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著将手机竖起来,再用爪子扒开,偏偏每次都才开了一点点,手机就又倒
下。
梁官宴急到想骂人。
「死卡麦尔、臭卡麦尔…变态卡麦尔!咪呜!」
「喵!」
打开手机的一瞬间,黑猫心中充满喜悦,伸出猫手就往按键那儿压下去,此
时,又是一个新的波折等待著黑猫。
喵的喵的喵的!
猫手每次按下都会按到二至三个键,梁官宴不能顺利地叫出电话簿来查询那
个人的电话。
他不禁怨恨起自己,自己平时怎麽从来不记他人的电话,现在紧急时刻还得
用查询。
终於让指标指著骆唯的名字,猫儿压下通话键,却发现萤幕上跑出一个「1 」,
他懊恼地直咪呜著。
喵!来不及了来不及了!搞不好…。
时、间、到!噗噜,我不等你了!
几乎喷泪,梁官宴脑中出现了一堆画面,这些画面是刚刚在那人房间所见的
延续。
「喵哇!!!喵的我不要啦!我不要被绳子绑起来喵!」
努力地按取消,黑猫突然灵机一动,他想到自己可以从重播来找,那一定快
的多。
果然,萤幕中第一顺位的卡麦尔後,便是那个让黑猫几乎流下感激泪水的名
字—骆唯。
努力只伸出一只猫爪子,小心而谨慎地按下通话,黑猫将头歪靠在手机上,
他听见了彷佛天籁般的拨号声。
骆唯!快接!骆唯!喵的快接!
「对了,噗噜最好是打给骆唯喔,雪德汀搞不好会不接你的电话。」
没错没错,要找死人妖的话,打给骆唯找到人的机率还比较大!卡麦尔说的
真对!
喵的!现在不是佩服那个恶魔的时候!喵的骆唯快接电话!
突然,嘟嘟声没了,黑猫疑惑地抬头看了一眼,却发现原来是手机没电。
天崩地裂一般,黑猫的表情彷佛是孟克的名画呐喊,他的两只猫手捧住脸,
发出一声凄惨的猫叫。
「喵~~!」
「噗噜噜…你看,你很适合红色呢!」
穿著睡袍的恶魔在一个安眠之人身前拿著红色的粗线比划,线的末端一一扫
过那暧昧羞人的部位。
黑猫空白的脑中自动播放著之前让他震撼不已的场景,梁官宴马上又有了动
作。
转头就跑,挤著身体溜出房门,猫儿照著来时路狂冲。
喵!对!是手机没电不是我不问。卡麦尔~!
远远地看到那间主卧室,黑猫从猫门窜了进去马上往旁边拐弯。这种西式的
房间会将床铺放在最里头而不会对著门。
「卡麦尔喵!卡麦尔!卡麦尔!卡…你!」
在床前停下,黑猫瞪圆了眼。他觉得自己好像看见一只绝美的蜘蛛精。
红色的线被缠在可怜的猎物身上,猎物早被扒光,蜘蛛精听见自己的声音停
止了进食的动作,黑猫看见猎物的身上有著一堆暗红色的痕迹。
轻轻抚过自己造成的吻痕,卡麦尔露出一个带著些许无辜又十分魅惑的笑容。
「超过时间、噗噜输了呢!」
卡麦尔再次低头咬上怀中人的肩膀,他是正面压著对方,从猫儿的视线看过
去无法看清那人的模样。
但他心知肚明床上的「人」会是谁。
如此秽乱的春宫场景,梁官宴羞极而怒。
「你这个喵的变态!」
後脚一蹬伸出爪子,猫儿跳上床决心护卫猎物的贞操。
几日没被剪过的指甲又长又尖,跳到卡麦尔背上的猫儿只钩住了睡衣,便被
对方用衣服一卷,丢到床的另边去。
喀…。
发出气音,猫儿生气地在衣服团中挣扎,然後脱逃出来时还不忘露出尖牙。
到不是真的想攻击这人,只是想要他停止动作,停止玩弄「自己」的人身。
「卡麦尔住手!」
懒洋洋地将长发勾到耳朵後面,卡麦尔侧趴在底下身体祼露的胸口上,他露
出一个暧昧的微笑,对那弓著身体、竖著尾巴的猫儿说话。
「怎麽?噗噜也要来参加吗?」
「你、你、你连这样都做的下去?喵!」
「哦?噗噜可以在旁边仔细验证我做不做的下去呀!」
好整以暇,捉过不属於自己的其中一只手,卡麦尔一根一根舔吻著那毫无动
静的指头。
猫毛一竖,梁官宴发现自己陷入一个奇怪的状况。
不!不应该是这样的!
「噗噜输了不可以耍赖,说好你五分钟内没变回来就随便我的!」
说好?谁跟你说好!明明就是你单方面地威胁我!
「喵喂!我才没说好!」
「好吧,噗噜这麽不讲理,我就让你输的明白!」
「「既然你说这个身体是我的,那我就不客气地享用罗。」噗噜来,照著你
刚刚的回答说一次。」
「什麽?喵的享用你的屁啦!」
猫儿的回话纯属反射动作。
「嗯…差不多是这个意思。所以,在噗噜猫的强烈抗议下,我给了你一个机
会对不对?」
「「如果…噗噜不能在五分钟之内变回人,那噗噜就丧失身体的所有权,到
时候爱绑起来还是怎麽样的都当然随我弄!」我是这麽说的吧?」
「嗯对…不对!不对!我又没说好!」
双脚加上一只手著地,黑猫举起另一猫手挥舞著否认。
「可是…噗噜跑出去打电话啦!这不就是你默许我们的约定?!」
「喵?呃…」
伸手将缠在那身体上的红线拨了拨,眼眸渐深,卡麦尔用粗线拨弄著情人的
|乳头。
「不管你了,开动!」
「喵哇!」
紧急时刻,黑猫在卡麦尔低头之前冲上去挡在两人的身体中间,螳臂挡车一
般,他将整个猫身蜷在自己的人类身体上。
心情很复杂,但绝对不是嫉妒。梁官宴不喜欢这出自己亲眼看著自己被玩弄
的戏码。他是人的时候在床上都有诸多保留,当然不可能变成了猫就突然开放了
起来。
喵的啦!要是我现在不是猫咪的话,我才不会这样动也不动地让你…!咪喔!
我要怎样才会变回人?!
紧紧闭著眼睛,黑猫大有敌动我不动的气势。
怎样!我就是不让开!
「噗噜…」
温柔的叹息让梁官宴的鼻子感到痒痒的,他的双手用力握拳,感觉鼻头被人
亲腻地舔著。
「噗噜、张嘴。」
不要!我不要!
还没发现对话开始有了转变,黑猫感觉舔著鼻子的湿润渐渐往下,来到自己
紧闭的唇。对方用牙齿轻咬著自己,诱哄似地。
喵的就算你咬我我也不张开!阿我就是…不、张、开…?耶?
底下的人瞬间睁眼,这是卡麦尔六日以来第一次看见这对灵活的黑眸。充满
神采而灵动,卡麦尔爱怜地将唇舌移往对方的眼部。
终於发现情况的巨变,梁官宴眼中的卡麦尔不再是自己的好几倍,当对方促
使他闭上眼睛时,梁官宴後知後觉地明白自己已经变回人了。
呼…变回来了。我…
才刚喘了一口气,嘴巴就被别人占去,气息间满是那人的味道。
强烈而激动的吻,柔软的舌与坚硬的牙几乎都要和对方溶成一体,灵魂自喉
头被吮出、进而纠缠。
「嗯嗯…卡…」
偷空呼吸间只能露出几个气音,由口腔而蔓延自全身的爱恋让梁官宴感到十
分舒服,大脑也暂时停摆。
被重视著、被需要著…这是让梁官宴感到熟悉的爱情,来自於那个人毫无保
留的展现。
略嫌无力的手熟悉地爬上那人祼露的身体,双臂环绕在卡麦尔的脖子上,稍
加施力让他更靠近自己。
「真好…噗噜变回来了…。」
边咬边轻叹著,情人的耳朵也是他的敏感部位。
「喵?」
有些高肿的唇只能发出难耐的喘息,梁官宴处於没有思考能力的状况。
还没搞清楚自己是怎麽变回人的,梁官宴便很自然地陷入情yu状态,之中彷
佛完全没有转换心情的必要。
「啾!噗噜我最爱你了!」
沿路往下亲,到达对方胸部的时候,卡麦尔甚至将粗线连同|乳头一起含入嘴
中。
不同於舌面的湿润,一股特殊的摩擦感不仅刺激著接受者,给予的一方同时
也被撩起更大的欲望。
「嗯嗯…。」
梁官宴在欢爱时的声音并不大,听起来总是有些隐忍的味道。情到深处时,
他则是会以对方的名字来代替想要尖叫的冲动。
而如何让对方更加失控,便是卡麦尔的恶兴趣之一。
他总是喜欢在那人的临界点之际游走,介於羞愤与享受,然後再看著他因为
恋著自己而屈服。
纵然事後的猫儿会有些小别扭,但那也是一种情趣。
「噗噜看!好、可、爱、喔~!」
变调的嗓音带著浓厚笑意,卡麦尔已经来到情人的下身。
「嗯?喔…啊!」
转换迅速的音节泄漏了惊愕,梁官宴用肘支起身体朝著对方所指看去,他的
脸一下子整个充血成豔红色。
「你喵的、嗯啊…」
努力腾出一只手往下身移去,手掌却在中途被人拦截,梁官宴的气势随著那
人的动作而消失。
缠了一圈又一圈,仔细衡量过的力度在那人冲动後也不会让他感到疼痛,最
後,用有著流苏的两端扎成一个蝴蝶结。卡麦尔由下而上地用舌逗弄著那兴奋到
有些颤抖的器官。
「…mon chéri, mon chou !」
(我的小猫、我的宝贝!)
卡麦尔总是喜欢这样称呼著情人,语中的每一个字都是重点,是「我的」、
是「小猫」、当然是「宝贝」。
「松开啦…」
猫儿的另一手捉住情人的头发,被箝制住的手掌也摇晃著想挣脱。
或许是动作大了点,梁官宴发现身体的他处还有别种异样感觉。
「卡麦尔!你、你…放了什麽?」
「什麽「什麽」?」
故意地,在对方的注视下用牙齿咬住流苏的一端,像开礼物般地松去蝴蝶结,
卡麦尔用湿润的异色双眸假装无辜。
双腿上下晃动,梁官宴愈收缩身体愈感觉到自己所指无误。
「少来!你在我…塞了什麽东西?」
怎麽样也无法将那个部位大声地吼出来。
适可而止,卡麦尔浅笑,但他的眼中却透露了某些过度高昂的情绪。
「哦…这个吗?」
松开抓著对方的手将之移往情人的臀後,伸出一只手指从那带著湿意的|茓口
探入,卡麦尔将里头的物体推的更进去。
「刚刚…噗噜迟到嘛!早就过了五分钟。」
将解释分做两段讲,先勾起对方的疑惑,然後才在梁官宴又快抓狂时接话。
「所以我就先玩罗!只是准备工作而已啦。」
语带保留,卡麦尔可是从还没让猫儿过来就开始动工了。那五分钟之内只是
让他在情人身上缠了绳子、打上蝴蝶结。
突然眼冒精光,卡麦尔手脚并用地移动位置,将原本头颅面对情人下体的姿
势改成与对方面对面直视著。
从旁边拿过一个东西,炫耀地在情人面前晃了晃,卡麦尔露出一个万分甜蜜
的笑容。
「噗噜噗噜!你猜!这是什麽?」
黑辘辘的眼睛因为充满水气而看起来有些孩子气,脸上的红晕替不算女气的
男性脸庞增了一抹妩媚。
「嗯?」
比起对方手上的物品,梁官宴放了更多的注意力在情人兴奋的表情上。
「呼呼…噗噜,你看。」
在对方正一脸疑惑的时候,卡麦尔决定用动作来替猫儿解答。
嗡…。
「啊啊!」
腰部抬起,但却碍於上方之人的位置而卡住。梁官宴随著臀部感到的的一阵
刺激发出尖叫,他的双手紧抓著床单。
生猛新鲜的活跳猫大餐已经备好!卡麦尔满意地欣赏著自己的作品。
感觉体内物品的震动时大时小,梁官宴的身体紧紧贴在情人身上。他不住的
颤抖被完整地传达过去,但这并没有引起对方的同情。
相反地,卡麦尔玩得更加起劲了。
「啊嗯…」
忍耐不住,几乎要等不到餐点被烹调好就开动,卡麦尔夺去情人的声音,丢
开控制器的他一手撑著床,一手环绕抱著梁官宴的腰部,让对方与自己之间毫无
空隙。
将高昂而充血的火热部位相互摩擦,仍未完全解下的粗线给两人提供了另一
种刺激的触感。
双手缠上情人的颈间,用肘部施力而攀住,脚也勾了上去,梁官宴就像只无
尾熊抱著树干一般。他这动作让卡麦尔的摩擦有些迟缓下来。
快感被打断,卡麦尔不再满足於现在的状况。
放下抱著对方的手,他调整姿势转而成为跪姿,连带地将梁官宴改变成坐在
自己腿上的诱人模样。
「呼…卡…」
终於得以喘息的梁官宴眼神迷离,终於他适应了体内的物品,反应不再像之
前那样剧烈。
将对方的一只手从自己颈上扒下,挑逗戏弄地故意用之前给黑猫看过的动作
啃咬著他的手,另手则温柔地拈去自己贴上情人出汗面颊的长发。
「噗噜…噗噜…噗噜…」
大力的啜声是此刻的背景音乐,柔软的舌头与手指共同起舞。六人舞步,一
人领舞、而五人被牵连带动。
温暖的口腔是小小的场地,领舞者公平地分配每人与自己的互动比例,乐曲
交替,有时温柔而动作缠绵、有时激昂如久别再见。
然後,悄悄地、悄悄地…卡麦尔在骆唯背後探索著被自己不知放到哪儿去的
控制器。
碰触到、然後飞快拾起。
刻意地让对方的嘴巴动作自由,卡麦尔露出一个让对方莫名的诡异笑容。自
己口里还叼著情人的手,模糊不清的笑声从其中流溢出来。
那只拿著东西的手在梁官宴背後举起,确定了按钮位置後,卡麦尔果断地按
下去。
「哇啊啊啊…」
通常在激烈的合奏与大合唱後,宣告本幕结束。不过…现在上演的戏码并未
给人中场休息十分钟的机会。
趁胜追击、刚好顺著气势,编剧者卡麦尔的构想会给那唯一的演员及观众更
美的感受。
「你、拿…出来!」
演员伴随台词的情绪是羞怯、是愤怒、是欲迎还拒。观众则是感觉到一种徒
劳无功的挣扎。
如此的叫喊一点狠度也没有,就像Chu女那意思意思的小小衿持。
梁官宴根本不认为对方会对这话听进耳去,过去的太多经验让他有所觉悟。
但就像是孩子那无法捉摸的心思一样,卡麦尔竟然真的…一脸认真毫不勉强
地给了回答。
「喔…好。」
「啊嗯…耶?唔嗯…。」
呻吟里才冒出一丝惊讶,梁官宴又随著对方徐缓将震动器拿出的动作而闷哼。
「噗噜噜不喜欢这个喔?这是我模仿猫咪尾巴动作做的耶…不过现在只有给
你装一半,露在外面的尾巴我还没弄好。」
利用说话来使对方分心,顺便延缓了梁官宴认出这明明就是情趣用品的时间。
早已润泽好的部位轻松地将震动器排出,为了让情人好施力,梁官宴遵照著
情人的指示挺起身体。
两人的高度不再相同,卡麦尔面对著那人被吻肿的|乳尖。
「真是只…」
「嗯喵?」
「…任性的猫啊!」
口白还在延续,剧情已经直转Gao潮。
「啊啊啊!」
连接著敏感部位的入口被人猛然入侵,对方一下又一下大力地宣示著自己的
占有与存在。
毫不怜惜,甚至可以说是十分粗鲁。
而一点点不可避免的疼痛之後,梁官宴的身体却是在此时显现出了卡麦尔之
前努力准备的效果。
两人身体的契合度直接到达顶点,卡麦尔也不给对方心理调适的时间。
把这几天感觉的不满化做由下而上的撞击,咬含那引诱著自己的红点,双手
束紧而抓住情人的腰,他上上下下地做出抬举的动作。
指导者已然失控,现在是自由表演的时刻,而相信那唯一的演员或观众也不
介意这样的安排。
他们…乐在其中。
12经过漫长的惩罚时间,连行刑者都开始体力不支,为了不让品质下降,他
采取了「休息再继续」的方式来执行。
除了上厕所之外,卡麦尔拖著猫儿一起赖在床上。在他严密的把关之下,梁
官宴根本也不能有所谓的逃跑动作。
这当然也是因为那只猫儿贪欢的後遗症。
由於前晚进房间时的灯光昏暗,梁官宴并没有看清卡麦尔以外的事物,而隔
日一早,很幸运地率先醒来的梁官宴又错过了落跑的好时机,他全副注意力放在
围绕著床的怪异物品上。等到大魔王养足精神後,被当作大餐的猫儿当然是被彻
底地拆开入腹。
侧躺著,梁官宴的目光中首先映入了一叠被折得整齐的新衣服。吸引他注意
的原因是因为最上头那件被人看似扯开後随意乱放的袍子。
即使窗帘以遮光性很好的布料制成,但因为已是白天,梁官宴仍能勉强看清
楚四周的东西。
更何况…那个图案对他而言十分具有吸引力。如此熟悉、却也陌生。
嗯嗯…尖尖的耳朵、黑色的皮毛、怪异的笑容?…那衣服上头印的图像是…?
一个放大好几倍的猫头印在袍子的背後中央,那对比的颜色让其十分突兀。
而毫无设计过的猫大头就像是那印有明星头像而廉价的衬衫。
放置衣服的椅子旁还堆叠著一堆大大小小的箱子,梁官宴扫视著,然後又把
目光放回猫大头上。
我…是长这样的吗?
顶著猫样并不代表梁官宴就很熟悉自己猫儿时的长相,用人眼来看「噗噜」,
这对他而言是个新奇的机会。
小心翼翼地扒开美人搂著自己的手臂,梁官宴试图用一种最不会感到疼痛的
姿势下床。
好奇地,他掀开已被拆开的箱子。
潘朵拉的好奇是人类与生俱来的本能,二选一的情况下,人类总是会对於被
遮掩的物品比较有兴趣。
「呃…。」
映眼的是一堆带著黑猫噗噜图案的生活用品,梁官宴随手抓起一条黑猫牌牙
膏!猫儿大张的白牙上还被人用特效打上闪光。
上头的图案好像是那天被卡麦尔硬抓去拍摄的照片,他突然这样想到。
再勾起一个带有蕾丝的布料,梁官宴觉得有些头大。那是一个正上方印著自
己猫样而十分花俏的枕头套。看见这样物品,梁官宴知道里头一定还包含了一整
套的床组。
大略看了一下剩下的物品,梁官宴没了兴致去翻其他的箱子。
心中有一种无力的感觉,他觉得订做这些物品的人的脑袋有点问题。
为什麽…会有人想弄这种东西?看起来好蠢…。
拿起那件被自己第一眼「相中」的浴袍,高举起再映照著透入房中的阳光,
梁官宴仔细观察著。
垂塌的耳朵、卷翘长短不一的胡须、看起来有些凶但又带了点蠢样的眼神…
原来,噗噜就是长这样啊。
我怎麽觉得跟我当猫的时候看见的自己不太一样,虽然很野猫,但我记得我
看起来很聪明灵巧的样子呐。
在他胡思乱想的同时,床上的魔王已经渐渐苏醒。
突然没了情人的温度,卡麦尔敏感地在床上摸来摸去。当然,在他睁开那带
著迷蒙而魔性的双眼时,梁官宴的可能逃跑时机已经完全消失。
「噗噜…」
小声的叫唤没有得到回应,卡麦尔的神智愈发清楚。
「噗噜、抱抱。」
清楚地发出声音,卡麦尔满意地看见那个发呆的人儿捧著一个东西转向,然
後走到床边窝回自己的怀中。
收紧手臂以免突然清醒的猫儿後悔这一刻的无意识行为。卡麦尔的身体扭啊
扭地往床头蹭去,用枕头稍微垫起上身,让情人安靠在自己的胸上,这样一来,
他可以清楚地看见对方在做什麽。
「好圆喔…」
指尖在猫儿的双颊上游走,梁官宴看著那鼓鼓的肉团心中有感而发。
顺著猫儿的目光看过去,卡麦尔倒是别有心得。
「以前噗噜的脸不是这样,我记得我小时候的噗噜是下巴尖尖而已,嘴巴倒
是没有这样凸凸的,噗噜变胖了以後,脸颊才开始肉肉圆圆。噗噜不管怎样都很
可爱啦。」
「是吗?」
摸上自己的脸,然後拉了拉脸颊,梁官宴随口应话。
「对啊…噗噜的人型瘦多了,要养肥一点比较好唷。」
测试般地捏捏那人的腰、直至胸前,抽走情人手上的袍子,卡麦尔在一翻身
把他压至底下。
「嗯…等等、卡麦尔。」
由对方蓬发的欲望得知自己又将被入腹,梁官宴紧急喊停。
「我肚子饿了!我要吃东西!卡麦尔!」
「啾!吃饭前来点运动也不错!噗噜乖喔!」
「对了…噗噜喜欢那个浴袍吗?我还有很多呢。还有噗噜的拼图、茶杯、地
毯…有的还在赶制呢!」
火热的肢体接触很快地就让两人都无法再清晰地对话,而许久的事後,在卡
麦尔终於愿意放梁官宴下床时,梁官宴也看见那人所谓的爱的表示。
头上带著黑色的猫耳睡帽,身上则是一套印有黑猫图案、并长至膝盖的柔软
睡衣,某个下午,梁官宴终於有了机会问清自己变猫又变人的关键。
可惜的是,附带地卡麦尔也知道了那是这辈子最後一次看见猫儿噗噜。
抱著情人,卡麦尔微笑。
「「碰触而许下心愿」…原来这麽简单就可以变回来啊,当我看到噗噜正在
消失的时候,还以为你又要离开我了呢。」
「嘿嘿,真好。我有好多噗噜的相片喔,不管是怎样的噗噜我都喜欢,可是
黑猫的你会让我怀念起以往的日子…所以那样的噗噜我也不能忘记…。」
点头再点头,梁官宴一脸请求对方继续抒发的表情。
「噗噜喜欢夏佐吗?比较喜欢夏佐还是我?」
有求必应,卡麦尔继续说话。
「嗯嗯…当然是你啦。我说,卡麦尔…你不觉得…」
看著对方手里无意识玩弄的物品,梁官宴舔唇小心翼翼地挑取用语。
「觉得什麽?」
喀!
「好了!组装完毕,噗噜我们来玩吧。你看,这就是尾巴的完成品喔。」
将情人的双脚跨在自己肩上,卡麦尔一脸兴奋。
「喵嗷!我不要啦…卡麦尔我不玩了!」
「不可以唷,任性的小猫是要被惩罚的!」
床上的爱语永远不嫌多,好不容易盼到猫儿放假的大魔王终於按照心愿有了
一个甜蜜的两人世界。
趁著情人也在身边,刚好有许多需要「两人」一起测试功能的新发明品可以
试验,卡麦尔想著,说不定…下一季就可以推出这些产品了。
「夏佐小记」
十一岁的生日,并不是人生中多大的日子。
但对於夏佐来说,却是他换了新生活的第一个纪念。站在少年的身前,夏佐
看著那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的人。
「说嘛说嘛…小夏佐有想要的生日礼物吗?」
没想到自己的爹地竟然年纪这麽小,虽然看了好几次还是不能习惯呢,不过
…爹地的确跟猫咪很像。
想到那只黑色活泼的猫儿,夏佐的表情放松了些,他看看坐在椅子上玩弄头
发的父亲大人、再看看眼前弯著腰轻声说话的爹地,夏佐有了决定。
「爹地…」
「嗯?想好了?」
「我可以要一只猫咪吗?像噗噜那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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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此後,这代的洛兹费玛家族就开始多了很多猫种夏佐正式成为堂堂猫奴的
一份子或许哪天会写个小Сhā曲或许、哪天……
番外- 他的等待
如果…他变回人了,他还会像这样放松地黏在我身边吗?
如此重视我、将我当成他最重要的人…。
黑色的猫儿仰躺着,猫手挂在环住他胸部的手臂上,眼睛半眯,腿张开开地
露出腹部让抱着自己的人抚摸肚子。
有一声没一声地呼噜着,猫儿的这种声音让对方能知晓他的舒服。
腹部的毛略白似灰,卡麦尔的掌心温柔地由上而下在那儿滑动。
突然!猫儿的身影变得模糊,卡麦尔发现连那传入耳中的声音也开始变得小
声。他慌张地将猫儿抱起来,手上却顿时不再感觉到那温暖的毛皮。
“噗噜?!”
“卡、麦尔。”
将自己的名字分成两段来喊,猫儿有时候会这样喊自己。
卡麦尔好像听见声音,但却找不到黑猫。
只好…不断地叫着那个名字。期盼自己能在某一个角落发现那左右摇晃的黑
色尾巴。
“噗噜…。”
睁眼,一片黑暗。卡麦尔的声音低哑而恍惚。
心中是熟悉的失落,卡麦尔知道自己又作梦了。他总是梦见过去与黑猫噗噜
相处的情形,然后又恶梦地转变为猫儿在自己怀中消失。
而现实里,猫儿的确是消失了…三年多。
总是抱着一个枕头才能安眠,卡麦尔即使在梦中辗转也不会放开它。将枕头
压在自己脸上,深呼吸嗅着那上面的味道,那是…猫儿的味道。
奇异地,或许是自己对于猫儿的一切特别敏感。
只要是噗噜用过的东西,不论时间如何变化,卡麦尔都觉得上头会有那黑猫
的气味。
将这些东西摆在自己身边,偶尔…卡麦尔能够假装猫儿从没有离开自己。
回头,一只挺直着背抬头的猫儿就在自己身后注视着自己。
那是卡麦尔最鲜明的记忆。
有时候距离比较远,自己只要轻声地呼唤,猫儿就会小跑步地过来。
“噗噜,抱。”
甚至,自己不用开口。
“卡麦尔,抱!”
只可惜这些都是回忆。从三年多前的那天起,这一切都只是回忆。
只要是与噗噜有关的事情,卡麦尔从不在意在上头花的时间与精神。
仁慈的天父…我祈求您的怜悯。
这是他日日持续的祈祷。
努力地作着能作的事情,卡麦尔从黑猫给的些微线索着手。抱着“宁可错杀
一百也不能放过其一”的精神,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希望猫儿回来找自己。
三年多的努力,卡麦尔成功地将自己的名字与世界扬名的设计师并排共存,
特别是在东方市场上。
用C ˙L 的缩写和一只挺着身体的黑猫当作商标图腾,卡麦尔有意地让自己
扬名国际。
“难以捉摸的品味,作品有时用色鲜艳大胆、有时又充满着少女少年般的矛
盾。中性的设计手法使他一推出作品即受万人注目,而他的发表会则已经是设计
界人士默认的重要场合。…如天使般耀眼,设计师本人就是上帝最佳的作品…今
年第三季的创作…”
卡麦尔心不在焉地看着报纸上对自己的评论,自从他决定用这种方法来增加
世人注意力之后,他就丝毫不吝啬地展现自己的外貌。
就算一开始只能用这副皮相来吸引人也没关系,只要最终能朝着目标前进,
卡麦尔很乐意用一些小手段来减少时间。
先站稳自己的脚步,再将步伐踏到“他”有可能存在的土地上。
那范围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世界上使用中文的国家没几个,但从使用这
种语言的总面积来算却又是卡麦尔不能逐一寻找的广大。
那些黄皮肤、黑头发的人中,有一个就是自己要找的人。
卡麦尔只有这个认知。
无法在数以万计的人寻中仔细辨别,那只好增加自己出现在他面前的机率。
只要他想…绝对可以找到自己。
前提是…噗噜“想”找我。
卡麦尔几乎只能是被动的一方。
即便如此,他也尽可能地有着动作。丝毫不浪费时间。
三年多…对卡麦尔来说他每天都在期待、失望的心情中反覆回味。
噗噜…我很乖喔。你应该要回来奖励我呀,不是吗噗噜?
有没有想我呢?是不是又发现自己“睡过头”了?还是…你还不到下一次清
醒的时候呢?
猫也好、人也好…噗噜…要来找我喔!
番外- 他的回忆喀!喀!喀!
「好了,换手。」
放下掌中毛茸茸的的爪子,卡麦尔等著猫儿的动作。
果然,顺著话语。另一只黑色的毛毛手伸了出来,精准地将爪子放在那人的
掌心,随便对方按压著。
喀!喀!喀!
又是一连串的的清脆声响,卡麦尔小心地剪著猫儿的指甲。
嚏!嚏!啊哈~!
「噗噜…很丑唷。」
看著露出尖尖牙齿打哈欠的黑猫,卡麦尔放下手上的宠物用指甲剪,在一旁
的面纸盒抽出几张面纸替黑猫擦著鼻水。
打完哈欠继续喷鼻涕,黑猫无所谓地瞄了瞄对方。
「来擤鼻涕。」
像对待孩子似地一步骤一步骤教导著,卡麦尔将面纸抵在黑猫的鼻子前。
而後这动作结束,他拉起黑猫的後脚又开始仔细地剪短猫儿的指甲。
「噗噜…噗噜…」
「哇喵!哇喵~!…」
「你很吵耶。」
忍耐不住,黑猫终於说话了。
「不要不跟我说话嘛!」
清掉透明的指甲片,卡麦尔坐在猫儿面前伸手。
「抱抱!」
撇头,挂著鼻水的猫儿假装没看见卡麦尔的请求。
「噗噜…抱抱。」
等不到对方的回应,卡麦尔乾脆自己动手抓猫。
「喵!我不要抱!不要抱抱啦。」
无力的四肢推著那人的手,黑猫挣扎了起来。最後,他还是敌不过那人的力
气,对方满意地将他抱在胸前。
「喵呜…不要晃我。我头晕。」
言语是最後的抵抗,黑猫的身体倒是很自动地摆好一个舒服的姿势。
「乖喔…可怜的噗噜,生病了呢。就跟你说晚上不要乱跑。」
语气中带著责备,但其中更多的感情是不舍。
看著病奄奄、没什麽活力的黑猫,卡麦尔心疼地又放软了语气。
「脖子还痛吗?」
揉捏著黑猫的颈子,卡麦尔手上的力道比平时轻。
「喵的废话!痛死了!」
没有力气的吼叫毫无气势,黑猫声音甚至有些沙哑。
「是喔…都已经好几个小时过去了。」
「喵的,我就是痛啦。」
「噗噜真记恨呢,你不是也对医生又咬又抓了吗?人家才捅你一针。」
「坏小孩!感冒不要理他就好了啊,才一点点流鼻水就抓我去打针。那个医
生还粗鲁的要死。」
「噗噜…猫咪都是这样打针的吧?」
回想著兽医的动作,卡麦尔并不觉得那有什麽不对。
宠物嘛…狗狗猫猫之类的不都是抓起颈部毛皮就给他一针捅下去。
「我看起来是猫咪但我实际上不是猫咪啊!」
捍卫著身为人的尊严,黑猫无法苟同那种看病方式。
「好啦好啦…反正都打完了。噗噜要赶紧回复健康才是重点嘛。」
安抚地摸著黑色的皮毛,卡麦尔又抽了一张面纸往黑猫脸上盖。
「什麽打完了…喵你的…嚏!阿嚏!…」
话语被连打的喷嚏中断,黑猫的身体振动著。
昂起头,黑猫毫不客气地将挂著鼻水的鼻子往眼前的面纸上抹。
「擦擦。」
耐心十足,卡麦尔抚摸著黑猫的头颅。
「噗噜…你要赶快好起来喔。生病的猫猫好可怜呢,好多东西不能吃,也不
能随便走动。」
充分了解怀中猫儿的个性,卡麦尔一边鼓励一边给予诱饵。
「啧…谁喜欢生病啊!」
身体发热的猫儿喃喃自语著,丝毫不知自己已经一口咬下诱饵、还贪心地要
了更多。
「等我好起来你要再带我出去玩喔!我喜欢葡萄园!」
「好啊…。那噗噜要乖乖休息。」
哄著吃过药的猫咪睡觉,卡麦尔给了肯定的回答。
病奄奄的宠物的幸福就是…有个关心自己的主人照料著自己。
黑猫大牌地占据著卡麦尔全部的关心。那种全心被人呵护的感觉,一直深藏
在他的记忆里。
「雅纳尔…我头痛啦。」
小兔子红著眼将身体蜷在另一个人的怀中。
「乖喔…你已经吃药了。忍忍喔。」
紧皱的眉几乎让人以为这人也在承受著身体的疼痛,雅纳尔在骆唯的额上啄
吻了几下。
眼前那一对甜蜜到使人起鸡皮疙瘩的情侣似乎完全忘了旁边还有一个局外人。
「你们可以再恶心一点…。骆唯、我现在才发现你这麽三八!」
「雅…呜呜…宴骂我。」
瞪了一眼,雅纳尔二话不说地抱起骆唯准备离开。
「雅纳尔…」
「乖!别理他。回我房间去睡唷。」
看著对方用脚踢上门,梁官宴觉得这个房间的气氛终於不再是冒泡的粉红色。
摸著手臂,梁官宴对著门版作了一个鬼脸。
「恶心的小两口…。」
用语言来发泄情绪,极力掩饰的是心中另一股羡慕、又嫉妒的感觉。
曾经…也有个人这样温柔地对我呢!
无法控制,梁官宴想起曾经的过往。
不知道你过得好不好…卡麦尔、温柔的卡麦尔。
番外他的手段
挺直而纤细的茎,柔软如它,刚刚好只能负担著一朵美好的重量,一茎、一
花…就是这麽执著的配对。
温柔地抱著专人空运过来的郁金香,卡麦尔的像对待情人一般地小心翼翼。
缓慢的脚步像是怕振坏了手中的花朵。
难得地,刚召开完简短说明会的他有著好心情。以往,每次的公开露面都是
一次难受,在虔诚的祷告後,他希望猫儿能够看到自己,事後次次又陷入同样的
失望。
但这次不一样了,虽然,他从帕恩口中知道猫儿趁著自己开说明会时跑掉了,
卡麦尔心中还是充满喜悦。
果然…噗噜跑掉了呢。
一点也不担心,因为卡麦尔派了人紧紧跟著他,直到梁官宴到了他的朋友的
家中。那儿是另一个人的领域,自己可以很放心地将猫儿放在那。
一枝一枝细心地摆放,卡麦尔悠閒地享受著独处的时光。
他知道接下来的日子并不轻松,在外头虎视眈眈盯著自己的人可不少,这是
他使用那个方式来找猫儿的後遗症。
为了避免猫儿受到池鱼之殃,因此卡麦尔甚至成为猫儿落跑的助力。
先将那人清洗乾净、仔细地上药、穿衣…再在他随手可及的地方放上钱财,
一路又让人帮他开路一直到那只兔子的窝。
卡麦尔这才有了心情处理花儿。
成名後有好有坏,好的是这是自己选择的方式,坏的则是他一举手一投足都
有人在观看著。记者们无所不用地想要挖掘自己的秘密,因为这是「众人」想要
知道的。
著实花了一番功夫才将事情都掌握在自己手中,从政治上、商业上、甚至透
过一些不光明的手段…卡麦尔能确定众人想要看见的是他愿意给人看见的那一面。
突然的恍神,卡麦尔的手被小剪刀给刺伤。血珠就像是红宝石一样亮丽,皱
了皱眉,卡麦尔将手指放入口中吸吮。
脸上却泛出微笑,卡麦尔无奈地摇了摇头。
结果…他还是不知道啊。那个人不是说了,噗噜并没有这三年多的等待时间,
这一切对他来说都只是不久前的梦境…。
不可否认心中有些难受,卡麦尔并不是可惜自己在这上头花的时间。他更加
在意的是两人感情的不平衡。
当梁官宴是猫儿的时候,自己为了大局可以多加忍受。
但他恢复人型了之後,自己付出多少、卡麦尔要对方必须给自己相等的回馈。
我用三年的时间累积起的想念,噗噜…什麽方式都好,我就给你一个星期去
倍增吧…。
嗯嗯…这样的话,这麽做也许不错。
就是这个霸道的念头,卡麦尔决定强忍著感情不去联络猫儿。
他要迅速地、让猫儿对自己无可自拔。
「噗噜噗噜…我啊,将我的皇冠、宝剑、黄金全都给你唷…。你只要拿你自
己来送我就好!」
手指拨弄著酒杯形状的花瓣,卡麦尔想起关於郁金香的传说。
浅笑、一想到猫儿自此後就完全属於自己,卡麦尔忍不住高兴了起来。
几日後,卡麦尔的等待有了美好的结果。
耐心地等著猫儿开门。
他张开双臂轻轻地呼喊,然後感受到那温暖的重量。
比起纯洁…我更希望你收下我的爱情。我承诺…你是我唯一的最爱。
附注:(1 )郁金香的传说。传说中,一位美丽的少女同时受到三位勇士追
求,三个勇士各自拿出最珍贵的传家之宝- 王冠、宝剑、黄金来求婚。善解人意
的少女不知如何选择、也不愿意伤害任何一位勇士,所以请求花神把她变成郁金
香。花朵是王冠、叶片是宝剑、球根是黄金…她用这样的方式来回应这段爱情。
(2 )法国国花是铃兰,其花语为纯洁。紫色郁金香的花语则是最爱及专一
的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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