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中一般,我预感着自己期望的这一切情景都会一一实现,只是真正就在眼前实现时,又会觉得不可思议,这是真的吗?
那女孩长裙翩翩,一袭白色呈出无限迷人风韵,使我蓦然间有某种“此身非我有”的困惑感觉,以为自己要么在梦里,要么去了天堂旅游。
谁说一到放假我就会百无聊赖呢,原来我暗暗预感和期望的,就是在今天此时实现啊,这不是去了仙境才有的感觉这是什么?
那女孩已经是美到极致,低着头,浅浅笑着,裙裾随风翩然,走进来。
“这不是我们班的美女吗?”听到庞正名如此感叹,三个人里面终于有一个人反应过来了。
“是啊是啊!”傻子也回过神来,继而赞不绝口到,“以前我总觉得她缺乏女性气质,现在真是无话可说了!”
Yucca放着头发,更显几分成熟妩媚,一脸微笑的打了饭,径直向我们走过来。“我可以坐这儿吧?”笑着请示。“当然可以!”正名差点站起来,估计是想到有美女坐旁边,看上去很是受用。“请坐请坐!”傻子也忙笑着应承,一双色ⅿⅿ的眼睛在女孩身上转了又转。
“这么快就回来了?”我淡淡地问了句,尽管心已为她的美所迷惑。
她坐下后却又立即起来,原来那凳子坏掉了,“这凳子……”她笑着,另外换了一把坐好,才开始回答我的问题:“其实昨天就回来了,好累,今天洗了衣服,就到吃饭时间了……”
“玩的好吗?”在得知她们一个宿舍都去了承德后,傻子问道。
“旅行的事,该怎么说呢。”她低着头,声音很小,这真是一张完美无瑕的脸,美到极致了,尤其是那雪白的肌肤,无法形容得出,而那双黑葡萄似的眼睛又是那么的明亮清澈。
“你们宿舍出去了吗?”她看着傻子问,却不看我,好像并不想听我回答。
而傻子不知哪根筋出了问题,回答的完全驴头不对马嘴。原来这厮根本没有听清对方说什么,又不好意思反问,就模模糊糊的回答几句什么。
“傻子真是傻,话都不会说了。”我挖苦他,并热情地替他回答了问题,诸如岛主和痴仔消失无影踪,而我们俩则无聊透顶,只干了睡觉、吃饭、上网、听音乐之类的无趣琐事。
“呵呵,怎么能叫无聊呢?蛮充实的嘛。”yucca说。
“那只是他一个人无聊,不包括我!”傻子忙解释说。
“是啊,你这学习狂,怎么会跟我同流合污。”我语气里充满嘲讽。
“各有各的活法。”yucca又说。
“你这身衣服,平时怎么没见你穿过?”话已至此,正名才Сhā上嘴,问出这么一句。
“其实”女孩边吃边回答,“这就是民族服装啊,只是没有戴帽子而已,不然就穿齐全啦。”
“哦?真的?果然不出我所料,真是漂亮啊!”我惊叹道。
“其实,跟我们汉民族的古装装束很相似的。”傻子说。
“你不废话吗?”我说。
“咦,你们汉民族?我还以为你是吴越少数民族呢!”正名说。
“你才是蛮夷之邦呢!你们广东开化最晚了。再说,我是客家人,懂不懂啊你?”傻子反唇相讥。
“客家人?我听说过,是正宗的汉人后裔,因为他们比较完整的保持了古汉人的语言、风俗,曾被称作古汉人的活化石,在国际上,被称作东方的犹太人。”yucca接口说。我还以为这两个家伙的夏夷之辩会让她生气。
“东方的犹太人?这种说法好像有点居心叵测吧。难道中国是阿拉伯世界不成?客家人成了被赶出家园的流浪民族?”正名正色道。
“阿拉伯和中国的区别就在于后者在文化上包容了入侵者,而前者没有这个机会和能力。”yucca解释说。
看两个人探讨学术问题自己无法Сhā上嘴,我对着傻子说:“原来你是纯种汉人啊,稀客稀客!说实在的,以前知道你来自福建,又看你长得眉目间颇有几分西洋人模样,还以为你有日耳曼人血统,好像福建就做过一段时间德国殖民地,说不定是德国人后裔呢。原来居然是纯种汉人后代,久仰久仰!”
我的连声挖苦并没有引来傻子的一丝愤怒,他一笑置之:“什么纯种汉人?别这么恶毒好不好,你也是汉人,自轻自贱!”
“我哪有?没看出我对纯种汉人有着连绵不绝的敬意吗?客家人被称作古汉人活化石,原来你平时电话中那稀里啪啦的鸟语才是正宗的汉语,真是长见识了,向活化石致敬!”
“其实闽西的客家人大约也就是两宋战乱中迁徙过去的难民,所以也不能算是特别古老。”yucca对我的恶搞显出不以为然的神态,不过却乐于看我们争执,添油加醋地说。
“我可从没说过自己的方言是正宗的古汉语,其实我们那边几乎每个村的人方言就有不同,谁能说谁是正宗呢?”傻子的话很像是在为yucca的立论作注脚。
“原来如此,但是即使这样,也比普通话正宗些吧?”说出这么大逆不道的话来,会被人怀疑仇恨普通话,不过我的本意正好与此相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