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不早了,我先回去了!”
花黎月起身将玉笛递还给了靳昔,转身而去。
“月儿,有些东西不知道反而好!”
靳昔抬眸目送着那失落而去的小人儿,望着她垂头丧气的小模样,终究是有几分不忍心。
“是啊,不知道反而好。我知!”
我知,知道了却要为难!为难自己要装作不知,装作不心疼,装作不歉疚。既然结局已定,改变不了什么,又何苦累自己难受?开开心心的不好吗?
开开心心是很好,她只是怕有朝一日撕开这张开心的面皮之后,是另一个人血流不止的伤口。这让她如何安心?如何安身?
“其实,月儿已经猜到了对不对?”
靳昔扬唇笑笑,执过花黎月小小的手,于回廊处缓缓而行。
花黎月默不作声的点了点头,只觉得靳昔的暖暖的手心,让人莫名的心安。如此真好!不论你在经历着什么,总有一个人愿意把手给你,让你安心的握着,让你踏实的握着。
大兴王朝的暴室,兴许就是花黎月口中那个能够令人瞬间成熟的地方。只是在大多数人的眼里,那里却是个炼狱,是个人间的修罗场。每一瞬间都上演着一幕幕屠宰灵魂、泯灭人性、折辱心智,将人逼疯的戏码。
暴室是一个到处充斥着血腥的地方,自然也是一个见得光的去处。每年都有许许多多的死士、影卫、杀手之类的暗人由这里新鲜出炉。此地算得上是每代楚皇储备实力的一个秘密基地。
只是自楚延宸被楚皇丢了进来的那一天起,暴室又多了一个用处,那就是磨砺太子,历练储君。楚延宸如果有命熬下去的话,将来登基做天子,这个地方早晚都是他的,早些熟悉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