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家地盘做生意,对人家的一把手至少要了如指掌,他的为人怎么样,他的实力如何,他对外来客商是否欢迎,这些都是外商们的基本功。
迎着客商的问题,一位将士更是笑得嘴角差点没咧耳朵后面去,“这新城主啊,刚才不正与你们擦肩而过么?还被你们骂了啊,哈哈哈。”
“他他他他。。。?”听了这回答,客商有些风尘仆仆的脸上更是一阵惊愕,半晌说不出话,随后他脸色不断变化,喃喃地轻声叨念着,“燕落天。。。∴落天?韶华城的怪胎?”
背后一干若有若无的杂谈被燕落天完全无视,离开城门老远,他逐渐放慢脚步,淡淡一笑,自顾自地走上了白烟山的石阶。
来到山顶,老僧入定一样坐了下来,忍受着山顶的寒气,抬头望了望有些苍白的太阳,意念一动,如往常一样运转起阴阳诀,进入了练功状态。几个月来,这种单调的练功,早已让他养成习惯。只有在这种练功状态下,他才能心无旁骛。
或许是进级了八重超凡的缘故,原本两仪图案孔洞内飘落的米粒大小能量,如今又增为黄豆大小,这种一眼能看出来的进步,无疑更让人心中安稳。
城内,一位纪家的下人,微躬着腰,小跑着将纪人王引领到城门口。几个月深居简出,纪人王的外貌有了令人乍舌的变化。火红的长发艳如鲜血,在背后三分之二位置用一黑色皮筋绑着,留出一截颇为利落的马尾。黑色的紧身鸦羽皮衣将其包裹得严严实实,可肩宽背阔的线条依然十分明显。
龙行虎步地跟着下人,纪人王来到城门口,定睛看了看告示上的内容,眉头顿时一皱,“为什么?为什么凌家主会把城主之位交给燕家?还交给燕落天?”燕落天的名字声音一落,纪人王一掌拍在城墙上,坚固的磐石城墙上,瞬间凹下去一个两寸深的掌印!凶神恶煞的纪人王猛地回头怒视着在场的几位凌家将士。
“难道在他凌中天心中,我爹就连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子都不如?”
纪人王突然爆发的强大力道,让几位将士都猛地打了一个冷战,不约而同地咽了口唾沫,尤其是纪人王回过头来的一刹那,那种地狱恶鬼般的杀气,让他们后背都不自觉冒出一股凉气!
不论如何,听见纪人王竟然对凌家家主直呼其名,一位将士还是提了提手中的长枪,厉声喝道,“纪人王,你少在这里叫嚣!家主大人的名字也是你叫的?这告示是家主大人亲自写的,要问你自己去问!”
“嗯?”那位将士不善的态度,也让纪人王双眸冷然一眯,缓步走到前者跟前,一脸淡漠地盯着对方。
“你!你要干什么?”见纪人王朝自己走来,那将士倒吸了口冷气,将长枪竖在身前,战战兢兢地问道。
虚眯的双眼中,看不出纪人王的喜与悲,给人一种心底发凉的不祥预感,“呛!”一声脆响刚一散开,纪人王手掌一握,将士手中的长枪枪头便被硬生生掰断!更令人不可思议的是,纪人王从此强大的力道发在长枪上,长枪的其余部分竟然没有一点异常。仿佛是一把巨大的老虎钳,死死咬住枪头,骤然发力将其截断。
“啊!!!”纪人王突然的手段让那将士当啷一声,手一松,剩下的半截长枪掉落在地上,而他本人也两腿一软,一下子坐在地上。周围人见此情景,都是噤若寒蝉地退后了几步。
就在纪人王的气势压住了所有将士时,他的背后悄声无息地出现了一位身穿盔甲的老者身影,让面色淡然的纪人王双眼骤然缩至针尖大小,一个反应不及,便被身后老者的气势震得飞了出去。
在空中凌空手蹬脚刨几个踉跄,纪人王难看地踏了几个趔趌,勉强站住身形,转过身来满脸惊骇地注视着背后不远处的老者。
“司马荣。。。。”纪人王的脸色急剧阴沉下来,“不愧是七重混天,光凭气息就有这般威力!”
下一瞬间,司马荣身形未动,身前爆发出一阵猛烈的狂风,这股狂风力道随猛,却不像一般风属性战气那样狂乱,仅是单单瞄准了纪人王!刚才还桀骜不驯的纪人王,此刻陡然感到自己仿佛站在了山谷的对风风口上,狂猛的风劲吹得他脸上的皮肤都刀刮一样火辣辣的生疼,整个脸皮都有些扭曲。
巨大的风力完全封锁在隧道一样的空间里,就像一道无形的墙壁一样,没有任何的外泄,这样的高超手段,让当场所有人都对司马荣投来了震惊的目光!
“哼!”借势司马荣轻哼一声,双目中爆射出两股肉眼可见的劲气,两根劲气射线化为两根逼真的气态长矛,由上至下,狠狠砸在纪人王的肩膀上!
“砰砰,嘭!”三声闷响陆续传来,前两声是气态长矛砸落在纪人王肩膀上的声音,第三声则是他双腿砰然跪在地上,砸出来的动静】大的力道,不仅将纪人王压得站立不住,双膝的余劲还将地上砸出两个铁锅大小的凹陷!七重混天,拳脚未动,竟然光凭气息,就有如此恐怖的实力!
“以大欺小,倚强凌弱,没什么了不起!”纪人王倔强地抬起头,尽力咽下翻腾到嗓子眼的鲜血,咬着牙愤恨地道。
气息收敛,一切气浪与无形长矛再次消失,司马荣锐利的双眼严厉地盯着纪人王,“刚才若不是我及时赶来,恐怕你这年轻人会比老夫做得更过分吧?”
“嘁!”纪人王艰难地活动了下肩膀,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恶毒地扫了司马荣一眼,独自向着纪家的方向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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