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困惑,我昏昏沉沉度过新的一天。
谭盈很久没提许剑,今日话匣大开,对我聊起他的成长故事。
他在幼儿园骑马打仗把小朋友摔得门牙落地;带着一群小朋友玩失踪惹哭了幼儿园阿姨;念小学的时候他骗同学说自己得了一种怪病能看见别人想什么,害大家不敢说假话;他写了一篇作文叫《我的理想》,说长大要做太阳;初中他是老实孩子,每年的"三好"非他莫数;后来他爱上足球,整个高中挥汗在体育场。
从幼儿园到高中,谭盈说的每一件事我都熟悉得像昨天刚刚听过。
夏虫声声的月夜,我与许剑并肩坐在学校的大草坪上有滋有味地听他讲述童年和他的足球。我忽然嫉妒,他怎么可以这样狂热地爱着除了我之外的东西?于是我斜斜靠在他肩上问:"那大学呢?"
他那么了解我想什么,知道我要什么,拍拍我的头,眼睛笑成天上一弯新月:"大学我遇到了你。那一天开始我有了第二次生命。"他的话永远像微风抚过我的心房一角,无尽受用。
"有这么宝贝?"
"比你想像中还要宝贝。"
"比起足球呢?"
他呵呵笑,笑声传到月亮上面:"傻丫头。"
以后的日子里,我开始刁蛮地任性地以各种理由霸占他与足球相处的时间。
现在去想,同足球抢男朋友的我可笑透顶。抢赢了足球却抢不赢时间。
而谭盈幸福的表情仿佛分享了许剑的往事便是拥有全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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