。我觉得应该回避一下ECHO,前天才去了开福寺,不能够违背自己在佛祖面前说的话,更何况,我应该远离一下聒噪的场所,电视明星们在全国有一大帮忠实的追随者,每次电视台组织主持人与观众交流,活动地点都会极其混乱。但电视台非常热衷于这样的见面会,如果没有主持人明星化的现象,那收视率会降低不少,主持人们在这样一轮又一轮的爆炒中像灿烂烟火一样越升越高,这也是电视人自我宣传的手段之一,观众也非常喜欢这种和主持人面对面的交流活动。
下午,我突发奇想地来到广场,我觉得这里有快乐的气味。今天上午他们在这里热闹地庆元旦,这里临时搭的红色舞台还没有拆,周围有些还没有完全散去的观众,我突然发现广场和我梦中的钟楼很相似,我抬头看了一下大楼,心里有点惊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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