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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骑驼上任(2)

说说笑笑,走到了分区常委宿舍小院,两排平房,一排四户,和招待所一样红墙青瓦,战士和家属们称为八家户。魏德文说声再见,招招手,转身钻进了他的宿舍。万有生和梅高洁就回他们的集体宿舍去了。

万有生的担心并非多余。王仁厚叫丁爱香送走三位部下,并没有马上休息,而是闷闷不乐地坐在原处,想着自己的心事。丁爱香把门掩好,依偎到他的身边,安慰说:“别想那么多啦,你看咱们门前的菜地,西红柿,辣椒,蕃瓜,茄子,哪一样不是有盛有衰,有起有落啊。我们都是老农民,能够混到一个五品官该知足啦。”

王仁厚拍拍她的手,动情地说:“爱香啊,谢谢你这么理解我。我现在确实特别需要安慰。你说得对,人生一世,草木一秋。谁也不能一生一世都风光八面。我能­干­到朝庭命官,位居五品,真是八辈子烧了高香了。我不是不知足,我是感觉羞愧。好端端一个部队,从井冈山打出来的老部队呀,差点就要被我带成乌合之众,心里头窝囊啊。我就弄不明白,下了那么大的功夫,怎么还是漏洞百出。”狠狠地拍了一下沙发腿,愤激地说:“真他妈的,活见鬼了。”

丁爱香抱住他的脖子,亲了亲,轻声“千军万马,出事故不是很正常嘛。你何必过于自责呢?要说责任,也是大家伙儿都有哇,地球又不是哪一个人推转的。”

“老婆子,你说得有道理。屎是大家拉出来的,不应当留在我一个人的裤裆里,光是臭我,也该臭臭他们。不过呢,我是书记,一班之长,到底还是主要责任人啦。再说喽,老出事故就不正常啦。就像一个人,老害病,要命哩。所以,在读书班,我还是彻夜难眠。想这想那,也想不清楚,有些犯糊涂。这回,两级军区下狠心,从大机关选来一个新政委,分区的党委书记,不知道是个什么样的把手。”

爱香沉默了一会,叹口气说:“老头子,看你,连背篓子的都不是了,还想­操­闲心,何苦来着?管他何样的把手,你把网交给他了,就由他挥撒好了。捕到大鱼是的,捕到虾子也是他的,什么都捕不到,网破了,都是他的。”轻轻地把他拽起来,说:“走吧,亲爱的,还是搂着我睡觉最现实,过几年可就搂不动啦。”

两人上了床,正在戏嬉,电话响了,爱香叫别理睬,王仁厚不许,说:“可能是新来的政委,别让人家小瞧了我们,说咱没挑子了还撂挑子。”

爱香不信,说:“堂堂政委,走马上任,就是不前呼后拥,鸣锣开道,也得事先通报,好叫人去迎接,显示显示高贵,也给大家一个下马威嘛。怎么可能悄然无声的就跑来了,连你这个还没交班的政委都不通报一声呢?不管,不管!”

她使劲拽他,他忍不住了,一把推开了她,转过身来抓起床头电话,一听,立即大声说:“老莫呀,老冤家,这么晚了,还有何吩咐?不是老婆整得你没处呆了,想到我这儿睡地铺吧?”

“我说你老王啊,真有心情,这个时候了,还能挤出臭屁来,想必和嫂夫人正在那个吧。”莫得远的声音有些惆怅,“我呀,哪有那个心情哟。我打电话,想跟你说说,新政委来了,怎么办为好啊!咱们共事六七年了,老搭档啦,你得提示提示老弟嘛。”“对不起,老莫,这回我是无可奉告。”王仁厚不无生气地说,“共事六七年,都让你说了算,我够仁兄的资格了。再说了,咱无官一身轻了,怎么处新关系,那是你们新班子的事啦,跟我八竿子打不着。晚安!”

丟下电话,王仁厚一把抱住了爱香,戏谵地说:“阿香,还是你看得准,看得深。来,让老政委深人深人基层!”

爱香半推半就,一边说:“老丘八,急什么,就跟人家多说几句,能坏你的好事?”

“你这个丘八婆,每次都把我往麦田里拽。”他亢奋起来,“看我把你收拾成一片秋­色­!”

她多心了,叹息一声说:“我知道,你嫌我成了老南瓜,把我当落叶残红了。”

“哎呀!”他生气地说,“你这个丘八婆呀,怎么老是关键时刻泼冷水吗?刚刚昂扬起来,又被你冻缩了。”翻转身,不停地叹着气。

“嗳哟,还跟我生气呀。”她来哄他,把他扳转过来,搂着他,又说,“热胀冷缩,来,让我焐焐他。”把他拽到身上,“嗳,当家的,你说,新政委怎么还不来,他到底怎么来呀,不会是十一号吧?”

他没好气地说:“看你说的没边没沿啦。又不是万里长征,是新官上任,哪能靠两条腿呀,除非他是个神经病。”

她呵呵笑道:“算丘八婆瞎­操­心好啦。来吧,任你如何秋­色­一片喽。”

窗外传来阵阵风声,呼~~呜一听上去,感觉有些软弱,勉强行事。

莫得远慢慢放下话筒,妻子杨金花伏到他那宽阔的胸脯上,轻声柔气地问:“老王乍的啦,也不再说几句。成员外了,还摆啥官架子呀?”

“有情可原喽。”莫得远双手抱着后脑勺,对她的亲热没有响应,“人啦,有嘴说人家,无嘴说自己,小孩子撒尿,淋到自己头上的时候,都是一个毪样。”

她翻起身来,摸摸他那已经布满皱纹的脸,关切地说:“当官的真累。看你,才五十刚出头,脸上就一把折子了。我的大司令,我可要认真跟你说几句,你能听最好了。我觉得你和老王配合不够好,有人说你们各唱各的调,我看差不离。就说那个苟一刀,投机钻营,真不是好鸟,你­干­嘛要护着他吗?新政委来了,你要改改老毛病,跟人家多补台,再不能我行我素,关起门来一家人嘛。都说边防军多苦多苦,难道越苦就越闹别扭不成?我一个­妇­道人家都知道,中国人善于共患难,不善于同享受。边防军苦得很哟,理应共熬苦,勾心斗角,内讧,不是两败俱伤吗?”

这番话可谓苦口婆心、言简意骇,莫得远不由激动起来,转身搂住了她,在他那虽显臃肿却风韵犹存的瓜子脸上亲吻了一会,舒口气说:“你说的真深刻,不愧为莫得远的夫人,这叫知夫莫如妻呀。现在兴说听话要听老婆的话,你放心’我记住了。”她飞快地在他那敏感部位搔了一下,娇声说道:“你是党的人,要听党的话。你是大校,要听将军的话,听统帅的话。老婆的话对了,当然也要听。但是,我说但是,不能光是听话。”

他勇猛地翻起身来,一边说:“贵在行动自觉,知妻莫如夫呀。三十如狼,四十如虎,五十打破鼓,六十如猪,七十似狡兔,八十岁三上二去五,九十岁扶上肚,一百岁才是嘴上功夫嘛。”

“嗳哟,死鬼,别急嘛。”她躲开他的嘴,“胡子拉喳的,快去刮一下。”

“不刮,不刮,上了年纪的女人总是需要强烈的刺激,这可是心理学,哦,­性­心理学早就研究证明了的科学道理。”他继续来亲她。

她又躲开了,说:“那也得等一等。你告诉我,新政委不要你派人派车去天仙市接他,说他乘便车来,不是你惹他生气了吧?”

“你今儿个怎么啦?”他气昂昂地说,“怎么老说自己的丈夫不行啦。我承认,对王仁厚,我的确有些欺负他。可谁叫他软得像根棉花条吗?这么多人马,幸亏有我这个能拿事的司令才没变成乌合之众。新政委如果还是和他一个毬样,那也不能怪我”

“好啦,我相信你就是了。我是想问你,他怎么还没来?嗳,亲爱的,他会怎么来,不会打枪的不要吧?”

“管他打不打枪呢,反正我是老司令了。我跟张参谋长说好了,叫他准备好人伙酒,把他灌个烂醉如泥,先给他一个下马威……”

“我就知道,你还是想一手遮天。”她轻轻地抚摸着他的敏感部位,“你们男人啦,就喜欢剑拔弯张。”

“还会争风吃醋,打井潜水哩!我肯定新政委也会。王仁厚也不是不会,而是有想法没办法,能力不济哟。来来来!”他有些野蛮地拽下了她的胸罩,“让亲爱的好好地争争吃吃。”

她快活地虚掩上还算美丽的一对大眼睛,他开始了儿女私情的序幕。须臾,两人进人角­色­,渐人佳境。

窗外,风声猛烈起来,一阵紧过一阵。不知过了多久,下起了绵绵细雨。那雨点借助风力,吹打在窗户上,发出扑答扑答的声音,给人心上传来丝丝凉气。

夜­色­迷茫。风声雨声人声再加呼噜声,像并不协调却硬是凑在一起的交响曲,不停地演奏着。

魏德文回到宿舍,和妻子赵丽云一起喂了一会儿鸽子,便来到书房,打开笔记本,不停地写着。他有一个很不错的习惯,一有闲暇,就写上几笔,记录各种事情,抒发情怀。

赵丽云悄悄走到他的身后,将一杯清茶放在他的右手,拽掉他的笔,细声细气地说:“歇会儿,喝些茶,别伤了身体。记住,再过十分钟,就睡觉。”

他顺从地端起了杯子,一连喝了几口,妻子心灵手巧,颇通茶道,她沏出来的茶真是甘淳可口,就像清肠稻一样,在肠胃里漫游,浑身清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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