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主隆恩!”又一个炸雷。
顺治揉了揉额角:“嗯!不知今日爱卿求见有什么事情?”
我看着顺治郁闷的样子突然好想笑,难怪顺治之前对乌云珠那样好奇,换了我,我只会比他更好奇,照遗传学来说,鄂硕不生个夜叉出来都要偷笑了,怎么可能生得出像乌云珠那样蕙质兰心的可人儿。
“禀皇上!”鄂硕又大声说,“日前小女身体抱恙,有幸蒙皇上垂询赐医,终托皇上洪福,得以痊愈,小女仰念圣恩,特上了一份谢恩折子,托微臣转交圣上。”说着双手呈上一份折子。没想到这个鄂硕五大三粗的,说起话来这么文绉绉的。
伺候在旁的常喜连忙将折子捧到顺治面前,顺治将折子展开,我偷瞄了一眼,说得无非是些叩谢圣恩的话,字体果然十分绢秀,顺治看得很仔细,看了很久,才将折子合上,对鄂硕笑道:“她的病是因朕而起,朕派太医替她医治本属应当,现在她好了,更应好生歇息,费这些心思写什么谢恩折子。”
哼!我愤愤地想,明明是一副暗爽的样子,还偏要装作不在意。
鄂硕一副感激涕零的样子说道:“小女深受圣恩,还请万岁给小女个机会面圣谢恩。”
面圣?我狠狠地瞪着鄂硕,就要选秀了,他分明是想趁着顺治对乌云珠感兴趣的时候把乌云珠也送进宫来,乌云珠今年已经十八岁,早过了选秀女的年纪,所以乌云珠要进宫只能走皇上的后门。我瞥了一眼顺治,顺治居然也瞄了我一眼,大概是见我脸色不大好,随即便略有尴尬地移开了目光。哼!什么玩意儿!穷心未尽,色心又起!我诅咒你诅咒你诅咒你!
鄂硕又说了些什么皇上圣明仰望圣恩的马屁嗑儿,这才恋恋不舍地退下了,想到顺治刚刚画画时专注的样子,看折子时仔细的样子,我心中一阵气闷,鄂硕刚退出门去,我也蹲下行了个礼,冷冷地说:“臣妾不打扰皇上画画儿、看折子了,臣妾跪安了。”
说罢不等顺治开口便站起身来,转身就走。不等皇上叫起就起身,还背对着皇上出门,随便哪一条都能给我扣个“大不敬”的罪名。我知道这些,但我仍然这么做了。因为我……生气!
我无视于常喜给我打眼色打到抽筋的眼睛,走到了御书房门口,“惠儿!”顺治那好听的声音在我即将跨出门槛的时候响起,声音里隐约含着一丝怒气。
我的身形顿了一下,强忍住回头的欲望,一只脚慢慢跨了出去,随即便带着一脸讶色的袭人匆匆赶回坤宁宫。
他……以后可能都不会来坤宁宫了吧?
我又趴在了坤宁宫的桌子上发呆:“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