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想溜啊?”
“……没有啊。”
“那你大晚上不睡觉想干什么。”
靳恒看到晏殊青闪烁的眼神,心里的火气就控制不住的冒了出来,两个人该干的不该干的已经都干了,他竟然又反悔了?既然这样刚才又为什么爬上他的床?吃完了就想反悔,他是AM棒吗!
本来体谅他刚刚苏醒,身体受不住,所以才一次草草了事,现在看来他刚才就应该狠狠地X他,让他再也爬不起来,更别想大半夜的趁机开溜。
对上他那张狂风暴雨前夕的大黑脸,晏殊青知道他怕是要跟自己算总账了,这会儿他这副鸟样逃也逃不了,总不能真的被他活撕了吧!?
想到这里,他脑袋一热,猛地一翻身,床咚了靳恒。
靳恒没想到他会突然凑上来,还一下子靠这么近,顿时呼吸全乱了,本来两个人就没穿衣服,身体里还残存着之前留下的欢愉,这会儿皮肤相贴的一刹那,方才所有面红耳赤的画面全都浮现了出来,连晏殊青一下子都有些意乱晴谜。
双臂撑在靳恒脑袋两侧,他决定破罐子破摔,在被靳恒活撕和丢掉节操之间,果断选择了而后者,反正已经色令智昏了一次,他不在乎再来一次。
说着他像个山大王似的,一把扒掉自己刚套上的衣服,颇为豪迈的说,“你问我想干什么,我现在就告诉你。”
“我要QJ你。”
说完这话,他直接低头堵住了靳恒的嘴唇,大有一副土匪强占小姑娘便宜的架势。
嘴唇被堵住的一瞬间,靳恒紧紧锁在一起的眉头骤然松开,愣怔了一下才迅速夺回主动权,嘴角甚至还罕见的浮出点笑意,心里哼哼两声,看吧果然是欲擒故纵。
妻子一定是怪我刚才没有满足他,才会故意跟我闹脾气,真是别扭真是让人无可奈何。
***
两个没羞没臊初次开荤的人几乎折腾了一整夜,直到天边泛起鱼肚白之后才彻底消停,事后晏殊青甚至都不记得自己是什么回的病房,只记得拖着两条没有知觉的腿,刚一碰到床边就倒头大睡,等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三天中午。
或许是折腾了这一整夜,终于把身体里残存的药效全都释放了出去,一觉醒来,晏殊青觉得整个人前所未有的清爽,之前那些不舒服的感觉也一扫而光,可靳恒却没有这么幸运,因为那一晚动作太过“剧烈”又扯到了腿上的伤口,以至于如今成了比他还要严重的病号。
知道这个消息之后,晏殊青哭笑不得,趁着中午有空就直接摸去了他的病房。
谁想病房里竟然人满为患,里三层外三层的人把偌大一个病房堵得严严实实,全都笑着互相寒暄着什么。
病房四周摆满了鲜花和水果,墙角的沙发上更是堆满了形形色色的礼物和滋补品,而这些人各个都衣着光鲜,举止不凡,不用猜也知道他们所为何来。
毕竟靳恒显赫的身份摆在那里,从上学起就有数不清的人凑上来抱他的大腿,如今听说这位“贵人”受伤住了院,那些削尖了脑袋想攀高枝的人肯定都迫不及待的赶来医院大献殷勤。
晏殊青扫了一眼那些巧笑顾盼的俊男靓女,再看看他们手里准备的礼物,忍不住低头看了一眼自己。
不修边幅的病号服,一头乱蓬蓬的头发,空空如也的双手,跟整个屋子里的气氛显得那么格格不入,如果这时候进去肯定会被那家伙嫌弃死吧?
想到这里,他抓了抓头发,扒着窗户又往里探了一眼,扫到了坐在床边正跟旁人说话的靳恒,这会儿他的视线一直在屋里,根本就没往外看一眼,自然也没有注意到站在门口的他。
晏殊青啧啧两声,决定不去凑这个热闹,默默地从门口退了出去,转身去了楼下花园散步。
等到太阳西沉,天都快黑下来的时候,晏殊青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这才拿出终端给靳恒发了条信息:【你晚上吃什么呀?】消息石沉大海,好久没有半点动静,就在晏殊青以为他不会再回复的时候,终端突然响了一下,却只有短短两个字,【不吃。】盯着硬邦邦的这两个字,晏殊青猜不透这家伙的心思,【为什么不吃,我现在好饿啊,咱们一起吃饭怎么样?】消息发出去之后终端又陷入了沉默,像是每个字都反复斟酌了许久之后消息才发了回来,【不怎么样,反正我的伤死不了人,你不用再来找我了,我不饿。】几个字配上最后一个句号,不用看人晏殊青都能猜出这家伙此刻脸上那副不高兴的样子。
盯着“不用再来找我”几个字看了半天,晏殊青楞了一下,什么叫“再来”,难道说……
【你知道我去找过你?】
【我不知道!】
这次消息回复的很快,而且这家伙破天荒把句号改成了叹号,可见真的生气了,晏殊青对着那个叹号莫名想笑,却弄不清这家伙为什么会因为这种事情生气。
总不会是因为他一直都在等自己,结果闲人来了一堆,自己却默不作声的走掉了吧?
一想到这种可能,晏殊青心里顿时一跳,他不想自作多情,可他想不出更多的可能,嘴角在他自己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的时候就先不自觉的翘了起来,手指快速输入道,【那我现在就去找你好不好,我想和你一起吃晚饭o(*////▽////*)q 】终端再次没了动静,另一个病房里却传来一阵剧烈的咳嗽,靳恒紧紧盯着这句话看了好几遍确定自己没有看错意思,砰一声把终端一下子反扣在桌上,整张脸都弥漫出不正常的红晕,整个人都绷成了一块石头。
他的妻子竟然跟他撒娇,而且还发o(*////▽////*)q 这种胡闹的表情,他该怎么办!
强压住扑腾乱跳的心脏,他瘫着脸,过了好久才干巴巴的回复了一个【嗯。】晏殊青盯着这个“嗯。”看了半天,觉得自己脑袋可能也有点不正常了,因为这么高冷的一个词,竟然能被他看出一股欲说还休的娇俏感,也是没谁了。
自己傻乎乎的笑了笑,他揣着刚刚从楼下买的饭盒,熟门熟路的摸去了靳恒的病房。
这会儿整个病房都空了,之前那些堆得满满当当的礼物也不知道去了哪里,屋子里只有靳恒一个人,他正坐在床边看书,一身白色的病号服松松垮垮的穿在身上,平时那头梳到脑后的短发,这会儿零碎的落了下来,配上他鼻梁上的金丝边眼睛,还真像个温柔缱绻的贵公子。
晏殊青推门进去,靳恒顺手把书合上,不咸不淡扬了扬眉毛,“你还真来了。”
这口气真是一如既往地欠揍,简直就差在脸上写“不请自来”四个大字了,以前晏殊青看到他这幅德行,保证会翻白眼,但偷偷扫了了一眼他刚刚合上的书本,发现他竟然拿倒了,忍不住又笑了起来。
这家伙不会为了掩饰见到自己跌紧张,所以才故意摆出这幅无所谓的德行吧?
这逼装的必须得给满分。
勾了勾嘴角,他下意识的摸了摸鼻尖,其实心里多少也有点不自在。
来之前也没感觉什么,这会儿看到眼前的大活人,他才隐隐觉得有些窘迫,毕竟这是两个人那啥啥之后的第一次见面,上次在这张床上做的那些羞耻的事情还历历在目,这会儿又要跟他守着这张床独处一室,还真是有点……羞耻。
“那啥……不是说好要一起吃饭吗,我就随便买了点,你看看有你喜欢吃的吗。”
晏殊青率先打破了沉默,故意不去看他的眼睛,扬了扬手里的饭盒之后,就低头开始往桌子上布菜。
靳恒无声的走到他身边最近的位置坐下来,盯着他为自己忙活的手,不发一言,心里却有点受宠若惊。
那天他被他那么撩拨,一下子没把持住,做了太多次,最后把人弄哭了都不想停手,凭晏殊青刚烈的性格没当场宰了他就不错了,现在怎么会突然给他送饭?
一道道菜摆在面前,清炒荷兰豆、笋丝芙蓉煨蟹黄、蒜蓉小羊肉,没放香菜的小馄饨和加了双倍糖的营养剂,全都是他喜欢吃的东西。
晏殊青被他看的耳朵有点发热,但眼睛依然带着笑意说,“你的腿不是受伤了吗,肯定没法到处跑,我看楼下那家餐厅生意不错,也不知道口味如何就买了,嗯……你要不要先尝尝?”
靳恒的眼睛深了一层,低声问道,“你……怎么知道我腿上有伤?”
他从来没跟晏殊青提过这事。
这话让晏殊青瞬间一囧,他能说是从医生嘴里听到了风声,又联想到两个人那天晚上天雷勾地火的动作,所以自己猜出来的吗。
“哎呀,饭都凉了,先别说这么多,饿死了,先开动再说。”
他拿起餐具,夹起一块肉及往嘴里塞,靳恒还是没动,依然一瞬不瞬的看着他,“你特意打听过我的伤势?”
晏殊青咬着筷子没说话。
靳恒也一下子沉默了,两个人的心跳的都有些快,最后重叠在一起,在安静的房间里发出震耳欲聋的声音。
“怦——怦——怦——”
“晏殊青,你打听我的伤势,还给我来送饭,这是……什么意思?”
晏殊青抿着嘴沉默了一会儿,过了片刻再抬起头来的时候,深吸一口气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定,笑着看着他说,“你看不出来吗,我想追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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